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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了吗，小家伙？」

　　希娜将手伸进铁笼里，任由红隼亲昵地用喙梳理她的手指。这只猛禽在主人失踪的日子里憔悴了不少，如今再次见到希娜后终于活跃了起来，不断发出欢快的啁啾声。

　　「我懂你哦～能见到喜欢的人，就算被关在笼子里也会很开心的～」

　　在希娜身后，茉娜始终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即便希娜已经进入营帐内超过半个时辰了，她还是一动不动。

　　「好了，别折腾自己了，起来吧！」女王瞥了一眼王座下的国民军统帅。「这次本来就是我自己执意要去追击的，又不是你的错。」

　　「不！」茉娜依然没有起身。「是属下劝阻不力，让您受苦了，请女王陛下治罪！」

　　「受苦？」希娜轻笑着抚摸手腕上的淤青痕迹。「没有啊，倒不如说这几天我过得还挺开心的～」

　　希娜拿起放置在王座旁的宝石王冠，端详了一会儿，却没有再戴上去，而是把它轻轻地放回原位。

　　茉娜以为女王在说反话，她把额头压得更低了，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地面。

　　「请女王陛下再次统领国民军，征讨德吕特帝国吧！」

　　「我们不能再进攻德吕特帝国了...」

　　「为什么？」

　　希娜展示她的手背，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如今却刻画着奇怪的咒术纹路。

　　「这是“腐骨咒”」希娜说出了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这个恐怖的诅咒魔法在巴勒莫地区几乎无人不晓。「我现在不能再跟德吕特帝国敌对了。」

　　「可恶！这群该死的混蛋！」

　　茉娜一记重拳砸在地板上，坚固的地砖应声碎裂。

　　「别这么激动嘛～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希娜挥了挥手，扭头看向桌上摊开的地图。

　　「陛下请讲。」

　　「我被德吕特帝国俘虏的消息，有没有传回王都？」

　　「这...」茉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抱歉，女王陛下，属下本已严令封锁消息，可是您在木耳城已经被很多路人目击了，消息也很快传回了曼特里斯...」

　　「那太好了！」希娜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容。

　　「陛下这是何意？」茉娜困惑地抬起头。

　　「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只有在屋主离开时才敢跑出来觅食呀～」

　　「陛下，属下没听明白。」

　　「马上你就明白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营帐外响起，来自王都的信使浑身浴血地冲入了军营，他的战马已近乎力竭，口吐白沫倒在了营门外。卫兵们几乎是拖着他来到了女王面前。

　　「王都急报！」他嘶哑着嗓子喊到，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叛军领袖忒斯-古尔丹集结了十二万暴民，在昨天夜里袭击了禁卫军团，王都沦陷了！」

　　...

　　「盖乌斯，你还记得忒斯-古尔丹吗？」

　　弗兰克一世站在总督府邸的落地窗前，凝视着远处城墙上的火把光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元帅微微皱眉，陷入回忆。「他是两年前曼特里斯内乱时的革命军领袖。我的情报官说他在金格城战役中被国民军击毙，尸骨无存。」

　　「他没有死，」弗兰克继续说道。「希娜两年前派人清理战场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直到最近曼特里斯的眼线才在巴哈姆王国边境发现了他的踪迹。」

　　「难道说...」

　　「没错，我们的盟友巴哈姆王国接纳并保护了忒斯。巴哈姆王假意答应与我们结盟，其实是在等待时机，在我们和曼特里斯王国忙于交战的时候，他就可以趁机扶持忒斯上位。」

　　「陛下，你就那么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吗？」盖乌斯脸色骤变。「她明显是在挑拨我们和巴哈姆王国的关系！」

　　「战线不会说谎，」弗兰克走到地图桌前，手指划过德吕特与巴哈姆之间的边界线。「如果巴哈姆王国近期出兵封锁我们的国境线，切断我们南下的道路，那就不会有错了。」

　　...

　　「居然有这么多人都响应了叛乱吗？我本来以为自己在国内很受欢迎的。」

　　残阳如血，映照着金格城坍塌的城墙，这座曾经的曼特里斯重镇如今只剩下焦黑的废墟和燃烧的余烬。

　　希娜-英白拉多站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脚下的碎瓦砾发出嘎吱声响。

　　国民军的主力已经重新夺回了这座城市，并准备继续向东进军，再往前三百里就是曼特里斯的王都兰汀斯克了。

　　「居然向自己的人民开炮，你果然是个疯子。」

　　金格城总督泰利斯对着希娜咒骂道，他此刻已经被国民军擒获，押解到女王面前。

　　「泰利斯-克莱门特，你曾是第一批宣誓效忠女王陛下的贵族，为何现在要选择背叛？」

　　茉娜厉声问道。

　　泰利斯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眸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效忠？我以前支持你们，是因为人民已经受够了内战，我们都希望国家能稳定下来。可是你们上台以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战争、饥荒、贫困，情况甚至变得更糟了！」

　　「住口！」茉娜打断了泰利斯的发言。「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徒，别想在这里妖言惑众！我要亲手杀了你给女王陛下祭旗！」

　　茉娜举起长剑，正欲斩下泰利斯的项上人头。

　　「慢着，让他把话说完，我身边很难遇到这种直言不讳的人。」

　　希娜制止了茉娜，可泰利斯总督却并不领情。

　　「你少在那里假装慈悲了，我是血统纯正的曼特里斯贵族，宁死不屈，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为了活命而向敌人投降！」

　　他的目光扫过女王的手臂，那里隐藏着腐骨咒的痕迹。

　　「你找死！」

　　茉娜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拔出佩剑，剑锋直指总督的咽喉。

　　「茉娜。」

　　女王的声音依然淡然自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缓步走到泰利斯面前。

　　「泰利斯总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那个叫忒斯的人也给不了你，巴哈姆王也一样。」

　　「那就废话少说，赶紧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的，」希娜莞尔一笑。「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曼特里斯的未来会被谁改变！」

　　...

　　王都兰汀斯克的宫殿内，火把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明暗交错。

　　忒斯-古尔丹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坐在王座上。

　　「忒斯陛下，国民军的火力太猛，外城快要守不住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踉跄着冲入大殿。

　　「再坚持一下，巴哈姆王答应我的援军马上就会赶来了！」

　　忒斯的面容已经因为焦虑而变得扭曲。他两年之前就见识过国民军的恐怖，没想到现在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个传令兵火急火燎地冲进殿内。

　　「陛下，东城门发生了坍塌，外城失守了！」

　　「什么？」这句话如同丧钟般击碎了忒斯最后的希望，他此时已经面如死灰。「赶紧传我命令，全军退守内城！」

　　传令兵踉跄着离去，忒斯颤抖地伸出手，触摸王座扶手下的一个旋钮，那是打开王宫秘密地道的机关。

　　「等着瞧吧，希娜-英白拉多，」忒斯咬牙切齿地低语道。「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随着古老的机关发出沉闷的声响，王座开始缓缓下沉，载着忒斯来到了暗道入口，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昏暗的身影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了。

　　林妮-科林斯冷漠地看着他，如同死神的化身。

　　忒斯惊恐地转身就逃，然而还没跑几步，就被一把纤细的刺剑戳穿了胸膛。

　　「啊啊啊！」

　　这位叛军首领发出了最后的哀嚎，随后便倒在了血泊中没了动静。

　　「真是个蠢货，居然把女王陛下亲自设计的陷阱当成了逃生密道。」

　　曼特里斯国民军的反攻非常顺利的结束了，希娜命令士兵把忒斯-古尔丹的头颅悬挂在兰汀斯克的城墙上，好让来迟的巴哈姆王看清楚。

　　...

　　「陛下，我们来晚了，兰汀斯克城已经沦陷...」

　　「我眼睛没瞎！」

　　等到巴哈姆王亲自率领的十五万远征军赶到时，兰汀斯克的城楼上已经改旗易帜了。

　　「那个废物！」巴哈姆王艾尔-法罗德看着城楼上悬挂的人头，怒不可遏地大吼道。「我培养了他整整两年，花钱资助他募集了十二万军队，结果他连七天都撑不住！」

　　「陛下，这里太危险了，快下令撤退吧！」

　　巴哈姆王的副官看着城楼上整齐排列的炮口，顿时感到了死亡的压力。

　　「撤退？现在这种时候你让我怎么撤退？我已经撕毁了和德吕特帝国的盟约，现在又领兵深入了曼特里斯境内，一旦我们撤回去，两个国家会联合起来绞杀我们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副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陛下，那现在...」

　　「传我的命令，攻城！」

　　...

　　巴哈姆王国军对兰汀斯克的围攻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不知为何，希娜在这段时间里只做了最保守的防御，虽然不断打退巴哈姆军队的前锋部队，但却从来不集中兵力追击或者进攻巴哈姆军的营地，仿佛在故意等待他们一次次重整旗鼓。

　　「女王陛下，为何您迟迟不下令进攻呢？以国民军的实力，只需一次突击就能击溃巴哈姆军的阵地。」

　　在兰汀斯克王宫御前大厅内，茉娜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别这么着急嘛～」

　　希娜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慵懒地靠在座椅上。

　　「可是女王陛下，您只剩下两个月...」

　　茉娜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了女王手背上的咒印，目光中带着隐忧。

　　「茉娜，你觉得巴哈姆王明知道胜算渺茫，为什么还要坚持围攻呢？」

　　「属下不才...或许巴哈姆王是在等待我们的后勤耗尽。」

　　「没错，曼特里斯的资源有限，粮食也被断供了，而巴哈姆王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这么多年，他们肯定物资充沛，就算坚持到冬天都没有问题。」

　　大厅中的烛火摇曳，将希娜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您为什么还要继续拖延？」

　　茉娜更加不解地皱起眉。

　　「他喜欢拖就让他拖吧，巴哈姆王这辈子也就只会拖延和偷袭这两招了，让我来教教他真正的战争要怎么打～」

　　于此同时，在兰汀斯克城外，巴哈姆王国的军队已经显露出了疲态，入秋的寒意透过厚重帷幕深入军帐内，却无法冷却军中焦虑的情绪。

　　「陛下，时间拖得太久，如果德吕特帝国出兵，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面对焦急踱步的副官，巴哈姆王却意外地表现得很平静。

　　「放心吧，出征前我已经命令帝国四骑士率军把守范铁城了，那里易守难攻，足以封锁德吕特军南下的所有路线。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物资耗尽的曼特里斯人就会自乱阵脚的。」

　　副官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一名前线的斥候走了进来。

　　「曼特里斯女王派使者给我们带了口信，她想要与陛下会谈。」

　　「你看吧，那个女人终于坚持不住，想跟我求和了！」

　　巴哈姆王露出了捕获猎物般的满足笑容。

　　...

　　秋风萧瑟，兰汀斯克城门前的荒原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双方的阵营对峙而立，士兵们都绷紧了神经，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临时搭建的谈判帐篷中，两张座椅相对而置，巴哈姆王艾尔-法罗德傲然入座，目光如同狐狸般贪婪地盯着对面的身影。

　　希娜-英白拉多依旧是那副提不起精神的姿态，她斜倚着椅背，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你终于要投降了吗？不得不说你的军队确实很强悍，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巴哈姆王露出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希娜却笑出了声。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啊～」

　　「你说什么？战局不利就把你逼疯了吗？」

　　巴哈姆王强压怒火，希娜却继续悠然地把玩着发梢。

　　「你离开巴哈姆王国很久了吧，难道不想家吗？」

　　「等收拾了你们，我自然会凯旋回国。」巴哈姆王故作轻松地回应道。

　　「我知道，你为这场战争筹划了很久，」希娜将双手撑在谈判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你借兵给忒斯，然后又亲自率领主力进入曼特里斯，为了防止德吕特帝国南下，你肯定还派驻了不少兵力去范铁城，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巴哈姆王眉头紧锁。

　　「我很好奇，你还剩多少士兵保卫王都？假如...我是说假如，德吕特帝国现在直接派兵向东进发，是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巴哈姆王都贝伊斯城呢？」

　　「不可能！」巴哈姆王霍然起身。「德吕特帝国军主力现在全在南方边境，他们不可能这么快...」

　　「一个月前或许是这样的，」希娜轻柔的语气打破了巴哈姆王的幻想。「莫非你觉得过去的这一个月，不够弗兰克把军队调动到北方吗？」

　　「...不对，你想诈我，想骗我退兵！弗兰克一世向来行军慎重，你们曼特里斯人在南方的威胁如此之大，他怎么可能敢放心地撤掉南方的驻军，转而去攻打我国！」

　　巴哈姆王还在尝试说服自己，希娜只是摊了摊手。

　　「如果你不信，可以继续围攻兰汀斯克，反正我至少还能撑两个月。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求救书信从贝伊斯城发来了。」

　　希娜缓缓起身，礼貌地向巴哈姆王行礼，随后便在卫兵的保护下离开了。

　　巴哈姆王呆愣在原地，按照巴勒莫的传统，王与王相见是不必行礼的，希娜刚才那是臣子觐见外国君主时才会行的礼节。

　　此时的巴哈姆王，还不理解这个动作里蕴含的意味。

　　回到驻地后，迎接巴哈姆王的是乱作一团的军营，副官带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陛下，大事不妙了！贝伊斯城遭到德吕特帝国军围困，需要我们赶紧回去支援！」

　　...

　　巴哈姆王自知大势已去，决定撤军驰援王都。

　　月色如霜，巴哈姆军的撤退部队如同一条受伤的巨蟒，在阿洛谷的狭窄山道中艰难蠕动。

　　艾尔-法罗德立于主帅马车之上，面色阴沉。三天之前，他还在曼特里斯城下踌躇满志，而今夜，十五万大军就仓皇北撤，他们沿途丢弃的辎重堆积如山——那些精心准备的攻城器械，足够支撑半年的粮草储备，如今都成了无用的累赘。

　　归心急切的巴哈姆王命令士兵们卸下沉重的马铠和战甲，交由后方的驮马拖运。

　　巴哈姆王来时就因为阿洛谷地泥泞曲折的道路而耗费了整整四天行程，这次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夜色渐深，部队终于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地，巴哈姆王下令全军休整，等到明天早上再启程。

　　然而，就在睡意即将笼罩山谷之时，后方的队伍却发生了一阵骚乱。

　　巴哈姆王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两侧的山崖上就骤然变得火光冲天。

　　「杀——！」

　　随着呐喊声撕裂夜空，无数曼特里斯士兵从岩壁间跃出，他们铠甲上的魔导符文在月色的映衬下隐隐发光。

　　阿洛谷的狭窄通道上几乎无处可躲，巴哈姆军只能仓促应战，然而失去甲胄保护的士兵完全不是魔装战士的对手，巴哈姆人如同麦秆般成排倒下。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山谷。

　　巴哈姆王拔出长剑与曼特里斯人殊死搏杀，试图重新集结溃散的队伍，可两侧夹击的部队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场，挤占着巴哈姆军的突围空间。

　　血腥的绞杀从深夜一直持续到黎明，当第一缕曙光照进山谷时，狭窄的道路上已是遍地尸骸，巴哈姆王国军几乎全军覆没，艾尔-法罗德被茉娜像拖拽一条野狗一样拖到了希娜面前。

　　...

　　山谷中的血腥味尚未散去，晨风吹过，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

　　艾尔-法罗德挣扎着抬起头来，昔日威严的面容如今满是血污与尘土。他的王冠早已不知所踪，华贵的衣袍也破损不堪。

　　「曼特里斯的女王啊...」他艰难地开口。「巴勒莫的传统是“王不杀王”，你既然已经受到了弗兰克一世的宽恕，想必你也能...」

　　「我已经不是王了。」

　　希娜冷峻的眼神俯视着他。

　　「等等！」巴哈姆王如同溺水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弗兰克一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等他攻下了贝伊斯城后，转头就会再来对付你，不如我们两个联手...」

　　「你已经撕毁过一次盟约了。」

　　希娜轻蔑地笑道，在这笑容中巴哈姆王察觉不到一丝怜悯。

　　茉娜将一把长剑递给了希娜，巴哈姆王挣扎着向后退缩，却又被茉娜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国王的首级应声落地。

　　「现在，整个巴勒莫只剩下一位王了...」

　　希娜用纯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手帕很快就被染成了深红。

　　「女王陛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我觉得巴哈姆王死前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不如趁德吕特帝国南境空虚时主动出击，说不定能逼迫他们解开您的腐骨咒...」

　　「茉娜，已经够了。」希娜凝视着远方的地平线。「抱歉，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曼特里斯最后的魔晶石矿脉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枯竭了，我们的魔导军团没有能力再和德吕特帝国抗衡了。」

　　「怎么会...」

　　「战争已经结束，」希娜脱下臂铠，手指摩挲着右手手背上的咒印。「我没办法再做曼特里斯的女王了，但曼特里斯的人民会得到一位更英明的君主。茉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德吕特帝国，为弗兰克陛下效力吗？」

　　「恕难从命...」面对昔日女王的邀请，茉娜却低下了头。「我是女王陛下的利剑，此生绝不会再为其他王效力！」

　　希娜静静地看着这位追随自己多年的将领，随后展颜一笑。

　　「也好，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会请求弗兰克保留国民军编制的，你可以继续驻扎在曼特里斯。」

　　希娜-英白拉多缓步走向山谷出口，黑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这一次，国民军统帅茉娜没有再跟随，她继续低着头，任由山顶的寒风掀起她染血的披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