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式斧阁下也来了?」
「毕竟,谁都想看看他们两个谁更强啊。」
我看着不知为何对峙起来的肖夫和僧长,一边在心里默默给肖夫加油。不过,她还真是认真啊——这是她第一次无视我。
僧长不断旋转着手中的红缨枪,如同一股齿锯一般。肖夫则始终没动,只是将巨剑架在面前,死盯僧长的头颅。
来了。
是僧长的横扫。
当一股巨风从我面前吹来时,这场战局便已经结束了。
「……肖夫·怀特。」
「喂,我不是这姓!」
肖夫的手抓住了僧长的棍身,单手持握的巨剑剑面则停在了僧长的面前——她留手了。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她的速度能如此之快,莫非是『斯雷尔』?不,不是,就算是布雷,也必须进行一次前置的挥砍才行,而平常的肖夫则是需要两下。这不是『斯雷尔』,是单纯的剑术。
「你是本僧见过最强的人。」
「没关系啊。」
「等……!啊啊啊……。」
她扛起巨剑,面带微笑的向我走来,而在我身边的比永博也笑着慢慢走开。四周的僧侣以一种看向无法理解的东西的表情望着我们两个,我也能理解。
一个是全身能冒火,还有一个是将巨剑的第一击挥砍到无法肉眼可见。
仔细想想,还真是两个怪物。
「礼赐礼赐,我的预感没错 ,和那秃头打一架果然能学会这东西!」
肖夫凑到我耳边,欢喜说道。
「什么?」
我望着僧长患得患失的傻愣在原地,我莫名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
「嗯……怎么说呢?这招你应该在那家伙身上见过,应该叫『先攻』吧,就是预感对手出击的瞬间并且自己一定能比对方更快的感觉。」
「肖夫啊……。」
「我很棒吧?」
「嗯……。」
「怎么了?感觉礼赐好像不太开心啊。」
还好掩面罩挡住了我的苦笑——我家公主真是变得越来越强了,这样我到底要多久才可以变强到足以怎么保护她啊?
「只是被肖夫吓到了而已。」
「嗯?笨蛋,我怎么可能会向你挥剑啊!如果要和礼赐打的话…我肯定会变弱一半吧?」
「这是什么意思。」
「笨!那当然是不忍心啊。」
她敲了敲我的铁盔,一边抗着巨剑向着山上走去。
「哈…不过他的天份很不错,当我的磨刀石最好!我先回去了,找那只畜牲有些事。」
「嗯,我吃午饭时再上来。」
我向着肖夫告别,同时慢慢走到僧长面前。他仍傻呆着望着前方,丝毫没有察觉我。
「喂,僧长?」
「啊啊啊…………。」
「喂?」
我拍了拍他的长枪。
「…!」
我看见他的脸皱了一瞬,若不是我多心——那是一张充满绝对杀意的表情。不过,僧长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面无表情。
「…式斧,敢问肖夫·怀特师从何人?」
「要问这个……应该,算是矮人吧?」
「刚刚那个挥击完全不是矮人的剑……算了。」
「说来比起师傅是谁,我想还是能在战场上杀敌更重要吧?」
「……是啊,没错。」
「嗯,所以我来找你学让我在战场上能杀更多人的招数了,你『斯雷尔』学的如何?」
「毫无头绪,希望式斧接下来与我不同。」
他正了正身子,用枪尾沉重砸地,震起一片石屑。
「这枪法,被本僧自称『沉游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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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烂铁枪的上下两段握住,学着面对的僧长,接连不断的以使用长棍的方式挥噼。
「记住这些动作!枪棍本一家,无非多了一杆矛头!快点,再快点,这是游式!」
我尝试将『斯雷尔』融入其中,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感受到双手无法向着相反方向的力量流动,是『斯雷尔』和僧长口中的『沉游凤枪』都不够熟练。因此我只得完全依靠肉体本身的力量驱使被当做长棍使用的铁枪。
将枪持续左右挥击,架至腋下。
「这叫云棍,用来持续压制对手的招式!喂,式斧,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驱使这毫无练习过的棍法。
僧长的棍影逐渐快到只能看见残影,空气的小声嚎叫随着红缨枪的抽打已变成了刺耳的尖啸。
「来,看本僧的手,这是花棍,只要式斧你足够快,就连箭矢都能打下!」
你刚刚说的不是枪法吗!我收回了这声苦恼。
我学着僧长的模样,将长枪不断往左右旋转,甚至于打到自己的侧胸,蹭到自己的面甲。
「何等丑陋的动作啊……看好了!」
僧长手中的红缨枪逐渐快到只能看到那一抹红缨,他的眼神愈发尖锐,那速度,已然接近于『斯雷尔』的挥砍了。
猛然,他的动作停下了一瞬。
「沉!」
一股宏大远古的力量,携带着一声凤凰的啼叫。
僧长的目子被一股金光覆盖,伴随着那金光的是一道突刺,缠上金光的红缨枪崩裂,但那股迎面迎来的尖锐,甚至超过了当初奥丁迎面打来的锤击。
「呼……啊,糟了,又要被阿奇骂了。」
我停止了动作,因为我清楚,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刺出那击突刺。
「……不管了,喂,式斧,你会帮本僧兜底的吧?阿奇应该不会骂你吧。」
「……那是什么?」
「这是『沉游凤枪』之沉式,你会帮本僧的吧?」
「那一击,是怎么做到的?」
「愚钝。所谓仿效凤凰之翱翔,无非沉游二字,游式即为棍,灵动多变,四面八方皆为出路,而沉即为枪,极高落下所产生的冲力突破云层,山巅,将会化作蔑视一切污秽的自傲。」
「……我会帮你兜底的,说人话。」
「啧,式斧啊,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把红缨枪的残骸踢开,对我摇了摇头。
「总之,这枪法属于本僧基于对于凤凰王之憧憬崇敬所创,游式为多变棍法,利用枪刃划割,利用枪尾钝打,而当心中有把握使出沉式时,自有与凤凰王重合之感——这是他留给他贫弱信徒的赠物。这套枪法与自身的心意有关,若能相信内心,不惧恶意,沉式自然而出,若杀鸡摸狗,想用此法行污秽之事,那位大人自不会给予力量,只能止步于游式。」
「有实战过吗?」
「哦?我年幼时便以此法单枪匹马杀死一只巨人。」
「……难道我也要信仰凤凰王了?」
「只要你是我们的同胞,自然是他的子民——王从不吝啬。」
……那就希望我之前骗过阿奇和贝缇福的话她们不要乱传吧。
「当然,身体的强韧便是一切的基础。式斧啊,先从好好站桩学起吧?那种低劣丑陋的冒险者枪法,虽然大人无感,但我可觉得丑陋无比。」
嘴真臭。
不过,倒也说的是事实。
我望着僧长慢慢收起红缨枪的残骸,慢慢脱下甲胄,赤膊走向瀑布——的确,我不能想僧长一般在瀑布中使出动作,但站桩,我想应该可行。
「记得帮本僧兜底!」
「嗯。」
呵,我才不会,去好好感受一下毒舌的后果吧。
(没人看,没点赞,完全不想更新,甚至想弃坑。)
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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