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经由妻子的帮助,脱下身上的全套板甲——这是由他经人委托,吩咐矮人国度的名匠所做的铠甲,金属大体为山铜合金,因此重量过重,故而难以靠着自己脱下。话说回来,最近似乎传来了那个名匠失去爱徒的消息。
「哈……乘龙英豪之名不假,看来队长是肖夫·怀特的想法是错了。」
他回想起就在刚在男人的表现——浑身缠焰,跃下山崖,将那两个缠焰的巨人一一屠杀。那真的不是『英雄』级别的程度吗?男人将这一想法刻在脑中。
「式斧礼赐,出身不详,年龄不详,但一定不会大于二十五,自称与僧长同岁。战法是以『魔法』为主的魔法战士——不知传授的教师何人。兴许正面对抗多个敌人是弱点,但乘上亚龙或者用那可能与『卢恩』有关的战技后这点将不复存在。契科夫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
女人顺从的将脱下的甲板摆好,为顺势坐下的男人倒上酒水。
「多谢了。」
「嗯!」
男人一饮而尽稀释过的果酒,接着从屋内的书桌中拿出一本由牛皮装订的笔记本,不知往里面书写着什么,而女人则开始为他的肩膀做着放松性的按摩。
这全然不是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
但男人也已多年未把她当做妻子对待——自从二十一年前他发现他不忠的时候。
「嗯,虽然他热爱肖夫·怀特这点已然肯定,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沉溺肉欲。」
女人听到这里,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没必要觉得懊悔,自那天起,我就没把你当做妻子。你尚且年轻——不足四十,出身名门,而且风韵犹存…不,客观来说仍然十分美丽。所以,如果你能找到愿意娶你的男人,我会欢迎的。」
男人从未把女人不忠的事情暴露出去,也从未觉得恼怒,他只是觉得庆幸——他终于不用在她面前尽到丈夫的责任,同时也无需扮演这一恼人的角色。
他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为了让蒙冤的先祖,和饱受嘲弄的自己证明,以及,向那耻辱挥剑,纠正属于人类的一切,自从被那位自称尼兰沃卡的蒙面义士纠正,并意识到耻辱而足足准备了七十多年,而那新的王,只尚且上位九年。
他不是没有想要称王的野心,但杀死人类的耻辱,这将永远摆在首位。
「老公…。」
「无需多言,其实我也应该对此向你表示感谢——我总算能将自己的家庭用于事业了。」
男人确实具有高尚的品德,但对于不是自己的血脉,还享受着他的财富与声望的少女,那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且,能让式斧礼赐作为女儿的丈夫,或者让女儿作为他的情妇,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男人很强,也不傻,甚至很聪明。所以这份强大,就肯定意味着前途宽广,至少比他这无实权的行政官要好。
他有预感——这个男人的责任心很强,所以他绝不会将女儿抛下不管。
「贝缇福,她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要——」
「闭嘴吧。」
「……时间,时间是对不上——」
「蓝发。我说过多少遍,我早就查过我们彼此的族谱了。」
「呜…对,对不起。」
女人小声抽泣着继续着放松肩部的按摩,这让男人觉得有些烦躁。
「停止抽泣吧!」
「呜……。」
「放心吧…我并不是一块钢铁,二十多年的相处,我对你们也不是没有感情。」
作为事业的棋子没错,但男人一定会让她们有一个好的归宿。
就算有一天,自己因为事业而死,他也一定会让母女衣食无忧的活下去。
这是男人的打算。
「好了,今天也算够疲惫了,唉……易贝卡,别哭了。」
「对不起……呜,对不起。」
男人回身,抚摸女人的面庞,同时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同时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我应该在那天晚上和你都坦白了,我的一生将会和情爱无缘。」
女人清楚,那是发现她不忠的晚上,也是在那晚,一直觉得男人无聊麻木不符外表的她才发现丈夫是一个充满危险的恐怖男人。
她那对于男人干枯的河流也因此再度流淌。
可惜,那真的就如男人所说了。
「要是你再多分给我们两个一点爱,该多好……呜。」
「那已是不可能的了。」
如同狮子般的男人小力地推倒女人,女人则顺从地仍由男人帮她擦去泪水,然后,男人也躺上了床。
「来吧,我知道你想要这个,我会注意不让你受孕的。」
「呜,不要这样………呀。」
男人吻上了女人的唇,随后压上了女人的身体,将全身的重量放了上去。而女人则一面陷于悲伤,一面发出动听的娇颤。
今晚,必定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