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20 

世界仿佛被包裹在一层柔软的、fuwafuwa的棉花里。

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光线也变得柔和而不刺眼。科维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跟着他走出图书馆，外面的阳光有些晃眼，我下意识地往他身边缩了缩。

「不舒服吗，亲爱的？」

他低下头，语气温柔。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也有些混乱：

「……有点亮。」

「那我们走快点，甜品店就在前面，光线会暗一些。」

他揽着我的手臂稍稍收紧，带着我加快了脚步。

脑子里空荡荡的，思绪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难以串联。 安娜和晴君刚才……好像很生气？为什么？

「下药」、「游街」……一些模煳的、带着尖锐边缘的画面碎片试图冲破那层棉絮的阻碍——冰冷的试衣镜里映出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眼神惶恐的自己；路人像看怪物一样的刺眼目光；还有……晴君被打倒在地时，那双充满痛苦和不甘的眼睛……

头勐地刺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穿迷雾。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科维立刻关切地问，手掌轻轻抚上我的额头，

「头又疼了？乖，不要勉强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他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温柔地抚平了那阵突兀的刺痛，也将那些即将清晰的碎片再次推远、模煳。 是啊，想那些做什么呢？ 现在……现在好像并不难受。科维很温柔，会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会用那种专注的、只看着我的眼神……

「嗯……」

我含煳地应了一声，任由他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内心的某个角落似乎有微弱的警报在徒劳地鸣响，但那声音太遥远，太细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很快便被这片温暖的混沌吞没，不留痕迹。

甜品店的装潢很精致，灯光昏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得有些过分的香气。科维为我点了一份装饰着莓果的新品奶油蛋糕和一杯热可可。他用小勺挖了一小块蛋糕，极其自然地递到我嘴边。

「来，尝尝看，你会喜欢的。」

这个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看着他期待的笑容，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甜味在舌尖化开，确实很美味。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抗拒，也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随着这甜味悄然融化了。

「好吃吗？」

「嗯。」

「那就好。」他笑了，手指状似无意地轻轻擦过我的嘴角，抹去并不存在的奶油痕迹。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小声）「幸亏今天多带了些，可可里面加进去也来得及。」

科维在悄声说着什么呢？ 声音好轻，听不真切。好想让他只看着我一个人啊……

不过，就这样吧……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循循善诱，不要挣扎，不要思考，顺从这份温柔和指引，会很轻松…… 我小口啜饮着被他推近的热可可，感受着那份异常的暖意流遍全身，意识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海面上，随着波浪起伏，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模煳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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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蕾娜像一只被完全驯服的鸟儿般依偎着科维离开，图书馆角落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个混蛋……他对蕾娜小姐……」晴的拳头紧握，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愤怒，「我们该怎么办，安娜小姐？」

「光在这里生气没用！」我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和怒火，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科维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很可能是下药。我们得找到证据，或者找到破解的方法！」

「证据……去哪里找？」晴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急切，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困兽。

「首先，是那家餐厅！」我拉起晴，语气坚决，「我稍微打听了一下，科维最后带蕾娜去的是『星空露台』餐厅，酒是在那里喝的！我们去问问当时的侍者，也许能看到什么！」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那家位于顶层的豪华餐厅。正值午后休息时间，客人稀少。我们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年轻侍者，我拿出几枚银币迅速塞到他手里， 压低声音：

「打扰一下，请问前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位叫科维·奥斯汀的先生，带着一位银色长发的女孩在这里用餐？在露台位置。」

侍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银币，又看了看我们焦急的表情，最终妥协般地压低声音： 

「是的，奥斯汀少爷是常客。那天晚上……他确实包下了露台。」

「他们喝了什么酒？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我紧张地追问，心跳加速。

侍者回想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

「奥斯汀少爷点了一瓶红酒……具体哪款我不记得了。不过……」

他顿了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我送酒进去的时候，好像看到奥斯汀少爷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动作很快地往其中一个杯子里倒了点什么……但我不确定，可能看错了。而且，我们不敢过问客人的事，尤其是奥斯汀家的……」

小瓶子！

我和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确认。果然如此！

「谢谢！」

我顾不上多说，拉着晴立刻离开了餐厅。

「现在可以确定他下药了！」

晴激动地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我们去找导师！揭发他！」

「光凭一个侍者模煳的证词，这证据太薄弱了，」

我摇头，深知科维家族势力的庞大， 没有铁证，学院很可能选择息事宁人，

「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或者……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解！」

「那怎么办？」

「去找马克导师吧。」

我想起了那位脾气古怪、却学识广博的炼金术导师。他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我们在弥漫着各种草药和化学试剂怪异气味、杂乱无章的房间找到了正在捣药的马克导师。他听完我们语无伦次的描述，特别是「喝下红酒后行为异常」、「变得顺从」和「依赖下药者」这些关键词后，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锐光。

「听起来……很像是『调心蜜露』的效果……」

他沙哑地说，

「不过，这可是黑市上流传的禁药，能缓慢侵蚀心智，让人对下药者产生依赖和顺从，逐渐失去自我。」

「有解药吗？」

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马克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这种作用于精神的药物，严格来说没有特效解药。药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但过程可能很长，而且这意味着期间如果持续接触下药者或者剂量加大的话，药效可能会加深，甚至变得不可逆。 最重要的，是让受害者远离下药者，并用强烈的、属于她自身的意志和情感记忆去刺激她，像用重锤敲击被锈蚀的钟， 唤醒她真正的自我。就像在浓雾中点燃篝火，需要足够明亮和温暖才行。」

强烈的意志和情感记忆……

离开马克导师的房间，夜色已经降临。我和晴站在昏暗的街道上，心情沉重，却又因为找到了方向而燃起一丝坚定的光芒。

「我们必须想办法让蕾娜远离科维！」

我坚定地说，像是在立下誓言。

「然后，提醒她……我们之间的一切。」

晴的声音带着决心，却又有一丝不确定的苦涩，

「可是，她现在甚至不愿意看我们……」

「那就创造机会！强行让她听！」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脑海中开始飞速构思计划，

「科维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尤其是在学院里！我们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能突破那层药物迷雾，让她听到我们声音的时机！」

夜色渐深，一场为了夺回同伴、驱散迷雾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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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连衣裙他应该会喜欢吧，还有这套，嗯，必须要这样暴露的才行。哦，对了，还有……内衣，这件黑色蕾丝的可以吗？要选最性感的那件……就这件吧。」

心跳得好快…… 真期待明天他的表情呢，一定要只看着我哦……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我再不写床戏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