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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这种感觉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头，越来越紧。蕾娜的状态，绝对不对劲到了极点！

从那天她和科维那场该死的：「约会」之后，她就变了。不是那种经历创伤后该有的消沉或愤怒，而是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的平静，或者说，一种令人不安的空洞。

她的眼神不再清澈锐利，总是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反应也慢半拍。更可怕的是她对科维的态度！那天在教室里，她居然用那种近乎温顺的语气回应那个混蛋的"问候"！甚至说出了"不讨厌他"、"他带我玩了"这种让我背嵴发凉的鬼话！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这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蕾娜！那个内心藏着火焰、即使身处逆境也会倔强扬起下巴的蕾娜，绝不可能对科维·奥斯汀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更别提为他开脱！

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刻不容缓。 第一个想到的同盟，是真晴。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训练场角落里，一遍遍机械地挥着剑，汗水浸透了他的训练服，每一剑都带着近乎自虐的力道。 他的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我知道，他还在为那天没能保护好蕾娜，以及蕾娜为了救他而被迫接受那场屈辱对决的事深深自责。

「晴！」

我喊住他，开门见山，

「蕾娜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停下动作，看向我，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怯懦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压抑的痛苦。

「我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她今天...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不只是不看你！她对科维的态度简直像中了邪！」

我把教室里的情形快速说了一遍，

「我怀疑科维那个混蛋对她做了什么手脚！那天他们在一起！」

晴的拳头勐地握紧，木剑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我去找他问清楚！」

他转身就要走，被我用尽全力拉住。

」笨蛋！你这样冲过去有什么用？他会承认吗？我们得有证据！「

我压低声音，脑中飞速运转，

酒？蕾娜从不喝酒！那天晚上科维逼她喝酒了。难道问题出在酒里？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我脑海。我听说过某些肮脏的贵族圈子里流传着一些能影响人心智的药剂，它们无色无味，混在酒水里难以察觉...

」我们得去找蕾娜谈谈，现在就去！「

我拉起晴，

」必须在她被完全控制之前唤醒她！「

我们在图书馆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找到了蕾娜。她正捧着一本剑术理论书，但眼神涣散，书页久久没有翻动。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却仿佛照着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蕾娜。「

我坐到她对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是我们，脸上露出一丝模煳的、仿佛程序设定好的微笑：

」安娜，晴君。有什么事吗？「

那声"晴君"客气而疏离，让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你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关于那天和科维的'约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或者...强迫你吃了、喝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听到"科维"的名字，蕾娜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但那层迷雾很快又笼罩上来。她轻轻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带着困惑的、近乎天真的表情：

」科维？他没有强迫我啊。他只是...带我去了很多有趣的地方。酒...是我自己愿意喝的。他说...那是成年人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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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晴君在说什么？科维...科维带我玩，不是挺好的吗？虽然头还是有点沉，记忆也有些模煳，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他看着我笑，夸我漂亮，那种被需要、被关注的感觉...暖暖的，像泡在温水里。 安娜和晴君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们不喜欢科维吗？可是...科维有什么不好呢？他昨天还送我回宿舍，很温柔...

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脑海里似乎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冰冷的试衣间，路人刺眼的目光，科维揽住我腰的、带着强迫意味的手... 一阵微弱的恶心感泛上来。

头好痛...不想了。科维说过，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听他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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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蕾娜那副被洗脑般的模样，心沉到了谷底。她甚至开始为科维辩解！

」蕾娜！你醒醒！「

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加重，

」他是在骗你！他给你下的药影响了你的判断！想想他之前是怎么欺负你和晴的！想想他逼你穿那些衣服，带你游街！「

」疼...「

蕾娜微微蹙眉，想要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抗拒和...一丝极淡的、如同溺水者般向上挣扎的痛苦，但转瞬即逝，

」安娜，你弄疼我了...科维他...没有...「

」他有！「

一直沉默的晴突然低吼出声，他双眼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蕾娜小姐！看着我！我是真晴！那个被你从克维手下救出来的、一直被你鼓励着的真晴！你忘了吗？你说过要一起变强，要成为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伙伴！这些...你都忘了吗？！「

晴的话语如同利剑，似乎刺穿了那层迷雾。蕾娜的身体勐地一颤，眼神出现了瞬间的清明，她看着晴痛苦而焦急的脸，嘴唇微微翕动，仿佛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个带着不悦的、我们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响起了：

」哦？我的小蕾娜正在和朋友们聊天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科维·奥斯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书架旁，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伪善的笑容。他自然地走到蕾娜身边，一只手亲昵地搭上她的肩膀。

而更让我们心碎的是，蕾娜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脸上那刚刚浮现的挣扎和迷茫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雏鸟归巢般的依赖和放松？ 她甚至下意识地往科维身边靠了靠！

」科维...「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仿佛我们才是欺负她的人。

科维满意地笑了，他揽着蕾娜，用一种胜利者的目光扫过我和脸色惨白、如同被冻住的晴。

」看来我的蕾娜需要休息了，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语气轻柔，却充满了挑衅，

」我们走吧，亲爱的，我带你去尝尝新到的甜品，你会喜欢的。「

蕾娜温顺地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再看我们一眼，就这样被科维半拥着，离开了图书馆。

我和晴站在原地，如同两尊石像。空气中只剩下无声的愤怒、绝望，以及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

蕾娜，正在被那个混蛋用某种卑劣的手段，一点点从我们身边偷走。

而我们，必须在她被完全吞噬之前，找到证据，撕开这虚伪的迷雾，把她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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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块， 可乐饼，对了对了！还得有玉子烧。嘿嘿，尝起来味道真好呢，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