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變好的時候

「啊啊…媽媽…。」


「乖孩子。」


她寵溺的輕輕撫摸我,但下面那隻手可一點都不溫柔。


手被絲巾綁在床頭,這種並不穩固的束縛隨時都能掙脫,但維持著也不錯。


手指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直到我因無法忍受大聲地叫了出來,她才緩緩地抽出。


眼淚流了出來,但她沒有放過我,而是用沾滿體液的手指侵入口腔,將舌頭牢牢抓住。


「該自己清理吧。」


她在耳邊輕輕吹氣,隨即咬住耳垂,自從上次來了之後弱點就被發現了,不愧是有經驗的女人。


現在好像不是稱讚她的時候了,不把她手指上的東西舔乾淨等會一定會被教訓得很慘,但我明明付了錢的客人吧。


最近感覺開心的是變多了,為了慶祝,我向大叔申請外出的許可,去探望奶奶和孩子們後,我又回到黑區,用錢買來她晚上的時間。


我們又纏綿了好一陣子,直到我真的虛脫了,她才把我的頭埋進胸前的柔軟中。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見了兩次面,除了身體的交歡我對她一無所知。


無法得到聯盟庇護,賣身對於身處黑區的女人是最安定的選擇,只要投靠穩固的勢力,張開雙腿就能換來食物和住所,總比當條浪浪狗死在街頭要好。


不想讓她在繼續接客。


我不能讓那些骯髒的傢伙將她壓在下面。


雙手的束縛被解開,我緊緊的抱住她。


「名字呢?」


「什麼?」


「告訴我名字啦。」


「我不要啊。」


「壞人。」


我輕輕地敲了她的頭,她反而捏著我的臉頰用力往兩邊扯。


「呃呃呃啊啊啊啊晃凱沃。」


臉頰自由後,她才說出了名字。


「鄭雅琳。」


「那麼雅琳小姐,有沒有跟我同住的打算呢?」


「這是要包養我的意思嗎?」


她捏著我的鼻子,癢癢的。


「是的呢,被年紀小很多的孩子養著會覺得羞恥嗎?但能好好活著最重要的不是嗎?」


「說得很對呢。」


她故作苦惱的沉思。


「喂,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你有那麼多錢嗎?」


「有在工作,多少有些錢。」


「工作…。」


她呆呆的凝視著我。


「該不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她笑了笑。


「你真的要養我嗎。」


「這點錢我拿得出來,我會幫你準備好住的地方,也會幫你弄到身分,只要跟著我就好。」


「那就拜託你啦。」


從背部感受到被用力抱緊,被她所倚靠肩頭逐漸濕潤,那晚一直到時間結束時,我們只是抱著彼此。



「給我任務。」


「怎麼啦。」


大叔一頭霧水的表情。


「我需要錢。」


「做什麼事情會突然需要錢?你該不會去賭博了吧,還是染上毒癮了,你看起來也不像毒蟲啊,喂,跟我說一下吧。」


「煩死了,我幫學院做事不是很好嗎,你不是希望我走上正途嗎。」


「喂,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誰准你這麼沒禮貌,你一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樣子怎麼可能讓你出去啊。」


羅宰瑛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要好好說清楚你的目的,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你出去。」


只是瞪著他不會有任何幫助,我把剛才倒下的椅子扶起,在他面前坐好。


「我有個朋友住在黑區,我想讓她離開那鬼地方,還需要弄到可以在城裡生活的身分。」


「是什麼樣的朋友?」


「被聯盟拋棄,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讓男人壓在身下的那種朋友,為了不死在街頭拼命掙扎的人,你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妓院女人。」


羅宰瑛不再言語,只是瞥了我一眼後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一張張的翻閱。


他選中一張遞給我,那薄薄的紙上詳細記載著「衛士」在黑區的秘密據點。


「這個任務本來是要給精英班的學生,但其實你的程度跟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任務內容是剿滅「衛士」的據點,盡可能的活捉,逼不得已時才殺人。


「這群傢伙最近令我們很頭疼呢,本來想說相識一場,所以睜一眼閉一眼,但他們最近做的事越界了,你常常待在黑區,對他們也很清楚吧,聯盟決定處理掉以前的汙點,這次會有幾個很強的孩子執行任務,你一起去吧。」


所以,是要和主角一起出任務吧,畢竟遊戲裡他是專門屠殺「衛士」的瘋狗。


大叔又想掏出雪茄,手不自然地抖動後收了回去,他轉而拿出口香糖丟進嘴裡。


「戒煙是好事。」


「我就是人太好才會體恤你這種小鬼。」


「是指健康的部分,還是我的朋友,而且以前明明都溫柔的叫我小孩,怎麼現在反而是您丟了禮貌呢。」


「就會耍嘴皮子。」


「什麼時候去?」


「幹嘛這麼著急,先把事情都處理好吧,你今天有空嗎?」


「雖然很感謝你的幫助,但如果想騷擾我的話…。」


「我只是要去幫你的朋友,想什麼呢。」


差點把大叔當成對孩子發情的人渣了,雖然看起來像那樣沒錯。


「沒事的話,你和我去黑區,今天把她帶回來吧,錢先墊著,身分的事我會安排。」


真是好人做到底,讓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了,但一想到臉上的疤痕,只覺得自己的妄想很可笑,他只要不露出噁心的笑容,還是有很多女人會喜歡的。


「那就先謝謝您了。」


「翻臉的速度真快啊,不過這就是成熟大人的義務,你這小鬼就心懷感激的收下吧。」


羅宰瑛大概是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帥,嘴角再度咧起。


「那個,大叔,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好看嗎?」


「喔,你這麼覺得嗎,沒有人說過呢。」


「那就請你別再笑了。」


懶得多看他一眼,我將門關上。


再次打開門,羅宰瑛似乎大受打擊的樣子,我走過去抱住他的時候卻嚇到了,明明是個看起來兇狠的人。


「謝謝。」


這是沒有謊言存在的,可能是我這輩子有過最真摯的謝意。


我失去了很多,但最近卻有逐漸回到手中的趨勢,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


如果是農民的話,豐收時會感謝神。


而我決定好好感謝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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