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意識還未恢復清醒之前，威廉感覺到身上有著奇異的重量，下意識用雙手摸索，傳來的柔軟與溫度讓他迷戀的將其緊緊抱在懷中。

「姊姊！真的成功了！」威廉聽見了年幼女孩的聲音，但是現在的他不想在乎，現在想感受的只有懷中有著像絲綢一樣觸感的溫暖物體。

「少爺睡著的時候不管被做什麼都不會醒，在快醒來的時候會想抓著身邊的東西，姊姊也很喜歡趁這個時候抱抱。少爺其實很喜歡擁抱，還喜歡女性頭髮的觸感，雖然這個喜好本人一直不願意承認。」接著傳來的另一個女性的聲音，沉穩的語調讓威廉想起母親的感覺。

「那要怎麼做才能跟哥哥做瑟瑟的事情？哥哥也喜歡大胸部？」

「嗯～這個很困難呢，少爺的理性防禦很堅實，單純的誘惑不管用，不先把理性跟思考剝奪就不會有機會。胸部的話應該跟其他男性一樣喜歡，每次不小心摸到我的胸的時候都會有反應，很有趣，另外少爺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子，小愛麗很有機會的。」

聽見了自己性癖被曝光的發言，威廉艱難的睜開眼，少年看見了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小小身影，有著淡金色長髮的小女孩一臉享受的接受自己的懷抱。

「愛麗西亞…」

「哥哥醒來了，摸摸沒了…。啊！這個姿勢愛麗也很喜歡，媽媽也這樣抱愛麗。」看見愛麗西亞失望的看著自己停下的手，威廉無奈的笑了笑、從病床上撐起身體，改用環抱的方式從女孩背後輕輕抱著她，之後還得向女孩提出非常糟糕的請求，得趁現在讓她維持好心情。

「抱歉這麼晚還讓你們過來，路上發生了不少事情，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商業大街被襲擊的情報。」看了看窗外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威廉帶著歉意的向莎娜，而穿著女僕裝的褐髮女性只是面帶笑容的看著他，讓威廉有點莫名的心虛。

「然後？還是要道歉嗎？跟女孩子去教會被襲擊，正面扛下位階七的魔法攻擊，還在滿身是傷的狀態跑去暗殺一個不知有沒有後手的魔法師？」莎娜看著自家少爺，素淨的臉上表現著對威廉的關心與些許怒氣，像是在家門口等待晚歸孩子的母親一般。

「這次狀況不同，背後有需要保護的人，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我不會道歉。」姑且不論事件背後關係到重大的問題，當時有應該保護的少女們存在，那怕自己會死威廉會選擇戰鬥。如果自己一條命能換來更多重視的人存活，他從來都不會吝惜犧牲自己，猶豫不決只會造成更多的損害。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也無法做成任何事情」 這是聖國古代所流傳下的諺語，而威廉也對此深感認同，為了保護更多的事物，勢必得將重要的事物排上順位，並在必要之時拋下人性、捨棄能夠割裂的事物。

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絕不能猶豫，哪怕之後必須與懊悔糾纏一生與也得選。失去能割捨之物的後悔，還是失去最重要之物後再後悔，他寧可選擇前者。

「您就是這樣的人（笨蛋）呢，「回家」之後會好好訓誡您的，現在先處理該做的事情吧。讓愛麗過來這裡是有重要的事情吧？」莎娜瞇起了那對翠綠色的雙眼，將威廉回家後的下場輕輕帶過，只有少年本人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被綁在椅子上持續進行說教的艱難試煉。

接著威廉一臉為難的說著啟用遺產零四六號的事情，還有支付代價的問題跟違反契約的後果。過程當中莎娜鄙夷的視線很傷人，但是他也沒辦法，畢竟誰都不想被色狗附身。

「可以喔，只要哥哥需要愛麗，愛麗就做。西亞也說可以，只是說跟哥哥要補償。」看了看手中的鏡子並低聲說了幾句，愛麗西亞很爽快地答應了兄長的情求。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啊……生孩子的話你還沒長大，只有這個不行。」

「嗚…」金髮幼女不滿的鼓起臉頰，雖然很可愛，但威廉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讓步。接著愛麗西亞再次拿起掛在胸口的鏡子，讓鏡面映照出自己散發黃昏色光芒的灰眼，幼女的表情瞬間從天真呆然變成了沈靜睿智的面容，那是她為了從父親手中保護自己所產生的另一面，被稱作西亞的另一個自己。

切換的方法就是與鏡中的自己對視並發動魔法，威廉跟莎娜都知道這點，這面有著精靈教徽記的手鏡也是少年送給她的禮物。

「哥哥大人拒絕得太早，現在不行的話長大再做不就可以了嗎？」因為是從背後被抱著的姿勢，西亞仰著頭看著威廉露出奸詐的笑容。

啊啊…最難應付的孩子來了，少年如此想著，以前為了在惡劣的環境中適應生存，愛麗平常總是表現出令人憐愛的特質，西亞則是相反，她是遭遇生存障礙時，運用智慧與力量抵抗惡意的另一面。

「現在談這些太早了，也許你往後會遇到真正喜歡的對象。」

「又說這種話～可是愛麗最喜歡的只有哥哥大人，其他的對象根本沒考慮過。西亞知道哥哥大人擔心我們的身體，那麼如果不必生寶寶的話，哥哥大人是不是就能接受了？不違反法律、不違背倫理，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金髮幼女不滿的說著，威廉很清楚對她而言與自己成為真正的家人是她最大的目標，年幼的愛麗西亞跟受貴族教育的自己不一樣，完全沒有受到社會思想的束縛，世俗價值觀與倫理根本不在她小腦袋的考量之內。

「沒錯，如果是這樣我能接受。」聽起來沒有問題，愛麗西亞也很清楚自己兄長的底限所以做出讓步，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要求。畢竟色狗的要求挺過份的，只是一起睡覺或是洗澡之類的請求他勉強能夠接受。

「不會反悔？」

「不會，你知道我是不會食言的。」

「很好！那麼～請哥哥大人在愛麗成年的時候收下愛麗的處女吧。」

「西亞…被你算計了哪…」前面才誇下海口，現在卻下不了台了，少年懊悔著自己的輕率。

「不可以反悔喔～哈哈～不用射進去做寶寶，不違反法律、不違背倫理，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不是嗎？哥哥大人～」改變姿勢、面對面跨坐在威廉的大腿上，還伸出雙手摸著少年的臉，穿著修女服、跟天使一樣的幼女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小女孩知道威廉並非善人，但是毫無疑問值得信任，因為他答應過的承諾絕不失言，就算沒有使用契約魔法也是，遵守承諾已經變成了少年的一部分。

明明是很糟糕的對話，在一旁的女僕姊姊卻只是溫馨的看著兄妹的互動。

「莎娜不說點什麼嗎？」

「嗯？為什麼？姊姊我可是跟愛麗西亞一樣想跟少爺生寶寶的同伴喔，有愛麗西亞當妹妹的話我舉雙手贊成。既然約定講好了，那麼能不能一起答應姊姊的願望呢？我現在也是想要少爺的童貞想得不得了。」

「放過我吧…」

「您是要姊姊等到成為老女人嗎？把女人逼急了可不好，少爺。」莎娜的眼中浮現危險的光輝，危機感讓黑髮少年一顫，看來他已經不能一直打迷糊杖下去，一直作為女僕作為家人待在一起，知曉著威廉的罪孽跟骯髒的本性，仍選擇奉陪他一起成為他贖罪的一部分。

威廉每次進行危險任務的時候也都是讓莎娜在家等待，一直讓她擔心，完全沒有想過被留下的人有多不安。如果這樣可以讓莎娜覺得幸福，那也是一個不壞的選擇，畢竟她承諾過會為這名女性的未來負起責任，決心走入地獄的自己也不知何時會死去，自己也不能讓她一直等下去。

伸出手將床邊的女性拉進懷中，把莎娜跟愛麗西亞一起抱在懷裡，將願意跟著他一前行的她們放在手中。這是刻劃在掌中的契約，無論威廉．海爾森的人生最終會走上什麼結局，最後有權利見證他死亡的人只有莎娜一人，哪怕是身負重傷、患上絕症染上奇毒，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在這名女性的視線之外斷氣。

心靈扭曲的威廉並非鐵石心腸，做不到絕情滅性的他也有著正常人的感情，平淡又冷漠的表現也只是因為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那些感情上的問題。對他人的感情缺乏共感的少年只懂得用世間的道德為基準揣摩別人的心理活動，與同學們交流的時候、面對莎娜跟愛麗西亞的時候、跟那兩名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也是。

光是守住約定就拼盡全力的他，根本從未關注過對方是什麼樣的心情，以致於一直忽略著身邊人的感受，對此他產生了反省之意。

可以的話他想盡可能去回應，去回報著珍愛的她們。

「是呢，我一直都讓莎娜等待啊。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我會認真回應你的，把這裡的事情辦完就回家吧，忙碌了這麼久，我很想念莎娜的料理。」

「好的，少爺。」理解了威廉話中的意義，褐髮的女僕露出了慈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