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敵人遭遇的慘狀,包括宴會機關的特務在內,所有人心中不免對這名魔法師產生了同情。作為人質被救出的露莉亞與那名森靈族女性更是對威廉…對月蜘蛛這人充滿了畏懼感,在撤離的時候都盡可能離他遠遠的,現在少年在她們眼中的地位恐怕被排在了色狗零四六號之下。
「月蜘蛛……生存於樹海中有的藍眼與白色身體的蜘蛛魔獸,會在高慫的巨樹間織網,因為長著跟球一樣滑稽的體型,掛在巢中的時候像是天上的月亮所以才叫做月蜘蛛。」趴在鬼犬身上,森靈女性用一副陰側側的眼神戒備著威廉,為何會招來如此大的怨恨少年並不清楚,只能歸咎在威廉他自己的兇殘手段所致。
「啊啊,森靈族對樹海的魔獸很熟悉呢。月蜘蛛怎麼了嗎?我們的代號都是上司取的,小的對這個生物不太了解,有什麼寓意嗎?」被瞪視的少年毫不在意地拖著暈死過去的魔法師走在前面,用先前偽裝時的沙啞音色回應著。威廉是真的不了解月蜘蛛這種生存在樹海中的生物,對這個由上司命名的代號假名也從未多想。
回程一路都能看見人造魔獸的屍體,花花綠綠的體液跟內臟流滿地面,這副景象尤其在在陰暗的醫院地下實在令人覺得害怕。跟見過各種場面的暗曜騎士不同,露莉亞.沃恩加德這名大小姐有著正常的感性,現在的她也只是強忍著惡心感緊緊跟在鬼犬身後前進。
「月蜘蛛,那是很可怕的魔獸嗎?」為了分散心神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在場唯一心靈純淨的少女開口提問。雖然對先前駭人的場面感到還怕,也同時對做出這些的黑髮男子抱持著厭惡與懼怕,不過對方終究是站在自己這邊,也不好把感情感明顯的表現出來。
「人族不是有一句話嗎?「只有叫錯的名字,從未有取錯的綽號」,那個魔獸最有名地方是跟圓滾滾的可笑外表不同,月蜘蛛是有著神經毒素陰險生物,全身上下包括絲線都是有毒的。牠們會用透明的絲線掛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引誘獵物上鉤,用果實吸引鳥類、用鳥肉吸引動物、還有用財寶吸引進入森林的人類。」而對人類沒有好感的森靈似乎對露莉亞的態度較為友善,至少不會牴觸與少女談話,只不過言語之間能明顯感受到森靈女性對威廉的敵意。
「看來我是被討厭了,都替你把這家伙的蛋蛋踩爛了,沒有被感謝還得被人損,真是的。」當事人無奈的聳聳肩,就算他對同僚全都在偷笑的反應有點不爽也無從發作,只能默默的接受,誰讓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送人質回去,如果能藉由對話減輕少女的壓力那也是好的。
一路上並沒有看見其餘兩名隊員的身影,可能是早已在外頭等待。雖然威廉一直故意表現出身為邪惡人渣的一面,不只說話故意用著沙啞的聲音、連表情跟動作都故意裝出會令人厭惡的樣子,可森靈女子對他的態度糟糕到了真心厭惡的地步,完全沒有嘴下留情的打算,像是為露莉亞一人開課的魔物學教師一樣繼續說著。
「活得愈久的月蜘蛛就愈聰明,牠們喜歡以人類為食物,為了吸引人類靠近會用絲線懸掛金屬或是寶石碎片等會反光的物體,抓到人類的時候也不會急著殺死,會讓人類在蛛網上掙扎叫喊試圖吸引更多人類。你又是怎麼想的?被比喻成月蜘蛛的傢伙?」
森靈一直刻意說著負面的直白比喻諷刺著少年,像是故意讓少女知道人類的醜惡一樣,這方面與威廉的目的不謀而合。
「就算是惡人,竟然能一副享受的樣子對同族做出如此慘忍的事情,人族真是噁心透了。」
「是的,你說的都是正確的。而小的確實對拷問或是傷害惡人的行為樂在其中,但是對方可是綁架無辜的人當成試驗動物的人渣喔,對這種人渣根本不需要同情的,女士。」
「呀~這家伙的慘叫真是經典,每當被砍下手腳的時候都會像魚一樣活蹦亂跳的有趣極了,雖然要盡快止血不讓這家伙死掉是個難點,不過成功之後很有成就感,女士往後遇到這種惡人請務必一試。」為了不讓少女往後因為好奇心接觸陰暗的世界,威廉決定加深自己的負面印象,就算往後被發現了真實的身份,同時憑著這現在植入的厭惡感讓女孩遠離自己。
「你果然是個垃圾呢,人族。」
「抱歉~您應該是想自己動手的吧?畢竟您被弄得這麼慘,想親自享受復仇的心情小的能明白。要不要趁現在來幾下?雖然欺負您的東西被小的踩爛了,不過您看看還有軀體跟一隻手喔,想讓他體驗女性的痛苦用後面的洞也是可以的!小的身上有很多道具可以用,請不要客氣!」威廉故意用這張臉露出骯髒又猥瑣的表情,其轉變之大,連對威廉稍有了解的鬼犬跟獵師都明顯的變了臉色。
「住口!請…請您不要再說下去了…」對這種赤裸裸的污言穢語,少女感到無法承受,她用平常不會用的音量大喊出聲。
「啊~失禮了~,差點忘記有小淑女在。對不起吶,這些話對小孩子太刺激了點,哈哈。」為了掩飾一瞬間產生的動搖,威廉故意嘲笑一句,但是故意閃躲的眼神卻不小心被對方收進了眼中。
在那之後對話就完全中斷了,直到與黑劍巨漢兩人會合之前沉默都一直持續著。幾人現在通行的路線是工房的主要通道,相信沒過多久便能與人造魔獸戰鬥的兩人會合,在穿越一道三尺寬的的封鎖門之後,他們來到了意想不到的巨大空間。
在開啟隔離門的瞬間,發現前方有危險的威廉立刻橫劍在前,將露莉亞與鬼犬護在身後,發動收繳來的魔法屏障擋下魔力與風暴的餘波。
由空間擴張術式放大的空間內,手持黑色巨劍的青年正與一隻巨大的白色生物戰鬥,而後方疑似受傷的魔法師則是偶爾發射魔法掩護著同伴。
迅速掃視整個有至少直徑一百五十米的房間,是遠遠超過了地下結構能容許的大小,迅速判斷出這個空間被附加了各類術式,刻劃紋路的金屬牆壁使得此處與正常的空間完全隔離,所有聲音與魔力都無法傳到外界。
「鬼犬跟玩具商帶著大小姐採取防禦,我跟獵師去支援他們兩個。絕對不能用爆裂物,維持空間的術式被炸毀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少年立刻發出命令並將手中的魔法道具與波羅波里塞給玩具商,以眼神向默默跟在旁邊的獵師示意後持劍衝了上去。
「白色的地龍?」然而根本不需要人提醒,大鬍子獵師一看見敵人是體型有三公尺高的類龍生物,雙眼冒出了興奮的光芒,兩把黑鋼製的十字弓同時上手,朝著獵物歡天喜地的衝了上去。
※
白色的人造魔獸揮動野獸般的四肢,狠狠地重擊著巨劍的劍身將持有者步步擊退,可當牠欲追擊的時候就會被後方壯漢發射的無數火球所制止,足球大小的火焰比外表看起來要有威力,每顆火球炸出的魔力都能讓牠自豪的毛皮燒出醜陋的傷口。
「哈哈哈哈!!這怪物真是不賴!超級耐砍的!」代號黑劍的青年一臉無畏的揮舞著兵器,將一人高的巨大武器操縱自如,氣勢洶洶地揮劍砍在魔獸白色的身軀上,留下無數傷口。每當他揮出一劍、就會讓敵人飛濺出紅色的血液,青年劍士的攻擊毫無疑問是有效的,但已經砍出不下三十劍的現在,敵人依然沒有衰弱的跡象。
這隻有著龍型頭部的魔獸著非比尋常的再生能力,無論受到什麼傷勢都會在短時間內急速復原,至今黑劍將其前肢砍斷了六次,斷肢卻全都在白色體毛相觸的瞬間接了回去。
持續十幾分鐘的戰鬥不只讓怪物失去了耐性,黑劍與巨漢同樣如此,就算久經歷練的體力跟得上,不代表魔力也是如此。為了節省消耗,巨漢掩護用的魔法全都是位階三到位階四的低等魔法,縱然加入獨創變化增加威力,其殺傷力依舊有限。
「大個子!能不能來發大的?」深知繼續延長戰鬥會敗北,青年向可靠的同伴提出請求,
「高階不行!損傷到維持空間的術式會死!」以無詠唱的防禦障壁擋下龍尾,巨漢簡短的回應。
「那麼只能靠本大爺發揮了!炎劍!」膨脹的體毛化為觸腕朝著兩人襲擊而來,黑劍毫無遲疑地接連斬斷,接著他精煉魔力並將其轉化成火屬性,黑色的大劍燃起了赤紅的火光。單純的物理攻擊效果不彰,他需要遏止那礙事恢復力。
「世界之源,寄吾之力,予以疾風之步伐。」巨漢見狀連忙向後退開,同時進行詠唱,在黑劍進攻的瞬間將輔助魔法施加在同伴身上。
「謝啦!炎龍霸滅斬,七連!」黑衣劍士的身影化作疾風,一步穿越了無數觸腕,將纏繞炎之力的巨劍揮出。精煉好的力量持續轉換成焰之力,配合輔助魔法提昇的速度,瞬間做出了七次斬擊,同時將上千度的高溫火焰釋放而出。
七道炸裂的炎流讓退開數公尺以上的巨漢都能感受其熱度,黑劍在純粹的戰鬥力上是小隊最強的,能正面接下他招式的對手在宴會機關裡不超過十指之數。
嘎啊啊啊啊!!!
沒有鱗片的龍型魔獸發出淒厲的哀號,魔獸的胸腹被劍刃斬裂,連血液噴湧的時間都沒有,深入內臟的傷口在形成的瞬間就被那深紅的烈炎燒成了焦炭。
「炎灼.輪!」然而青年的攻擊並未結束,快速扭轉身型靠著離心力增加斬擊的力量,炎之大劍將那猙獰的龍首砍下,就算有著再生能力也會因為因痛覺產生破綻,身經百戰的劍士正是看準這點。
怪物那原本純白的毛皮被燒成了一片焦黑,如果其他同伴也在場,喜歡將魔獸的一部分做成衣物飾品的獵師應該會很想哭吧。想起同伴那張哭喪的臉,黑劍滿意地看著墜落地面的巨大首級,將手中殘餘熱度的巨劍甩了幾圈,停止灌注火焰的劍身上只留下徐徐飄起的輕煙。
「黑劍!後面!」就在覺得勝負已定之時,黑衣劍士聽見了同伴的叫喊,失去頭顱的屍體重新站起,尖銳的獸爪橫掃而來。
靠著反應速度以劍身格擋,正面被掃中的黑劍被比先前還要強勁的蠻力擊飛,連受身姿勢都做不到,就這樣直接被撞上合金製的牆壁。
之後兩人看見了無比駭然的景象,碳化的身體組織開始剝落,魔獸的身體從被切開的胸腔開始再生,之後頸部的斷面溢出膨脹的肉瘤,肉瘤短短幾秒鐘就長成了新的龍頭,甚至連純白的體毛都長回了原樣。
「怪物啊…幹勁又來了!」為了補足傷勢造成的負面影響,冒著過度消耗的風險增加魔力強化的程度,青年劍士再次持劍迎上。
人造魔獸首次釋出魔力,吸入空氣、將帶有魔力的咆嘯轟向保持距離的魔法師。
「世界之源,吞噬吾力,結盾!」巨漢見狀連忙中止了進行掩護射擊的想法,他使勁將魔力灌注於守護自身的魔力屏障,為了不讓自己被風暴直擊,他還詠唱魔法《魔力盾》置於身前來進行防禦。
可那威力驚人的風彈竟然被混入了風元素的力量,那已經是能被稱為魔法的招式,能使用魔法的魔獸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的生物,就算被稱之為亞龍種也不誇張。只是巨漢還來不及感嘆這點,風魔法就擊碎了雙層的守護,將他狠狠彈飛到地下空間的盡頭。
黑劍已無暇顧及自己的隊友,他獰笑著再次揮劍與眼前怪物的爪牙交鋒,僅存的全部魔力都已經分配給了身體強化,沒有多餘的力量再次發動炎劍,即使如此他也義無反顧的迎面而上。
黑劍士不停地揮劍與能一擊致他於死地的利爪交鋒,在兩者攻擊的空隙之間偶有魔法飛來,看見同伴尚未陣亡的證明,青年劍士下定了決心,雙臂的肌肉鼓脹奮起,以更快的速度揮舞愛劍,這瞬間的爆發竟然與魔獸僵持不下。
「穿天蛇鎖!」相識的聲音傳入耳中,四十道星光凝聚成的鎖鏈纏繞起白色巨獸的四肢,硬生生的停下了即將發動的攻擊。雙手交扣成圓的威廉極力控制著鎖鏈的魔法,讓鎖鏈的一端纏住自己的身體,以全身的力量與魔獸的蠻力進行對抗。
「地龍地龍…地龍…地龍…地龍!!」就在此時,對野生動物有著詭異執著的獵師奔馳而至,接連朝著可能是要害的部位射出箭矢,雖然大胡子男不斷低聲碎念的模樣非常噁心,可對抗魔獸時候沒有人比他更加可靠。
雙眼、喉嚨、膝窩關節處,曾是專業魔獸狩獵者的男子環繞魔獸奔跑,以飛快的速度裝填箭矢並接連射出,瞄準的全是能有效牽制生物動作的部位,箭矢上全都塗著針對魔力生物的麻痺毒。
威廉一面控制著鎖鏈一面確認著戰況一面思考,在這個空間戰鬥需要小心不能破壞地下空間的術式,只會用爆裂物的玩具商派不上用場、鬼犬需要保護的森靈女性跟露莉亞、巨漢的傷勢不明不知是否能繼續戰鬥,那麼當下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壓制巨大的怪物讓其他人打出致命的一擊。
在他思考的短暫時間,魔力的鎖鏈上傳來了不詳的碎裂聲,少年開口對傷痕累累的劍士喊道:「鎖鏈撐不住了!還能打嗎?黑劍!」
雙眼被射瞎的白色怪物開始暴動,不斷甩動的身軀,讓威廉險些鬆開鎖鏈。少年的力量與人造魔獸差距太大,物質化的鎖鏈開始產生了裂痕,只能持續灌注魔力在完全毀壞之前重新修復,可這並非上策。
「當老子是誰?!給我兩分鐘,等等讓大個子用魔法一起上!這家伙再生能力很強,火燒砍頭都不會死,會使用吐出風魔法一樣的招式,有對策嗎?」趁著得以喘息的空檔,青年劍士取出幫助恢復的藥水灌下,並在有限的時間內說出已知的情報後暫且將戰場交給兩人。
追加釋放十道鎖鏈的威廉朝著獵師喊道:「對手再生能力極強,光靠我們殺不死牠,先用毒替黑劍爭取時間恢復。」
「植物做的麻痺毒無效!把你的身上的給我!月蜘蛛!」觀察到自己製作的麻痺毒對魔獸幾乎無效,獵師連忙跑回威廉身邊,一臉恬不知恥樣子伸手討要。
將保存致命毒素的容器拋出後少年自己也開始行動了起來,主動解除鎖鏈,隨手在手中鋼劍上抹上一層黑亮的毒油。
為了不讓魔獸注意到遠處的同伴,獵師再次對龍頭上的雙目補了幾箭,排出箭矢、重新長成的龍眼再次被射穿,深紫色的血絲從箭矢刺中的地方擴散,因為莎娜製作的毒藥都是對人類用的,只能期望多少有效果,就算無法致命能多削弱對方也是好的。
往劍身中灌注魔力、接連揮出劍閃,威廉的斬擊幾乎都被油亮的毛皮擋下,完全無法深入內腑,而疑似要害的腹部幾乎貼在地面,光靠長劍無法觸及。吸引白色魔獸的注意力,持續進行觀察,就算造成擦傷也在一瞬間就癒合,看來因極快的代謝速度毒素確實不起效。
突然之間,威廉想起了關於魔獸的重要情報,眼神撇向遠處鬼犬背上的森靈族女性,眼前的怪物是由人類為材料製作出的人造魔獸,如果製造出的怪物身上會有著素材的「肉體性質」會如何?。
無論真相如何,不進行嘗試是無從確認的,迅速從虛空包中取出「某物」,抓准時機投入了怪物的口中,在這一瞬間對方像是觸電一樣僵直了一秒。白色巨獸似乎對吞下的物體有所反應,讓威廉嘴角揚起了猙獰的弧度,提防著四處亂揮的長尾,持續進行牽制。
眼見斬擊的效果有限,威廉加速了魔力的運行無意識間揮出拳頭,在拳頭接觸的瞬間將流動的魔力灌進那巨大的身軀將其擊退了半步,他萬萬沒想到,無意間使用出的技巧竟然如此有效。
以行雲流水的動作接連揮出拳頭,目標是魔獸沒有體毛保護的下腹,將打入的魔力衝擊交互疊加,擁有壓倒性肉體的怪物竟然一時間被少年的拳頭所壓制。
嘎啊啊!!!白色的魔獸首次發出悲鳴,不斷被打入體內的魔力對牠的臟器造成了傷害,無往不利再生能力竟然因體內吞入的物質產生了阻礙,難以遏止的衰弱感從胃部蔓延全身。
「不會吧?徒手?用拳頭?難道…獵物變弱啦!這個皮草是我噠!!!!!!!」在不遠處放冷箭的獵師被這副景象嚇得目瞪口呆,先是對同僚異常的能力所震驚,後來察覺到獵物莫名變弱的事實,欺善怕惡的本性讓那噁心的表情再次浮上臉龐。
與臨時組隊的同伴不同,威廉自己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意外,他很清楚情況愈是危急,自己的身體就愈容易使用出新追朔到的能力,而那無意識的動作往往是對現況的最優解。
「退下!我要用魔法了!!」
本想趁勢追擊,不過這時少年聽見了後方同伴所發出的叫喊,重新站起的魔法師已經在魔法的射程範圍之內,以魔力為線在空中畫起了龐大且複雜的魔法陣。
璀燦的魔力灌注其中發出龐大的寒氣與威壓,站在前線的兩人連忙退開,為了不被魔法捲入連忙張開防禦。
「世界之源聽吾號令,凜冽之霜,冬之將至,於四季之末歸於沈寂,賽克特斯的吹息啊,凍結萬物!《寒霜神息》!」極寒的波動化為光流,瞬間將魔獸凍結在原地。
「這下就將軍了!戰神流奧義!一刀.斷!」給予最後一擊的是那名桀驁不馴的黑色劍士,劍身再次纏繞熊熊烈焰將那由人類惡意創造出的夢魘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