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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的心在跳动，

她的胸压在柔柔身上，她能感受到柔柔的心也在跳动...

『天使』，这样的话从柔柔的口中说了出来，

柔柔...柔柔从没有这样叫过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

天使...她没想到柔柔会这样看她，

她只是想撒娇。

.

她认出了那个男生，那是之前就对柔柔说过喜欢的人，

她没想到这个人会直接单膝跪在柔柔面前，

给柔柔一捧花，要柔柔和她交往...

交往...她知道交往是什么意思，交往就意味着谈恋爱，就意味着早恋，

而柔柔不会早恋。

但就算对着自己这样开口，心里的情绪却在急速积聚，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就在柔柔身边，却还是有人在向柔柔表白？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站在舞台之上对着全校师生向柔柔说了喜欢，

还会有这样的人。

是她说的不清楚吗？她不知道，

明明她已经很大声地说了喜欢，

是她说的不够吗？可能是，

喜欢也有很多种，欲望、吸引、依恋，

她对柔柔的喜欢是最特殊的喜欢。

她其实在表白之前想了很多话想对柔柔说，

但站在舞台之上的她太过紧张，她的腿都在抖，最后只说了最简单的『喜欢』。

她听着周围人在起哄，

真是烦...

柔柔不可能答应的，这样不就是在让柔柔难堪？

相比之下李玥都比这些人要贴心，

她想站在柔柔面前，

一次说不清就再说一次，

在舞台上听不见就在面对面听，

她也要对柔柔表白。

但她的手被柔柔拉住，

她扭过头，

柔柔的视线很平静，这样平静的眼神让她有些焦躁的心也慢慢平缓。

她听着柔柔亲口拒绝，

柔柔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了体育和成绩来做门槛，

这样的门槛对于柔柔来说很高很高，柔柔不仅是年级第一，而且会和第二名拉开很多分，

在体育上也是能打破学校记录的水平。

她想起她盯着那份年级成绩单时的心情，

柔柔是第一名，而她的名字要翻几页才能找的到，

她知道交朋友是柔柔为了拒绝那个人才说的话，

她是柔柔的姐姐，可虽然柔柔说不配当她的妹妹，

但好像她的姐姐身份才是被质疑最多的。

柔柔拒绝了，她应该开心的，事实上她确实开心，

但不止是开心。

她心底挥不去的想法让她有点彷徨，

柔柔拉着她进班，她有点呆呆地收拾东西。

她盯着窗外还待在门口的人，

她的想法层层叠叠，自己都分不清，

如果她不是柔柔的姐姐，

如果她不是和柔柔一起长大，

如果她像那个男生一样对柔柔说喜欢，

是不是她也会像那个男生一样被柔柔拒绝呢？

就算不去想这些一点也不可爱的想法，

是不是因为这样，

她的表白才没有被这些人听到？

难道只有和柔柔一样高，和柔柔一样厉害的人，

对柔柔说喜欢，

这些人才会放弃吗？

.

她有点心堵，

绝对是她长大了的缘故，

她小时候不会想这么多事的。

她都觉得自己有点麻烦，

只是柔柔一点都不觉得她烦，

所以她变得越来越任性...

就像晚上柔柔一问她在想什么，

她就情不自禁地把她想的话说出口。

但她又不够坦率，她只是向柔柔倾诉，

说自己成绩不好，要柔柔手把手地教，

说自己体育也很一般，要和柔柔一起跑步才有力气，

说自己很矮，要踮起脚才能亲到柔柔的嘴唇。

她没期待柔柔能说什么，她只是想撒娇，

她抱在柔柔怀里就已经很开心了。

她们好久都没有这样面对面地拥抱了，

她喜欢亲柔柔，

也喜欢和柔柔抱在一起。

柔柔身上有着她最最喜欢的薄荷香气，

亲吻只能有嘴唇的接触，但抱在一起的话她可以全身都贴在柔柔身上。

她不喜欢长大，虽然她感觉她的柔柔心的距离在变近，

她知道了柔柔好多的想法，但她和柔柔身体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了。

现在一天时间里，白天几乎只有她坐在柔柔后座，她才会从背后抱住柔柔，

晚上也只有睡觉的时候她能抱着柔柔睡，

但也不是像这样面对面地抱。

.

柔柔问她说过的『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

她记得她这句话，是她们初吻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没想到柔柔还记得，

...这些事柔柔从来不会忘。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柔柔，

她没有柔柔那么好的记忆力，过去的很多事在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

很多与柔柔相处的时光在她脑海里慢慢模糊，

只剩下记忆里柔柔浅浅的笑和一些薄荷的浅香，以及很温柔很温柔地叫她『依依』，

这些记忆慢慢固化为名为『喜欢』的感情。

她和柔柔很近很近，近到她的胸压着柔柔的胸，

就算隔着两层睡衣，就算她的胸很厚，

她也能听到她们的心跳。

柔柔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有点痒，

柔柔说的又是她从没听柔柔讲过的话，

原来柔柔从她们见第一面就喜欢她。

第一面吗？好像是三岁，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柔柔不会说谎，

她有点开心。

她曾经有幻想过如果上学期的获奖感言是柔柔对她表白，

她会有多么地惊喜与开心，

但她现在明白了，她更喜欢现在柔柔的表白，

这样只有她们两个的被窝中，

这样很紧很紧地抱在一起，这样心与心距离很近。

柔柔的一句话就把她白天那些所有讨厌的想法和情绪通通打扫干净，

她已经理解不了白天的自己，

怎么会想会被柔柔拒绝，这种压根不可能发生的事？

柔柔的话没停，她能从话语中感受到柔柔涌动的感情，与现在柔柔紧凑的心跳重合。

『你喜欢我也不是因为什么体育和成绩』

她好开心，柔柔完完全全地了解她的想法，完完全全地知道她的喜欢，

她在柔柔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柔柔，那时候的柔柔没现在这么漂亮，

没现在这么厉害，但她很喜欢，

长大的柔柔越来越帅，越来越好看，也只是在这份喜欢上添砖加瓦，

于是她的喜欢在膨胀。

她听着柔柔说很多小时候的事，

一起玩、交朋友、保护，

这些事柔柔全都记得，

好喜欢，

『依依，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使』

她突然听不到柔柔的心跳，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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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慢慢松开了臂膀，

被窝里的空气太过暧昧，

依依抱得太紧了，

压在她胸口的柔软触感她压根不敢多想。

她刚刚表白过，汹涌的感情还在她心头乱窜，

不能再刺激了。

她尝试着往后挪动一点点身体，

她想离开依依的怀抱，但依依又抱了上来，

她身体有点僵硬，干涩着开口，「依依，睡吧...」

依依闷在她的颈窝，「温流，我们抱着睡好不好，就这样睡...」

就这样抱着睡...

她们其实这样睡过，那是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是她猥亵依依又被依依原谅的第二天，

她对她们的仪式进行了承诺，她只要喜欢依依，就会摸依依，

那个晚上她们就这样抱着睡着。

但那时的心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她脑海里被感动填满，

没有太多肮脏的念头，

一年过去她的身体敏感了很多很多，

或许是爱与欲交织，

她的表白促涨了她的欲望。

她说不出口来同意，

最终是依依放开了她，她平躺了身子，

又立刻被依依像抱枕一样抱住。

.

被窝里很安静，但她们的心跳并不安静，

依依没有睡着。

依依又要开始了吗？自从她们早晚开始亲吻之后，

依依再也没有像这样等她睡着...

依依，依依想干什么？

她开始猜测依依的想法，

是要亲她吗？但如果想亲她，依依应该会在白天的时候向她撒娇，

是要摸她吗？不会的，她上次已经给依依展示过，

如果依依摸她，她会泛滥成什么样。

依依是很贴心的天使，不会让她难受，

她猜不出来，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

压在她身侧的柔软突然开始偏移，

依依抱着她腰的手用了一点点力，

依依...依依在蹭她！

她能明显感受到依依胸口的凸起硬了一丝，

隔着睡衣在她身上滑动，

甚至因为抱得太紧，胸口滑开了位置，

依依的手离开她的腰，将自己的凸起塞回她们之间，然后又抱住她接着慢慢蹭。

怎么办？她脑袋好晕，依依的触感太鲜明，每蹭一下都是在狠狠摧毁她的自制力，

她的下身早就开始泛滥，

就这样下去她毫无办法，难道她能被依依蹭醒吗？

如果蹭一蹭就会醒那她之前被依依亲都没醒，就没办法解释了。

好在依依在她腰侧的手慢慢上移，

在那只小手摸上她胸的一瞬间，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依依！」

「温...温流！我...我...」依依好像吓了一跳，却没有直起身子，脑袋还埋在她的颈窝，

依依的呼吸打在她的锁骨，她这才发现依依的呼吸这样急促。

「温流，我...我不小心的，我又摸你了。」

可她说不出话来。

依依的声音又细又软，不像上次被她发现时那么惊讶，

有个念头突然钻进她的脑海，难道...难道依依是故意摸她胸，想让她醒的吗？

不会的，依依不会这样。

「温流，我...你，你要去卫生间吗？」依依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颤抖，

「...嗯。」她有点艰难地开口。

依依放开了她，她终于与依依分开，

她挪动身子，下身的粘腻让她举步维艰，

但刚下了床，她就被依依拉住了睡衣。

她转头，依依松开了手，

依依打开了台灯，她这次发现依依的脸很红很红，

「温流，我...」

依依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温流，我...我也...」

什么？她看着依依，

她猜不透现在这样害羞的依依是在想什么。

是她现在也很害羞，急着去卫生间吗？

依依胸口起伏，鼓足了勇气，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温流，我也湿...湿了。」

什么？湿...

骤然冲上脑海的害羞甚至压过了她的生理反应，

她的天使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湿的...」依依圆圆的脸在台灯下也红得彻底，

她强撑着找回思绪，

依依...依依是蹭她蹭湿的，只是依依还以为她是被摸了胸才醒，

她张了好几次口才说出话来，「依依，我先去卫生间，然后你...」

依依却突然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洋溢着害羞，却有一股她看不懂的勇气与意志，

依依打断了她的话，很大声地开口，「温流，上次...上次你给我按摩的时候，我就湿了！」

太大声了，可能会被阿姨发现！

她立刻示意依依嘘声，依依伸出手很可爱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上次...

她突然想起那次她给依依按摩，依依很舒服很痒，

她能看到依依眼里闪过一丝柔媚，她原本以为是她的错觉，只是依依在撒娇...

是她把依依按到湿的吗？

依依...依依为什么要告诉她？她脑海里闪过一千种一万种想法，

没有一种能解释眼前的天使眼里的勇气和期待。

依依压低了声音，「温流，我憋得好难受，我不想瞒你...」依依偏过头，

「自慰...上次你说自慰能发泄...」

突然听到的词，这个不应该成为她和依依的对话的词让她发愣，

依依又抬起头盯着她，眼里的期盼几乎化作实质，

「温流，自慰...自慰真的不能做吗？你教教我好不好。」

什...什么？教？

压倒性的害羞让她只感觉头晕目眩，

【冷静点。】

依依说的话每一句都让她反应不过来，这不是该说的话，

是她告知了依依太多肮脏的知识，她纯洁无暇的天使不知道这些话的杀伤力。

【先回应依依。】

【温流】的话让她有了些冷静。

「依依...我...」她想拒绝，但依依眼里的期盼让她压根说不出拒绝，

这样期盼着的天使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无法拒绝。

她伸出手拉着依依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怎么教？』

【你不敢碰依依的话，就给依依演示一下好了】

演示...在依依眼前自慰...这样的场景冲进她的脑海，她差点没站住。

『不行，不可能做到。』

【我来？】

『那也不行！』

就算让【温流】上，

最后害羞的还是她，

她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