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
剛從又黑又窄的微妙掩體裡回來。
看著自己用原子筆在A4紙上解碼出來的內容,埃德蒙真的覺得鳶快瘋了,竟然要他從N組織層上面偷東西,這已經不是活不活的問題了,很大概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非常認真,而且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為你創造機會的。
:什麼機會?
由於有限的信任,埃德蒙也決定聽聽鳶的辦法,恐怕真的有嗅到他也不介意嘗試。
:我可以設法創造一個你和瓦拉布單獨見面的機會,但之後的事情就要看你了。
埃德蒙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日期,時間還有十幾天,為何總要他做這麼強人所難的事?
:行吧我同意了,你可以說說具體計畫吧。
:明天11月10號晚上,在第五工程區的實驗基地𥚃,你把7226拿到手後就捉緊離開,他們不會發現你的,我會暫時關閉沿途的所有監視器,
你先暫且潛伏,等過幾天局勢夠混亂後,我才讓你留下的把握。
埃德蒙沒有回复,權當默認了,關掉彈窗後搓了搓累的眼晴。
解碼的內容幾乎寫滿了整張A4紙,埃德蒙煩燥地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旁邊的垃圾埇裡,居然還丟歪了
。 。 。
莫斯科郊外
此時正值冬季,大雪紛飛,圍繞著設施的森林也被披上了一層白色。
正午的陽光照進會議室裡,羅斯對外情報局的一干情報人員不禁對密碼情勢長噓短嘆。
為首的伊凡幹這行已經三十多年了,從前聯盟現在的聯邦,髮際線是一退再退,現在已經謝頂了,高鼻樑丶濃密的鬍鬚和壯碩的體格,北歐羅斯人的典型樣貌。
伊凡瞪著雙眼死魚眼掃視一圈在座的人,目光所至之處,眾人皆是心虛的撇撇視線。
「現在連克拉斯諾夫這個最後的暗子都失聯了,在座的各位有人能提出什麼好的挽救方法嗎?」
也不知道N組織用了怎麼手段,羅斯聯邦這麼多年以來成功滲透進去的間諜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數人都沒能撐過第一個月,可偏偏他們卻無法忽視這頭房間裡的大象,
在這方面,克拉斯諾夫算是碩果僅存的了。
這在場的眾人都非常清楚,諾大的會議室裡一時竟鴉雀無聲,寂靜良後一個坐在伊万不遠處,留著落腮鬍的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看來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我覺得我們可以商討一下名線人的補償了,畢竟N組織的意思我們很清楚,如果沒叛變的話他已經可以合法死人了」
「就算真叛變了,也難逃一死,用落到他們手裡,那還不如直接向洋基佬投降算了」
不遠處的另一個人補充道。
「害,話可不能這麼說!」
伊凡不禁想起之前他看過的一些情報,是由阿美利卡方面間諜找到的,上面主要是關於生物武器實驗的記錄,但當他翻到一張面目全非的照片時,他又忍不住了,
那群畜生居然敢拿他的同事來做人體實驗!
一想到這,伊凡就會感覺到無名的怒火從心頭湧起。
深呼吸一口,感受著涼空氣進入肺部,伊万冰放棄了憤怒,時刻保持平靜,不受情緒影響才是一個優秀情報人員應有的職業操守。
他用手背敲擊著敲木色的桌面,此時此刻安靜了,這代表他要說話了。
「嘛,既然克拉斯諾夫已經死了,按照我們可以解密他的檔案了,順便也看看初步擬定好的補償條件」
「你等等,我現在去拿」
很快地一沓文件就被送到了伊凡的手上,黃色信封上印著一個用紅色字體標記,意思是俄羅斯的高度機密文。
伊凡翻開了第一頁,裡面主要是關於克拉斯諾夫的個人資料,真名叫埃德蒙,生於1989年的芝加哥,斯坦福大學計算機專業,在⋯⋯
粗略地看了看,伊凡就翻到了文件的最後一頁,上面記載了克拉斯諾夫生前和羅斯聯邦達成的協議。
如果他死了,羅斯聯邦就得把本應給他的酬金轉布安置他的直系親屬,或者他的兒子,總計500萬盧。
照理來說,若克拉斯諾夫只是個普通的線人,他的外表值得這麼高的價碼,但問題是他的位置實在太重要了,
不只是一個埋進N組織的暗子這麼簡單,為了和他保持秘密聯繫,鄰國不惜甚至動用了當年圍剿即將派時繳獲的未知儀器,
投入不太小,所以他會有這種破格待遇,且條件伊凡沒有不認帳的打算
「我明天要去安排的,沒什麼事——」
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伊凡的話,門猛的撞到了牆上,一個文員帶著還有一份文件急沖沖地走了進來。
「間諜活動科的各位,這是從前線發來的最新情報,請各位局長務必看一看」
「砰!」大門重新關上,文員雙手捧著還剩下一大疊的文件走了出去,
望著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被塞入手中的文件,伊凡還是決定不計較文員的冒犯,看在局長的份上。
將克拉斯諾夫的文件鎖進文件櫃裡,伊凡開始翻閱這份新的文件,他一字一句的讀完,遂逐漸的眉頭緊鎖,然後在某個𣊬間突然放鬆開來。
「弗拉基米爾,你應該看看這個」伊凡將總共七頁紙的文件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落腮鬍男人。
弗拉基米爾提出目光,逐字逐句地查閱文件上的內容,然後他把伊凡剛才的神情變化又重複了一遍。
「裡面說什麼了?」坐在弗拉基米爾右頰邊的女人問。
弗拉基米爾糾結了片刻,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N組織…………也就罷了……好像和阿美利卡決裂了」
即管弗拉基米爾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清晰的𥇦命名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這絕對是假的吧》
「你也不是不知道…」
眾人紛紛議論,各自提出了證據來否定這個可能性。
「安靜點!讓他說話」
伊凡對眾人大聲斥道。
詳細,弗拉基米爾站起身來,從左到右,向會議室裡的主人展示了手中的文件,𥚃面是標註了人員最新動向的地圖,從上面看不出軍隊往城市方向的大規模調動。
而且都是N組織據點的城區,華府方面想要防備怎麼,在座的各人都心知肚明,無論內情和結果如何。
。 。 。
一間實驗室裡。
鼻腔裡瀰漫著消毒藥水的氣味,在明亮的燈光下,推車上放滿了沾血的手術鉗,上身被剖開的無頭屍體躺在解剖台上,被一群抬著青色口罩的人圍著。
架在台上的燈上塗著光芒,映照出灰色屍體裸露的器官,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伸進去,用手輕觸著心臟的大小,指頭刮擦旁邊留著透明膿液的心臟指尖。
「這就是實驗體?」
看到瓦拉布的動作,身上沾滿血跡,穿著綠色手術服的負責人不禁感到有些憤慨,在他看來,這種輕佻的行為簡直就是對屍體的褻瀆。
不⋯官大一級壓死人,正事要緊,我可沒功夫胡思亂想。
「檢查過屍體的受損程度了嗎?」瓦拉布靈魂。
「是的」負責人從旁邊的推車拿出一罐裝滿子彈的玻璃罐子,𥚃面的子彈大多都以奇怪的方向彎曲「這是從屍體裡取出的子彈,總共二百多顆」
「所有的內在知識都在一定的編程中被重視了,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原因」他向瓦拉布打了個比方
「就像瀑布一樣,不停地停止,心臟汲取儲存在特殊器官中的能量,不斷泵出新的血液,勉強維持著其他器官的基本功能」負責人指指器官已經乾扁下來的器官,同時也無法濃液最密集的地方。
「我們相信即使大腦被毀壞後,它甚至會維持一段時間的植物狀態。」
「可是它還活著嗎?」
負責人給了肯定的答案。
聽罷,瓦拉布和旁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好像說了很多,但負責人只聽見嘀咕了一句
「…………至少性能上是合格的」
呵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傢伙。
本著對專業人士的信任,瓦拉布向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你對它失控的具體原因的看法」
負責人望向躺在解剖台上的屍體,他對三型工程也有些了解,自信滿滿的開口道
「就我來看,失控的原因應該是意識從激發的,儀器檢測到了曾經急速奮進的狀態,這說明它的精神當時是一種極度奮進的狀態。」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問題還沒出在控制單元上啊!
瓦拉布身旁的一位科學研究人員只覺茅塞頓開,在手上的實驗裡寫上了,
『對於此次實驗體失控事故,充分證明了由寄生蟲群產生的意識並不像中穩定那樣,擬定加強控制單元功能,對實驗體進行更深入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