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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摩安神的分身消散，龙神回到洛桑身体里后，失去神明维系后的灵魂世界在顷刻间便开始崩塌。

　　洛蒂亚深深吸了一口气，战场的沙尘混合着血铁的气味涌入鼻腔。

　　这是战场的味道。这是熟悉的味道。

　　这是她曾经的人生，那个一去不返的人身。

　　卡莱德斯在她脚下崩塌，洛桑摇摇晃晃起身，不敢上前，在不远处小声问道，「我们，我们要怎么出去......？」

　　洛蒂亚的背影依旧笔挺——虽然和认识她时一样，也许那时，他眼中的洛蒂亚就是一个无论何时都笔直像一棵树的女子——但此时不知为何，她的气质和平时却大相径庭了。

　　更有压迫感，更强大，更疏远。

　　不像一个收藏着秘密的邻家姐姐，而像个战时把冒险者遣送去一线送死的上位贵族。

　　她浑身沐血，这在一个女人身上着实少见，可对于洛蒂亚这样的模样，他却觉得理所当然。也许洛蒂亚在某种程度上，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对世人的偏见。

　　废墟开始变成了整齐的砖墙，天空逐渐黑暗下来，最后消失不见。每一次眨眼都有什么融化了。洛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上下左右。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且头很痛。

　　不过也是，进入灵魂世界的那个瞬间，他的肉体也倒在了地上。跨过裂缝的是他的灵魂，而非他的肉体。

　　头，真的好痛。

　　......

　　洛蒂亚想要起身。

　　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有什么一直在撞她，又有什么压在她腰上。

　　腿为什么抬在空中？为什么下身被冷风吹得起鸡皮疙瘩？

　　她睁开眼，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还没恢复知觉，但下体传来一阵阵被贯穿的酸胀感，有什么温热粘稠的液体正从里面缓缓流出。黑暗中，她身上那个年轻男孩粗重的喘息和肉体勐烈撞击的「啪啪」声清晰可闻，他正抓着她的腰，用尽全力地在她体内冲撞，嘴里还压抑不住地发出满足的低吼。

　　几乎是反射性的，洛蒂亚勐地坐起，一把抓住在她身上的小男孩。是尼尔。没有了烛火，她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也许是从灵魂来到现实一下子让她有些晕头转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蒂......蒂亚姐姐。」

　　他磕磕巴巴地说着，「刚才实在忍不住，抱歉了......我会给你金币的......」

　　愣了两秒，洛蒂亚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下方。

　　「射……我要射了……射在里面……」男孩在她耳边急促地喘息着，伴随着最后几下更加深入勐烈的冲撞，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尽数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那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一阵战栗。他趴在她身上，满足地喟叹一声，然后才恋恋不舍地从她湿滑紧致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出去。」

　　她冰冷地出声，在尼尔射精的瞬间把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尼尔发出半声噗通，疼得倒吸起了气。

　　借着月色，洛蒂亚摸索到了廊道冰冷的石墙。她站起身，胡乱地放下裙子，一时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

　　把污浊轻轻擦掉，洛蒂亚想了想，用脏掉的内裤束起长发，也不管裙下空无一物，就这样走向了尼尔。

　　「诶？」

　　「蒂亚姐姐，怎么了吗？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两枚金币，是不够吗......呜！」

　　尼尔挣扎着，脸憋得发紫，竟然就这样被洛蒂亚硬生生一点一点地提了起来。

　　他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无力拍打着洛蒂亚的手臂，可任凭他怎么发力，洛蒂亚都纹丝不动。

　　眼前发黑。

　　为什么......洛蒂亚会这么生气？

　　明明，明明她之前还和他，在教堂后排，做过......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等她醒来？

　　爸爸也没说，对面要同意了，才可以......只是告诉他，要记得给钱......

　　给钱，已经是对那些女人最大的......恩惠和......施舍......

　　「我应该杀了你。」洛蒂亚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吐出温热的气息。可这时耳垂的瘙痒不再带着桃色和旖旎，而是成了死神的警告。

　　尼尔已经说不出话了，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神发直。

　　洛蒂亚松手，他歪歪扭扭地摔在地上，过了好半会才咳嗽起来，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蒂亚姐？」

　　洛桑的声音从洛蒂亚脚下响起。

　　洛蒂亚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站在了洛桑上方，赶忙挪开。

　　乌云缓慢散去，清冷的月光洒进教堂，洛蒂亚那双修长的腿儿随着动作一闪而过。

　　洛桑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只是迷迷煳煳的也不太能想起来。也许是看花眼了，但刚醒来的时候怎么会看到有个人影在蒂亚姐身上一耸一耸的呢？还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声音和拍打的声音......

　　可能也是梦境吧。对了，他应该已经离开了灵魂世界。啊，这个地板的触觉，旁边还有湿湿的，是现实没错......

　　洛蒂亚随手拉了拉裙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她把小黑猫从地上捡起来，抱在怀中，「走吧。」

　　蒂亚姐会叫上他一起......蒂亚姐心里有他......

　　可是蒂亚姐在灵魂世界展现出的战斗力，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要是说她在旅店斩杀魔蜥时像个超凡的剑士，在灵魂世界的她，更像是神话中流传足以匹敌神明的英雄王。

　　神话里的人物么......蒂亚姐吗？洛桑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他太弱小，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惊叹和不可置信吧。毕竟强者都在肉眼探测不到的山洞里，那个世界离他太遥远了......

　　「对了，蒂亚姐怎么会在这里？」

　　当时龙神忽然大喊大叫，让他快点出去吃东西，他还以为龙神闻到烤鸡味了，结果是闻到了神魄的味道。他急匆匆地出了治疗室，和洛蒂亚撞了个满怀。洛蒂亚告诉他，夜珀逮到了傀儡师，只是这么久没声音肯定不对劲。

　　傀儡师？傀儡师又是什么？洛桑人都傻了。至于后面的事，他也记不太清了。龙神夺走了他的身体，撕开了空间，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了灵魂世界......

　　「你还记得诺亚么。」

　　蒂亚姐说话速度比以前似乎更快了，而且出奇的流畅。嗯，这大概也是她现在看起来如此不同的原因吧。

　　除了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以外，哪里都不一样了。

　　「诺亚？骑士诺亚？谷仓跟在布道人大人身后的那个骑士老爷？我记得他，我出去买衣服的时候还遇到他了。他怎么了嘛？」

　　「他变成傀儡了。」洛蒂亚淡淡说道，「我不能让她死掉。」

　　「什，什么？变成傀儡了？等等，我有点懵......」

　　「我应该让他就这样死去的。」

　　洛蒂亚在治疗室前停下脚步。

　　治疗室里传来了诺亚和莫卡耶的交谈声。她已经醒了。

　　洛蒂亚叹了一口气。

　　「......我有时，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