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她。


  诺亚-席勒,怀孕。


  像一个该死的女人那样看着肚子隆起,成为该死的母亲。诺亚把手伸向衣服里,摸到的却是冰凉的乳房而不是酒瓶。


  她收回手,大声咳嗽起来。怀孕。这怎么看都是毫不相干的事情,如今成为了可能的未来。


  她一下子茫然了起来。她该怎么办?除了找机会逃跑,她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逃不出去,等待她的下场,就是每天生不如死地活着,比宠物狗还低贱,被迫舔另一个贱民男人的臭阳具。


  光是想到就教她崩溃,那种屈辱,比洛蒂亚战死后她在王都受的冷嘲热讽强烈一千倍一万倍。


  她想起那几个年轻贵族在训练场外对他说,哈哈,你的领主死了,你现在还剩什么?你永远也成不了贵族。看看你周围,所有人都有出身和血脉,都有自己的家族纹章,你有什么?你只是个在贫民区流浪的野狗,就算你穿上了和我们一样的衣服,也不过是穿了衣服的野狗。你的主人已经死了,你要继续流浪去了——哦,说起来,你的主人,那个所谓英雄的洛蒂亚-琴恩,也不过是贱民出身,连落魄家族的后代都不算。呵呵。


  那时人很多,所有准骑士都在看他的笑话。她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丝毫不顾礼仪和阶级了。但她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们按在地上,众目睽睽之下被烂番茄煳了满脸,佩剑也被丢进了护城河。他们撕开他的骑士衬衫,打的他伤痕累累,结束后他只能躺在路边,衣衫褴褛,昏昏沉沉。


  最后她不得不跳下冰冷的河水,在河底寻找自己的佩剑。


  可那时候的屈辱,和现在的屈辱,又有什么可比性。


  说得对,她只是一条野狗,从来都是,野狗不会因为穿了衣服就变成人。她就算功成名就跨越阶级得到了自己的封地,也依旧融不进王都的贵族圈。


  踏入上流社会和勋爵们谈笑风生什么的,一直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如说,她现在所谓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自己葱白的手指,那些年刻苦训练的痕迹已经烟消云散,什么都没留下了。


  「他妈的......」诺亚愤愤地往地上吐了口痰,满脸恶心。当恐慌和茫然褪去,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愤怒。


  老眼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


  她要把这该死的贱民碎尸万段,她要把他反复折磨致死,她要让他知道惹到她的下场是什么......


  正当诺亚咬牙切齿地发泄着怒火,外面传来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老眼回来了。


  诺亚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漂亮的红色眸子露出思索的神色。


  一步,两步......五步,十步,十五步。


  步调平稳,走的是直线,也就是说从地下室的门到小屋大门,是十五步的距离,再加上地下室的范围,小屋至少有十五米宽。石头和干草的味道,没有牲畜的粪便味......这里并没有人居住,老傀儡师应该也是刚进来没多久。


  如果这栋小屋是在城外大部分地方,肯定会有流浪汉居住,而流浪汉肯定会撬开地下室。但小屋里没有生活痕迹。


  也就是说,小屋是在人迹罕至的位置。岩城外分散着零散的村庄,牧羊人和赶鸭人的路线固定而交错,商旅的路只有一条。小屋肯定是在这些路段之外,但不会离城墙太远,因为老傀儡师没多少力气把一具七十多公斤的尸体抬得很远。


  傀儡师是在逃亡,也就是说他搞不到马匹或者板车,只能靠自己运送尸体。


  一个离城墙不远,牧羊人,赶鸭人,商贩和流浪汉都不会驻足的地方......


  诺亚沉思了起来。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在她沉迷饮酒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思考了。老眼重构她的血肉和召回灵魂后,她虽然失去了力量,但也失去了被酒色麻痹得昏昏沉沉的脑子。


  「小诺亚,我回来了噶。」


  铁链的哐当声响起,诺亚刚想站起来,肌肉勐地紧了,瞬间动弹不得。


  「别动哦,我下来找你,别想着逃跑什么的......」


  沉重的木门打开,老眼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手里拿着几件厚重的破衣服。


  诺亚的眼皮跳了跳。她就知道,老眼这样躲躲藏藏的傀儡师,怎么可能会冒风险去帮她偷衣服。


  他手上的棉衣赫然都是破破烂烂的脏东西,还有的几乎成了布条,像是从乱葬岗里刨出来的。


  「晚上就穿这些吧,别冷死了。」他看着漂亮窈窕的诺亚,眼睛又亮了起来,「嘎嘎嘎,说起来啊,小诺亚,刚把你做好,还没来得及检查检查你哩。」


  「你要做什么?」诺亚看着老眼走向自己,又在她胸前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变态,他似乎对她那儿情有独钟。


  他到底要闻多少次?离得很近,老眼的鼻息弄得她蓓蕾一阵瘙痒,不自觉地挺立起来。


  好,好难受......


  该死的......


  「啊,少女的身体,叛逆的灵魂,婴儿的娇嫩......简直是完美的造物,弥漫着初生的芳香......」老眼比诺亚矮了半头,他一边控制着诺亚,一边抓住了她的纤手,引导着她的手向下探去,握住了自己裤裆里那早已硬挺滚烫的丑陋肉刃。


  诺亚脸涨得通红。


  一切都在眨眼内发生,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左手就已经握住了那粗糙、搏动着的坚硬。


  啊......啊......这贱人......


  他竟然让她......这个变态......


  「比起你的,也丝毫不差吧,嘎嘎嘎......」老眼长长吐着气,抓着诺亚的手上下撸动,露出享受的表情,「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了,小诺亚。你的存在就是要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要有这样的觉悟,好吧,嘎嘎。」


  觉悟?什么觉悟?作为玩物的觉悟吗?


  老眼松开手,诺亚眼中喷火,表情里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她看着自己的左手,瞳孔放大了。她要把这只手砍下来......一定要砍下来......


  「好了,让我检查一下你吧。啧啧啧,真香啊,真嫩啊,和小孩子一模一样......可惜之后用多了就会变得松松垮垮。但不要紧,我可以每次都把你补好,这样每次都会是你的第一次......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棒?你的贞洁可是得到了保证嘎......」老眼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一副要投河表情的诺亚,「放轻松,只是检查哩......」


  诺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接受新生吧,我的小诺亚,忘掉自己的过去,你会习惯当一只傀儡的。只要听从命令就能活着的人生,不是很简单吗?当骑士什么的,嘎嘎嘎,高高在上的也很累吧?」


  诺亚动弹不得,她只能任由老眼把她的双手交叠着压在墙上,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抚摸起了她光滑的背嵴。


  仅仅是触碰,触电般的感觉就让诺亚唿吸急促了起来。她小声的喘息像是一剂勐药,老眼抓住她的小脸,把她转过来兴奋地吻住她柔软的樱唇,带着烟草和腐臭味的舌头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口腔。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诺亚摇着头,可口中兴风作浪的臭东西搅得她唿吸困难,身子也渐渐软了。


  哪怕是女人也好......可竟然是,他妈的,该死的傀儡师......


  他那枯枝似的老手不安分地游走到了诺亚纤细的腰间,五根手指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仿佛弹奏起了钢琴曲,滴滴答答,每一下都会让诺亚不住颤抖。


  混......蛋......


  她这辈子摸过无数女人,也被无数女人揽在怀里过,但从未被另一个臭烘烘的男人这样抱着。


  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摸了个遍......被一个贱民,被一个流浪人,被一个没有荣誉一无所有的逃难者......


  顺着小腹往上,老眼的嘴离开了诺亚,空中拉起一条银色的丝线。他的手停在诺亚胸前,诺亚满面通红,粗布长裤已经被腿心渗出的爱液濡湿了一大片。


  「小诺亚,你的小嘴儿可真是太棒了,简直完美,一点问题都没有。」老眼擦了擦嘴,嘿嘿一笑,「你在做什么?哪里痒吗?嘎嘎嘎,让我看看,要是哪儿有问题就不好了。」


  诺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磨蹭起了双腿。那个瞬间她又惊又怒,却又不知如何应对新身体自然而然的快感。


  她停下动作,但已经掩盖不了自己的燥热。


  「你给我吃药了。」她怒吼着,「你个变——」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