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弥生身上久违地耕耘一番后,趴在她的怀里休息。虽然大汗淋漓,但周身却说不出地痛快自如。
「公君,现在安心了吧?」弥生轻抚我的头皮。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奋力鏖战、攀登极乐之后的放松让我几乎入睡。
「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安心了吧?」
「是啊。」我在她柔软的胸部上惬意地蹭脸。
「而且,比之前还更有技巧了。」
我没说话,但内心颇为自得,捏捏她的乳肉。
「看来,和亚子小姐的锻炼卓有成效呢。」
弥生的下一句话立刻把我从温室打入冰窟。
瞬间,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身体却像是凝固了一样。我就像被狮子盯上的野兔,极度惊恐之下反而无法动弹。
片刻沉默后,我颤声问:「什么锻炼?」
弥生呵呵一笑。刚刚还和我水乳交融,现在的笑声却透着寒意,这让我一时之间无法相信,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用发软的胳膊把自己撑起来,跪坐在她身旁。她的眼神像X光一样穿透了我。
是痕迹被发现了吗?是水桥的状态异常吗?还是弥生打猎时偷偷回来过?我疯狂地检索记忆。
会不会只是弥生的测试?她并没有证据,只是因为疑心诈我一下——
想到这里,背上霎时喷出冷汗。我抬眼看她,她依然似笑非笑,眼睛像猫一样放光。
完了,不管是不是诈我,我的表现已经不打自招了。
「对不起!」我冲着她土下座。
「哪里对不起?」
「我没有遵守对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不和水桥发生男女关系。」
「这样啊。我还以为,公君已经忘记了。」
「对不起,我……」我本想解释自己是为了尽快治好ED,但很快意识到,这样太虚伪了。
我不是很享受和水桥的欢愉吗?况且,就算是治疗,违背诺言就是违背诺言。
「……按照约定,我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弥生笑了笑:「任我处置?公君是抱着什么觉悟说这种话的?」
幻肢痛再次发作了,大概是因为联想到弥生可能采用的残酷惩罚,存留在神经深处的恐惧迸发出来。
我牙齿相碰,格格作响:「就算……把我大卸八块……我也认罚。」
「如果我让你把她的皮活剥下来呢?」弥生轻声问。
「!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强迫她,不要惩罚她!她也是受害者!」
我连滚带爬地下床,在地上砰砰磕头。
「嘘——不要吵醒朱音。」
我立刻收声,侧耳倾听,隔壁似乎没有动静。幸亏朱音最近开始一个人睡觉。
我低声说:「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放过水桥——要抚养朱音,还是有两个大人比较好。」
弥生沉默片刻后:「你的意思是,让我的仇敌抚养我的女儿?」
「这对你不公平。但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那只能是我这个残废。」
「未必,也可以杀掉我,剩下的人就可以过美满幸福的生活了。」弥生冷笑。
我头顶着地,左右摇动:「那我与禽兽何异?」
「把她叫来。」
「……要做什么?」
「你不去叫她,那我去?」
我赶忙爬起:「我去叫她,求你别动手,给朱音留一个劳动力吧。」
胡乱套上衣服,一瘸一拐走到水桥房间敲门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看神情,弥生可能拼着少一个劳动力也不打算让水桥活命了。
要想办法放跑水桥吗?但弥生枪法很好,恐怕跑不了,这附近地形可是很开阔的。
「安部先生?」睡眼惺忪的水桥打开房门。
「她发现我们的事了。」我不顾水桥惊诧的目光,把她推进门,在她耳边低语,「听着,没时间解释了,想活命就听我的。」
「见到她就求饶,我会趁机摁住她,你用腰带捆她的手。控制住她后,你就逃走,越远越好,别留痕迹,永远别回来。」
我交代了腰带的位置。水桥脸色苍白,身体筛糠一样抖。
「明白了吗?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犹豫。」
「你怎么办?」水桥低语。
「我是朱音的爸爸,她会留我一命的。」为防水桥有所顾忌,我显得很自信。
水桥咬唇沉吟片刻,摇摇头,大踏步走向我和弥生的房间,我赶忙跟上。
「弥生小姐。」水桥见到弥生,立刻土下座,「是我主动诱惑安部先生,我愿以死谢罪。」
我暗叫不好,忘了和她串供,这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似手足无措的我,不着痕迹地接近弥生。
「一死,就想了之吗?」弥生坐在床边,面无表情。
「刀劈火烧,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试图反抗吗?比如让公君摁住我,你趁机用皮带捆住我的手,再逃走之类的。」
我如遭雷击,像个傻瓜一样楞在那里。就在弥生的身后,一柄黑亮的手枪被她的一只手掌压着。
我也跪倒在地。
土下座的水桥显然看不到手枪,但仍很坚定:「不可能,也不应该,是我有错在先,应受责罚。」
片刻沉默后,弥生看向我:「公君,我说过,我不接受和别人分享男人。」
「我记得。」
「所以,有两个选择,第一,杀死水桥亚子,第二,阉割你。」
水桥震惊地抬头。
「这很奇怪吗?我不能再信任你了。」
我点点头:「我理解。」
水桥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我选第一个。」
「如果选了第二个,能保证不伤害水桥吗?」我问。
「当然,就像你说的,要抚养朱音,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看向水桥:「明白了吧,朱音是我唯一的孩子,求你了。」
水桥泪如雨下:「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不能生育?」
弥生摇头:「只是让你怀不了孕简单,可我还不想让公君对你产生性欲。」
「那可以在我的脸上划几刀。」
「不行,你的身材也很好。」
「那就用硫酸什么的烧我,让我浑身坑坑洼洼的。」
「烧到公君不会产生性欲时,你也就没有劳动能力了。」
我听不下去了:「阉割我吧,如果我有幸不死,不至于完全失去劳动能力。」
「公君,想好再说,不要一时冲动,这可没法后悔。」
「我想好了,这是能最大限度保存劳动力的选择。」
「是吗?那烧水、消毒,做准备吧,去隔壁房子做手术,别吵醒了朱音。」弥生面无表情。
弥生去取手术刀和医用品,我在厨房烧水,水桥带着枪进来了。
「你干嘛?」我把水桥手中的枪夺下,压低声音,「不许对她动手!」
「我不能看着你被她折磨。」水桥双目赤红。
「错的是我,还要杀她,这是错上加错。如果你杀她,我立刻自杀。」
水桥愣在原地,泪水涔涔而下:「就这么爱她吗……」
「这是当然。」我叹了口气,「我对不起她。四年前我就该死了。」
时隔四年,我又一次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了毛巾,打了止疼针。
不过,已经过期好几年的止疼针,和安慰剂没多大区别。
弥生给我的下体消毒,又用皮筋把我连棍带卵地紧紧捆扎起来,搞得我生疼。
我猜想,这是要让我的生殖器缺血,提高生存率。其实用不着捆扎,我的生殖器因为恐惧都快要缩回肚子里了。
她什么时候掌握了阉割的技术?看来,她不是刚发现我和水桥的事,早就在做准备了。
水桥站在旁边,吓得站都站不稳。
我跟她说过,如果她逃跑或自杀,我这一刀就白挨了,所以请她留下,好好活着,抚养朱音。于是,她主动提出担任手术的助手。
我不断深呼吸,想要放松,但是看到弥生手中明晃晃的刀时,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想要求饶,想让她给我个痛快。作为男人,被阉割不论在哪种意义上都是生不如死。
可是,我已经一错再错,必须尽一切努力保存劳动力,让朱音健康长大。
「公君,下刀之前,给你最后十秒反悔。就算只有我们两个,我也有把握抚养朱音。」弥生透过口罩说。
「安部先生,还是杀我吧……朱音……不能没有你。」水桥哽咽。
我闭上双眼默数,紧咬毛巾,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三……二……一。」
铛!
……
我睁开了眼。弥生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以手掩面。
手术刀落在了地上,而不是我的身上。
水桥因为惊吓瘫软在地上。
「就这么爱她吗……」弥生捂着脸,泣不成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
乖乖,这也太哈人了
😨😨😨
终究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