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拉博终于痛苦的意识到,他的子嗣无人铭记,他的胜利无人传唱。
——奥林匹亚之锤
「崽子们!今天是最后一晚,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你们就会面对那些混沌走狗的攻击,他们会在天空降下火雨,用运输船建立登陆场,也许还会运来成千上万被邪教蛊惑的炮灰,这是注定的,也是圣女港那边传来的确定消息。只不过不一定是在我们这个该死的地方,也许是罗杰那里,但是毫无疑问,我们的补给线会变得岌岌可危,而战斗也不可避免。
但是至少在今晚,军需官送来了好酒,也带来了没有寄生虫的罐头,该死的,看在王座的份上,今天你们有机会畅饮,而明天,我们将接受忠诚的考验!」
在经过了几个昼夜的赶工之后,一条简易堑壕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整个山坡地带,在本就土壤稀薄的玄武岩上,一大堆岩凝土和装甲构成的临时工事上夹着临时从各种未完工的战车上拆下来的炮台,无论是伐木抢,采矿激光还是重爆弹,只要能用,阿尔内就把他们全部拆了下来。
这里没有火星的神甫,也不会因为亵渎神机而被改造成机仆。审判官和她的仆从把几乎所有强硬的火星神甫都赶离了这里。也因为审判官就在身后的台地上,给士兵撑腰,他们拆掉了一路把他们运送过来的载具,几乎只留下了少量能够快速突进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金牛突击车变体的全地形车。几乎所有的金属装甲都成为了工事的一部分,阿尔内也不认为在面对阿斯塔特时少量稀薄的装甲能对载具有什么防护,毕竟他们既有激光,也有热熔。
更多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到来,明天还会有数十万人在路上,他们还会带来更多的弹药和补给,但是再之后,恐怕补给会变得困难,除非那些女武神能够从天上带来一些什么,在混沌大规模入侵时,裸露在地表的补给线即使对于经过训练的车手来说,也是一段极为危险的旅途。
就在阿尔内摆下宴席让每一个连长和团长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最原始的渴望的时候,他同样没有忘记那些过去几天被几乎无法穿透的岩石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军士,每个人同样得到了一壶酒和加倍的军粮,以及额外的一份激光枪的电池。醉醺醺的连长和排长们回到了军营,和这些同样喝得有些上头的战士们,坐在一起,在双子月光下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午夜,轨道轰炸轰炸开始从圣女港的方向传来,这是古老的泰拉战场的仪式,宣告战斗的开始,在一万年前,一只同样信心满满的舰队在神圣泰拉的王座头顶同样于午夜宣泄着炮火和仇恨,然而荷鲁斯已经永远的和他的野心一起被埋葬,只留下了一个他曾经效力,又拼尽全力打碎半身的帝国,依然在黑暗的宇宙中苟延残喘。
「该死的,这么早就开始进攻了吗?」阿尔内正在和一个驻防团的士兵一切对着月亮抒发着不成押韵的「诗情」,就被穿透了数百公里,仿佛从天空另一端传来的巨大光柱和紧接而来的轰隆声搅了兴致。
「要巡夜吗?」唯一没变得烂醉的是桑乔的侦查连,他们今晚依然需要检查营地。
「放心,小子,你没打过仗,让战士们睡一觉吧,我敢打包票,天杀的叛徒们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审判官,还要举行什么仪式——即使阿斯塔特真的出现,也应该是几天之后了。多半,他们只会派来被洗脑的牺牲品,那些东西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对着一堆扭曲的八芒星顶礼膜拜,互相放血,我要说,让他们来把,在战场上打穿心脏,放血可比用生锈的小刀快多了。」
阿尔内看着篝火,笑着拍了拍紧张兮兮的桑乔的后背,看着他不住地扫视周围山下的模样,几乎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起来。
「好了,胆小鬼,你知道为什么三十个,或者,四十个千年以来,为什么战士们依然离不开篝火和酒精?就是为了让他们在明天无所畏惧的面对子弹和冲锋,他们是今天晚上的愚人之王,也只有愚人才能在战场上抱着百分百的信心给对面带来死亡并且相信自己能够活下来。战争归根结底不过是愚人的活动罢了!」
没想到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居然如此的玩世不恭,桑乔闻着酒味,邹了邹眉头,眼睛依然看着远方。「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点警觉和对战争的敬畏……」
「警觉?去他妈的警觉!你应该相信一个指挥官的判断!他们今晚不会来,但是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杯酒了。」
「指挥官,您有些醉了。」桑乔看着满地的篝火,围绕在篝火边满怀期待的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雷卡咖啡罐子的军士们,叹了口气。
「不,我没有!你看我甚至说话舌头依然流利,我敬畏战争,相信我,我就想敬畏用一把链锯剑撕开绿皮的公主一样敬畏战争,该死的!但是要我说,我依然愿意祈祷这种该死的玩意不再存在,以后谁想开战,就让那些星际战士或者绿皮小子们找一个吉利的时间,互相手无寸铁的在一个舞台上群殴就好了,谁赢了就算哪边赢了,整个银河都可以买票!对,要我说如果神皇能够显灵,我们也应该把王座也搬出来晒晒太阳……」
「您喝醉了,指挥官……」
「你小子,行了!你在摄政身边也是一样说着不讨喜的话来取悦一个女王的吗?罢了!就按你说的!去巡夜吧!」
侦查连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宴会依然在继续,直到他送来了不好的消息,叛徒的登陆艇像是固定下在某个地方流星雨,他们建立了庞大的登陆场,完全不像是丢下一堆邪教徒当做炮灰的粗糙简陋。这里既有邪教徒,也有各色变种人和亚空间爱你的怪物,还有一大群铁灰色盔甲的阿斯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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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阿尔内和太多的异形在不同的星球上作战过,无论是绿皮还是灵族,又或者穿着看起来先进,实则华而不实盔甲的钛星人,他们至少在一个或者两个方面强于人类,然而神皇的军队有一项显而易见的优势,他们信仰坚定,并且同时拥有数量和勇气。
他们可以在近距离掏出刺刀和绿皮进行肉搏,也可以在遥远的距离上射击一个像是闪烁虚影的灵族,尽管有时候需要一些来自政委的爆弹枪或者国教牧师的喷火器进行「鼓励」,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的勇气都是无可置疑的,他们的牺牲让身体机能或者装备技术并不占据优势的凡人在银河系的众多黑暗之前博得了一席之地。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群邪教徒,阿尔内高高的站在战情室的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凝视着那些疯狂的扭曲者。
他们真的是一群疯子吗?在若干年的征战之后,指挥官阿尔内已经开始怀疑这一点,他们的信仰同样坚定,同样狂热而不惧怕牺牲,并且大多数时候也有着惊人的数量,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混沌的信徒仿佛是某种神皇追随者扭曲的镜像。
他在过去的数十年中同样和各种邪教徒交手过,无数次卸下他们的肢体,或者干脆劈开他们的头颅,但是他依然记得太多的和两位审判官还有大小姐一起行动时候审判庭小队的见闻。这些叛逆的疯子们除了一部分出生之后就是黑暗之奴的存在,绝大多数在曾经,或者在一生中的多数时间,都是千千万万神皇仆从的一部分。
在阿尔斯特三号,他见到了贪婪的总督是如何在灾年产出中收走丰年产量的80%,甚至出于对隔壁世界的统治者竞争的虚荣,额外的提交了什一税的份额,然后引爆了几乎整个星球一半的人口在绝望中投向亚空间的诸神。他们只是绝望地祈祷,向着一切可以祈祷的东西,祈求生存的机会,神皇并没有回答他们的祈求,但是诸神确实送来了诱惑的低语。
他们比起星界军更加脆弱,甚至行星的防御部队,也比他们更强壮,有着更好的武器,但是经过了邪神们的低语,他们几乎有着面对子弹和激光的勇气,那些瘦弱的,几乎要站不起来的饥民,现在变成了某种肿胀的怪物——也许是两个人已经组合成了一个怪物,韧带顽强的维持着已经被饥饿消磨完肌肉的骨骼,在数次被击中之后依然能站起来,依然能冲到防卫部队的阵地。他们用一切的武器,木棍,伐木抢,甚至石头发起进攻,他们从不后退, 在一些涂满了八芒星和三角形骷髅的邪教首脑的的诵经声中,每七步发出一声狂暴的战吼,向着几乎注定的死亡前进。
阿尔内记得他和欧菲利亚的其他卫队成员一起站在了最后一道防线,给审判官和大小姐带着那些带着假发穿着几乎滑稽的长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踩到裙摆把自己绊倒的总督家族撤退争取时间。他用链锯剑和爆弹枪,几乎干掉了上千个战士,身边的头颅堆成了小小的山坡,以助于他后来忘掉了一些记忆——据说是审判庭要求大小姐删掉了一些不安全的记忆。
但是他依然记得那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情绪,那种近乎疯狂的恨意带来的坚定不屈的信念。他在无数个世界的星界军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表情,他们渴望杀死敌人而全然不顾损失,并不是追逐任何荣耀,而是一种纯粹的信仰锻造的战士。
尽管安伯莉一直坚称这些「可耻的邪教徒败类」伤害了神圣帝皇的伟大事业,也谢读了其他这个星球上忠诚居民的信仰,但是阿尔内确实看到了更多而东西,在叛乱爆发之前,他走过了那些街头巷尾,看到了贫困和饥饿是如何统治这里的一切,看到了那些还没有变成怪物的人是如何为了一份掺杂着一大半黏土的尸体淀粉罐头打破了头——又忙不迭的吃掉了被打破头的倒霉蛋的尸体,甚至没有留下骨头。他是一个特雷维利人,从有记忆开始,一个贤明智慧到在银河几乎少见的像传说的总督就统治着这个蓬勃发展的外环世界,即使一半的地方冒着绿皮,而另一半还需要维持军工生产。在他面颊抽搐着观察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审判庭一行人的每一个一样,相信叛乱近在眉睫。
但是比起审判官的冷库判决,他实在是无法把这些当作——主动地背弃神皇之光——一种纯粹客观的描述。他看见了那些向着神皇破损的海报祈祷到饿死在路边的孩子,也看到了跪在教堂前祈求一点点救济或者哪怕是苦役——只要能换口饭吃什么都可以——的绝望人群,从未等来大门的打开。主教只是轻蔑的称他们为背弃责任的弃民——当然他也属于总督庞大家族的一员,有着能用利润因子这个单位计算的财产。
他见到欧菲利亚愤怒的眼睛里几乎要溢出蓝色的闪电,用爆弹枪指着总督,用自己家族财富作为担保,保证每一份救济都会通过自己的财富来弥补。希望打开属于内政部什一税船队的仓库,尖叫着要求他给出一年份的粮食。他看到了总督轻蔑的拒绝,并且用一种训斥的语气教育安伯莉管好自己的手下,不要让贱民的脏手触碰属于陛下的物资。他也看到了安伯莉无奈的花了整个晚上解释为什么她不能这么做,又花了一个白天安慰闹脾气的少女,像一个操碎了心又无可奈何的姐姐,安慰闹脾气的妹妹。
他知道审判官每一条说的都是对的,每一分什一税都是整个世界的人民对神皇神圣的责任,即使因为履行义务造成牺牲的也是一种荣耀,是被祂的国所显荣的。甚至他也能理解安伯莉所说的危险是什么,公主大人只要选择了开仓,立刻就会被架到一个身不由己的位置,把审判庭和整个德·纳瓦拉家族都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一个行商浪人家族的潜在继承人和审判庭的扈从,居然背弃了对神皇的双重誓言,而且很可能会被饥民扭曲成带着信仰心的领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会是直接把安伯莉扔进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然后轮到他面对几乎席卷整个世界的邪教徒,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自此以后,他并不相信邪教徒只是一些乌合之众之类的战地牧师和忏悔师的话。他们只是自己的镜像,我们都在一个永不停息战火的银河中成为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他不会说什么深刻的道理,也知道不应该这么说,他来自一个被治理的足够有序的世界,从开始记事就在一个至今被传唱的总督的通知下,他说的太多就会显得自己傲慢或者高高在上,像一个站在干岸上的人评价溺水者。
而且他终究有任务,他是一个乐意冒险的大小姐的卫队长,而那个人无论是善良的时候,还是经过了巨大的打击,变得有些冷血之后,都是一个热衷于站在第一线的家伙。他知道自己只能作为一个盾牌,做盾牌该做的事情——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他不是一个御用诗人,或者帝国学者,而是一个纯粹的士兵,一种以杀戮为生的职业杀手。
但是至少在动手之前,或者擦拭血迹之后,他还是希望能够喝上一杯,暂时忘掉这些糟心的事情。
可惜那个毛头小子不懂,他没见过摄政在那个偏远的世界上憔悴的样子,也没有见到银河中的恐怖和无奈,他居然会在一场互为镜像的杀戮之前,最后的麻醉时阻止大家享用美酒。
男爵,呵,贵族,尽管阿尔内自己也有一长串的军衔和官职以及一个骑士的封号,但是他还是对这个小子有一些情绪,这小子怕是从一出生就有着至少上千人终身所需的一切等价的财富,又一直跟着为所有人遮风挡雨的艾芙琳摄政,才能在一群即将面对死亡的人面前,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废话。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排出大脑,开始检查桑乔带来的鸟卜仪数据。
他感觉到一阵激动,他认得这个星际战士肩甲上微笑的铁骷髅意味着什么。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战,但是至少够本了,面前居然有成群的叛徒阿斯塔特,并且身后还是一个审判官。
他开始调动有限的资源,准备迎接叛徒们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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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验证通过++++++
++++++生物指纹验证通过++++++
++++++文档解密++++++
++++++等级 贝塔-2++++++
尊敬的领主审判官希尔嘉德大人,
我必须提高加密等级,并且此项申请当下提请您事后批准,原因在于当前我们正面临混沌的侵袭和亚空间的风暴,我必须保证信息尽可能的精确,尽管这可能为您的解读制造额外的困难。
正如我提到的,我们成为了倾巢而出的混沌大军攻击的目标的一部分,我们正在迎接倾巢而出的混沌军团。
当地的守备部队的长官,也是你认识的阿尔内指挥官,他正在布置防线,更具已经读数错乱的鸟卜数据,我们至少可以发现至少有超过一百人规模的叛徒阿斯塔特加入了这次对穆斯塔法星系的围攻,我们发现了两艘识别码为钢铁勇士的打击巡洋舰,若干数量不详的战斗驳船和三艘无法识别的打击巡洋舰。从侦查的结果来看,除了钢铁勇士和数量不详的邪教徒外,至少还有几个数个来自怀言者的叛徒阿斯塔特,他们可能是某种牧师的扭曲镜像。此外,我们也关注到了复数个属于阿斯塔特的载具。
我们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拉尔克的预言认为,我们接下来结束亚空间风暴的任务会很艰难,而把那个您提到的设备设法运出的工作则更是难上加难,我强烈建议您考虑一下增派援军,否则我认为您应当降低对我们完美完成任务的期待。除非他们能有凯恩政委一样令人艳羡的运气。
我开始尝试按照古老的仪式布置驱散亚空间的祭坛,尽管相关内容存在一定争议,但是根据您在40年前亲自主持修订的异端材料危险程度标准来说,这是一次风险可控的活动,相关灵能者的集中已经完成,我们将会在最近开始进行相关尝试。
主要的仪式执行方式为外部电荷刺激和圆顶柱状物高速侵入刺激为主,如果仪式能够顺利实现,风暴将会立刻被驱散。尽管我对不受控的灵能者的命运表示同情,但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期,我无法展现出任何形式的同情。
关于另一件您感兴趣的事情,我已经安排那位精神随时可能会崩溃的艾芙琳女士进入了医疗舱进行休眠,一方面她在这里的权威会影响我的指挥,我们都知道,艾芙琳有着不合时宜的仁慈——尽管由于她本人杰出的才能,显得能把这个三个瓶盖和五个瓶子的游戏玩的游刃有余,却没有几乎其他人能继承并维持这一套运转继续正常工作——而我则更倾向于在这时使用更直接的手段。为了避免几乎可以预见的冲突,我需要提前让她在无法离开本地的情况下暂时隐退。
而另一方面,随着明斯特医生加入了艾露西亚女士的船队开始了漫长的星际航行,她的身体状况如果继续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摧残下,很可能在即将到来的更大混乱中无法支撑这个庞大家族的运转。尤其是考虑到这里是她无法公开的女儿消失的地方,我更倾向于让她暂时休息,避免潜在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
她的精神状况很差,我数次扫描了她的情绪,除了晦暗不清的关于一个失落的沙漠星球的模糊记忆,最近几乎不涉及任何具象化的内容——当然这可能也是我的灵能等级不足以侵入式的展示所有心理活动有关。而根据贤者莫特的看法,她的身体中多个器官在仅仅五年不到的干细胞维生疗程后,又一次陷入衰竭边缘,如果一切结束,我建议您尽快安排新的回春士访问欧斯卡蒂,或者用命令召回明斯特一次。但是不要透露给艾芙琳女士本人相关信息。
我千千万万次在神皇面前为您的胜利庆祝,也为您的下一次胜利祈祷,我谦卑的请求您考虑为我这一次祈祷能够得胜归来。亚空间的节点在一座玄武岩荒山上,我们的防御几乎是一切人类智慧关于战场选择和防线构筑的集合,但是我很确定,根据目前的报告,如果混沌叛军出动了捕食者或者别的什么已经亵渎神圣机魂的坦克或者数量足够的兰德运输车,我们的崩溃都只是时间问题。
考虑到仪式本身也需要1-2个标准日,我认为胜利的时间窗口正在迅速收窄。同时考虑到在野外与阿斯塔特进行防御战需要的兵力,现在首都圣女港的兵力极度空虚,而另一只钢铁勇士的舰队正在圣女港的外部集结,而轨道上对要塞城市的轰炸也从未停止,如果首都陷落,我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如何运输和保存您需要的一切。
尽管阿尔内到目前为止还很有自信,我也认同他是一个对付混沌和异形都有着足够经验的指挥官,但是我依然得指出,他的手下太过脆弱,工事太过简陋,而钢铁勇士又太擅长攻城,一旦叛徒们发起进攻,我不认为我们能够支撑很久。
所以,请您在神皇面前,为我祈祷胜利。你常说自己已经足够老了,已经看到了众多同事和战友离开,也已经足够幸运,见证了足够多的同事和战友站在了帝皇的身侧。尽管已经有了数次延寿手术(而且我必须指出,我所经历的手术和艾芙琳女士不同,多半是纯粹的外形修复),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有机会为神皇更长久的效力,您的祈祷将会是帝皇奇迹加诸我身的证明。
您忠诚的下属
安伯莉·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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