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数太少了。没有坦克,没有大炮,只有……那么一小撮……异形。我们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战斗。然而,疯狂开始蔓延,人们开始尖叫,互相攻击。我所看到的……即使现在,我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理智。处决我吧,我求求你。或许这样才能最终抹去那些噩梦。
——卡迪安第654团加斯特中士
赫卡顿号,行动开始之前。
+阿里曼兄弟,我们究竟需要什么人,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带我们通向黑图书馆。+
+严格的说,这是我们需要求证的命题的一部分,我们不能简单的相信每一个人都知道黑图书馆的位置,能知道这一切的人必然足够尊贵,或者足够特别。尊贵在即使最无序的世界里也是一张有用的通行证,而特别必然是在命运中和这个神秘的领域产生过交集,必然在灵魂上足够独特,能够让诸神,即使是异形的诸神也能投入关注。+
+比如?+
+如果我们能够抓获一个执政官,那么这些狡猾又怯懦的异形,必然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愿意接受一些独特的条件,我们只需要用灵能禁锢,维持条约的成立,既可以达成这一目的。+
+即使最乐观的情况,我不认为一个庞大的阴谋团的长官会亲自纡尊降贵来到一个落魄的废墟,阿里曼,你永远是在做决定之前自信满满,执行之后问题百出。+
+高墨达,我们无法面面俱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尤其是你在……不,那是一段被抹去的时间的岔路。高墨达兄弟,你必须理解,我们只能见机行事,这是一个即使诸神也不了解的禁地,如果我们能吸引来有价值的猎物,这最好,如果没有,另一些方法也并非全然不可。+
+你是说哪些方法?+
+如果一个异形足够有价值,也许是灵魂,也许是经历,那么它多半和我们的诸神的逻辑相似,它被已经陨落的诸神所喜爱,那么进行合适的献祭,他们的神,或者我们的神,总有一个会给出我们需要的答案。+
+什么样的人足够有趣?阿里曼,你对存在的定义变得足够模糊,有趣不是一个足够精确的形容词,有趣仅仅是——一种对某个客观存在的形容,这并不够精确,并且充满了主观臆断。一个强大而武士,可以算作被异形的诸神所喜爱吗?或者一个足够诡诈的灵族?也许他们有强大的灵能,和我们一样,或者他们有着能够和我们所不知道的至高天对话的能力,我们该如何定义有趣呢?+
+克特西亚斯,这必须是超过一般的情况,一个先知,很好,一个强大的先知,也很好,这并不有趣,一个武士也如此。我们必须找到明确的异于常人的证据,如某种异质感,某种对欲望的执念,某种无法调和的矛盾,某些像是积木搭起来的灵魂。+
+而另一个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如何献祭给异形的神,如何取悦他们。+
+伊格尼斯,我们需要帮手,这是问题的关键,或者我们需要在死去的异形以及他们微不足道的卑微灵魂中,提取足够的信息。亡者突然的消失本身就是对知识的亵渎,在合理的程度上,我们应当为了知识,牺牲那些微不足道的灵魂,补全这个世界巨大百科全书中缺乏的部分。+
最后一次,他们一起注视着仪表盘,看着舰长在虚空中紧张的布置着近乎自杀性的空投作业,共同合议。
他们面对面,却沉默不语,仅仅在灵能之中交流,而在这场虚空之中的交流后,阿里曼说,他看见了提兹卡的金字塔边重新出现了名为卡的大鸟,这些象征着灵魂的猛禽重新回到了金字塔周围挺立的阿斯塔特身边,这是一个好兆头。
+命运表明了出乎预料的机遇会出现,我不确定潮汐将会把我带向何方,但是一旦命运的波涛变得汹涌,准备好战斗,向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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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亚空间正在波动+
红字们开始从战场缓慢撤退,他们的步伐缓慢但是坚定,有序的离开战场,巫师放出巨大的火焰幕墙,阻碍了视线和射击。大量的魂骨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各个角落响应巫师的意志,开始聚集,形成通往中心的桥梁,它们支离破碎,大多数已经矗立在这里超过数千年,破败,风化。充满了亚空间的滋生物,但是确实通向目的地。
巫师召唤了烟雾和扭曲的光影,阻碍了追击,他们悄然的撤退,留下了幻象在原地,不断地被毒晶步枪和激光所穿透。
在漫长的交战中,那些雕刻着的秃鹫和甲虫的花纹以及黄蓝色的盔甲也许会被损毁或者攻击,但是毫无疑问,这些不死的战士们损失相当有限,他们空虚的盔甲本身就是自己的保护,如果不能被彻底的摧毁,它们就不会失去技能,诸神赐福的战士都是如此,他们是最好的战士,从不屈服于恐惧,死亡和其他会使得即使阿斯塔特动摇的无法想象的攻击。他们是沉默的幽魂,是空洞的意志。对于红字,在最艰难的年代里,死亡本身都已经被终结。他们迎来了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却在这之后变得强大,坚韧,不可击溃。
同样,大量的小恶魔被快速的送入战场,亚空间的裂隙越来越多,死亡的灵族气息引来了更多的饥渴女士的仆从,他们欢呼着穿过战场,奏响扭曲的乐章,用舞蹈一样的姿势翻滚,旋转,杀戮,带来死亡。但是在他们远处,那些更强大的恶魔,那些手持扭曲魔镜,拿着狂欢乐器的怪人,驾着色孽兽和他们的战车,正在快速的集结,守卫在最后的高塔之下,代替了红字们的职责。
克特西亚斯发出了命令,除了桀骜不驯的守密人,大部分强大的战士正在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个深入云端,看起来正在散发着不详光芒的高塔。一个不详的敌人正在诞生,即使对于亚空间的一个神来说,这个全新的威胁也会令祂感到焦虑。他们和克特西亚斯达成了一致,服从了巫师的召唤。
那些巡逻的圣甲虫们同样停下了脚步,那些伊格尼斯身边有着高耸头冠的终结者正在聚集,他们重新回到了高塔之下,沉默的等待着同样从远方赶来正在出现地平线上的赛克塔机器人。
他们显然是来准备一场战斗的。
阿里曼的神智之海不断地收到各处的信息,他的精神拆分成了两份,一份继续和异形维持着他期待已久的仪式,而另一份正在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自己的军队聚集。
他是一个赌徒,正在不断的从牌堆中取出自己的手牌。他自己也如此认为,阿里曼正在积攒力量,只要那个无知的雌性异形继续拖延一段时间,这个效果未知但是一定会影响巨大的仪式就会失败,毫无疑问,他已经洞悉了这个仪式的大部分内容,献祭死者,放大灵魂的冲击和记忆的喜悲,像一个巨大的不存在的存在表达最纯粹的刺激,直到最后一个误入其中的灵魂终于因为模糊不清的命令长期停留,成为最后一个牺牲品,新的神明就会诞生,被混沌的残片所刺激,带着复仇的欲念诞生,然后吞噬这些记忆和灵魂成为一个亚空间中全新的存在。
一个古老的,危险的存在。
他一边等待,一边观察异形先知。乌瑟兰的表情痛苦,似乎这个巨大的仪式正在抽干他的能量,大量不同颜色的光正在从他的身体内流出,汇入不断聚集不断膨胀的紫色风暴。而丑角站在一边,似乎只是在观察一切,他掐着腰,毫不介意的摆着腿,但是毫无疑问,阿里曼感觉到了随时会爆发的杀意,只不过这股杀意似乎并不是针对任何眼前的存在,而是随时随地,就像亚空间弥漫的一切那股危险。
他在等待,表情平静,甚至开始注入更多的力量,维持这个仪式,好让异形先知安稳片刻,放松他的警惕。
然而很快,窗外巨大的异形引擎的呼啸就开始让他感觉到不安。
另一支军队正在快速聚拢,这不是帝国任何载具的声音,它来自于某种更先进的体系,与黑暗灵族出于炫耀目的放大的啸叫不同。它带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滑稽,就像恐吓孩童的笑声,那种会戴上面具,恐吓小孩的小丑所发出的尖啸。
似乎背叛对于双方都同时是一个必选项,阿里曼在面具之下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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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继续积累,巨大的紫光开始升起,属于神的茧开始变得透明,像空间中散发出异色。记忆的合唱之声达到顶峰,只剩下一个简单的词汇,终末之战,那是灵族神话的最后一页。
更多的情绪成为了合唱的另一种注脚,不断地撞击着壳体,随机生成的龟裂纹开始沿着不同的方向出现,一个新的复仇之神,终结一切不幸和一切末日的异形神正在冉冉升起。
+复仇……向我们陨落的同胞哀悼……向饥渴女士复仇……为我们的过错赎罪……死亡是永恒的开始……+
灵魂的合唱开始变得混乱,充满了不同的声音,虔诚的,愤怒的,玩世不恭的,灵魂们诉说着不同的意志,汇入神的暂居之所。
+刺破虚伪之光+老先知在之前如此嘱咐,少女并不懂他的谜语,或许是刀,或许是自己用手砸碎蛋壳?神皇在上,她对于异形先知的观感从来没有好过,他们的仁慈和残忍都显得像一个谜团。
她越是徘徊,周围的共鸣和和声就越大,每当她的头开始变疼,手中的匕首就会在一次发光,就像一个巨大的泄压阀,不断地吸收更多的灵魂之力。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的模糊,一个更大的存在,更高的愿望似乎正在不断地充盈于头脑之中,她开始不能思考,不再能够记得更多的细节,「该做什么」这件事情甚至都已经逐渐远去,她开始像一个在森林中迷路的少女,只是单纯的徘徊,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所支配,不知归处。
终末之战逐渐在她的头脑中同样开始了回响,少女开始向某个全新的存在一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或者一种完全不同的存在。比起之前那个冰冷的金色太阳有着更为明显的异样感,一种明显的提升感,似乎正在俯瞰众人,俯瞰灵魂的美德和恶行,俯瞰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俯瞰诸神之间的游戏,似乎自己已经不在乎一切,这就是终结——不,自己就是终结。
她开始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拿起那把匕首,用混沌的力量激活一个神明,然后自己就会同样光荣的加入擢升,成为一个新的神祇的一部分,也许是祂的复仇意志,或者祂的观察世界的眼睛。
匕首刺入,蛋壳破碎,淡紫色的荣光正在升起。
「神皇在上,去死吧异形和叛徒!」
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覆盖整个天顶,充斥着焦虑和愤怒,少女的意识被从这个镜中世界抽离,但是她太累了,凡俗之物无法成为神的容器,她的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一样,顶着嘈杂的噪音,陷入了沉睡。
但是这个声音意外的令人安心,至少,这是一个神皇的使者,一个真正的信徒正在附近战斗,似乎科摩罗已然远去,只是一段噩梦般小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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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异形和叛徒!」
亚空间炸弹的冲击波直接击飞了阿里曼,他的巨大身躯猛然被冲击波推向了墙角,在已经褪色装饰着魂骨和奢华壁画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坑,乌瑟兰稳稳地站在原地,周身掉落大量符文的碎片,似乎它们代替自己承受了冲击,但是那股输入仪式的淡色能量已经不再注入法阵。
「为了神皇!」
阿尔瓦罗冲了进去,开始向着异形不顾一切的射击,在异形的护符开始闪光之后,他把爆弹枪放回了枪套,抽出了一把异形的战斗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异形。
约瑟芬的解离炮则不停地向着另一个方向倒在墙上的阿里曼射出致命的光线,但是每次这些致命的能量束都会在靠近之后变成蓝色的火焰,然后突然消失,他所依靠的那个万变的神明正在对他进行庇佑,变化,甚至连光束也会发生变化。
约瑟芬正准备使用阿尔瓦罗同样的方法,却发现耀眼的红色夺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这里原本只有四个人,一个丑角,一个先知,一个异端和一个……祭品?
她很快理解了指示器的含义。
「阿尔瓦罗,快去救人!」
但是这个被复仇的欲念煎烤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这件事,他的战斗刀几乎就要碰上先知,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丑角挡住。他像一个幽灵出现在乌瑟兰的身侧,用异形奇异的管状武器挡住了战斗刃。
「你在攻击我们最伟大的先知,住手吧,人类。」
「不想死就让开!」他的另一只手里的爆能抢不断地射出致命的光线,却被丑角轻松地躲了过去,显然他游刃有余,这些攻击似乎并不能伤害他分毫。乌瑟兰同样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只是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仪式行,少女再一次陷入抽动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沉睡。
「这是我们拯救的关键,很遗憾,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会护送你们离开。」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该死的!那个祭品是欧菲利亚!」
约瑟芬的声音重新唤醒了陷入狂怒的阿尔瓦罗,他失去高光的眼睛重新找到了焦点,再一次紧紧的锁定在异形身上。
「让开。我来带走我的孩子。」
「我认识她,也认识你,阿尔瓦罗·····德·纳瓦拉,行商浪人,在被称为血色婚礼的惨剧之后不得不重新出山主持家族……」他平静的解释,「乌瑟兰说过,他只是需要我的同族完成一个仪式,并不会造成伤害。」
「我不在乎你们的神,或者别的神。让开,我不想对无关的人动手。」
「有关系,而且我很遗憾,最后一次警告。」
阿尔瓦罗扯下战术外套,露出了一串炸弹,每一个都是科摩罗血肉艺术中的精品,病毒,细菌和亚空间的毒素,每一个都足够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引信是停跳的心脏。让开,异形。」
场面似乎陷入诡异的停滞,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丑角突然往边上一闪,躲过了一发穿过他残影的爆弹。
「皆为尘埃……」沉默的战士已然抵达这个宽广的大厅,附着奸奇魔焰的爆弹开始本就已经破败的大厅里制造出咆哮,火焰和裂口。
+射击,前进,救出阿里曼+高墨达和伊格尼斯的红字战士向着被推到墙角的首席智库前进他们的徐进弹幕带着仇恨的怒火,打在异形的身上,和先前一样,这些子弹依然没有命中先知,他的身上闪烁着伊莎和阿苏焉的符文,这些魔弹像是打中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不再能前进,地狱的烈火也随着爆弹动能的失去而逐渐熄灭。
而塞奇内尔几乎不会被命中,他的速度快的惊人,甚至不会被瞄准,即使在高墨达漫长的征战生涯看来,这个异形的速度也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不停地在空中翻滚,旋转,无数的子弹擦着体侧飞过,但是没有一发,哪怕擦破他看起来轻薄的紧身衣。
独角并没有后退,甚至没有寻找掩体,他一个箭步向空中蹬地,直接悬浮在了空中,尽管失去了支点,他似乎依然能够准确的预判到大多数射击弹道的轨迹,提前做出规避,他在空中像一个马戏演员,而那些红字对他毫无办法。
他扑向了红字的主人。
+万变之主,我想你祈求火焰与雷霆……+伊格尼斯的一只手中开始出现燃烧的蓝色烈火,巨大的烈焰组成了一堵不断向前推进的火墙,阻碍了视线,也阻碍了丑角的进一步前进。蓝色的火焰似乎随时会吞噬胆敢穿过的异形。而在火墙之后,红字继续制造着另一个维度的弹幕,阻碍他顺利的撤退。
「徒劳,你们的愚行早已注定。」异形一边后撤,一边继续不断地翻身躲避,直到最后退到一扇窗户之前,他向后小跳,几乎和窗户所在的前面垂直,然后狠狠地向着年久失修的窗框踢了过去,没有玻璃的巨大窗台似乎被踹到了某个受力点,大量分割这一巨大空间的装饰性结构开始崩塌,窗体消失,高出的寒风和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味毫不犹豫的灌了进来。
一个丑角的织星者从窗台直接飞了进来,做了一个漂移,停在了塞奇内尔身前。
「剧本的章节发生了变化,独角,结尾从一个带血的胜利,变成了离奇的团聚。」剧团长挥了挥手,示意独角赶紧上车。「一个意外的登场,总是让即将成功的背叛者猝不及防。」
在丑角跳上车的一瞬间,飞艇再一次加速,撞开几个家具之后快速的回旋,漂移,正面冲向了奸奇的魔焰。
「生命不过是一个玩笑。」暗影先知高高的举起带着黑白条纹,看起来像玩具一样的手杖,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脸包裹住了整个船体,尖耳朵的异形神明显然响应了他们的祈求。
紧接着是正面的冲撞,火焰冲击着巨大的笑脸,一股无法捂住耳朵的笑声传入了几乎所有人的脑海。烈火洗涤着异形的笑容,尽管看起来烈火并未穿透几乎半透明的笑脸,但是这个带着星辰色彩的飞艇的涂装却几乎被烘烤的焦黑。
「游戏结束,大敌的仆从。」
丑角再一次一跃而起,向着高墨达的方向刺了过去。但是被扭曲的符文弹开了对着脊椎的致命突刺。不过致命的刺杀很快变得奇异,武器并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而是一道气泡一样破碎的幻影,巫师已经从此位置消失,而在另一个位置继续挥舞着带着鸟头的法杖——然而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不是另一个影子。
死亡的游戏显然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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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罗和约瑟芬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被遗忘了。他们发起了战斗,但是战斗似乎再也和他们无关,异形和叛徒正在殊死决斗。
很快,远处传来了更低沉的脚步声,那是圣甲虫或者赛克塔机器人的脚步声。而在那个露天第二批平台上,丑角的摩托正在涌入。
约瑟芬看了看依然躺在原地的少女,又看了看变得茫然的阿尔瓦罗,指了指她的方向。
「把人带走怎么样?有25%的概率他们完全不会注意,14%的概率注意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现在异形和叛徒几乎势均力敌,我们只需要……」她指了指依然目不转睛盯着仪式的乌瑟兰,做了一个战术手势。
击杀。
注
织星者:一种丑角反重力载具。其名称来源于与笑神关系密切的宇宙之蛇——德罗姆拉克Dromlach,或者叫萨姆Saim——的三个后裔之一。剩下两个是天空编织者和虚空编织者,同样也是两个丑角的载具名。
赛克塔机器人:一种千子军团使用的灵能操纵的战斗机器人,可能是从铁勇那里窃取的图纸,或者改造自大远征时代的灵能送水工亚该亚型Castellax。
终于100回了!撒花!
挖了个新坑,历史向吸血鬼故事,无耻的打个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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