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Terrible old days

「他们是我们银河的祸害,是我们所有异形敌人中最邪恶、最残暴的,对任何在虚空寻求利益的人来说都是危险的。无论发生什么,如果他们的战舰阴影遮蔽了你的道路,祈祷你战死在自己的战舰上,否则『命运』会眷顾你,让你被活捉……」


——远征贤者多莫斯·阿涅兰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故事,并没有英雄,也没有什么救赎,更不是什么异种族之间的意外情谊。


如果可以,阿尔瓦罗希望这从未发生过,当然,有时候看到欧菲利亚他又会觉得好像不算很吃亏,至少比起胡安娜行事果决泼辣,但是沉迷于幕后工作的作风,他更喜欢这个捡来的家伙。


至少她在面对真正的异形的武器时,像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战士,在维护神皇意志的问题上,鉴定的像一个神父。一言蔽之,她太像自己了,不,也不那么像,至少比起阿尔瓦罗自己可以躲在远征的扁舟上进行「训政」,她在人生的早期太缺乏政治的教育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以至于有些时候显得极为笨拙。


「我该说,我的朋友吗?」阿尔瓦罗的嘴角不断地抽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面对一个杀手的胜算不大,尤其是她身后还有两个拿着几乎一人高的砍刀的异形的时候。


「我可承受不起,猴子,不过我依然会感谢你当年的帮助,这几乎拯救了我悲惨的赌局。」


赌局,他苦涩的笑了笑,在心里狠狠地痛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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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不那么令人喜悦的下午,阿尔瓦罗和科尔贝尔,还有他的十几岁的胡安娜,正在一起品尝一顿美味的来路不明的格洛克斯肉排,在恐惧港,这款来纯正的农业世界饲养的动物做成的肉排可不那么容易得到。尤其是需要保险存放在温差不超过十度的环境中,运输又只许花上半年的7A级珍品。

 

据说伟大的远征贤者阿尔瓦雷斯·伽马·伽马第一次进入未来的所谓钛星人的家园世界的星团附近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荒凉的人造港口,这里最初是没有大气层的岩石行星,用建筑垃圾一样的东西简单的留了一个港口和驻地。供当时的舰队里的「肉人」们暂时修整,现在其实也是一个垃圾堆,但是随着钛星人的崛起,随着附近越来越多冒着绿光的矿石被挖掘——然后整个星系整个星系的失去联系,这个安全的,半人造的天体反而显得十分异常,它的岩层太干净了,大概没有埋藏什么恐怖太空憎恶智能,也没有可能污染灵魂的邪恶,这里的一切都是经过万机神和国教净化仪式赐福的——垃圾。

 

但是总有人能在上面建设一点什么,比如远离地面的豪华酒店,在这里看不见数以亿计的穷鬼和变种人(阿尔瓦罗经常讽刺的想,现在怎么没有人提净化和祝福了?)。

 

他带来了一笔大单,死亡守望需要哪些泛着绿光的利刃,但是就算是阿斯塔特也不想引起审判庭的注意。他们用未来的服务作为报酬,让这位忠诚的帝国之子去趟这趟浑水。去和异形物品贸易的冷市辛迪加们扯皮。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的第三个,也是任职时间最长的贸易代表,萨莫拉·德·古尔图巴突然发来了一阵急促的留言,然后迅速的失去了信号。

 

「敌袭,异形,我估计你不可能五分钟,不,一分钟从蒙特祖玛高地赶到科科波利斯港口一号区,那我和这里的辛迪加的所有代表都完蛋了。」

 

「该死的,多说几句啊!」科尔贝尔刚刚咒骂起这位高贵的公爵同僚,就看见那个被辛迪加架空的总督的求救信。

 

他慌张,失措,几乎不知道该干什么,他太习惯被别人指导,而不用承担任何决策的责任,现在,当真正的问题出现的时候,他只是绝望的抓住一切可能的稻草,祈求援助。

 

他希望行商浪人能够出面整合各自为战的防卫部队和法务部,还有国教的狂信徒。

 

「他多半给所有能找到的算个人物的家伙都发了一封,说不定还给阿斯塔特也发了。」胡安娜冷笑起来。比起经常显得天真的欧菲利亚,长相几乎一样的差不多年龄的她,面容显得更为阴骘。

 

「但是也得去,不是吗?」

 

就在他们丢下桌子上的佳肴,钻进浮空车没多久之后,一个几乎盖住大半个车道的影子从他们的上空疾驰而过。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总督的高塔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断地剥落着建筑垃圾的废墟。

 

「太棒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夹着尾巴逃跑了?为了帝皇而活着好过在这里毫无意义的为了弄到一些让帝皇老爷不满意的异形肮脏造物而死。」

 

科尔贝尔还没说完,连接星港的浮空电梯就吃了一发导弹,尽管自动维护的机械设备已经沿着轨道开始救援,但是至少今天是没戏了。

 

绝望的人群开始尖叫,呼喊,随后呼啸而至的摩托上,苍白的异形开始用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收割凡人的意识和恐惧,他们似乎很满足于吓晕抓俘虏和虐待折磨的游戏,

 

「去法务部要塞。」阿尔瓦罗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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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没有你,有一把镰刀就要落在我的脖子后面,然后狠狠地向前了。」异形笑了起来,「我需要战利品,也需要我的竞争者维达尔的命,你正好给了我两样东西。」


「当然,我一向诚信做事。」


「一个珍贵的愚蠢品质,猴子。」执政官笑了起来,她满意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的保护服内开始出现汗珠,分泌物中肾上腺素的气息快速提升。


「不,我能伸出援手,怎么会毫无目的呢?」


胡扯,他自己可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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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行人来到法务部坚不可摧的要塞,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紧张的沟通了两轮之后,失去了绝大多数陪着总督喝酒的指挥官(虽然平时也没打过仗)之后。法务部的探员几乎成为了绝对的主力,但是没有人愿意承担越权的责任,但是服从一个被邀请指挥的临时倒霉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太清楚法律是多么古怪又刻板——但是面前只有一个人不在乎这一点,也不需要在乎这一点。

 

于是他莫名其妙的接管了指挥链。

 

形势很糟糕,非常糟糕,几乎让人怀疑生还的可能性,他不得不一边简单的指挥大量探员进行绝望的战斗,一边遥控科尔贝尔放出所有被辛迪加打压,关押在帮派暗无天日监狱里的狂信徒,另一边让胡安娜翻找旧日的记录,他相信这个该死的,被祝福的地方,一定不会简单的被一个资深的探索贤者的远征舰队看上,或者简单的丢下一堆垃圾就走,他听说过这些贤者的留下的记录并不像宣传的那样简单:这里只有一些原始的水生动物,不具有成为文明的可能性。

 

法务部的探员们尽管受过良好的训练,单挑一整个小队的暴徒绰绰有余,但是面对这些扭曲的造物,迅捷的杀手和不断射击位置的枪手,就显得有些乏力了。

 

这是一次联合行动,显然,黑暗灵族一贯擅长如此,轰炸机和蹂躏者迅速摧毁防御武器,巫灵们渗透进防线的裂缝,大开杀戒,正面则会通过武士和血伶人的造物,用力量和敏捷冲垮防线。

 

然后就是捕捉奴隶的盛宴,直到帝国的援军到达,再悄然撤退,无影无踪,留下成千上万收到精神伤害的伤员和他们在亚空间中绝望的投影,以及一片废墟。

 

阿尔瓦罗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随时会被斩首,就像那群被虚空鸦的轰炸直接送上天的倒霉蛋们一样。

 

帝国擅长消耗,擅长通过无数的死亡达成目标,为了神皇的伟业而死,就算是对于那些帮派的人渣们来说,也是一种体面的荣耀,他们当然不会拒绝。但是问题是死亡本身对于那些黑暗灵族的攻势,就不会起到阻滞的作用,死亡带来痛苦,而痛苦滋养他们的灵魂,让这些饥渴的捕手变得更加暴戾。

 

他需要用木柴救火,直到帝国的援军赶到为止。

 

首先是辛迪加的私兵,然后是帮派分子,然后是狂信徒,最后是所有为星港和星际贸易服务的永无天日的债务奴隶。科尔贝尔用纯粹的性价比列出了每一个有明确档案的灵魂的价值,而阿尔瓦罗现在需要的就是,在最近的舰队信号到来之前,用血肉和灵魂去填补他们的无底贪欲。他需要行星防御部队和法务部的精英耗尽之前,尽可能的用其他的生命消耗可怖的异形。

 

第一天,战斗发生在各处,但是显然这个混乱的港口暂时阻挡了攻势,随处搭建的过时的九头蛇防御阵地和狼蛛重爆弹阵地让异形被挡在了城外,他们的飞行器开始不再涉足城内,改为不断地轰炸铁凝土的烈士之墙。

 

第二天,外墙被收割者的巨炮打穿,内墙的帮派和狂信徒用烈焰暂时挡住了热衷贴身杀戮的斗教分子,那些只有一片布条的狂信徒,每个人都从头到尾沐浴在帝皇的神圣钷素中,只要那些无耻的异形靠近,便立刻准备好死亡,他们的身上涂着被祝福的欧姆尼塞亚的胶水,哪怕是刀刃粘上,也无法抽出。

 

很快怪异的僵持之后,大量手持教廷喷火器,高呼殉教圣人名号的教廷侍僧就会手持巨大金色喷火器,把异形和疯子同时变成灰烬。

 

第五天,当然,前几天的把戏玩不了多久,他们开始转变战术,武士们的掩护变得愈发致命,但是第三层的街垒已经在鞭子的抽打和王座的希望下完成,居民们发疯一样用岩凝土再一次修筑了连接居民点的高墙。而这个时候,那些被收拢的防卫部队和法务部则居高临下,站在楼顶或者城墙上用各种军用武器开始倾泻致命的火力。

 

他们受过训练,知道这些异形比一只泥鳅还难打中,火力倾泻而下,他们不在乎弹药损耗,用密集的方式打的异形在移动范围内几乎无处躲藏。

 

看起来他们守住了第六天,第七天,直到帝国海军送来了回信,他们还需要3个标准日,一只属于次星区的舰队就会赶来。

 

但是无名的疾病正在第八天,横扫整个城市。

 

阿尔瓦罗开始陷入窘迫的境地,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了解这是什么病毒或者细菌,亦或者是亚空间的污秽。牧师的祈祷不起作用,斯汀的药剂同样作用不明显,失能和感染的增加速度堪比爆炸,仿佛是早已准备好的一样。病人并不会死,只是尸体一样躺在那里,生命的消耗降到最低,陷入梦境。似乎只有那些最近才来的人不受影响——也许仅仅是剂量还不够,也许仅仅是他们躲过了规模巨大的投毒。

 

他很快就要无人可用。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

 

胡安娜发现了古老的密码箱,在量子密码成功纠缠坍缩之后,她获得了一个有趣的物品。在古老的总督塔的底层,有一个几乎尘封的控制台,用已经失传的旧泰拉部落的语言编写了程序,只需要这个有趣的蓝色的不定型的密码匣子插入进去,就可以启动贤者的最终计划。

 

「什么是最终计划?」

 

「父亲大人,这就像最后的安魂挽歌,异形会死,也许我们也会。」

 

「那你去底层地堡启动这个该死的玩意,然后祈祷神皇保佑,不要出来,除非收到我的信息。」

 

还有两天,他只期待撑过去,他知道这些狡猾的异形在想什么,他们希望获得收益,但是没有一个人喜欢损失,他们会把仇人送上战场,但是持续的伤亡总会让朋友和赞助人感到失望,只要帝国的天兵一到,这个该死的1:1000的战损率的战斗就会逐渐迎来尾声。

 

也许吧?

 

他不觉得这些脑海中只剩下狡诈和残忍的高傲异形会乐意在帝国真正的人海面前选择苦战。

 

他开始抽出时间祈祷,祈祷神皇的奇迹降临,他看不懂这些古老的二进制祈祷文——这些拗口的经文不过是一些古老的辞藻的无用堆积,至少对于外人来说是如此。大部分的机械神甫不是在前线维持军队的武器机魂的安抚,就是干脆完全不懂——那些也许能看得懂这些数个千年前神秘咒语的高阶神甫,早就已经在异形轰炸机惊人的火力下和贸易代表一起化成了平流层里的垃圾。

 

异形尽管还没有足够多的进展,但是这些狡猾的生物确实已经渗透进了城内,一些地区报道了一些「看起来像自己人」的家伙打开了城门,在被打成筛子之后却发现本尊居然还在战地临时铺就得简易行军床上享受难得的片刻轮换之后的安宁。

 

显然这是异形的阴谋,尽管他不确定这是为什么,理论上不应该有什么人类的叛徒去为这些众所周知残忍且高傲的异形而变节,这比投入混沌的怀抱更令人难以理解。

 

而另一些街区正在大规模的出现疫病,那些不知名的疾病正在快速杀死冲在第一线的狂热者们,那些有见识的贸易商们瑟瑟发抖的听着炮声,一边解释这可能是某些帝国不了解的毒素,而另一些忠诚但无用的牧师则认为这是帝皇对信仰的考验。

 

但是该死的,如果在没有足够多的炮声,他确定自己该准备一下自裁了,至少比落入异形手里要好得多。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算不上出众,就指挥而言,他甚至不如家族王朝里的公爵们,至少他们真的指挥过为数众多的私兵在神皇看不到的角落里进行规模大小不等的探险,就比如那个现在已经去见了最伟大的陛下的古尔图巴公爵,都比自己指挥过的部队规模大得多。

 

每隔一个标准时,他就会焦急地询问胡安娜的进度,胡安娜只是和科尔贝尔耐着性子正在破译机械教的谜题,时不时的和前线的初级学徒们进行无线电的交流,显然这个所谓的密码是一个五维的弑君棋,而每一次走动都需要正确的机械教祷词。

 

最终,那些异形们还是杀入了大门,在坚持了整整2天之后,他的大门被黯色的光线拆开,斗教战士蜂拥而入,仓促迎战的法务部高层很快成为了肉块,在用动力剑和爆弹枪打碎了几个巫灵的脑袋之后,一个消瘦,高大的异形执政官叫停了企图报复的鲜血新娘们,她满意的注视着最后一个潜在的猎物,准备进行「优雅」的折磨仪式,她喜欢一个勇敢的灵魂——喜欢看着它慢慢绝望而枯萎的样子。

 

尽管大部分战线依然并未停歇,但是黑暗灵族的快速部队确实已经像一把利刃,刺入了帝国抵抗的大脑。

 

不过她没高兴几分钟,战情室里尚未关闭的通讯设备里传来了令她感到恐惧的词语。

 

「达摩克利斯第一临时舰队,乔凡尼·霍克伍德提督,请求对话,我已经抵达曼德维尔点,预计0.5个标准时后,进入同步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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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赢了,我的确没有能力面对一百万猴子大军和数十载搜你们粗劣的大型战舰,我的战帮缺乏补给,我的盟友需要战利品,他们对俘虏的渴望比接受我的命令意义对他们来说大得多。,但是我很高兴你们达成了合作。」异形把头盔随手丢在了一边,苍白的脸上没有伤疤,以帝国标准人类的审美来说,并不丑陋,但是也没有多少血色,好似尸体的肤色让他感到一阵反胃,「我们达成了一个大而美妙的交易。」


他宁愿没有,不,也许……从现在来说,不坏?至少他还不需要指望一个不熟悉的远亲或者虎视眈眈时代联姻的某个贵族来继承家业。


「你当时表情可太有趣了,我可从没看见过如此粗劣的故作镇静。」


「那是我当时最近五次出征中第一次胜利。」似乎周围没有额外的黑暗灵族,艾尔梅西亚的语气也格外的放肆,「我当然吓坏了,但是你不也是吗?尿裤子的猴子。」


阿尔瓦罗不得不用尴尬的眼神瞪了一眼已经跃跃欲试伸出聆听八卦耳朵的欧菲利亚。


「但是你最终还是屈服了。」


「合适的交易,一百万只猴子足够猩红享乐者开心很久,纷争斗教也很满意,我拿到了一大笔军备,清洗了整个团队,只不过用一个健康保险作为代价,换来了这么多。」她笑了起来,露出了尖锐的牙齿,「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请一定要记得跟我说一声,现在我可以用十个复活协议交换你手里的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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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我,你可以获得一具拿着最高指挥协议的尸体,和半小时之后的轨道轰炸,我不介意看到带走无数异形陪葬。」

 

「去,告诉他,你不需要什么帮助。」她显然语气中透露着紧张,但是又不得不端着威严的架子。

 

「我不做亏本交易。」

 

「你的命,我可以留下,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吗?猴子?」

 

「一条命?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指挥官罢了,为陛下尽忠是我们的职责,我有什么权力用一种本分,去跟你交易数万无耻异形的狗命?」

 

「猴子!你!」失态的怒斥只持续了一秒,她瞥见了附近几个真生者眼里的轻蔑,显然,她停顿了一下,但是不知道是在策划对这些人的报复,还是在寻找新的提议。「我可以用你最需要的东西交换。」

 

「比多活一秒更重要的是多活两秒。当然,还有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你不是本分尽忠吗?」她的语气再一次回复了嘲讽,「那你的第二条猴子命值多少呢?」

 

「不值钱,再一次效忠陛下的一次机会而已,然后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的贱命麻溜的滚蛋。」

 

「那可不行。」异形显然开始焦躁了,他很满意这个结果,「你是一个指挥官,一个贵族,你的命怎么会是廉价的,而且你的报价显然是重复的,我的人已经在第一次报价里得到了保全。」

 

「那,你们带走占领区的财产,怎么样?」阿尔瓦罗痛恨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把自己的身份漏了出去,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能不能死两次,但是如果用这些帮派的财产作为抵押,保证整个星球的安全,他倒是不在乎这些不义之财的损失,毕竟这些冷市贸易贩子的死,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直接抹掉他自己日后被审判庭调查的风险——严格立法,普遍违法,选择执法,这才是外环的永恒不变的真理。

 

「成交,拖住他们至少一天,让你的手下别抵抗了,我们要拿属于我们的财产了。」

 

阿尔瓦罗很满意异形的让步,他拿到了一块宝石,在告诉了霍克伍德大人这里尚未沦陷,异形已经撤退之后,谨慎的提督表示会在几天后安排逐步登录,重新为帝国控制这个通往达摩克利斯的据点——但是他确实获得了两天的时间,还得到了如何使用这个神秘造物的说明——死亡和折磨,带来新生,当然基因的模板可以用一滴血来提取。

 

比起卫队和群臣环绕的自己,他觉得唯一的嫡女可能更需要一份再保险——当然,命运总是充满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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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骗了我。」


「我很诚信,尊敬的猴子,」她嘲笑的咧开了嘴,「我说的财产,的确没错,你们的猴子在黑暗之城,确实是珍贵的,不,也许不那么珍贵的财产。」


在他们回到网道之前,所有的停止抵抗的军队,狂信徒和法警,还有没有离开占领区的居民,都成为了科摩罗的新客人——以奴隶的身份。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胡安娜和科尔贝尔两个外行终于让巨大的宏炮阵列从底层深处升起之时,这些异形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霍克伍德当然很开心,接管了这个世界,外加一大堆珍贵的武器平台。


但是至于阿尔瓦罗,他给科尔贝尔下了封口令,把这件事当做不光彩的记忆。但是真的算一种耻辱吗?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太多对不起帝皇——难道祂老人家指望自己能比黑暗灵族更为狡诈,还能在第一次指挥大兵团作战就战胜银河中最可怖的传说吗?


但是现在,异形显然不打算讲道理了。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今天是来取一个值得注意的猴子留下的对黑暗之城的诽谤,但是,作为上次成功交易的回报,我邀请你去科摩罗走一走,怎么样?」


带着灵族雕刻的大门突然出现了数量摩托,数十个沉默的拿着等身大小的斩首刀的异形同样沉默的出现。艾尔梅里亚优雅地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显然她成功的拖了时间。在狡诈方面,异形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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