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進房間,見蕾雅低頭的作揖禮。
「貴公,縣令大人命下人前來伺候。」僕人抬頭,自報受山葵縣令前來照顧蕾雅。
「哦?吾有一親兵顧,無需煩您勞;麻煩請你跟縣令大人一報婉拒矣。」蕾雅說有憨吉照顧她,不用山葵縣令勞請僕人照顧了。
「諾。」聽到蕾雅不需要僕人,再向蕾雅作揖禮的點一下頭之後,轉身離房間。
憨吉看向離去的僕人,回頭看著床上的蕾雅。
「都尉大人……就儘管吩咐小卒,賠罪吧。」憨吉心裡心虛苦笑地說。
「吾是氣,但也只是生氣沒懸心著;且其他弟兄姊妹們也是用生命上場的勇士,士卒同等卻私心救汝,懂本都尉了吧,憨吉?」蕾雅向憨吉深入心說,其他跟憨吉一樣的小兵明明也是奉獻自己生命為別人戰鬥的人;憑什麼他卻能為他的錯誤救之,自己身為指揮上將卻犯下只對某下屬動私愛之心了。
聽到蕾雅對自己掏心,憨吉心裡感動的突然雙腿蹲下跪膝。
「小卒只是隻笨熊,有福所幸受都尉大人恩寵;卻不思同行感受,只顧吾與都尉大人護隨心欲,小卒何德何能煩都尉大人重心放己乎……」憨吉向蕾雅叉手禮,感到自己不配愧悔的說,說完後叩拜。
「起來吧……」蕾雅看到憨吉還是心疼,並叫他起身。
一臉表情慚愧的憨吉一手扶地一手扶自己腿的起身。
「憨吉啊……不是只勇殺敵,才是良兵;你們可不是只會殺人的石頭腦袋耳,兵之使,要視命重、是保衛國家、救百姓、扶難團結,只要遵從本分,儘管沒有殺敵之勇,也是一好卒啊。」蕾雅繼續向憨吉講當「兵」的意義。
「小卒……頗受教益,幸聞都尉大人。」憨吉低頭的再向蕾雅作揖禮。
「小胖子……本都尉深府的說……吾以前跟你一樣,剛開始只是什麼都不懂的貴族大小姐;但萊特將軍、茵極將軍和白可將軍教予意義與觀念,才慢慢懂事識也。」蕾雅也繼續深心地跟憨吉說。
「小卒也講,都尉大人剛到庫營裡上職時,小卒一看就心中猜測覺得都尉大人是很好相處之格;能讓小卒親近,真感動。」憨吉第一次看到蕾雅覺得她不是那種刻板嚴格形象的上司。
「吾不計較,不代表你不用尊禮,茵極將軍和白可將軍你可不要因受我寵而對他們不尊啊。」蕾雅說就算跟她私下交情好,不代表不用對其他二位將軍基本禮貌的尊禮。
「小卒遵從謹記!不敢忘本。」憨吉點頭眨眼的收到。
「且你跑來這裡,沒有繼續留在場上戰;兩位將軍能判你『士亡法』處置。」蕾雅說憨吉在戰場上中途跑走,跑來這裡,二位將軍可以處死他。
「這……」憨吉聽到自己跑來這裡的行為會被視為「逃兵」,滿頭冒汗,心恐驚也。
「不過他們知道你跟我私下較親,會給我面子不會直接判處你,會先徵求吾。」蕾雅知道二位將軍給體面的。
憨吉吞著口水,心裡感覺自己在「生與死」之間走蕩著……
「吾會給他們合理的理由,你只要精心的照顧吾到我手臂上的傷口癒合,二位將軍會網開一面的放過你喔,小胖子,但可能打幾板。」蕾雅微笑地說。
憨吉聽到若只是笞刑就好了,他臀部跟背後脂肪厚多肉,打就是饒癢癢。
不過憨吉看到蕾雅溫柔的笑著沒有對他氣憤如雷,心裡僥倖的不敢再犯了。
「小卒願意受罰,受刑好過害都尉大人的愧疚之心綁著。」但憨吉還是請罪,來交代自己對蕾雅的愧疚。
「竟然你有心懺,就等吧。」蕾雅看到憨吉誠心想要受罰,就等日向縣戰事結束再決。
而從另一個房間討論完的山葵縣令,開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