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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下]

哥哥和妹妹

Rose捂着嘴角露出妩媚的笑意，眯着眼睛盯着哥哥看。但Kai还没明白她的意思，Hanna侧眼一瞥，察觉到最好的朋友正准备淘气地出招。

Rose嘻嘻一笑，握着哥哥的手来回摇晃，细声细气地央求他背她。Kai目瞪口呆，苦笑着说：

- 突然让我背你是什么意思？

Hanna轻笑一声，惹得Rose立刻拉下脸生起闷气：

- 哥哥白痴！

Kai微笑着，仿佛在说「你上当了」。Rose「啊」地一声大叫，接着连连轻打哥哥的身体。Kai转过身背对着妹妹：

- 你都把我打成「断背」了，我可背不了你，别耍赖！

Rose嘻嘻一笑，用胳膊搂住Kai的肩膀。哥哥把妹妹背在背上，四处走动。Rose欢欣雀跃，歌声在屋里回荡。Hanna对着知己灿烂地笑着，但她还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情。她等着哥哥把Rose放在她身边，然后轻轻地提醒他回片场。妹妹坚持有原则地生活，哥哥不能让她耿耿于怀，于是还是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 你小时候喜欢看超人，长大以后已经变成了超级英雄的狂热粉丝。

他拍着自己的头，责备自己：

- 啧，我居然忘了我正在主演Super Hero Series！

Rose捂着嘴偷笑，Hanna微微一笑，看着Kai那张愁眉苦脸的脸……准确地说，是心不在焉。但哥哥依旧展现出深度的演技，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和额头，哀叹道：

- Haizz，我才刚过二十岁，难道还没到年龄就已经老了？天哪！

三人相视一笑，感到很开心。Kai陷入思考，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哥哥专心地想办法处理，Hanna和Rose默默地等待。

如果他现在回到片场，Kai会忐忑地担心他的妹妹。坚持留下来会对真正的粉丝失信，他也无法履行对恩人的承诺。最重要的是，妹妹将失去看到哥哥化身超级英雄的机会。这是他从小到现在一直怀抱的梦想。Kai因为「去还是留」的情况快疯了。

哥哥平时聪明伶俐，但每当事情牵涉到妹妹，无论大小，他总是一头雾水。两个女孩不应该催促他。麻烦的是，距离学期考试只剩十五分钟，但等了很久，哥哥还是迟钝地坐在那里。Hanna皱着眉头数着时间，Rose不耐烦地看着哥哥挠头、抚额。她只好开口了：

- 除了妹妹不能看你演电影这个理由。你最顾虑负心对真正的粉丝、不守对恩人的承诺、以及赔偿巨额金钱这几项障碍中的哪一项？

人心难测。在踏上为了给人生作乐的娱乐事业之前，Kai已经决心在一个真假难辨的世界里过双重生活。对于一个不顾一切、放弃名望和威信、选择回到家人身边的人来说，财产只是一个今天拥有、明天可能失去的外在之物，他已经不在乎必须赔偿多少。只有不守诺言，才让他思量。Rose专注地观察着哥哥。她说什么，他就露出相应的表情。于是她把每一个「态度」都一一提起：

- 说到粉丝，哥哥对人生之块鄙视。提到失信，哥哥还困惑着、绞尽脑汁；但一说到赔偿，他根本不在乎。对哥哥来说，说得诗意一点，金钱只是外身之物。说到倒霉，一旦灵魂离开肉体，金钱还能转账到冥界吗？说得像吹牛一样：一长串一年四季都数不过来的数字。你还操什么心、引什么疲劳呢，我的哥哥！

数百、数千「金钱」和数以万计的数字稠密地堆积在银行仓库里。违反合同金是四十亿盾。尽管补偿这个数额的十倍甚至一百倍，那座金钱山也只是损失几颗鹅卵石，一堆超巨大剩下的还是「不能数」。「不能数」这三个词再次提起了Rose的话，睿智灵机的妹妹强调了「不能数」这句话。这句话并不是无稽之谈，让人联想到一股 hot trend：

「有很多钱能干什么？」

Rose笑得眯起眼睛，看着哥哥，他拍了拍他的头。这一次，他像是从恍惚中醒来的样子，哥哥高兴地感谢了妹妹的授意。他毫不迟缓地掏出昨天买的Halo，拨通了总导演的联络号码。电话那头回响起隆隆一声惊恐的惨叫：

「你马上给我回到片场！」

Kai笑着摇了摇肩膀，听着导演喷溅出一连串：职业道德、艺人的名誉、接着是做人的道德，谁会这样做？导演冷静下来，Kai道歉，问他有没有吃强心剂。导演一脸畸变地问道：

「你问这种扯淡是什么意思？」

导演吓了一跳，连忙阻止Kai说出他最害怕听到的话：

「喂喂喂，这一集就是series电影的结局。你必须履行你的角色，混蛋！」

Kai故意打开免提电话，让Rose和Hanna都捂着嘴轻笑出声。妹妹看着哥哥双腿交叉，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完全不同于之前头痛和混乱的样子。Kai喝了一口茶，淡定地问道：

- 你吃强心剂了吗？

导演发起脾气，开始咒骂，Kai依然调皮捣蛋地应付着，直到对方怒吼：

「妈的你全家！如果我还没吃药，从刚才到现在早就中风了，妈的！」

三兄妹被幽默的导演逗得笑出眼泪。Kai听到导演催促他快点说话，便从容地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 你和摄制组搬到洪荒国的片场吧！

导演张大了嘴，再也合不上：

「什么？别跟我开玩笑！」

Kai确认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导演也没有听错：

- 我将要收购星空集团！

星空——全球第一的电影和音乐集团，正是Kai主演的电影摄制组的所有者。Rose授意时，Hanna已经猜到了这个决定，但她的心情仍然因为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而沉了下来。她瞠目结舌。妹妹对他一直躲着摄制组来找她并不感到奇怪。她一直希望亲情陪伴在身边，但每次他担心得太多，或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感情时，这个愿望就已经变成了一点也不轻的辗转反侧。

Hanna不想让哥哥放弃一切，不分时间、不顾空间，永远跑步跟着她，然后一生成为妹妹的影子。现在影子就是哥哥，哥哥就是「它」。她无法从哥哥的生活中删除「它」，妹妹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哭泣，沉痛亲人，煎熬、自责自己。

在任何情况下，Rose总是第一个感受到Hanna的心情。知己的悲伤让Rose对向哥哥授意感到内疚。Rose搓着闺蜜的头鼓励她，站在Hanna面前，不让哥哥发现妹妹在哭。

Hanna微微点头以示谢意。Rose轻轻捏了捏闺蜜的鼻子，Hanna笑出Rose想说的意思：扯淡的客气。Rose擦着Hanna的眼泪，轻轻抬起朋友的嘴角。Hanna抱住知己，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转身面对Rose。知己不再看到她伤心了，这小丫头又生怕惹别人失去高兴。Rose轻声感叹「累」这个字，感叹这种总是先照顾别人、然后才考虑自己的性格。老兄仍然一边打电话，一边对妹妹微笑。

- 嘿，你的心还在跳吗，导演？

导演听到讽刺的声音，气得像要从耳朵里冒烟。他抱着怦怦直跳的胸口。

无论之前服用了强心剂，但因为难以置信的休克，他的血压还是几乎升高了。Kai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演员和歌手，导演仍然无法相信对方竟然这么玩得狂。导演斜靠在扶手椅上，拿出毛巾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脸：

「你…你…真的想成为…星空的老板？三千亿King国。我再说一遍，三千亿King国，不是三千亿太阳国的？」

三千亿King国就是星空的总价值，换算成太阳高达数万亿。这是一笔超级巨大的款项，但Kai随便说没什么大不了：

- 今天我将关闭购买星空的订单！

导演正要说什么，Kai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 我忙着联系星空，请看热点新闻，再见导演！

Kai转向联络父亲，说出他想买星空的所有理由。父亲把脚放在桌子上，咂咂舌头。Kai佯装吓一跳和害怕，犹豫着还没有决定疯狂的想法。但他确信聆听者满意地点点头，因为好儿子害怕父亲。

父亲吸了一口烟，张开嘴，从下半身传来的高潮中发出满足的呻吟。Kai暗暗叹了口气，要是他在给父亲打电话之前忘了关掉免提，那淫荡的声音就会弄脏妹妹的耳朵。Kai没有催促，而是等着父亲回答：

「你是偏爱妹妹的哥哥，所以我是一个必须顺从儿子意愿才能公平的父亲吧！」

Kai听到父亲的决定，大喜过望：

「我替你完成交易！不过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她要是瘦了或者掉一根头发，你就别做梦成为星空的老板！」

Kai喜冲冲地连连道谢，结果父亲按下了停止键：

「够了够了。你是想让我关掉动欲吗？马上停止。对妹妹发狂的家伙！」

Kai再次感谢，并与父亲告别。两个妹妹不明白哥哥刚才为什么要打开免提，但在和父亲说话的时候却关掉了。她们一头雾水，Kai突然抱住了Hanna，抚着她的头发，通报了这个好消息：

- 父亲代表我收购星空集团！我一生将在洪荒国演电影！

Rose不知道该为知己哭还是笑，她忡忡地看着正在愁眉不展的Hanna。但当兄妹对视一眼，不开心的表情就消失了。Hanna轻轻地笑着，祝贺哥哥顺利解决了困境。Kai开心但不忘使命，提醒妹妹换一套衣服。Hanna讶然道：

- 这裙子和上衣是我的校服！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在穿，哥！

- 我不必知道你平日里如何，今天你绝对要把裙子换成长裤。- 他改变了语气，恼火地对学校说 - 强迫穿比太阳国女校服还短的裙子，这个国家的学校真是…太不经意了！

Rose和Hanna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古怪又难搞。奇怪的是，他只是把Hanna抱进房间，然后出去等妹妹换衣服，却不逼Rose必须换服装。Rose皱了皱鼻子，对着Kai皱了皱眉。他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 我的脸有污渍吗？

Kai还没来得及听Rose的话，Hanna就叫了。哥哥进了房间，看着长裤盖住了她修长的双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拿了一件银色的秋冬大衣披在Hanna身上，弯腰背着妹妹出来：

- 你们两个明白我的心吗？

哥哥慎重、一丝不苟，但裤子还是往上推了一点，和Hanna的腰部偶尔低垂。如果穿短裙，就会暴露出她敏感的地方。Rose啊啊，反应过来，懂哥哥不逼她换裙子的原因——她走路很正常，不怕被变态家伙们照射。她也穿得够暖和，所以哥哥只给Hanna穿了件大衣。因此，两个妹妹对微妙的老兄轻轻一笑。Hanna脸红了，听哥哥笑着戏弄：

- 我不允许任何男生家伙「观赏」我的妹妹，除了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