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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应该都喜欢吃甜食吧？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路边摊给两人买了巧克力香蕉。

两人都没有拒绝，依靠食物，应该暂时忘记了那不怎么重要的小事。

来到车站，在等待电车的时间，千夜正小口小口的咬着巧克力香蕉，而遥却像小猫一样，伸出粉嫩的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顶端的巧克力。

这是她吃东西的习惯吗？还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感觉有点色气呢？

见我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巧克力香蕉，遥以为我也想吃，便默默伸手递到我面前，位置正好是她刚刚舔过的地方。

如果我就这样咬下去……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虽然我们是亲兄妹，按常理来说本不该在意这种小事，但我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电车进站的提示音响起。两人见状，立刻迅速地将剩下的巧克力香蕉塞进了嘴里。

好可惜，不该犹豫的。

电车上，她们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

我偷偷瞥了眼左边的遥，她紧紧挨着我。

我有些搞不懂，明明之前还对我露出了那么厌恶的表情，放在游戏里应该掉了很多的好感度。

但如果真那么讨厌我的话，为什么还要靠这么近？

女生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千夜零纱看着电车里的路线图，忽然改变了姿势。

她转过身，双膝跪在座椅上挺直身子面向我，双手再次自然地按在我的大腿上支撑身体，将脸凑近我的耳边，又是熟悉的温热气息。

「哥哥，这好像不是你回家的方向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我也下意识地凑近她，压低声音回答。

「不，这就是。还要再坐十几站呢。」

「但这跟您之前回家的方向不一样……」

之前回家的方向？是指伢子家吗？

我捕捉到这一关键信息后，警觉起来，立即询问。

「你知道我家的位置？」

「我跟踪过您。」

她语气平静，而且十分坦诚，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怕……太可怕了！我竟然从未察觉被人跟踪过。

但随即又觉得无所谓了，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对这种小事不在乎了，也不想追究。

不知是我们的窃窃私语引起了遥的注意，还是她对这种被排除在外的交流感到不满，她也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拉向她那边，也压低了声音说话。

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触感紧贴在我的手臂上。

「不管她是你的学妹、朋友，还是炮友、性奴隶，都请不要瞒着我说悄悄话。」

最后那两个身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而且我和千夜是清白的。

「我在这边已经听到了。」

千夜小声不满的抗议。

为了不让千夜的形象在遥心中更加不堪，我打算挽救一下。

 「她只是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和你成为好朋友。」

「和我成为朋友？」

遥越过我的身体，审视着千夜。看到我努力示意的小表情后，千夜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真想和我做朋友的话，那就让她不要在我面前叫你哥哥。」 

遥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我，用更低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

「为什么？千夜怎么称呼我，和你们俩能不能成为朋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有！」

遥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后，立刻恢复。

「你可是我的哥……」

「嗯？」

遥突然刹住话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别过脸，像是闹别扭一样。

「……没什么。」

「哥哥，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谈论我？」

千夜不合时宜地又凑近了一些，遥抱着我胳膊的力道骤然收紧，勒得我有些发疼。

「那个，千夜，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尽管很舍不得这个称呼，但为了她们，可以稍微牺牲一下，以后让千夜在遥不在的场合继续这么叫。

「什么事，哥哥？」

千夜立刻回应，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她似乎很喜欢和我说话，双手十指张开，轻轻按在我的腿上，像弹奏钢琴一样欢快地上下舞动着，厚重的刘海也随着她轻快的节奏微微晃动。

「呃……」

看着她这副充满期待的模样，我反而更加难以启齿了。

即便隔着那厚厚的刘海，我仿佛也能感受到她如同小狗般湿漉漉的、充满信赖的视线。

见我迟迟不开口，遥放开了紧搂着我胳膊的手。

她将手按在我的另一条腿上，身体前倾，向千夜那边靠去，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仿佛想用目光穿透那层刘海屏障，看清千夜的真实本性。

千夜被她看得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身。

「请你……」

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以后不要用「哥哥」这个称呼叫我的哥哥。」

遥还特意用加重了我这个词，但这不是重点。

我应该没听错吧，遥她叫我哥哥了，激动的心情顿时翻涌起来，这是时隔多年再次从妹妹嘴里听到这个词。

今天是几号来着，我得记下来，作为纪念日，虽然场合不怎么恰当。

「我拒绝，这是我和哥哥之间羁绊的证明。」

「这种证明，换个称呼也不会改变，改回普通的称呼就好。」

「我拒绝。」

面对遥的坚持，千夜再次干脆地回应，然后轻声补充了一句。

「我果然……还是十分讨厌你。」

这句平静的宣言让遥愣了一下，随即，她也毫不示弱地回敬。

「我也……发自内心地讨厌你。」

遥按在我腿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们的脸几乎要贴到一起，视线在空气中激烈交锋。

千夜后仰以保持距离，双手也从按在我的腿上变为紧紧抓住我大腿内侧的裤子布料，以防自己失去平衡摔倒。

眼看局势越来越紧张，我不得不将手伸到她们的脸之间，轻轻将两人分开。

千夜这才重新坐直身体，但双手依旧没有松开我的裤子。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类型，就这么一言不发地互相瞪着对方。

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难道是因为我？不能吧……

我也是今天才认识千夜，昨天才见到遥。

实在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介绍朋友给家人认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看来以后认识的女性朋友，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和纱耶香见面。

看着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我拼命想找一个能转移她们注意力的话题。

这时，千夜之前提到的、发生在遥学校的女生被霸凌的事在我脑海中突然冒了出来。

对呀，遥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又是二年级，可以问问遥，验证一下千夜所说的是否属实？

同时也是为了我的猜测，但这种事又不能直接问出口。

于是，我再次凑近遥的耳边，用手拢住，压低声音，委婉的问。

「遥，你……」

「呀！」

我刚一开口，遥就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缩起脖子，用手紧紧捂住耳朵，脸颊瞬间染上一片绯红。

「你你你……你突然做什么？」

「额，我只是想和你说些悄悄话……」

我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难道……遥的耳朵特别敏感？

我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正常说就行了！」

她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千夜也不甘示弱地立刻凑了过来。

「哥哥，也可以和我说悄悄话哦！」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争宠的意味，反应过来的遥，立刻回击。

「是要跟我说，不是你。」

于是，我再次硬着头皮凑近遥那通红的耳朵，尽量快速一口气说完。

「你们学校二年级是不是有三个女生这学期没来上学？」

果然，我每说一个字，遥的脖子就控制不住地缩一下。等我问完，她的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性骚扰？」

千夜看着遥的反应，歪着头问我。

「才不是！」

我和遥同时地反驳。

遥点了点头，一只手依旧拉着我的胳膊。我侧过头，听她说话。

「C班……是有三个人没来上学。」

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我好像能理解她的反应了。

「听老师说……是转学了，但是不知道转去哪里了。」

对上了！

如果千夜说的是真的，我的猜测也是真的话，那么人头气球事件中的人头绝对不是模型，那么老师就是在撒谎，学校很可能在隐瞒真相。

但这依然只是假设，毕竟没有实物来证明那人头是真的。

「那遥，你知道她们三个的名字吗？」

「嗯……」

她发出一个细微的鼻音。

「那，可以告诉我……」

「不会告诉你的。」

她立刻拒绝，语气带着一丝生气？

「女初中生是不能当炮友的。」 

说这话时，她还特意瞥了千夜一眼。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天大的误会，在你眼里我到底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从遥这里问不出结果，我只好转向千夜。

「千夜，你知道那三个女生的名字吗？」

「哥哥，性骚扰女初中生是不对的。」

千夜一本正经地说，但随即话锋一转。

「我的话是可以的。」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但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确实看到了几名穿着和遥同款校服的女初中生坐在电车对面。

「你完全理解错了，是那件……」

我急忙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遥一把拉了过去。她趴在我耳边，已经恢复到平静的语气。

「欲求不满？」 

她也注意到了我刚才看向其他女生的视线。

「难道哥哥问的是……那件事里的受害者？」

反应过来的千夜，也直起身子，再次凑到我耳边。

我的脑袋先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身为青春期的男生，也不是不能理解积攒的欲望，但这种事情还请适度……」

遥在我左耳说话，继续着她的误解。

「那三个人的名字我当然知道，因为可能还牵扯到之后的事件，所以我有在调查……」

千夜在我右耳提供着情报。

「难道她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竟然还要再找其她人……」

遥的思维在奇怪的道路上狂奔，不仅庆幸她是我的妹妹，没有直接报警。

「我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推测这几个事件都是同一个人干的……」

千夜开始分享着她的推理，除了人头气球事件外，还牵扯到其它事件吗？

「还是初中生……难道你也用这种色色的目光看我吗……」

遥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那两起事件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调查被迫中断，没有更多的线索……已经结案……」

千夜透露了惊人的信息。

「虽然早上我是摸了你的……那个……手感是挺不错……但……」

「但我认为，真相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停停停！！」

我猛地提高音量，强行打断了两边同时输入的、内容截然不同的信息流。

我的大脑还没有优秀到能同时处理并区分这两套完全不同的对话！

两人虽然闭上了嘴，但依旧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里都写着「都怪你打扰我们」。

而且，她们的手还都放在我的腿上……要提醒她们拿开吗？

无意中瞥见路线图，下一站似乎就是之前千夜指出的她家附近的车站。

可我对于千夜未说完的事件真相还充满好奇，但那种可怕的事情，又绝不能在还是初中生的遥面前详细讨论。

如果等到明天到学校再问，被勾起来的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今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要不……向千夜要个联系方式，晚上再让她继续说明？

可她有手机吗？好像没有。

之前检查她衣服的时候就没找到，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一个高中生居然没有手机。

麻烦了。

「下一站，XX站……」

车厢广播准时响起。

「千夜，到站了，你……」

虽然心有不甘，我还是开口提醒。

千夜看了看站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身体却没有动弹。

「谢谢哥哥还记得，」

她轻声说，然后抬起头，透过刘海看着我。

「但我今天……想去哥哥家里，可以吗？」

「我家？」

「下流。」

旁边的遥立刻冷淡的评价。

暂且忽略遥的话，千夜再次悄悄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会把那些事件，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告诉哥哥的。毕竟，说话说一半不是我的风格。」

「嗯！当然可以，帮大忙了！」

我立刻点头同意，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我的允许后，千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在我和千夜说悄悄话的时候，遥也再次凑了上来，试图听清我们的对话，但我们已经分开。

在我和千夜达成共识的这几秒钟里，电车车门关闭的提示音响起，缓缓启动。

两人继续维持着互相敌视的状态，但千夜的心情变得更好了，手指又开始在我腿上欢快地轻轻点动。

遥盯着千夜放在我腿上的手，然后，她也将自己的手向着我的大腿更内侧移动……好痒，而且那个位置有点敏感。

再往里去，就要触碰到危险区域了！

千夜注意到了遥的动作，她的手也开始向我大腿根部移动。

遥见状，也立刻跟进。

等等，为什么遥你也要跟着移动啊！

不要被她带偏节奏啊！

你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在这种事情上攀比什么？！

千夜的手再次移动，触碰到了我的腹部。

幸好我平时都习惯放到左边，所以千夜没碰到关键部位……不对！

在遥也跟着移动之后，她的手果然蹭到了！

我偷偷观察遥的表情，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碰到了什么，依旧专注于和千夜的对峙。

千夜的手似乎还想继续探索，我立刻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知道她接下来还想摸哪里，必须立刻制止！

然而，千夜反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心，抬起头，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得逞般的微笑。

「嘶——」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腿内侧传来一阵刺痛，是被遥用力抓着。

好不容易挨到下车，我趁机连忙揉了揉被遥抓着的地方。

两人依旧一左一右抱着我的胳膊，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异常清晰。

只是三个人以这种紧密的姿势贴在一起，走路实在有些困难，姿势别扭地回到了家。

用钥匙打开家门。

「我回来了。」

遥率先开口，千夜也跟着说道。

「打扰了。」

我习惯性地在门口寻找伢子的高跟鞋，理所当然地没有找到。那句到了嘴边的「我回来了」，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遥松开我的胳膊，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我领着千夜走向我的房间。

一进房间，千夜想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观察。

就在我握住门把手，正要关门时，遥又折回来拉住我的袖子。

「怎么了？」

「准备避孕套了吗？」

「啊？」

面对遥太离谱的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妈妈和美优，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回来。」

「哦哦，是吗？」

「不要发出太激烈的动静，房子的隔音没那么好。」

「隔音是不好，但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绝对不能内射，这种事太早了。」

「……，你绝对误会了！我根本没打算做那种事。」

但遥不听我解释，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就小跑回房间了。

摊开手掌，是三个避孕套。

……

算了，先收下吧，或许以后能用得上，但不是现在。

我把避孕套塞进口袋，走进房间。

千夜坐在我的床上，低着头，耷拉着肩膀，那模样就像我在游戏中历经千辛万苦打败boss后，打开宝箱却一无所获一样，我找个椅子坐下。

「千夜，之前谈到的事，还请你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