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我似乎被邀请进入学生会了。高二才进去真的好吗?不过学生会长肖夫倒是蛮期待的。
所以,我在午休时分被她强行拉进了学生会的活动室,现在似乎就她一个人?不过她的饭量好大啊…。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肖夫会长很健康。」
「……你是说我胖吧?!」
「不,是身材好的意思。」
「你是在说我胖吧!」
「没有,这个可以给我来一个吗?」
「…唔唔,你拿吧。」
「筷子伸进来真的不会在意吗?」
「不会哟?」
这是没把我当异性看吧…。不管了,反正也是换个话题糊弄她的。我朝她的饭盒里面夹走了一块炒肉送入嘴里,味道以外的不错。
「怎么样?我自己做的。」
「好吃。」
「那就好。」
没过多久,我们两个就吃完了,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好像忘了什么。
「所以,式斧同学,关于加入学生——」
「找到你了!!」
拉门被一瞬拉开,门外是气的耳根都红透了的劳妲学姐。她正拿着一叠巨大的便当,这是为我准备的吗…我好像有点混蛋了。
「呐呐呐?式斧同学,为什么没有来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吗。」
「哦,式斧同学似乎蛮抢手的嘛?抱歉了,弓道部的劳妲•洛伊,他已经被学生会拿下了。」
我似乎一个都没有同意的样子?
「哈,哈哈,你这眼睛狭窄的女人,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留着口水的恶臭痴女,你那口水快要把你的胸口给浸湿了啊。」
……好恐怖。
「等下等下,两位?」
「式斧同学你好好看着就好,就让你看看学生会会长的权威吧!我现在马上就削减弓道部的经费,你们这个月就别想买新的箭矢了!」
「哈哈,来啊?我们家可不缺这点小钱,弓道部的经费就连我的零花钱都比不上喔?式斧同学你果然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住了,我马上就来救你!」
「该死,这招不管用吗!」
两个女人一台戏,却身处争论中间的我感觉已然没有插口的空间了。但决定了一会,我还是站起来,大力拍了下桌子。
「唔…式斧同学你生气了?」
「式斧同学,你怎么了?」
「好了!劳妲学姐,是我忘了这件事,感谢你带来的便当,我们一起吃吧?」
「你,你叫我什么?」
「嗯?学姐啊。」
劳妲的眼神一亮,坐在我旁边的肖夫气的握紧拳头。
「可以呀,我们两个人一起吃。」
「是我们三个人喔?」
「唔…我倒是怕这痴女下毒啦。」
「你的心胸就如同你的眼睛一样狭窄呢。」
「喂喂喂!好了好了,别吵了行吗?劳妲学姐你坐下吧,就坐我旁边可以吧!」
经过一番疲惫的劝解后,我终于能再次享受到来之不易的平静午休了……不在意那已经吃的暴涨的肚子的话,而那几叠便当则大部分落入了肖夫会长的肚子里,惹得劳妲学姐满头黑线。
「来吧,礼赐,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说实话…我不太想。」
「不能给她哟。」
「痴女闭嘴。」
「……啧,算了,就算做赔礼吧,来吧,肖夫会长,就算做回礼吧!」
「好耶!」
「该死…该死。」
我打开手机,才发现劳妲给我发了上百条消息…好恐怖,就连姐姐和花子那边也发了好几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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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我一人站在角落摸鱼,姐姐和花子在那边竞赛着乒乓球,看起来蛮激烈的样子,不知她们到底拿什么做了赌注。
「你好呀?」
「果果露?」
「唔…是我。」
她好像也是体育课的样子,原来她是这个班的吗?我看着她,她看着地,我们不知道彼此该说什么好。
良久,她还是开口了。
「那个…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感觉到了远处的杀意。
「不,没什么。」
「那!」
「我拒绝。」
「哎哎哎哎!」
「我们还不认识吧?」
「好像也是…。」
「至少也得熟悉一下彼此吧。」
「呜…好像也是。」
她的耳根同眼角同时红了起来,杀意正在逼近,但我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啊…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至少先认识一下吧,我得先走了。」
杀意的来源已在果果露身后,我迅速跑走了,不给那杀意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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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我正在教室等着花子和姐姐结束社团活动。
「式斧同学,在这里吧?」
「果果露?」
「我也没有社团哦。」
「嗯。」
「那个…你是在学习吧,我过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你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她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站在我旁边了。
「那个…这里写错了喔?」
她俯下身子,白发直接蹭着我的脸,指着上面我写完的一道题目。
「我看看…啊,确实错了,果果露很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是高三对于高二的逞强啦…我其实一般般。」
「学年排名?」
「…第二。」
「这不是很厉害嘛。」
「没有比过姐姐啦,有点不甘心。」
「我倒是比过了我姐姐的样子。」
「嗯,礼赐有姐姐吗?」
「学年第二。」
「呜哇,礼赐同学这不是很厉害嘛。」
「果果露也很厉害啊。」
「是吗……。」
她却双颊变红,是意会到了她忽然自顾自地称呼我的名字了吗?
「就这样叫也行,我蛮喜欢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双手捂住了自己整张脸,很可爱的反应啊。
「没事的,没事的,我真的——」
「「式斧同学!」」
校门猛地被两个互相冲撞的女人拉开,是午餐时的欢喜冤家,金发,黄发的两人。
白发,金发,黄发?
这不是违反校规的吗?
…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和常人无疑?
「哇哇哇哇哇哇?!礼赐,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喂,矮小的兔子,你是在叫式斧同学的名字!?」
「嗯…学年第二的果果露对吗?式斧同学,你是这么受高三学生欢迎的吗。」
我下意识站起来,把果果露护在身后——她明显斗不过那两人。
但是是我多虑了。
果果露从我身旁绕过去,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语气尖锐,也丝毫没有掩饰那和劳妲一般级别的恶意。
「给我滚开,你们两个死黄毛,他是我的。」
「哈啊?矮冬瓜,你是想和学生部作对吗?」
「哈哈,是和我想的一样吗,兔子,你是到了发情期,想找个伴同你交合?还有,我的发色是金色,同那营养贫瘠的暗淡颜色不同。」
…不妙。
「没错,我是对礼赐有着情欲,怎么了,?」
请恕我拒绝,。
「哈哈哈,兔子,若是有情欲,不如直接随便找个桌角如何?」
「原来不只是矮冬瓜,还是渴望授粉的矮冬瓜呀。」
我得让她们结束这充满攻击性的对话了。
「嗯?怎么这么多人,礼赐,你还在吗?。」
「礼赐,姐姐终于应付完社活啦!」
前门被打开,现在,是连我也无法制止的情况了——花子和姐姐正站在那边。
「吼吼,式斧同学,那就是和你留着同样的血的姐姐?也就这样吧。」
「嗯…我姑且应该强行要求式斧同学进入学生会了。」
「呐,礼赐,为什么她们能叫你名字,不是,不是只要我可以叫吗——?」
五道目光同时交错,五把利剑同时突刺激发出火光,我已能看到近在眼呎的狼烟缓缓升起了。
「那个,高三的三位学姐,我现在要回家了,所以…明天再见?」
没有回话。
五人好像都同时意识到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东西,明明我才是那个局外人,但我怎感觉事情的起因都处在我头上。
我背起双肩包,无视身体被刺穿的不适感,向着前门的两人走去。
完蛋。
她们三个这不是在后面十分默契地跟踪着吗。
倒是因为吵闹而停下脚步啊。
「礼赐,那三个是怎么回事?」
花子小声说。
「对我感兴趣?」
「特别是那个和你差不多高的,和个金毛犬一样的那个,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想挑战我生为礼赐姐姐的必然性吗!」
「我也不太清楚她啦…。」
「礼赐的姐姐只能有我一个,知道吗。」
「青梅竹马才是。」
田径部的那群阳光男性看到我后毫无掩饰的大声啧了一声。然后在被跟踪着我的肖夫传达削减经费后彻底认怂。
我没有说话,全程保持着沉默,至少走到花子家的分界路口那边。她们三人仍无言的跟踪,这应该属于犯罪行为了。
「今天还是住礼赐家。」
「而且绝不会把礼赐的床占据了,抱歉,弟弟。」
「其实你们玩的开心我也会愉快。」
那三人仍跟着,直到我们走到玄关门口,比平日更早的父亲开门,把我们三个引了进来。
「小道不把另外三个同学叫进来吗?」
父亲如是说,一脸迷惑。
「不,那是外人,不是我朋友。」
「是吗?」
「叔叔你不要管她们三个啦!」
父亲疑惑着,看着站在玄关不远处的三人——忽然猛地转头,看着我一笑。
「我家儿子真厉害。」
「你在说什么啊??父亲。」
「那边的三位同学,要参观一下寒舍吗?」
于是,莫名其妙的,我今天又要和父亲睡在一张床了,不过她们似乎仍在吵闹啊,连父亲的房间也能听见。
「礼赐的床是我的!!!」
「我的!!!!!」
「谁都不许睡!!」
我和父亲此时正坐在床边,他似乎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看着我放声大笑,而且不断大力拍着我的背。
「真是厉害啊,我的宝贝儿子,不过,最好不要当像老爸这样的人啊,我辜负了你们,你的妈妈,小道,最重要的是你。」
「父亲为什么这样说?」
「不…就是想到以前了。无论是谁,受到那种态度都会不舒服的。一直那样对你,老爸我真的很对不起。」
他拍着我的背,揉着自己的头,小声哭笑着。
「那…我原谅你了,父亲。」
我不觉得他,或者姐姐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父亲已经给予了我和姐姐吃食,住所,这便是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他做到了,而姐姐,也纯粹是因为我的怪异而不想接近我的吧。
「…老爸可以抱下你吗?」
「嗯。」
他将双手搭在我的背部,将头紧贴着我的耳朵,我才发现,他已经变老了,而且依稀可见点点白发。
「礼赐长高了啊。」
「嗯。」
「就和你妈妈一样,长的那么高。」
「嗯。」
这样的日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