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海水冰凉的让人感到惬意,令人不禁想下去畅游一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父亲和姐姐正在准备着烧烤,香气蔓延在鼻尖让我有些垂涎。
和家人来旅行似乎不坏,不,不能这么说——是很好,很开心。阳光照在我的头顶让我觉得有些闷热,所以最后还是回到遮阳伞下面去了。
「老爸,还有什么要弄的吗?」
「没有了,小道先去和礼赐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老爸了!」
「喔,好耶!」
穿着比基尼的姐姐向我挥了挥手,我笑着招呼她叫她坐下。
「弟弟,好玩吗?」
「嗯……放着你们在那干活我觉得不太好。」
「你又来啦!我问你好不好玩呀。」
「很开心。」
「嘿嘿,那就好。」
父亲早就戒了烟了,所以现在气色看起来好上不少,据他说像是回到了和母亲恋爱的时候,每天都带着期盼——想看着我俩好好长大,再谈一场他与母亲一样恋爱的期盼,不过我似乎并不怎么容易喜欢上别人,估计很难了。
「你觉得姐姐怎么样?」
「怎么了?忽然抛出这种问题。」
「你要记住,姐姐和爸爸是爱你的。」
「这……我想我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了。」
「没有应该!」
「绝对不会。」
「好孩子,真听话。」
姐姐抚摸着我的头,揉搓着我的灰白发,帮我当成孩子一样对待,或许这是我内心的期盼,毕竟它的产出者是能知晓我全部的救命恩人。
———怎么了,不满意吗?
「不,我很满意。」
「嗯?说什么呢。」
「没什么。」
「又来了,姐姐有时候弄不懂你的意思,但你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呐,好好和我说清楚吧?」
「花子。」
「是又和你告白了?!」
她拉住我的泳裤,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似乎想抓住我,不让我离开她半步,真的把我当成孩子了啊,感觉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母性光辉。
「够了。」
「礼赐,你不要这样,都是姐姐和爸爸的错,我不会干涉你的,但………!」
「我说,够了。」
「好啦好啦,我也清楚这样你会难过,所以就不戏弄你啦。」
父亲和姐姐瞬间消失,包括那海岸一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还有站在最中间,琉璃般的长发,黑色皮肤,血红双瞳,全身赤裸的的祂,我的恩人——死之精灵。她不加思索地扑在我怀里,尽情嗅吸着我的胸口,一脸陶醉的模样,就连那瞳孔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我抱着她坐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哪有这么痴汉。」
该死,太久没有体会过思想被窥探的感觉,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你觉得我很漂亮,我很开心喔。」
「你确实很漂亮,无论是作为艺术品,还是说一个活生生的人。」
「该死的直球,你怎么这么对人家胃口。」
「是连前世的用语都能知道嘛。」
「我,全,都,知,道,喔?」
「那也不坏。」
「哇呀!好喜欢你,人家好喜欢你呀!」
她在我怀里尽情翻弄,像只小猫一般用双手打着我胸口,不过,似乎我在这里也是全身赤裸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坦诚相见?
「不是,只是人家想要这样而已。」
「……唔。」
「不过你想,我也可以随便换衣喔?制服,常服,还是OL的衣服都可以。」
「你说的好像有点糟糕。」
她的体表瞬间变化,该死,为什么会有情趣内衣的选项,这很不妙,非常的该死的不妙!
「我还是觉得坦诚相见更好,你不要再变了!」
「好哒。」
最终她还是变回了赤裸的模样,说实话,比起煽情,我更觉得少女赤裸的身体十分圣洁,正如她那不带掩饰的内心一样——虽然我的内心在她面前想掩饰都掩饰不了就是了。
「可以叫我一声圣女大人喔?」
「不要。」
「哼!你不是什么都会顺着人家嘛。」
「我只是想报答你那份恩情。」
「那就亲我一口。」
「更不要。」
「唉唉唉!你这算什么报答呀。」
「这会嘲弄你对我的帮助。」
「你这是什么理论啦!」
「这样才对你胃口不是吗?」
「呃,为什么感觉被你读心了!?」
精灵的三观与人类来说明显不同,他们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玩意抛出橄榄枝,而我,恐怕是祂最钟意的东西了。
「但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哈哈,难说。」
「好说喔。」
「那就好说吧,不过是只有我濒死时才会与你见面?外面怎么样了?」
「你猜的没错啦,至于外面,你正被坏女人偷吃呢?」
「啊?」
「换句话说,偷腥猫!」
「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说,礼赐以后还是注意下比较好吧?没必要为了他人付出那么多,先是那个矮人,然后又———。」
「别这么说我兄弟。」
「唔唔唔唔!好吧好吧,总之你一定要注意,这次真的非常危险了,真的就差点死了!好不容易给你吊回一条命,又引起别的精灵注意了。」
「是火?」
「祂恨死你了,但不是祂。」
「是谁?」
「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