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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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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 2023-01-23 02:21:04更新: 2023-02-02 16:48:48


思绪揉杂成一团,黑暗中突出一片光点,照亮了四周。

 

「对不起。」 「抱歉。」 「请原谅我。」

 

是三个不同的声音。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们没有做错什么吧?

 

「抱歉,是爸爸忽视了你,一直误会了你。」 「姐姐和爸爸都做错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好好相处吧,作为一家人!」

 

我感觉被抱住,脸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我抬头望去,是两张看不清五官的人脸。远处还有一个寂寞的人影,我想挣脱开拥抱,将那个人影也拉过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意识逐渐迷糊,我从未感觉这么温暖。

 

头部传来的钝痛让我惊醒。

 

「妈的。」

 

现实是寒冷的夜晚,穿着占满汗水居家服的孤独男子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密林的废弃木屋睡觉。对比梦中的内容,我不记得什么父亲和姐姐,也不知道那陌生人影是谁,真他妈的可笑。

 

真恼火,我脱下上衣和外裤,显然这湿漉的衣服没办法让我变的更暖和,我匍匐爬向窗户,尽可能把衣物挂在床沿上,对第二天早上至少变干一点的衣物献上祈祷。

 

我回到位置居中的墙边,闭眼,我还想继续那个梦境。

 

屋外传来声响,是有什么东西在尝试推门,看来今晚是别想睡着了,我拿起短矛,保持戒备,声响逐渐变大,声音来源变为窗户。橘色光从窗外射入屋内,是火光,窗户上冒出一双手,是人类的手。

 

「什么人!」

 

是男性的声色,窗外的人作了急切的回应,但是我听不懂他的语音。

 

他从窗户爬了上来,还碰倒了我的衣物,我现在只穿着内衣。他腰间的油灯提供了光亮,看起来很狼狈的中年男人不断向我说出我听不懂的语言,他的身上穿戴着皮甲还有黑色斗篷,腰间的小包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双手拿着的两只匕首还占满血迹。

 

我将短矛对向他,将匕首插回腰间的剑鞘,将双手举起。依旧对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嘴巴,外面传来一堆脚步声。

 

他好像咒骂了一声,然后往腰间的小包探寻着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一个东西丢向窗外。

 

外面传来烟火爆开的声音,白炽照亮了屋外的空间,是一片由哥布林组成的绿色海洋。妈的,真是多灾多难,做什么都不顺心。

 

男人指了指我,摇了摇头。眼下没有余力去提防这个男人了,他目前也对我没有敌意,首要得先想办法这绿色浪潮下活下去。

 

我拿起短矛和短刀,手指那个男人,再指了指门口,他好像懂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会,从窗口的位置走向门口,其腰间的油灯照亮了地面上的木条,他轻松避开。我走向门口,他的身高不高,但一身装备明显比我优良许多,将短兵相接门口交给他更好,虽然他看起来很不爽就是了。

 

门外传来敲打的声音,窗户外聚集了一群尝试爬上窗户的哥布林。我闭上眼睛,进行准备的深呼吸。

 

三,二,一。

 

窗外探出三双绿色手掌,我拿起地面上较长的木条,往它们的掌背上用力敲打。

 

窗外传来尖叫,我听到了物体沉重落下的声音,我撑着空余向后看去,那男人双手拿着匕首,往木门上被击打出来的缺口刺去。

 

回过头去,依旧是尝试爬上的哥布林的手掌,我重复将它们击打下去的流程。

 

身后传来树木被噼开的声音——木门被噼烂了,我回头望去,男人与冲击屋内的一只与他自己人同高的哥布林对峙。哥布林的手上拿着一柄双手斧,显然那是木门被噼开的罪魁祸首。

 

男人明显不敌,匕首与双手斧,显然匕首毫无优势,我抛下窗口,拿起脚下的短刀丢向那只特殊哥布林。

 

短刀的刀柄命中了特殊哥布林的手臂,但没有什么作用。特殊哥布林只是撇了我一眼,男人撑着这个空挡冲向它,刺中特殊哥布林的手臂后立即后撤,男人的动作透露出专业,但是武器的劣势依旧存在。

 

破烂的木门立即冲进两只哥布林,特殊哥布林因为恼怒胡乱挥舞手中的双手斧,身后的同族被它一斧噼死。我拿着短矛和短刀,上去支援,窗口对于哥布林这种身量的生物,显然过高了,姑且放松一些无妨。

 

特殊哥布林在暴怒之中,我试探性的刺出短矛,真的假的……特殊哥布林居然一斧将短矛噼断了?!我将损坏的枪柄丢向特殊哥布林,同时对峙着冲进屋内的哥布林。门口的宽度只能容下这么多的哥布林了,但它们不傻,四周的墙壁在传来碰撞声,它们在尝试拆墙。

 

「GORRRB!GORRRRRRRR!」

 

特殊哥布林以比哥布林声音粗犷的咆哮着冲向陌生男人,但被我之前堆积在地上的木条绊倒,男人冲上前去踩踏住特殊哥布林的右手,不让它挥动手中的斧子,用匕首刺入它的嵴髓。我则忙于杀死闯入的哥布林。

 

「嘶—————!」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爆怒中的特殊哥布林用空出的单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张开大嘴,直接咬穿了皮甲,撕下了男人小臂上的肌肉。男人吃痛,但是并没有停下动作,匕首刺入嵴髓,旋转了九十度,特殊哥布林眼神立马暗淡下去,口中不断冒出融合血液与呕吐物的黄色污秽,臭死了。男人将地上的双手斧踢向我,同时从小包里掏出一瓶反射着诡异光泽的红色药水喝下。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了吧?灌下药水后,男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慢愈合了?!我拿起双手斧,用丑陋的动作噼向闯入的哥布林,血液与秽物将门口的地面弄得难以保持平衡,我直接失去了重心,噼中了木门边的墙壁,闯入的哥布林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它手中的棍棒即将噼向我我的后脑勺,完蛋。

 

男人短促嘀咕了一声,用左手的匕首丢向哥布林,和我不同,刀刃清脆刺入其面部,哥布林尖叫着捂住面部,棍棒失去支持,只是重重砸中了我的后脑勺。这家伙刚刚绝对是骂了我,我百分百确定。

 

我拿起双手斧,马上跑回窗边,好不容易爬上的哥布林探出半只身子,正自豪大笑着,迎接它的是下噼的斧刃。斧刃镶入哥布林的脑壳,我费了好大一股力才拔出斧头。

 

防线在逐渐消逝,外行人终究体力见底,刘海粘在眼角,刺痛着眼睛,双手发软,口中感到铁锈味,身体止不住开始颤抖———是身体给我发出的警告。

 

身后的男人还撑得住,他一人足以对付两只普通哥布林,我丢下斧头,已经没有力气了。反握短刀,不断割烂上爬哥布林的手指。

 

违和感不断传来,为什么我会觉得违和?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烦躁的怒吼着,我转头看去,我原先靠着睡觉的位置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洞,里面不断钻入哥布林,男人疲于应对。

 

——————防线开始崩溃。

 

我冲上前去,将闯入的两只哥布林扑倒在地,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这样至少能拖住它们的脚步,我肩头的两只哥布林不断撕咬着我的斜方肌,压在我身下的棍棒不断磨蹭。

 

男人杀死了再次闯入门口的哥布林,他的匕首早已经损坏,现在使用的是哥布林的棍棒。他用棍棒将我肩头的两只哥布林脑袋砸碎,从腰间的小包掏出与之前红色药水相似的药水递给我。

 

我两侧的斜方肌已经被咬烂,无力拿起药瓶,男人看出了异样,直接将药水强硬灌进我的口中。

 

男人的嘴角突然一弯,这家伙怎么笑得出来?清凉的感觉涌向大脑,我感觉斜方肌处汇聚起暖流,我的双手再次有力。

 

不对,为什么我的愈合速度会这么快?他的小臂明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我回望男人,男人正站在离我最远的墙角,怎么回事?

 

炸开,我感觉身体炸开了,意识逐渐消失,意识消逝的最后,我依旧疑问,为什么这男人要加害同一利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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