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買春帶給我什麼樣的感受,只能說也沒什麼特別的。
因為心裡晃蕩不安所以把身心都寄託在一夜的歡愉中,結束後並沒有更加的空虛,只有微弱的幸福感,大概是因為稍微有些媽媽的感覺。
昨夜是我的第一次,但沒有流血的樣子,這樣貞操還算存在嗎。
以後的對象會介意嗎,但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如果有中意的人就老實交代,不能接受的話就算了。
摸著不斷傳來酸疼感覺的腰部,拖動疲憊的身體到屋外挖了雪,加熱之後放進木桶中。
溫度適中的沐浴讓精神舒緩下來,蒸氣讓鼻子變得暖暖的,我突然覺得有沒有買熱水器都不重要了。
偶爾的掙扎也堅持不了多久,反正最後總會習慣,等到真的來不及的那一刻才會想起自己曾經有過很多選擇,在頓然悔悟的那一刻閉上眼睛。
但即使知道自己一定會後悔,還是往注定的命運一直走下去,這是我與那個被輕易虐殺的小女孩不同之處。
這條命也是借來的,遲早要還回去。
泡在木桶裡的時間好像太久了,頭有點暈,擦乾後用浴巾包裹著身體走出浴室。
看到房裡的男人後,我揉了揉眼睛,或許真的在熱氣蒸騰的浴室待太久,讓我昏沉到產生幻覺的程度。
「呃,其實我也是剛進來,哈哈。」
「出去。」
「對不起。」
羅宰瑛紅著臉走了。
我換上衣服後,把門打開,他正尷尬的站在面前。
「進來說吧。」
「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
「啊,不,我才是呢,不好意思。」
我房間除了沙發外沒有其他椅子,但我不想讓這個貿然闖進我的地盤的人舒舒服服地講一些討人厭的話。
大叔倚靠著門,差點看見我身體的驚慌已經消失,他認真的想和我說些什麼。
「有人這樣闖進來,你竟然反應這麼冷淡嗎。」
「所以剛才應該扭斷你的脖子才對。」
「啊,真的抱歉,時機不對,但是,我今天一定要來見你。」
「為什麼?」
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沒有執行任務時我過著普通的生活,大叔是聯盟的人,要掌握我的行蹤輕而易舉。
直接闖進來也要找到我的理由,只有一個可能。
「欸,小孩,要提問是我才對。」
他瞪我一眼。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根據你的回答,來決定對你的處置。」
站在門邊是有道理的喔,是覺得我不會跳窗逃跑嗎。
姑且先聽看看他要說什麼。
「你有殺過人嗎?」
「沒有。」
他皺起眉頭,果然嚴肅的表情比較適合呢。
「被強迫嗎?」
「自願的。」
組織的事情被發現了?
怎麼會?
原本被我取代的這個女孩要到中期的劇情才會出現,但聯盟的人卻提早來了。
啊,是因為我加入了組織啊。
「看這張照片。」
他慢慢的接近我,真是一點戒心都沒有。
照片上是一個紅髮的洋鬼子。
「你有沒有接,要命令殺掉這個人。」
「有,但我沒接下那個任務。」
看來是委托給其他人了,導致預定的清算提早發生,按照劇情明明本來要被殺掉的是女主角才對,那個紅髮的婊子不過是有點戲份而已。
我的回答似乎是他希望的答案,大叔的表情稍微舒緩了點。
「這樣啊。」
他沒有教過我的同意,擅自坐在我旁邊,從衣服裡拿出煙盒,取出香煙正要點燃時發現我正盯著他,才苦著臉把煙收回去
「啊抱歉,習慣了,平常審訊的時候都會抽菸。」
「這是已經把我當成罪犯了嗎?」
「你是啊。」
他聳了聳肩。
「突然闖進別人家裡還偷窺女生裸體的傢伙真敢說啊。」
「你這小鬼就會耍嘴皮子。」
「如果你沒殺人的話,那麼你買房子的錢又是哪來的呢。」
「什麼?」
「聯盟建立的時間不長,就算努力恢復秩序在各方面還是會有漏洞,現在難民到處都是,能住在城市裡的都是運氣夠好的少數人,而你最近在剛開發好的地方買了新房子,怎麼想都很可疑呢。」
是啊,在圍牆外多的是吃不飽的難民和拾荒者,文明的痕跡只存在於聯盟建立的大型城市裡,我和奶奶當時也是運氣好趕上了被收容的前幾波人潮。
就像大叔說的,聯盟內部也還有很多問題,內政事務也有不少瑕疵,我因為玩過遊戲所以知道,本來不該被發現的。
媽的。
「不過住在那房子裡的卻是其他人呢,因為老人家和幾個孩子,是你的家人嗎?」
「唉,你不要不說話嘛,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就算你否認也沒用,紀錄都保留著呢。」
羅宰瑛的手指敲打著沙發的扶手,接著說。
「你的同事想要暗殺我的學生,當然是失敗了,然後我突襲了殺手中介組織的據點,再收集底下殺手的資料準備移交給聯盟的時候,看到你的照片。」
「在那群敗類之中,你的年紀是最小的,但殺的人都能排上前幾名了,那天晚上還勸過你,但原來你早就跨過底線了。」
「所以,你來抓我了。」
「是啊。」
看來都結束了。
在我報復之前就被聯盟破壞,接下來應該是經過審判後被處刑吧。
就算我在這裡逃跑了,我的家人怎麼辦?
我得爭取看看呢,不能讓奶奶他們被牽連到。
「我會怎麼樣?」
「我會把你轉交給聯盟。」
「會殺了我嗎。」
「怎麼會呢。」
羅宰瑛又露出那種有點噁心的笑容。
「當然是要送你去學院啊。」
學院是什麼萬能的矯正機構嗎?w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