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嗎?


核彈肆虐的幾年後,大地是一片白色。


天空有不再像以往湛藍,而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灰。


仰望著天空,呼吸從剛才的急促變的微弱,子彈打穿了肝臟和肺,除非擁有治療異能的支援出現,不然我絕對會死。



可能是陷入彌留之際,那個走近的人影明明把腳踩在傷口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意識逐漸消失,在完全遁入黑暗前,那更加漆黑的槍口對準我的眼睛。


「呃啊!呼呃…啊…」


從噩夢中驚醒,被單已經被冷汗浸濕,一大片的水漬很噁心,離開床鋪坐到沙發上,夢裡死亡逼進的恐懼令我不自主的顫抖。


燒傷留下的疤痕又隱隱作痛,彷彿回到了媽媽用身體護住我不被火焰侵蝕的那一刻。


實在太熱了,明明外面還飄著雪花,但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我把衣服都脫了躺在沙發上。


說要復仇的人卻這麼怕死,我對自己薄弱的意志感到可悲,但是溫度逐漸褪去的感覺在告誡著銘記本性,再怎麼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終究是個膽小鬼。


現在才剛過半夜,但已經不可能再次入睡,噩夢一晚一次就足夠了。


去散步吧,走一走混亂的思緒就能重獲平靜。


黑區無論何時都充滿危險,夜晚更是如此。


在深夜的黑區獨自行走跟自殺完全沒區別,但我算是例外。


不懷好意的傢伙看到我就會躲起來,和雪相似的髮色很有辨識度,以前也有幾個有異能的渣滓叫囂著要砍掉我的四肢,把我做成性愛玩偶,現在他們都被厚厚的積雪掩埋著。


離開奶奶他們初次來到這裡時就殺了不少人,想生存下去就得彰顯自己的實力。


聯盟雖然復甦了幾個城市,但大多數土地被嚴重污染的當下,許多無家可歸的難民們只能留在廢墟等死。


不甘心的人們奮力地掙扎,暗殺綁架掠奪,每天都上演你死我活的大戲。倖存者組成各種幫派在法律死去的地方爭奪權力。


被聯盟排擠出去的極端分子掌控黑區後,為混亂的地獄制定幾條簡單易懂的規則。


第一,「衛士」組織是黑區唯一的王。


第二,聯盟的人不得插手黑區事務。


第三,見到白皮豬格殺勿論。


那群極端派利用黑區擴張勢力,並隨時準備對西方人發起襲擊,衛士的領袖是一位從遠征中存活的先鋒,最早的成員也都是參與過無數戰鬥的老兵,僅憑不入流的幫派組織完全無法抗衡。


我當時並沒有除掉這附近的幫派,他們自知不可能戰勝,也曾派人招募我加入,在表示沒興趣後也沒再來煩我,倒是很識相。


此時我正走進他們的地盤裡。


幾個懶散的流氓一看到我嚇得臉都白了,幾乎是要融入雪地中的程度,不想管那些底層的殘渣,往巷子深處走去。


那裡有一棟房子,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和剛才的混混不同,房子外圍有全副武裝的保鑣控制場面。


畢竟這裡是重要收入來源的妓院,保安工作可不能敷衍。


保鑣們看見我後也是同樣的驚訝,在面面相覷後,其中一個似乎是組長級別的壯漢向我搭話。


「女士,有什麼能為您服務嗎?」


橫肉密布的臉龐努力擺出禮貌的樣子,但緊皺的眉頭暴露他內心的緊張。


「我只是來這裡過上一晚而已。」


「啊?」


「不行嗎?」


「呃…這,當然歡迎!請進!」


無視正在排隊的男人們,我被優先帶入妓院裡。


裡面打掃的很乾淨,空氣中瀰漫著熏香的氣味,走廊鋪滿酒紅色的地毯。


經過的房間裡傳來縱情的聲浪,也有些是低鳴的甜膩細語。


保鑣組長找來應該是老鴇的濃妝女人,在她耳邊交代幾句後就離開了。


我的要求是一個165公分,35歲左右的女人,最好還留著齊肩捲髮。


坐在床邊等待時,老鴇竟然真的帶來了和我的要求八成相似的女人,雖然是長髮,有點可惜。她本來冷淡的眼神看見今晚的客人後稍微瞪大,之後眼神裡多了一些溫柔。


老鴇離開後,她來到我身邊,白淨的手撫上我的臉龐,那扭曲醜陋的左邊。


她輕輕撫摸我的頭,將我埋進胸前那天柔軟之中,帶有玫瑰氣息乳香滲透鼻腔的每一個氣孔,她低頭貼近耳邊,鼻息在頸部輕輕吹拂。


然後她咬住了耳垂。


夜晚第二次降臨。



醒來時,首先是那撲鼻的玫瑰氣味,伴隨著柔軟喚醒沈淪的意識。


感覺身體很累,腰特別的酸疼,比每次殺完人還要疲勞。


那個女人的手指昨晚在我體內肆意的攪動,直到我昏過去為止。


我看向胸部,微微起伏的乳房上都是她的吻痕,不趕快穿上衣服的話有點難為情了。


雖然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但她還是皺著好看的眉眼甦醒。


我一定是臉紅了。


她將我擁入懷中,在耳邊用那種會讓身體發抖的低語說。


「下次再來喔。」


付錢之後,我儘量不扶著牆壁慢慢走回去,偶爾會對上幫派份子震驚的目光。


一群狗崽子,我不能有需求嗎?


終於回到房間裡,我虛脫似地躺在床上,一夜的縱慾讓我被快樂填滿。


但得到的不只是快感而已。


心裡不在徬徨,死亡的恐懼也被拋之腦後。


我想之後還會常去。


因為用一點鈔票換取近似於母親的懷抱,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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