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殺人是我滿十三歲後的事。
是南苳和慧英被奶奶收養的時候。
讓上了年紀的老人辛苦的養活全家,身為長女實在不孝。
所以我找到他們。
主角將來會遭遇的敵人。
雖然不是主線的反派,但暗殺組織牽連主角的朋友時自然就成爲敵人。
所以,即使我沒有依照原本的路線加入聯盟的對立組織,但仍然站在主角的對立面。
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求之不得。
擦掉臉上的血跡,如果沒有提早在身體周圍持續釋放衝擊波,以目標的速度型異能來說,我的大動脈早就被切斷了。
自己衝進攻擊範圍裡,這是你的錯喔。
像這樣經歷生死交關的戰鬥是常有的事,在所有的殺手中我大概是墊底。
幸運的是,我總能活下來
「求…求…您…」
腳下的男人發出微弱的聲音,雖然講得很蹩腳,但他好歹是試圖用韓語跟我溝通,僅憑這點就該給予尊敬。
所以讓他的大腦瞬間炸開,我保證他連功課都不會感受到。
剩下的,就是那個同樣白皮膚的女人。
她嘰哩呱啦講了一大堆,不知道英語德語還是法語,都讓我的頭很痛。
這裡可不是你們遙遠的祖國啊,西方的語言也不在強勢了。
仗著核彈很多就先發制人,北方的政權是首要打擊對象,戰爭開始的瞬間就被毀滅了,鄰近的東方國家包含我們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然後,不知道是誰,從被腐蝕的屍骸中站起,對那些以為可以輕鬆管土地的白人們展開屠殺。
據說這場反攻後來變成聲勢浩大的遠征,一路逼近中心地帶,對方也出現持有異能的士兵。
核彈殺了我們這邊一半的人,敵人在抵抗遠征時也受到重大損失。
最後,鬧劇開始的戰爭以童話結尾,雙方和和氣氣的開始談判。
對於爛的差不多的世界,雙方決定利用異能來創造可能性。
維護秩序,進化環境,延年益壽,犧牲億萬人之後,人類進化了。
這就是聯盟的誕生。
有渴望和平的鴿派,那當然就存在繼續戰爭的極端分子。
極少數的受傷的人願意站出來說「我們和好吧。」非常令人敬佩,但更多的是不明不白嚥下委屈的受難者。
家人死去,朋友死去,戀人死去,周遭的一切都分崩離析,卻被所謂的包容與理解強迫,原諒奪走自己一切敵人。
這是想法的差異,無關對與錯。
真的只是立場而已。
所以很早以前大家就放棄辯論,連爭吵都沒有了。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只有付諸實行,自己想要的未來才有可能實現。
我挑斷那女人的手筋腳筋,拖上車子後載到黑區,因為一直用聽不懂的語言鬼叫所以拔掉舌頭了,應該不會影響才對。
回到黑區後,我拖著女人來到毒蟲和流氓聚集的廣場。
這些在底層掙扎的敗類很好奇我要做什麼。
什麼話都沒有講,只是把女人綁起來丟在廣場中央,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不關我的事。
我離開時,轉頭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人都還在觀察我的臉色,但有幾個機靈的傢伙已經滿臉興奮的圍住那個白人。
嗯,不愧是高加索人種,身體發育的很好呢,和我這種小矮人完全不同,黑區的居民會好好疼愛你的。
幸好有先拔掉舌頭,這種地方可沒有隔音的概念。
躺在床上,等著睡醒後在從門縫遞入的支票。
孩子們以後都會搬出去住,得我準備幾棟房子才行。
銀鎮年紀還小,但創造會到適婚年齡。
前世的經驗告訴我,男方這邊要多準備一些,房子車子土地,不知道這裡的習慣有沒有改變。
銀鎮是我的弟弟,絕不能讓別人輕視他。
想來想去,我需要錢。
需要更多的錢。
———
是什麼東西會讓善良的孩子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
是極端主義。
無論是絕對的善或惡,對人而言都是走偏門的外道,所以我一向秉持中間主義。
或許是年紀大了,我最近開始像個討人厭的長輩對年輕人說教。
人都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嗎。
都說時間是良藥,無論是多麼難過的事經過沖刷後都會成為回憶的一部分,偶爾的偶爾才會回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回事。
只能說,不能完全相信啊。
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過去,反而會加深執念。
那個左臉有傷的女孩就是這種類型。
是不能放任不管的孩子。
滿溢的仇恨簡直構成了看起來脆弱的女孩,心中信念無比堅定,決定方向就走到死的偏執狂。
常見的受害者,大戰遺留的劇烈創傷。
遲早會惹上大麻煩的。
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新的一代也還無法徹底處理好戰爭遺留的問題,這不怪他們,畢竟,那場惡夢太過可佈。
打到最後雙方幾乎什麼都不剩了,才決定啟用本該優先的溝通選項。
撕裂的世界,破碎的社會,仇恨的關係,這些難題對於還在探索的下一代們太過沈重。
作為前輩,如今寥寥無幾的先鋒,我可不能讓後輩太難做人。
無論是將要接管聯盟的年輕學生們。
還是至今仍在街上徬徨無措的倖存者。
我們都構成了現在。
所以我希望再次遇見那個孩子。
我想讓她看見希望。
加個黑吃黑劇情然後轉聯盟線?不過敗戰那邊的環境描寫還不夠差,起碼要加上環境毒素之類的時間限制(一直拖會死)才會有改變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