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茅厕的掌控,让陈墨对宗门内绝大多数弟子的动向了如指掌。但这还不够,他复仇名单上最顶端的名字,在软饭峰上,那是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禁地。
他必须去亲眼看看。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墨的身形彻底融入了茅厕最深处的阴影之中。
(秽影潜行!)
他化作一道几乎无法被察觉的淡薄黑影,贴着地面,顺着建筑物的阴影,如同一条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座灯火通明、香气四溢的山峰潜行而去。
越是靠近软饭峰,空气中的灵气就越是浓郁,还混杂着一股令他作呕的、淫靡的女子体香。这与他平日里习惯的、混杂着骚臭与怨念的污秽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体内的妖魔之力都变得躁动不安。
他轻易地绕过了外围的守卫弟子,潜入到了人尊殿的窗下。他小心翼翼地,用那双早已被魔气侵染的眼睛,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窥探。
而那窗内的景象,却让陈墨的呼吸瞬间停滞,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暖玉为床,纱幔轻摇。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少年——岚静,正众星捧月般地被一群女人环绕着。而那些女人,每一张面孔,都曾是他生命中最熟悉、最亲密的存在!
他那曾经端庄贤淑的母亲,此刻正衣衫半解,将岚静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病态的、满足的红晕,将自己那丰腴的乳房送入岚静口中,口中还呢喃着:「我的好宝宝……多吃点……妈妈的奶水都是你的……」
「那个废子陈墨,我从他出生开始就嫌恶这喂奶麻烦,早胎就断了这泌奶,还都没喂过他一滴奶呢。现在看来,真好...妈妈的乳腺能为宝宝人尊专享地献乳,还好没有便宜那个废物。」
他那新婚燕尔、曾与他海誓山盟的妻子,正赤裸着跪坐在岚静的腿上,一边主动地上下套弄,让那根不属于丈夫的阳具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一边还将自己另一边的乳房也凑到岚静嘴边,与他的母亲争宠:「宝宝,也尝尝我的,我的比妈妈的甜……」
岚静竟真的就那么左拥右抱,同时含着他母亲和他妻子的乳头,发出「咕叽咕叽」的贪婪吮吸声,脸上满是惬意的享受。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他那曾经清纯可人的妹妹,正与他那位以泼辣美艳著称的小姨一起——
……为岚静清洗着身体,手指不时地划过敏感地带,引得岚静发出一阵阵轻笑。他那刚刚及笄、本应是他掌上明珠的女儿,则笨拙地学着其他女人的样子,为岚静揉捏着双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新父亲」的濡慕与崇拜。
更远处,他家族中那些曾经高傲冷艳的堂姐、表妹们,此刻都像是温顺的女奴,有的在准备灵果,有的在调试熏香,看向岚静的目光里,无一不是充满了狂热的爱慕与献媚。
「那个废物陈墨,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新婚妻子都没碰过还要亲手送上来,哈哈哈……」 他的妻子一边挺动着腰肢,一边发出银铃般的媚笑,「幸好有他,不然我们怎么能遇到人尊这样的神仙人物。」
「就是就是,」 他的母亲附和道,脸上带着鄙夷,「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他爹,生出这么个窝囊废。还是我的乖宝宝最厉害了……」 她说着,还亲了亲岚静的额头。
「废物!」
「窝囊废!」
「他连给宝宝提鞋都不配!」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辱骂,从他最亲密的家眷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钢刀,狠狠地扎进陈-墨的心脏!他看着她们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谄媚与对自己这个「亲人」的鄙夷唾弃,一股腥甜的血液猛地涌上喉头。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比被阉割、被罚扫茅厕强烈百倍的屈辱!
绿意!那代表着男人最大耻辱的绿意,此刻化作了实质的、黑色的火焰,在他体内疯狂燃烧!
(怨毒凝视!)
他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死死地盯着殿内的每一个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那些血脉相连的女眷之间,那最后一丝微弱的亲情联系,正在被岚静通过最原始的交合与采补,一寸寸地吸走、吞噬!他甚至能「看」到,属于他家族的、稀薄的血脉之力,正化作一道道粉色的气息,从她们的身体里流出,源源不断地汇入岚静的体内。
[陈墨]:(啊啊啊啊啊——!!!) 他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恨!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
但他不敢。
金丹期的白素心都能轻易地阉割他,更何况是那深不可测的金雨蝶与诡异的岚静。他只能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妻子、女儿、妹妹……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所有女人,承欢在仇人的身下,将对自己的最后一丝情分,都化作了对仇人的爱液与乳汁。
这份煎熬,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残忍。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绿色的火焰,一点点地灼烧成灰烬。而在这灰烬之中,一颗更加纯粹、更加黑暗、也更加强大的魔种,正在悄然孕育、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