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安頓在這個寧靜的村莊中。
因為傷勢嚴重,所以一直由發現我的布蘭照顧,我就這樣漸漸恢復過來。
跟這個每天在照料我的男孩有了接觸。
第一次見時還以為是話少的人,但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爲和陌生女孩獨處而感到害羞。
換藥布時小心翼翼的緊張模樣有些滑稽,說話時會有點結巴的對象原本是男性,而他渾然不知。
這幾天裡我清醒的時刻並不多,被布蘭叫醒吃完東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半夢半醒的狀態讓我勉強能夠忽略傷口的疼痛。
「那個,你是從哪裡來的。」
捧著散發溫暖熱氣的木碗,在我吃著燉菜時布蘭問道。
好奇很久了吧,總算是問出來了,我早已準備好應對的說詞。
「啊…啊…」
我裝出回想起殘酷回憶瑟瑟發抖的樣子,布蘭立刻露出自責的表情安撫我。
「啊啊,不說也沒關係的。」
相處不過幾天,我已經徹底摸清布蘭的性格,和外表一樣是個老實好騙的男孩。
但為了取得長久的信任,我還是顫抖著說出不存在的悲情故事。
家鄉被叛軍摧毀,父母親人朋友全都淒慘死去,被追殺的時候跳下懸崖,被撿到後才幸運的活下來。
我一邊偷偷的觸碰傷口讓眼淚落下,一邊感謝布蘭對我的幫助。
倒不完全是假話。
被我的同夥煽動加入叛變的父親,應該被處刑了,家人也被牽連,此刻應該是一個不剩了。
而策劃叛變的同伴也在逃跑時被打散了,不知道死活,即使有還活著的傢伙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對布蘭的感激也是真的,他就是我還未被神拋棄的證明。
我已經一無所有,只求能安穩度日。
感受著後背傳來溫暖,是布蘭的手在輕輕拍著。
「可以告訴我名字嗎?」
「西蒂。」
「西蒂,留下來吧。」
「嗯。」
懷抱對未來的嚮往,我往前抱住了他。
在那之後,我被布蘭收留,和他一起生活。
布蘭住在一個偏遠的村莊中,父母早逝則是很早就獨立生活。
他在醫館裡當學徒謀生,所以當時才能完善地處理好我的傷口。
不想被人當做飯桶養著,我也開始在村莊裡的酒館裡工作,招攬客人或是端盤子的雜務。
布蘭將我編造的來歷告知村莊的其他人,這些純樸的鄉下居民都對我感到同情。
或許總有一天連我自己都會相信吧。
致敬传奇开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