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里,藍髮的青年神色痛苦的蜷縮在被窩裡,他神神叨叨地念著「快回來」、「不要走」的話語。
雜亂的地板是他數個禮拜來都未清掃過的痕跡,散落的繃帶上沾染著深色的凝固血跡。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換藥,傷口正在發膿,繼續下去會有截肢的風險,但歐德甚至不再關心傷勢的嚴重。
原本為他細心處理傷口的女孩們已經不可能再來了,如今他真的成為實際意義上的獨自一人。
從他自頂點墜落後,身邊的一切都土崩瓦解,歐德無數的責備執意證明實力的自己,為了在最後一場比賽擊敗對手,在瀕臨極限的狀態下讓魔力暴走。
反噬之後,身體遍佈殘缺,右手被灼燒,原本是左腿的地方空蕩蕩的,更不用說此刻正在折磨臟器的內傷。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斷的質問自己。
比嚴重傷勢更讓他絕望的,是逐漸離去的朋友們。
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一個接一個消失,連一起長大的歐瑟莉亞在幾片前也不再來探望他。
歐德覺得是因為自己殘廢了的緣故。
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無法在回復正常,即使是治癒魔法也救不了的傷口讓他注定成為廢人。
認為遭受背叛的歐德整天除了躺在床上哭之外根本做不了什麼,侵蝕心智的種種痛苦讓他變的變的像個孩子一樣脆弱。
哭哭啼啼了好一陣子,他今日份的情緒崩潰才告一段落,發覺枕頭沾滿眼淚鼻涕後,他努力地支撐起身子,環顧髒亂的房間。
正當歐德嘗試著整理的時候,有人敲了門。
「約瑟莉亞!是你嗎。」
歐德瞬間恢復了精神,拿起床墊的拐杖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去。
他打開門,卻發現來人並不是那個黑髮的端莊女孩,而是他那掙扎醜態的見證者,最後一場比賽的對手。
貝佐笑了下笑,接著自顧自的走進房間裡。
「唉,真不是我要說,你好歹整理整理吧,不過現在看你這殘廢的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貝佐露出嫌惡的表情掃視周圍的環境,歐德被羞辱的無地自容,但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和貝佐並不相熟,這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同學突然來羞辱他,比起憤怒,歐德更感到奇怪。
「你身邊的女人最近都沒有來了,對吧。」
被戳中痛處,歐德的心裡湧上屈辱,但貝佐還沒說完。
「你知道她們為什麼不來了嗎,因為你是個廢物!。」
貝佐露出得意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照片。
「你一定是以為那些女人看到你變成這副德性拋下你了吧,她們為了救你可是很拼命呢。」
他將照片丟到歐德腳下,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著。
「畢竟你是不自量力的想打敗我,才會讓魔力失控,我覺得自己也有一點點的責任,所以啊,我告訴那些女人們,救你的方法。」
「只是需要收取代價,她們一開始還罵我卑鄙,說什麼絕對不會屈服,擺著忍辱負重的表情答應我的條件,結果呢,她們現在可是沈迷的不得了,救你的事情早就忘掉了。」
歐德想撿起照片,卻因為左腿的緣故導致平衡感被破壞,他重重的摔倒,但還是顫抖著撿起照片。
「啊啊…啊…。」
照片裡的內容使大腦一片空白,那不是人類應該做出來的事。
「反正她們現在都很開心呢,畢竟腦子都壞了,連思考都做不到。」
貝佐很滿意歐德那崩壞的表情,藍髮少年連大哭的發洩手段也失去了,他的嘴角一張一合,語言無法順利的組織起來 ,獨留照片裡的女主角們相似的破碎。
「我這裡還有很多,想知道她們的情況就來跟我拿吧。」
嫌棄房間裡的氣味,貝佐捂著鼻子出去了。
歐德緊緊地抓著那些照片。
眼淚再一次的落下。
———
課堂上爆發了騷動。
逃課多日的歐德以令人不忍直視的樣貌回到班上,他時而哭時而笑的失常情緒成為學生之間的話題。
一位粉髮的女孩實在看不下去,想上前給予幫助時,被她的朋友制止了。
「不要多管閒事,那是他活該。」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
「老師已經在處理了。」
女孩順著好友指著的方向看,導師正神色凝重往歐德的位置走來。
「要是你受傷了怎麼辦,那種狀態可不像能好好溝通的樣子。」
「嗯。」
既然已經有導師介入,儘管仍舊擔憂,但女孩沒有了主動幫忙的打算。
歐德最終被導師帶走了,幾乎是以強制性的拖行,他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課堂裡充斥著議論和嘲笑,粉髮少女並不喜歡他人對那個可憐男孩的冷嘲熱諷,而她並沒有注意到。
在對歐德的吵鬧談論裡,被掩蓋住的呢喃。
剛才制止她的女孩,小小的身體正不斷顫抖著。
「對不起…對不起…」
在你已经被作者喂到脑干晕厥时,他还能来上一泡澄澈而浓郁的if线👍🏻
吼吼,这里也有放任自流的世界线看。原世界线纯纯背德ntr拔作,好像还不如全员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