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走了之後,過了多久。
據爸爸所說過了一年左右?
我不清楚。
那天在花園裡,她並沒有醒來,而是一直睡下去,最後的笑容已經成為永恆。
最初的一個月我沒有印象,但那段時間不吃也不喝,爸爸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勉強活著。
然後,有意識的時候跟死了沒兩樣,沒意識的時候乾脆成了隨地倒臥的屍體。
不管有沒有閉上眼睛,她那雙無神的黑瞳都在凝視著我。
幸好還能見到她,那時是這麼想的。
我瘋了嗎?當然沒有。
瘋的是另一個傢伙。
連學院院長都不當,辭職之後不知道跑哪去了。
妮亞也失蹤了。
是報復嗎?
早該料到的,我以為他足夠冷靜,畢竟娶了好幾位妻子,已經是個有家室的人,我們不過是短暫和他糾纏過而已。
他什麼都有,不是嗎?
雖然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稱不上正常,但好歹是結婚了。
是我單方面的折磨她一個月多月後,強行佔有她的一切。
為什麼當初會愛上?明明回到宅邸之前還會毆打她,是看她穿上好看的衣服後心動了嗎。
可能在更早之前,我就產生了某種變化,只是不願意承認,但以往能滿足興奮感的施暴只是讓我更加煩躁,而副作用是更加殘忍的毒打。
大概是侵犯她之後的兩個禮拜,悠哉的走進她房間時,看見她試圖自殺,切斷懸吊的繩子後,緊緊抱著眼淚鼻涕流滿臉的她,大聲質問為什麼要做出那種蠢事。
但其實最蠢的是我,明明很清楚她這麼做的理由。
從那天之後,我不許她離開我的視線,甚至用她的朋友威脅,好不容易才讓她失焦的眼裡浮現恐懼的顫抖。
只要讓她想盡辦法活著就好,只要還有牽掛,就一切就在掌握之中。
唯一無法控制的終究是我自己。
我強迫她住在我房間,但每晚總能聽見聲音哽咽的夢囈。
內容很多,對父母的思念,對朋友的抱歉,還有我從未聽過的語言。
我那時就應該打醒她,但反而緊緊抱住,輕輕拍打她單薄的背部。
可能是用久了,覺得稍微有點特別吧,我在她身上花的時間比其他女人還要久的多,因為是特別喜歡的玩具,所以不想讓她就這要毀掉。
直到我的孩子出生後,我才意識到自己正是那掌上人形。
可悲的佔有欲求早已不知不覺地扭曲成了其他東西。
「您還好嗎。」
眼前有著雪白長髮的女孩仰視我的臉,擔心的詢問。
「我沒事。」
我在爸爸身旁坐下,女孩也坐回對面的位置。
「王子殿下。」
她重新行了禮。
「我是王國派遣的外政大使,赫希爾·梅特堡,外政廳的次官,梅特堡領伯爵。」
我也簡單地介紹自己。
隨便找話題聊了幾句,但我完全無法專注。
她的眼睛是藍色的啊。
幾歲了呢?
「那麼請大人好好休息,您的房間已經備妥,之後建交典禮再麻煩您操勞了。」
父親在聊的差不多時出來收尾,赫希爾便跟著侍女離開了。
「你盯的真緊,別嚇到人家了。」
爸爸仍然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我,但同時也有得意的表情。
「我就說你不會後悔吧。」
「早在帝國那邊要派人來時我就打聽過了,前任梅特堡伯爵最近剛去世,由他的女兒接替位置,現在才17歲,這可是個好年紀啊。」
「只是身形有點像而已,完全是不同的人。」
我當然知道爸爸在想什麼,所以毫不避諱的瞪他一眼。
「隨便你,那種髮色可不多見啊。」
他聳聳肩膀,又拿出一根雪茄。
「你想清楚就好,老大不小的人了,總該長點腦袋。」
不想再聽老人的嘮叨,我從沙發上起身準備走人。
「妮亞還是沒消息啊,你多上點心吧,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不想被刺鼻的煙霧嗆到連眼淚都流出來,在眼角崩潰的前一刻我逃離那裡。
我去!男配疯了我可以理解!男主为什么也疯了?他俩就是同学吃个饭而已啊!还能刻骨铭心记一辈子?
所以我在看到女儿初等场之后就不喜欢欧德,贝佐怎么看都变了,娚主一直拒绝贝佐是贝佐应该赎的罪,但你欧德明明家事幸福还硬要贴上来,是要娚主感激你吗?当然,娚主那份易碎未碎的感觉,对欧德是白月光也能理解(那你还取那么多妻子),但我们再看看欧德怎么对娚主女儿的,真的,我不知道欧德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代替娚主教训甚至审判处刑女儿,贝佐一家看着都像是年轻时容易犯病的类型,女儿的獠牙刚刚展露欧德就带着无终恨意A了上去……果然在娚主“自愿”嫁给贝佐后,欧德心里的娚主就已经不是现实中的娚主了,眼里只剩下贝佐了。
太好了欧德,娚主替你挡在,你幸福美满,最后却带着对贝佐的恨意把报复都施加给了娚主唯一的心理寄托女儿身上(娚主死前的心理能看出来,不在意欧德了,只有女儿重要,但因为内心对这个世界观没有归属感,死了就死了。)只能说还好娚主死的早。
大公现在的手段看着很成熟且肮脏,猜一手年轻时是感情上的被害者。至于贝佐,我倒是挺希望他念着娚主孤独终老的,如果他真的爱着娚主并想要为此而改变。可以看到贝佐知道娚主对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了,他所做的就是强行留下娚主,希望不要看到个光明版就变心了,那样很对不起他早期对娚主的单方面迫害,内心带着愧疚活着吧。而且贝佐喜欢的还是神韵啊,这个光明版的太光明了……你不会试图让对方变的阴暗,对吧,贝佐?至于欧德,我祝他好运,希望他能承受住大公一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