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登場就失敗

還是搞不懂,一個送信的貴族失蹤了跟領地繼承有什麼關係?

不是已經有個代官在治理松木鎮?

還有,剛才叫艾爾的酒館老闆為什麼這麼忌諱這個話題?

神父從酒館離開後也是一直皺著眉,不像之前那麼開朗。

是我少思考到什麼嗎?

「——嗚哇!」

「嘎?抱歉亨利,突然停下來。我是打算問你一些問題整理我腦袋裡的思緒。」

「要問什麼?雖然我不確定我能給出有用的觀點。」

「無妨,就是激發想像罷了。有時候難免因為過往的經驗陷入僵化的思考,你懂得……只要牽扯到人,就是在理性和感性的天秤兩邊遊走。」

「我了解,那要問我什麼?」

「我說,假設喔,亨利。你祖先有一棟祖傳的房子,但是在他死後因為沒有人可以繼承,所以被村長怕控房閒置託人保管,順便出租給保管人。」

這是暗指松木鎮和松木嶺一家吧。

「嗯。」

「多年後你身為遠房親戚的孩子,偶然間得知你血緣若往上追朔,其實跟那位祖先有聯繫,因此算是有資格繼承這棟房子。」

「嗯,這類糾紛挺常見的。」

「你會用什麼辦法討回這棟房子?」

嗯……

首先,『房子的保管人』因為『租貸契約』被『村長』授予法律的正當性,所以可以合法地使用那棟『房子』。

所以,重點在於身為『遠房親戚孩子』的我有無辦法證明『繼承的正當性』。

「先提條件是,血緣關係有多旁系?教會都會有洗禮和婚姻的紀錄,若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村長也會有族譜充作紀錄。」

我記得,貴族的小孩若要證明自己是貴族都需要有文件證明血統才對。

「確實,你說的沒錯亨利。教會一定有紀錄,只要花點時間就可以整理出家譜,除非是私生子。」

不愧是勞倫斯神父,神職人員對這部分肯定比我清楚的多。

「難道還需要有人替我做證明?」

「看情況,也可以利用證人在社會上的公信力做保證……雖然這也可以說是實力上後盾的明示……我們先不考慮這個部分。那萬一你的血統證明有缺失呢?可能保管文件的教會以前發生火災之類的意外。」

因為酒館老闆說的戰爭造成人丁凋零,倒也需要考慮戰爭造成文件缺漏的影響。

「額……人證和物證?抱歉,這部分我有點想像不到了。」

「沒關係,我換個假說。如果你雖然在血統證明的文件上有缺失,但是有一位具有公信力的人物願意替你證明你有那棟房子的繼承資格。」

「這不就已經代表我可以取回房子?都有這樣的大人物願意替我佐證。」

即愛得凡特領主或是其他有利人物直接表示波頓可以繼承松木鎮的領地?

「不,我是要問——身為『房子保管人』兼租戶的你有何感想?」

馬可洛夫代官?為什麼?

他就是一個代理領地治理的官員。

「去租其他房子?畢竟算是租約到期,或是跟新的屋主續約。既成事實,我也無可奈何。」

「確實,普通人都會這麼想。那麼,亨利。這是我自己最糟糕的假設——假如你,那個扮演『遠房親戚孩子』的你,來繼承的半路不知道什麼原因失蹤了。『房子保管人』是不是就不用搬走了?」

「這……」

「然後,反正你這位『房子保管人』都住這空房這麼久了,也沒有繼承人。不如就送給你吧,看在你長期打理的份上。」

「難道神父你猜測代官他!」

「噓!噓!小聲點……我不確定是故意還是剛好機會掉到他眼前,但是我不打算處理這代官的麻煩委託了。」

「我能理解。」

「還有更麻煩的是,萬一這個波頓……剛好被我們發現時他已經回歸諸神回報了……我們很難撇清干係。」

「怎麼可能?」

「我們什麼人?冒險者。就算有冒險者公會在後面替我們掛保障,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傭兵之流,誰會真的相信我們?」

「我……」

「聽著,亨利。你和傑克真的很倒楣,第一次接委託就惹上這麻煩。但是只要這次能夠全身而退就算是幸運的,頂多算委託失敗而已,還有機會再崛起。」

「我知道了。」

可是我不想啊。

名聲和人際關係是很難建立的。

「暫時先別低落,我們還需要去鐵匠和藥草店逛一圈,讓我們這次偽裝傑克受輕傷的藉口裝得更徹底,也不清楚那代官會不會檢查我們這次推遲答應委託是不是故意的。」

「好……」

「打起精神來,亨利。我們還得演戲,讓老闆對我們有印象才行,如果代官派人查證,老闆也算是我們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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