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第9章，加入或者死

战斗很快平息，残余的土匪在矿场守卫和闻讯赶来的城镇治安队的夹击下溃散；瑞克和卡尔没有时间沉浸在力量觉醒的震撼或后怕中，很快就被两名穿着与维瑟同款深灰色大衣、但气息更加冷峻的男人「请」到了那栋熟悉的黑石建筑；维瑟的办公室内，气氛比上次签署保密协议时更加凝重；维瑟依旧坐在宽大的橡木桌后，金丝眼镜反射着烛台的冷光，但桌旁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考究的深蓝色天鹅绒外套、领口别着一枚冰棱环绕燃烧齿轮徽章银质胸针的老者，他头发银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手中把玩着一枚不断散发出微弱寒气与暖意交替的奇异水晶球；维瑟的声音平板依旧，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这位是艾略特勋爵，王国魔法协会斯诺登分会理事。」 艾略特勋爵没有看维瑟，他那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灰蓝色眼睛直接锁定了瑞克和卡尔，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天赋了，年轻人。在矿洞里引燃火焰，在雪盗面前冻结生命……粗糙，原始，但潜力可观。」他指尖轻轻敲击水晶球，球体内的光芒随着他的话语微微波动「尤其是你，小伙子」他看向瑞克「火，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路，非常清晰，只有两条。」 他竖起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肉眼可见的冰冷白雾：「第一条：拒绝协会的邀请。那么，为了王国隐秘的稳定，以及防止不受控的力量造成……混乱」他瞥了一眼窗外仍在冒烟的废墟「你们将被『静默』处理。相信我，那过程比雪盗的刀快得多，也干净得多。」 白雾在他指尖凝聚成一枚小小的、锋利的冰锥，又瞬间消散；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指尖这次跳跃起一朵微弱但稳定的橘黄色火苗：「第二条：签署真正的契约，加入协会，成为『冰与火之歌』谱系下的注册学徒。你们将获得力量、知识、庇护，当然，还有相应的责任和……约束。」 火苗在他指尖优雅地舞动着；「选择吧，孩子们。加入，或者死。你们的『矿工』身份可以保留，作为不错的掩护。」 维瑟适时地将两份更加厚重、材质如同某种奇异金属与皮革混合、边缘镶嵌着秘银纹路的卷轴推到他们面前，卷轴自动展开，上面不再是暗红色的墨水，而是流淌着来自瑞克的金色与来自卡尔的银色光芒的符文，散发出强大的魔力波动和冰冷的束缚感。没有犹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在艾略特勋爵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维瑟冰冷的注视下，瑞克和卡尔伸出各自残留着魔力余温的手，按在了那光芒流转的符文之上。一股远比维瑟那份保密协议强大百倍的力量瞬间涌入身体，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灵魂，又似滚烫的烙印刻印意识。当光芒散去，卷轴化作光点融入他们体内，两人知道，他们的人生轨迹，从这一刻起，彻底滑向了未知的、充满魔光与寒霜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