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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原本已经大脑宕机，

她对柔柔撒谎，说她是『第一次』。

她讨厌撒谎，说出这句话她就有些负罪感，

她讨厌负罪感，

对柔柔撒谎这件事给她的负罪感远比她偷亲柔柔来的多，

但她没办法，她确实做了坏事，还骗了柔柔，

她是摸柔柔胸的时候柔柔醒的...

柔柔不像她这样坏，柔柔不会骗她的，

她说了谎...

她知道柔柔会相信她，

但她还是紧张地等柔柔的回应。

可柔柔开口竟然提了之前的事，

她没想到柔柔为什么现在提那件事，

柔柔说过脚伤好了以后会告诉她为什么，她也在猜柔柔什么时候会开口，

但没想到是现在...

看来柔柔没有在意她做的坏事，

她松了口气。

.

柔柔拉着她进了卫生间，

开了灯，

柔柔松开她的手，走了两步后转过身，

她立刻发现了柔柔的睡裤有些湿，

柔柔湿了...怎么可能不醒，

她好坏...

是她让柔柔变湿的，她有些愧疚，

柔柔睡觉睡得好好的，是她弄醒柔柔的，

仅仅是因为她想亲柔柔...

如果不是她摸了柔柔的胸，柔柔也不会醒，

她有点懊恼，

她真的有点想锤自己右手两下，怎么她就下意识摸了柔柔呢？

还是摸柔柔的胸...

她抬起头看着柔柔的脸，

陆依依，要道歉...

『是我的错。』

她挤出了道歉，其实应该道歉更多的...

但柔柔突然开始脱裤子，

她有点害羞，柔柔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在浴室洗澡...

她最近看到柔柔的身体有点太多了...

最近两周她每天都厚着脸皮去帮柔柔洗澡，

昨天柔柔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她还是脱光衣服跟进了浴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进了浴室她最多帮柔柔抹后背的沐浴露，

但柔柔柔韧性很好，自己也能做到，

她只是站在一旁盯着柔柔的身体看，

而且柔柔虽然脸很红很红，可是从没有让她出去...

或许她只是想和柔柔一直在一起，洗澡也不想分开。

.

她有点愣神的功夫，柔柔就已经脱到只剩上身的睡衣，

连内裤都脱得干净，

她立刻发现了柔柔的异样，

难怪柔柔会湿透睡裤，水痕顺着柔柔的大腿滑下，

如果不是柔柔告诉过她这是生理反应，

她绝对会认为柔柔尿床了。

真是神奇，她从没有像柔柔这样，就算很舒服很痒的时候，

也没有这样过。

柔柔的脸好红好红，但她能感受出来柔柔现在虽然很害羞，但在积蓄勇气，

她听着柔柔开口，

『是我对你的欲望』

她知道这是欲望，柔柔之前就说过什么是欲望，

但她知道欲望是个坏坏的词，

柔柔这样很直接地说出口，让她也有些害羞。

现在的柔柔确实不一样，柔柔平时是很容易害羞的，

就算是在被窝里表白，也是低低的声音，

不像现在在灯光下红着脸，站着开口。

『只要你碰一下我的胸我就会这样』

真的吗...

她知道柔柔的身体很敏感，在她们互相摸胸的那天晚上，

她一碰到柔柔，柔柔就会很剧烈的扭动身体，下身也湿得很明显，

但她没想到她只碰了柔柔一下下，柔柔就会这样...

柔柔不会说谎。

她又有些懊恼，柔柔说过她亲柔柔的嘴唇柔柔也会湿，

虽然她这两周都没怎么做，但她之前会偷亲柔柔，

甚至像刚刚一样舔柔柔的嘴唇，

柔柔那天说自己做春梦的时候，也说了自己会湿湿的，

岂不是柔柔那时候也会这样难受吗？

是她的错...

.

她还在纠结和愧疚，

眼前的柔柔握紧了拳，大声地开口，

『自慰』？

她不懂什么是自慰，但柔柔说完就在深呼吸，

胸口剧烈起伏，看来是很不得了的事。

她从害羞和自责中回过神，

看着柔柔嘴巴一张一合，

柔柔的身体在抖...柔柔一看就很紧张。

她在舞台上表白的时候也紧张到发抖，她还没见过这样紧张的柔柔。

柔柔的紧张感染了她，她认真地听，很努力地理解柔柔的话。

柔柔向她解释什么是自慰...她有时候也会捏捏自己的胸口，

之前涨得很难受的时候，她洗澡的时候会自己揉一揉，

特别是她偷偷看柔柔的书的那天晚上...

就算她变硬了，她的手还是没停。

那她不是也自慰了吗？

柔柔是想着她自慰的...感觉有点像她想着柔柔做春梦。

她捏自己胸口的时候...是想着柔柔吗？

她有点忘了当时的想法，但应该是，

她不会想到别人。

她边听边想，虽然她听得很认真，但她还是没听懂，

她能理解柔柔在害羞，

妈妈也说过不能碰自己下面，

她知道那是很羞羞的地方，

但她不懂柔柔说是想着她自慰，所以会觉得不配当她的妹妹...

听柔柔说这好像不是妹妹该做的事，

柔柔是因为这件事悲伤吗？

那她想着柔柔捏自己的胸尖，是不是也不是姐姐该做的事？

但她没有悲伤，只有害羞...

她告诉柔柔她不是很懂，

但柔柔有些急切地开口，

告诉她自己是认真的，

她按住柔柔的嘴唇，不需要着急，

她一直相信柔柔的话。

.

卫生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她放下手，和柔柔对视，

柔柔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脸还是很红。

她又在脑海里捋了捋，柔柔最开始告诉她的事是欲望...

柔柔自慰也是为了排解欲望，

是她让柔柔有欲望的，

是她非要摸柔柔的胸，非要亲柔柔才让柔柔变湿，

还是她的错...

是她的错，却让柔柔这么悲伤。

她伸出右手，拉住柔柔的手，和柔柔十指相扣，

掌心有了熟悉的安心感，让她能说出想说的话。

「温流，那欲望...能变少吗？」她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犯傻，

欲望不就是柔柔亲她的时候那种痒痒的感觉吗？柔柔说过这种感觉没办法习惯，

但她还是用期盼的眼光盯着柔柔，

「依依，不行。」柔柔摇摇头，果然不行。

欲望不行，那...那自慰呢？

「自慰...真的不能做吗？温流，我不在意你想着我，」

她有点害羞，不敢看柔柔，

低下头，柔柔下身的肌肤也好白，比脚底的瓷砖还白，

「温流，我...我也想着你自慰。」

她今晚已经对柔柔说谎了，

柔柔却对她说了这么多她压根不知道的事...原来柔柔一直被欲望困扰，

因为自慰甚至觉得不配当她的妹妹，

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才不配当个姐姐，

「什么？」柔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她没想瞒柔柔，只是今晚她才知道她以前做的事也叫自慰。

她的心跳有点快...

「像...像这样。」

她拉起柔柔的手，握住柔柔的手背，将柔柔的手按在她的右胸。

「依...依依？」她抬起头，柔柔的声音有些颤抖，长长的睫毛也在颤抖，

柔柔的手陷在她的胸里，一动不动。

她刚刚摸了柔柔的胸，也该让柔柔摸她的，

但不够，她想告诉柔柔她是怎么自慰的。

她握住呆呆地压在她胸口的手，

捏住柔柔的手指，挺了挺胸，把自己痒痒的凸起挤进柔柔的指尖。

啊...好舒服，隔着睡衣也好舒服，

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她的胸口传递，

柔柔没有用力，但仅仅是轻轻夹住，

就好舒服，感觉比柔柔嘴对嘴亲她还要舒服，

虽然没有那么甜。

她压下这些痒意，盯着柔柔颤抖的眼睛开口，

「温流，我会想着你捏...很舒服，我也会自...自慰，我也是想着你的。」

她的右手捏着柔柔的手指夹住她的胸尖，左手伸出手抚摸柔柔的脸庞，

她的手不大，但柔柔的脸更小更精致，她的掌心包住柔柔的侧脸。

她说出她心底的话，

「温流，不许伤心，」

在她们第一次互相摸胸的时候，她说过一次，

今天她们又一次互相摸胸，她还想再说一次，

「我们是共犯。」

——————————————

温流说不出话，

感动、愧疚、害羞，

她的心底被层层叠叠的情绪塞满，

但她最多的心神还是在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不敢想自己的指尖捏住了什么，

不敢想手心这团软肉到底有多软，

她其实见过，她其实摸过。

但她不敢想，

即使是这样，掌心的触感仍在唤醒她的身体，

触碰依依的身体比依依触碰她的身体更能让她兴奋，

她的手一动不敢动，她拼尽全力才控制着自己的指尖不要用力，

不能弄疼依依。

她下身空空荡荡，她已经能感受到有新的体液顺着她的大腿滑下，

只是依依在盯着她，没有看到，

她的脸一定很红很红，

依依有注意到吗？不一定，依依的脸也很红，

依依也在害羞，

但她忍不住了。

她只能挤出话来，「依依，我...我进去清理下身子。」

依依有些奇怪地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低下头，又抬起头，

「温流，你之前突然进卫生间...也是因为...」

「嗯」依依果然很聪明，虽然很羞耻，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这点羞耻在她今天告诉依依的事面前，已经不算什么了。

.

她又一次清理身体，

她不会自慰，自慰会让自己的身体更敏感，

只是用温水冲一冲，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毛巾擦干。

『共犯』

她清楚地记得上次依依说这个词的时候，

依依原谅了她的失控和猥亵，

今天依依又说了这个词，原谅了她的自慰和亵渎。

依依其实不懂什么叫自慰，依依不像她一样肮脏，

捏捏胸尖...这种事根本还算不上自慰，

她纯洁的天使只是想用她的话来安慰她，

只是想回应她的忏悔，

只是想让她别再悲伤。

甚至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让她捏自己...

只是为了说一句『共犯』。

她的天使...

害羞冷却过后便是剧烈跳动的心脏，

共犯...她在心底反复舔舐着这个依依亲口说出的词，

每舔一口就有阵阵幸福冲进心底。

她向依依坦白，只是为了给依依一个回答，给寒假前那天的一切一个解释，

就算是坦白，她仍然隐瞒了很多事，

比如她的悲伤不只是『不配』，更是因为她们的未来。

她从未奢求过依依的安慰与原谅，

但她的天使永远超出她的想象。

.

她回到房间，

依依在床上等她，她爬上床，

刚才还很坚定地对她说『共犯』的依依，现在脸却很红，

眼睛闪闪地看着她，

「温流，刚才的事...你，你能亲亲我吗？一下下就好...我亲你会湿，你来亲我就好。」

依依刚才说摸她胸只是想亲她，

她拒绝不了刚才对她说『共犯』的天使。

她像刚刚依依摸她的脸一样伸出手，抚上依依的侧脸，

侧过脑袋，唇印在了依依唇上，

一秒，两秒，三秒。

好软，

好甜，

这是天使的嘴唇，

她移开了脸，急促地呼吸，

依依的呼吸也很急促。

最多三秒，

她终于平缓了呼吸，

开口「依依，睡觉吧。」

依依点了点头。

.

依依入睡地很快，

于是寒假之后的几天里，

依依仍然会抱着她睡觉，只是再也没有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亲她。

而她们的仪式又多加了一步，

在起床之后和睡觉之前，依依会像往常一样亲她的侧脸，

而她也会回敬依依一个吻，由她来亲依依的唇。

她只要亲一下依依，依依就会很开心地眯上眼睛笑，

有时候甚至会直接开口告诉她，

「温流我好开心。」

依依纯粹的开心与幸福太过美好，

反而映衬出她的不堪。

她的天使只需要一个吻就能满足，

明明只是闭上眼睛送上嘴唇，

她却让依依一直很害羞地等她睡着，才敢偷偷亲她，

还是她太过懦弱。

.

马上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她们走进班里，

班级立刻就安静下来，

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看。

她知道为什么，是文艺汇演的原因，

依依对着全校同学向她表白，

依依做的事很美好但很出格，带来的影响隔了一个寒假也没有消弭。

她拉着依依走回座位，

时景怡第一个凑上来，对着依依低声开口，

「依依，你们怎么样了。」她能听清。

「什么怎么样了？」依依有些奇怪地回应，

她立刻对着凑在依依脑袋边的时景怡开口，

「什么都没有。」

时景怡抬头看到她的眼神，

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没多说什么，扭头回到看着她们的一群女生堆里了。

依依看着时景怡的背影，扭过头问她，

「温流，时景怡在问什么？」

她有点紧张地开口，

「依依，她以为我们在早恋...因为文艺汇演...」

瞒着依依也没有意义，依依早晚会察觉，她说了真话。

「这样...温流，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依依盯着她的眼睛，

她能猜到依依的想法，依依在文艺汇演上的表白，

或许是因为她收到的关注太多，

依依会很可爱地吃醋。

但依依眼眸如此纯净，还是摄住了她的心神，

她只能喃喃地开口，

「我知道的...依依，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