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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讨厌忍耐，

但为了柔柔她愿意忍。

每天待在柔柔身边，她都要压住自己想直接抱住柔柔的冲动，

在学校还好，

有其他同学在，有很多事可以转移注意力，

但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

特别是她们一起躺在被窝里，

她很多时候都想直接冲进柔柔怀里。

只有一遍遍告诉自己，

她是姐姐，不能让妹妹难受，

她才能忍住自己的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自己长大了，

她变得如此渴望与柔柔的接触，

明明在她们...她们互相摸胸的那个晚上之前，

她还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望，

是为什么呢？

她知道有句话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可能是因为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想摸就摸，想抱就抱，

虽然有时候会害羞，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凭自己的心情在行动。

柔柔也只是偶尔拒绝她，只要撒娇柔柔都会答应。

可现在她多了点在意，

因为柔柔会有些难受，这就足够让她束手束脚。

.

她一点都不擅长忍耐，

也不习惯忍耐，

还好她们还有生理期，

她生理期有三天，在那之后还有柔柔的三天生理期，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她就有六天时间可以尽情与柔柔亲近，

其实不是三天，她的生理期除了情绪会波动比较大，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不会像柔柔那样痛到皱眉，

只是因为柔柔只让她照顾三天，

于是她也只能撒娇三天，

毕竟她是姐姐。

无论是她照顾柔柔还是柔柔照顾她，

只要和柔柔亲近她都很开心。

她开始每个月都掰着手指数日子，

同学们都在掰着手指数周末和假期，

她却在数生理期。

越临近生理期她就越是兴奋，

她甚至已经开始提前划分这三天的时间，

嗯...第一天要让柔柔摸她肚子，

第二天要让柔柔公主抱，

第三天...

无论如何都要和柔柔贴在一起，好好补充这一个月来的缺失。

每当宝贵的三天时间结束，她就开始计算柔柔生理期该怎么照顾柔柔，

可以给柔柔膝枕，可以把柔柔的脑袋埋进胸里，

柔柔生理期会很痛，会痛到不会有那种会变湿的生理反应，

其实她已经发现了，柔柔只要抖得很厉害就会变湿，

但生理期的柔柔，就算被她摸，虽然会喘，但也不会抖，

喘息是一种很舒服的感受，

她可以揉柔柔的小腹，让柔柔舒服一点。

.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些每个月仅有的，开心又甜蜜的时间过后，就是巨大的失落和空虚，

明明昨天还在她怀里喵喵叫的柔柔，

今天她却不能伸手碰，

讨厌。

生理期过后，她们之间的温度总是会下降一点点，

因为每当这种时候，

她总是以一种气恼的眼神看着柔柔，

柔柔却总是偏过头不看她。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幼稚，

她就像欲求不满的小孩子，只想撒娇，

是她太任性，

可她一看到这样默默拒绝她的，狡猾的妹妹，

就有点生气，

她没什么办法，

她知道她在无理取闹。

只能想着...下次生理期一定要再多撒娇一点点。

初一下学期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想这些事，

想有关柔柔的事，以至于没交什么朋友，

虽然她上学期也是这样，

上了初中以来她想这些事想更多了，也更深了，

很多她之前从没有过的想法冒出来，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的更多了。

她果然长大了，虽然她一点都不想长大。

.

她一直在写她的情书，

只是第一句，就被她划了又划，

她第一次下笔写的是『柔柔』，

想了想又划掉，改成『妹妹』，

但转念一想，其实柔柔很少叫她姐姐，

只有...只有撒娇的时候会叫她『姐姐』，好狡猾！

于是她又把这几个字划掉，改成『温流』

可只写『温流』又感觉生疏...

她光一个称呼就纠结了好几个晚上，

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写情书的...

她没多少时间细想，因为她能写情书的时间只有柔柔在床上看书的时候，

一般一晚上这样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写『柔柔』

这是她们最亲近的称呼，

又在前面补了个『最喜欢的柔柔』。

嗯...就这样。

这份情书她断断续续写了两周，

等她终于写完，读完又觉得有点幼稚，

于是又撕掉重写了一遍，还小心翼翼地处理废纸，没让柔柔发现。

很奇怪，一些想法她总是说不出来，她原本以为能用笔写下来，

可真正动笔的时候却感觉还是表达不清。

她的语文成绩比不上柔柔，只能算平均，

柔柔的作文写的也很好，经常被当作范文念，

要是她能有柔柔的文笔，她说不定就能把她想表白的都写出来。

她们的语文考试作文只需要写600字左右，

但她这封情书却写了1000多字...

她还没有一次写过这么多字。

而且...而且里面有些话是她永远不会对柔柔说的，

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情书这种东西，

有些话确实无法言说，只有写下来才有勇气给柔柔看。

至于为什么想写下来，可能只是因为她不想瞒柔柔任何事，

包括她的想法。

可写完是一方面，怎么将这封情书送给柔柔又是一个让她纠结的问题。

其实...如果是在那个晚上之前，她可能会在某个晚上在被窝里直接拿出来，

她之前的想法一直都是，她和柔柔之间不需要惊喜。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莫名想给柔柔一个惊喜，

最好的时机还是她们生日的时候，

如果把她的情书当作生日礼物，柔柔会喜欢吗？

.

她一直在等她们的暑假，

上学时她不想让柔柔难受，

但暑假...

但她们的泳衣还没穿过呢！

这可是个很好的理由，

她一定要把柔柔拽进池子里！

而且...而且她偷偷地想，

池水里冰冰凉凉的，柔柔应该不会有那种热热的感觉。

一到周末她就拖出池子，

拿出配套的充气机，接上水管，

她们泡池子的地方就在客厅，

只要移开沙发就有很大一片地方，

很小的时候爸爸会带到小区公园里泡，

但现在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柔柔穿泳衣的样子。

在家虽然麻烦，而且之后还需要拖地。

但只要想到待会能看到柔柔的泳衣，她就一点都不累。

等她做好准备，

准备去拿自己的泳衣，

她开口，「水放好了，温流你先进去。」

「依依...」

她转过头，

柔柔终于换好了泳衣。

柔柔还用胳膊遮着自己的身体，

脸红红的，

明明已经看过了，还这么害羞！

款式还是她选的呢！

她已经很习惯柔柔的害羞，

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拉开柔柔的手，

好漂亮的身体曲线，

她喜欢...

她视线下移，

却发现柔柔下身还有布料，

还是很可爱的三角内裤，藏在泳衣里，

透过泳衣还有一些淡淡的颜色，

如果不是她细心，可能还发现不了。

柔柔好笨，笨到她有点想笑，

「温流，怎么还穿着...快脱了。」

只要一害羞，平时那个很聪明的柔柔就变得笨笨的，

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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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拉住依依的手，

开口「依依...能不脱吗？」

「你好傻，会湿的！」依依笑了两声，

她没有说话。

刚才还笑着的依依突然沉默下来，

沉默地看着她，

她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偏过头。

「哼...」

依依松开她的手，迈步回了房间。

她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可她明白依依想做什么，

她拒绝不了依依，

也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信心。

如果不穿内裤，她可能弄脏池水，

而且依依会泡在里面，

她不能接受。

.

她一个人坐进水池，

臀部陷进软软的橡胶里，

水池虽然比浴缸大两圈，

她们比小时候都长大不少，

她和依依坐进去会稍微有点挤。

穿上内裤确实是个蠢蠢的举动，

内裤瞬间就被打湿，与泳衣贴在一起，有点黏糊糊的，

不是很舒服。

房间的门打开，穿着泳衣的依依走出来，

她瞬间低下头，移开了目光，

只看着依依的脚，

那藏在拖鞋里的可爱的小脚停了几秒，迈步向她走来，

一步跨进池子，

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还好依依没有直接坐进她怀里，

她松了口气。

「讨厌...抬头啦！」

她抬起头，

水有点浅，只能到她的腰，根本遮不住依依的身体，

那饱满的曲线被泳衣深深勾勒，

好...好大...

她一瞬间失去了思考，

又立刻夺回了理智，移开了眼睛。

不行，不能盯着看！

依依的脚放在她的大腿一侧，轻轻蹭了她一下。

「温流...看看我，我喜欢你的泳衣...你喜欢我的吗？」

原本消暑的冰凉池水根本压不住她身体的燥热，

她的脸一定很红。

她挤出话语「喜欢。」

「你压根就没看！」依依有点气恼的声音传来，

依依生气了，怎么办？

该看看吗？

可...

她还在纠结，

水面突然皱起波纹，

依依挪动身体，向她靠近，跪坐在她身侧，

那两团充满弹性的饱满微微下垂，

在她眼前彰显存在感，

仅仅是摇晃一下下就让她气血上涌，

还好她不会流鼻血。

一只手在水底下探了探，覆上她的小腿，

是依依的手。

依依左手可爱的手指在她小腿上划过，

右手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们视线相交。

「温流，这样...这样会热吗？」

依依的眼神很复杂，但她太了解依依，

她能敏锐地捕捉到眼前这双近在咫尺的，宝石般的眼睛里的所有情绪。

有气恼，有不满，有害羞，有期待。

她摇了摇头，否定，

她不知道为什么否定，明明她看到穿着泳衣的依依的一瞬间，身体就开始发热，

但这样的对视太过暧昧，让她有点晕，

一定是太晕了。

那只覆在她小腿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膝盖，

指尖触碰到她的大腿，

不受控制的痒意让她夹住了双腿，

下身的粘腻分不清是池水还是汗，但穿内裤是对的...

「这样呢？」

那双眼睛里已经只剩下闪闪的期盼的光，

对着这样的眼神她说不出也做不出拒绝，

她只能摇摇头。

那只可爱的手仅仅在她大腿停留几秒，留下一阵散不去的麻痒后就抬起，

离开水面，

覆盖在她的肚子上。

泳衣太薄，依依的手和直接触碰的她的皮肤触感无二，

还多了些滑腻的感觉，

「好滑...」依依轻轻开口。

她有点想低下头，但支着她下巴的手没有移开，

她被迫抬起头，和依依对视，

眼前的眼神多了点害羞和满足，

透过依依的瞳孔，她能看到自己颤抖的眼睛。

依依没有接着问她，那只手划过她的腹肌和肚脐，

让她的身体一阵战栗，

眼前的眼睛失去聚焦，有点失神，

但她腰上的手却没有停止移动。

不行，必须开口了，

「依依，等下！」

在那只手停在她下胸，再慢一点...如果不是她开口，

依依可能会直接覆上来。

她没有穿胸罩，透过薄薄的泳衣，胸下手指的触感清晰无比。

怎么会...依依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小心，

可今天为什么...

是因为在水里吗？她在书中见过这样的说法，

在水中的人总是更接近原始的本能。

依依被她一句话回过神，收回了手，抬起手握了握，

好像在回味她的触感。

这样的动作却莫名加重了她的羞耻，

她低下头，不敢接着看依依的眼睛。

.

眼前跪立的腿转了个方向，

水花激起，

依依坐在她的身边。

泳池震了震。

好近，依依的臀直接贴上了她的大腿，

依依的所有部位发育都很好，

她不想用『性感』这样有些下流的词亵渎她的天使，

但这是事实，

依依身体的发育明显超出年龄，与可爱又稚气的脸对比鲜明，

而且被她小心翼翼地遮挡来自别人的视线，

只有她能看到，

依依从来不会防备她，哪怕一点点，

这对她来说是考验，

从夏天以来一直都是考验。

依依脑袋靠在了她的肩头。

一只手掌划出水面，掌心对着她。

依依这是...

她瞬间明白了依依的意思，

伸出左手，四指轻轻放在依依掌心。

依依紧紧握住她的手，砸进水里。

她们就这样握着手，感受池水的温度，

她听着依依的心跳，听着自己的心跳，

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听着依依的呼吸声。

不知道泡了多久，大约是十分钟，又好像是半个小时，

刚才躁动的身体在冰凉的池水中逐渐平息，

依依的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却只是轻轻靠着，

没有让她难受一点。

但这样依依的脖子会酸...

依依一句话没说，

很奇怪，

她们之间很少沉默，大部分时间都是依依在引出话题。

这种时候或许该她来想话题了，

或许可以聊聊昨天兴趣班依依画了什么...

但她猜...依依可能是想安静一会，

其实刚才她已经让依依不开心了...

她有点纠结。

「温流...你还记得上次泡池子吗？」

依依突然开口，

上次...上次是五年级的时候，

已经过去两年了。

「...记得。」她不知道为什么依依会提这个，

依依一直在想这件事吗？

「后来为什么不泡了？你...你不喜欢吗？」依依的声音低了点。

怎么可能不喜欢？就是因为太喜欢了...

「依依我喜欢的...」

「我知道...」

依依顿了一下，

「那为什么？」

随着她们长大，

依依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好回答了，依依是很聪明的天使，

而她却没能瞒住自己那些肮脏的反应，

依依凭直觉就能猜到很多东西。

她该怎么回答？

她还在纠结的时候，

依依突然握紧她的手，

「从...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她第一次有点讨厌自己的反应速度，

她原本很骄傲她和依依之间漫长的时光中培养的默契，

但这份心意相通却有时候不是那么可爱，

依依能很隐晦地问一些很尖锐，她很难回答的问题，

而且她不能装傻，

不管再隐晦，依依也知道她明白。

「...嗯。」

「讨厌...那就现在这样呢？」

手握的更紧了。

「没关系。」

依依终于放松了她的手，熟悉的重量搭在她的肩上，

这份重量给了她一点安心感，

她又等了一会，依依没再开口，

只是享受这份她们之间的静谧时光。

依依又一次轻飘飘地原谅了她，

原谅了她五年级的时候，那些依据本能的，沉默的拒绝，

依依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