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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依已经打开了房间的灯，

坐在床上，拿出了吹风机，

静静等柔柔回来。

她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刚才的她...真的好大胆，

大胆到不像她自己，

如果是白天，她不可能会亲手把自己的胸放在柔柔手上...

天哪！这种羞耻的事仅仅变成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都让她脸红，

她刚才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

只有她们两个的夜晚，只有她们两个的被窝，

她们每天距离最近的这个时刻，

仿佛是孵化勇气的温床，

闻着被窝里柔柔的香气，她就有勇气问她白天绝对不敢问的问题，

做她绝对不会做的事。

现在她的右胸口热热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

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很像柔柔摸她肚子时候的感受，

但是更直接，更鲜明，也更痒，

她的身体里好像有热流在涌动，

之前柔柔摸她时间长了，也有过这种热热的感觉。

柔柔说痒是一种生理反应，是一种欲望，

她之前想问问柔柔这种热流是什么，

但她现在感觉这种与痒伴生的热流应该也是欲望的一种。

欲望应该是个不好的词，她不该对她的妹妹有欲望，

可这种欲望真的好舒服，让她一回忆这种感受就很开心。

.

柔柔好像洗澡洗的有点久，

她慢慢冷静下来，

刚才...她应该是在生气，

生柔柔的气...不该这样的，

现在想想，柔柔对她道歉，还让她摸自己的胸...

柔柔的胸...

她只摸了一下下，但感觉好软。

不行，不能想柔柔的胸，

她得道歉！

她刚才对柔柔说了两次『为什么』，

她的语气超级冷，她稍微代入一下柔柔的视角...

要是被柔柔连问两个为什么，她绝对会难受到哭。

其实现在想想，她生柔柔的气，

完全是因为柔柔拒绝她摸她胸的请求，

然后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什么『是我的胸不好看吗』

完全是她在撒气，

柔柔喜欢她，就不可能觉得她的胸不好看，

她就不该有这种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是在误解柔柔的想法。

她却还在问柔柔这种问题...

她感觉有点羞耻，

她比她的妹妹更像个小妹妹。

一定是青春期的原因...

她小时候可从不会这样，

她讨厌青春期！

.

房间的门打开，

湿着头发的柔柔换了身睡衣，

湿湿的发团垂在柔柔额头，遮住了柔柔的眼睛。

「温流，快来！」

她拍了拍面前的床边，示意柔柔坐过来，

柔柔慢慢走了过来，坐在她面前。

她调了调吹风机的温度，等热风变得不烫后，

挑起一把头发放在掌心，细细吹干，

这种事她已经做了无数次，柔柔成为她的妹妹已经7年，

7年来的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做这样的事，

已经变成习惯和本能。

柔柔湿漉漉的头发慢慢变得顺滑，

但洗发水的香气却盖不住柔柔的体香，

她一边本能地理着柔柔的秀发，一边在想待会要说什么，

她得先道歉！

然后问问柔柔为什么要洗澡，

最后...

虽然很害羞，

但她还想让柔柔摸摸她的胸，

不是隔着睡衣，

隔着睡衣也很舒服，但她感觉一定没有直接摸更舒服。

柔柔虽然说不能让任何人碰...

妈妈也说过让她保护好前胸，

但刚才已经试过了，她除了舒服和痒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让她大胆了一点点，

而且只有柔柔摸才有这种感觉，她自己摸可没有！

.

柔柔的头发好长，吹干后已经能披在腰后，

「好了...」

她拔下吹风机插头，缠起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柔柔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没动，

对了，先道歉！

她想了想，挪动身体，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柔柔的腰，

脑袋贴在柔柔的后颈，

还是闻着柔柔的香气好开口一点。

她的胸又一次贴在柔柔的背上，前端被挤压立刻就让她又有了点舒服的感觉，

柔柔按住了她环在柔柔腰间的手，

她张口，

「温流...」

「依依！」柔柔抢先开口，打断了她，抓住她的手突然抓紧。

「依依...听我说，」柔柔想说什么？

「我之前说过...胸不能被任何人碰，是因为会影响身体的发育...」

柔柔的话很快，但她听清楚了。

柔柔又在说这样的话，但是第一次说会影响身体的发育...

...这样吗？柔柔不会骗她，

那柔柔不碰她是为了她着想...

她不知道什么心底是是什么感受，

或许是开心柔柔在关心她，

可她又在想，

她的胸够大了，已经不需要发育了。

再说柔柔刚才只摸了她一小会儿...

「而且...而且胸是很隐私的部位...」

隐私...她不喜欢隐私这个词。

她也不喜欢柔柔这样背对着她，

她直起身子，伸手按住柔柔的肩，

「温流，转过来。」

柔柔顺着她的力道转过上身，

但却偏过头，那双眼睛却没再看她，

「依依...听我说...」

她莫名有点烦躁...突然有点不想听柔柔想说什么，

她直接抱进了柔柔怀里，

好柔软，好暖和...

拥抱的感觉太过舒服，让她眯上眼睛。

那些刚刚的烦躁和别扭的想法烟消云散，

她头搭在柔柔肩上，对着柔柔的耳朵轻轻开口，

「温流，我才不要对你有什么隐私。」

她不喜欢隐瞒，柔柔不会瞒她，

她也不会瞒柔柔，那她们之间也不需要什么隐私，

她的一切都可以给柔柔，无论是看还是摸，无论是胸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只是柔柔一直在拒绝她。

刚刚被柔柔的背挤压的胸，现在和柔柔的胸挤在一起，

又是一种不一样的舒服的感觉。

她能感受到柔柔的身体还在颤，

为什么呢？刚刚柔柔的身体也是在颤抖，可她还没来得及问，

柔柔就跑去洗澡了。

对，她还有一堆事要说呢！

她能听到柔柔在咽气，但是没有在意，

给自己鼓了鼓气。

她开口，

「温流，我...我刚刚不该凶你。」

其实刚才就该开口的，

但是被柔柔抢先了，

她有点紧张地等着柔柔的回应，

她能听到心跳声，很快很快。

但柔柔开口，却没有回应她的道歉，

「依依...这件事不一样，如果让叔叔阿姨发现，我们...我们可能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柔柔的话在抖，但她能从话中感受到一股决心，

不能睡在一起...怎么会？

——————————————

温流从浴室里就开始酝酿自己的勇气，

她走出浴室才发现，

从依依身边逃离时，自己甚至没有穿鞋，

是依依给她放在浴室门口。

依依...

她肮脏的睡衣被依依放在了洗衣机上，

她简单手洗了一下，挂上晾衣架，

又换上了一套新的睡衣。

她做的很慢很慢，平时很轻松的动作她做了好久才完成，

她只是想多一点勇气。

她站在房间门口深呼吸好几次，打开了房门。

依依坐在床上，握着吹风机，

依依要给她吹头发...

她有点想直接开口，

但依依已经在催促她。

.

依依在她身后，挽起她的头发，温柔地烘干，

这种事做过千百次...其实是1773次，

她们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互相吹头发，

她成为依依的妹妹也已经3297天，

而从她遇到她的天使，从她获得生命的那一天计算，

已经过去了4198天。

要用笔算一算其实需要技巧，需要考虑闰年，但她不需要算，

她记得4198天以来和依依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在依依身边的，安静的时光，温暖而漫长。

她的病态的记忆力是她的病根，

但她也很感激她的记忆，

她看着依依发呆的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把这些记忆在脑海深处慢慢排列，

小时候的记忆里，她的想法和感情不是很多，

她记住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回忆起来很快，

而随着她长大，有更多和依依相处时的想法和感受被她记住，

回忆起来会有些难度。

如果一天一天回忆，现在她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将这些记忆全部回想一遍，

而这种事，她也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次。

.

明明脑袋里一团乱麻，

她却不知为何又一次沉浸在回忆里，

真好，短短一些回忆，她对依依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这样的喜欢略微动摇了她的勇气，

但她必须要开口。

一直以来，她都对养育她的叔叔阿姨怀有愧疚，

她做的事，她对依依的感情都是不能被叔叔阿姨发现的东西，

甚至她瞒着叔叔阿姨与依依睡在一起，每天早上起很早，爬回自己的床。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隐瞒，

但其实一起睡觉这种事，就算被发现也还好，

她们虽然同床共枕，但她克制了十年，从没有伤害过依依。

可现在不一样，她失控的身体已经犯了罪，

如果叔叔阿姨发现...

最好的结果就是她还能待在依依的家，但是她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睡觉。

最坏的结果...她不敢想象。

她是个很理智的人...或许是，

她在小心翼翼地取舍，

她太了解依依，

她做的事已经超出了底线，

可依依什么都不懂，

依依只会毫不顾忌地向她靠近，

追求更多。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可笑的自制力在依依的攻势面前不堪一击，

如果不做出行动，

她早晚会做出更多伤害依依的事。

.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她想说的话组织了千百遍，

但依依突然抱住了她。

她骤然身体紧绷...她竟然在紧张。

面对依依的触碰，她竟然第一反应是担心，

担心自己的生理反应。

她如同在河里长大的鱼，却害怕水的接触，

如此荒诞。

她刚才隔着睡衣用掌心挤压过的凸起的触感，

清晰地传来，

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再次冲进她的脑海。

但她没有公式化地生理反应...

因为她刚刚已经排解过...

甚至...甚至是在依依面前。

那久违的刺激感受带走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内心的燥热，

那种足以冲散一起的快感，已经...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在依依开口前打断，

这次她必须得到主动权，

如果让依依开口，她很快就会丢盔弃甲，完全丧失勇气。

『是因为会影响身体的发育』

是她想好的理由，

她从书上为自己之前的拒绝找了个借口，

她咬了咬牙，接着开口

『胸是很隐私的部位』

这是句废话，只是为了为她将要说的话铺垫。

她想接着开口，

但依依突然让她转过身，

她看到一双眼睛，纯净到足以融化她污浊的灵魂，

依依看了她一眼，钻进了她的怀，

依依在她耳边开口，

『我才不要对你有什么隐私』

好美的一句话，

如此干净的信任，

她的天使对她的信任从未偏移，

依依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

但她心在鼓动，在尖叫，在刺痛，

这份信任她没有任何勇气承受。

依依紧紧抱住她，

她原本以为冷却过的身体会变得沉静，

可当那份她的掌心感受过的柔软和她的胸轻轻挤压，

她的身体又本能地开始颤抖...

怎么会？一次还不够吗？

她再次低估了她的身体，

今晚她和依依太近太近，她们做的事前所未有得亲密，

她的欲望早已膨胀到超出极限，

她已经又有点晕，

不行！

温流！冷静下来，今晚必须说出来，

这是最好的机会，过了今晚就再难开口了，

如果不开口...

她早晚会伤害依依。

她咽了口唾沫想接着开口，

可依依打断了她，

『我刚刚不该凶你。』

依依...依依竟然向她道歉！

明明她伤害了依依。

她的泪腺差点因为这句话奔溃，

她怀里的天使太过美好，

她真的不能再去亵渎。

她在依依耳边开口，她的声音在抖，

『如果让叔叔阿姨发现，我们可能就不能睡在一起』

她不想让依依太过担心，只是告诉了依依最好的情况，

但这仍是拒绝。

她绝对不能再次失控。

.

依依从她怀里起身，

她能看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茫然。

心底泛起刺痛，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是她的错，

她偏过头不敢看依依的脸。

依依...依依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她不知第几次拒绝依依...

拒绝...拒绝也是一种伤害，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拒绝依依的时候，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

依依仅仅是没有拉起她的手，

她就被窒息的寒冷包裹，以至于无法动弹。

依依没有她的病，

可她经历的寒冷就算是万分之一她也不想让依依经历。

明明在那之后，

她就早已决定不拒绝依依的任何请求。

她甚至没有胆量直接开口『不能再摸』，

只是搬出叔叔阿姨来作为隐晦的借口，

祈祷着依依能够明白她的拒绝。

依依是人世间真善美的集合体，

她是懦弱，狡猾，卑劣的集合，

她在用冠冕堂皇的真话误导依依，

只是为她不堪的心思遮掩。

其实像她和依依这个年龄的姐妹，

摸摸胸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她不一样。

这种亲密的触碰对她来说就是爆破欲望堤坝的炸药，

一触即溃。

.

她紧张地等着依依的回答，

依依会伤心吗？会生气吗？

她该怎么弥补？该怎么道歉？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焦的沉默，

她有点想偷偷瞅一眼依依的眼神。

但依依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她顺着依依的力道抬起下巴，直到她们对视，

那双宝石般眼睛里的茫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视线，

眼前红润的唇微微张合，

依依说了什么？

天使的嗓音无比熟悉，但她反应了一秒才理解，

她没听错，

依依在说，

「温流，我要摸你的胸。」

什么？

她下意识想拒绝，

但依依瞪了她一眼，

「别想拒绝。你...你刚才还拉着我的手摸！」

她...她又给自己挖了坑，

在依依逼问她为什么的时候，

她企图用这种卑劣的方法转移依依的注意力。

她的天使反应很快，

她立刻明白了依依想做什么，

不，是她想的太少了，

她们前几天去市体育场放风筝的时候，

也有过类似的情形，

她舔了依依的手指，依依会舔回来。

她那时后就该明白依依的想法，

刚才就不该选那样的方法转移依依的注意力，

现在，，，现在太晚了。

摸她的胸...

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拒绝依依时的冷静，

她摸依依的胸会立刻失控，只剩下触碰依依的本能。

依依摸她的呢？

刚才她拉着依依的手，只在她胸口停了一会儿，

她就差点湿润。

依依坚定的眼神直直刺着她的眼睛，

她想拒绝，又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

依依捧着她脸的手缓缓下移，

划过她的脖颈，项圈，锁骨。

「那...那我摸了。」

她没有出声，她在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任依依摆布。

她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她是依依的东西，

她的身体也是依依的东西。

依依伸出右手——应该是因为她也只伸出一只手。

她眼睁睁看着那只可爱的小手覆上她的左胸，

刺激的电流比依依手指的触感更快地到达她的脑海，

和刚才完全不同，

刚才是她拉着依依的手，现在是依依在主动摸她！

那只手只是试探着微微用力，仅仅是隔着睡衣稍稍擦到了前端，她的身体就骤然僵硬。

不行！

她指尖嵌进掌心，却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酥麻的电流无比强烈，

她刚刚排解过的身体迅速被点燃，

她不受控制地发出娇喘，双腿紧紧并拢。

「依...依依！」

刚才还在试探的手好像突然卸去了束缚，

她圆润的胸在依依掌心快速变形，藏在睡衣里的凸起在依依指缝间流转，

她完全支不住身体，直接趟进了依依怀里，闭上了眼睛。

骤然浓郁的依依的体香犹如催化剂，

她刚刚清洗干净的下身迅速泛滥，她必须去卫生间...还有干净的内衣吗？

她在依依怀里，

依依...依依绝对知道她在颤抖！

依依，依依在看着她颤抖！

无数种让她刺激、让她舒服、让她颤抖的心理暗示和生理感受同时出现。

她很快就达到了又一次泄身的边缘。

她的尖端突然被依依两指间轻轻挤压，

她双腿迅速绷直，脚尖用力。

耳垂突然划过一丝温热的触感，

依依在舔她的耳垂！

这份敏感是后一击，她的腰猛地弓起，

她咬牙拼命在忍，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弹了两下。

这份浪潮的高度，比她摸依依时达到的要高得多，

那时的她达到极乐，完全靠触摸依依的心理暗示，

而现在有依依触碰她敏感的身体带来的强烈生理感受，

而且依依摸她比她摸依依更让她兴奋，

她是被依依盯着看就会兴奋的病人，

被依依支配的快感让她的浪潮更高更久，

二者完全无法相比。

浪潮褪去，

她在很短的时间里连续去了两次，

第二次还是她打开身体欲望的开关以来，最激烈的一次。

她的大脑早已无法思考，全身绵软躺在依依怀里，大口喘气，

依依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前，很温柔地轻轻抚摸。

麻痒的感觉从下身、前胸、耳垂扩散至全身，

久久无法散去，

她睁开眼，恍惚间眼前是依依的脸，

她的脑袋一团浆糊，

看不清依依的表情，

却能听到依依的声音，

「温流，我们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