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中,紧密的锁链缠绕在我的身上,我只能被迫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坐着。
我的体力和魔力都在最初的挣扎中消耗殆尽,之后只能默默看着那个女人不断在我的手臂留下新的针孔。
我想用怒视与那干巴巴的斥责反抗,她却仿佛不会生气般全都将其无视了。
魔力,无法恢复,全因为这些锁链,我知道这玩意——斥魔金 ,效果是让把空间中所存在的魔力排开来。
又稀少又鸡肋的货色,不能把我身体已经存在的魔力逼出来,也不能阻断我的魔法,只是单纯阻断了我对魔力的恢复,适用场景少的可怜——而这个女人偏偏就弄了这个东西,啧,真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体力,已是透支,那个女人没有给我一滴水和一粒食物,而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直接维持我的生命,所以我只感到虚弱,却不感到饥肠辘辘,真是极其恶毒的折磨手段。
「咳!——咳咳咳」
想用吐唾沫表达我对人类的恶毒的唾弃,却因为喉咙几乎干涸,没有一丝口水,反倒弄的自己不断干咳了起来。
这时,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我心里明白,这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是那个女人又要过来的信号。
紫蓝色的瞳孔中只能看到淡漠。
但这次不同以往。
「穿上它,然后出来。」
一套几乎只能说是布的衣装被丢进了我的怀里后,她便转身出去了。
手脚上的铁链仿佛听见了她的命令一般,竟都自己打开了,
「***!」我拔掉了那插在我身上的针管,揉着被铁链勒红的手腕,低声谩骂着。
盯着那简陋的衣装看了好一会儿,我才一咬牙,开始将其往身上穿。
“这女人又想做什么”——这种未知的让我心里染上了些许恐惧,这段时间的监禁让我对她所作的任何事都会莫名感到害怕。
但又能怎么办呢?我现在毫无力量,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性,既然她要把我放出来,逃脱几率总比一直在斥魔金锁链中高。
所以我觉得现在乖乖听她的是好的。
推开门,刺眼的蓝白光纤便亮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用手挡住,眯着眼睛,环视着周围,全是一些匪夷所思,前所未见的器物——流动着光的管子,正在自己移动的金属块,一副疯狂的炼金术士的工坊样貌。
「坐那。」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女人正坐在一个办公桌前,她的对面则是一个空位置。
我想她的意思就是让我坐她对面吧。
哈,这就是所谓的审问了吧。
还是不拷着人的审问,她非常自信我逃脱不了,已经自信到一种蔑视我的地步了。
被审问的感觉很不爽,甚至可以说是屈辱,但——没办法,我还是老实的坐在那里了。
她拿出了我的那柄秘宝,摆在了桌上。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获得它的。」
她声音毫无波澜,根本不像是疑问句。
一看到那柄秘宝,我心中立刻涌起想要将它夺回来的冲动。
——但是,想到那次战斗中,她在灰烬中丝毫不受阻碍的样子,唉,夺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它是.......魔族的秘宝之一,叫”幻痛”,我从......不是,是我的上司从大丞相的宝库里偷拿的。」
她手指关节不断敲击着桌子,仿佛在思索着着什么。
「“幻痛”啊——真是个好名字,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呃,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名字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但她要问,我也只能回答。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大丞相的宝库,应该都是大丞相起的吧......」
「嗯——那你觉得魔族的人是否都比较注重“同伴”这一概念呢?」
她离开了座位,边找着什么边问我。
「那当然!我们魔族哪里会和你们人类一样自私!」
我下意识就回击她那如嘲讽般的话语——然而我马上就后悔了,我干什么和她争啊!
我小心翼翼的用视线边瞥她,她一脸淡漠在一块石板上写着什么,毫不在意我说的话。
「那在这个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吧。」
她把刚刚她手上拿着的石板放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
我贴近石板仔细端详。
上面净是些密密麻麻的方块字,完全不认识,呃,还有血迹在上面,而且让我写上名字什么的,我很难不觉得这是什么诅咒类的玩意。
「你只有俩个选择,一就是签了它,你会获得有限的自由,本小姐会保证你回到魔族。」她顿了顿道。「二就是继续被监禁着。」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上面下了什么诅咒,谁又能保证你会让我回去。」
我有些不屑,想想她做出来的事,真是三岁的小孩儿都不会信吧。
「.......」
她没有回答,而是漏出了一副“你听不懂人话吗?”的表情。
「啧...」
我理解了,这女人压根就没想要所谓获得信任,反正她肯定能达成。
想来想去发现也也没得选,尽管我不知道她在那玩意上下了什么诅咒,但有限的自由身至少也比完全动不了好,如果是精神类的诅咒,我说不定反而可以解除它——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
而且,如果她真想要我给我下什么诅咒,根本不需要装模做样的让我签个什么字,。
我一咬牙,提起笔准备写,结果被她挡住了。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指着石板的一处说道。
「在这里,写下“莉莉”。」
「什么意思?」
「你现在开始,叫莉莉。」
听到这话,我的脸不自然的一抽一抽,这个恶心的人类居然给我起一个女性的名字?
真是对我的极大的侮辱!
——但是!
我忍!
我已经知道这人的作风了,即使我抱怨不满,她也只会极限施压到我同意为止,和这种人说话纯纯白费口舌。
我攥着笔,仿佛要把那屈辱感都给刻进去般,用力着在那石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莉莉”。
刚写完,那石板就发着微光,刚刚写完的字便在眼前淡去。
我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在这时她甩来一块方方正正的硬纸片。
「收好,这是你的员工证,现在你就是本小姐的直属下属了。」
员工证?
我拿起那块硬纸片,看见自己了的画像与“莉莉”二字,剩下则是一堆和石板上一样的方块字。
我,试着探测了一下,这纸片没有任何魔力,没懂有什么作用。
她仿佛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一般。
「通俗易懂的话就是——它证明我们是“伙伴”了。」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是不是对“伙伴”这一词有什么误解?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
嗓子发出的极其诡异的声音一下子让我脑袋断开了思路。
我在被迫使用一种高音调的方式说话——就像一个,少女一样?
我涨红了脸,狠狠瞪着她。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被迫使用这种恶心的声音说话真的是太羞耻了!我身体都下意识地扭捏想要摆脱这种羞耻感。
她则是眯着眼睛,探过身子来。
「『回答本小姐』——明明写了“要用女性的自称”,怎么没效果?」
仿佛有一股强制力在我身体里涌动,耳边也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着我回答她的问题一般。
我只能在这股力量下被迫回答。
「我——我,已经在用了.......」
她思索片刻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想起来了,是翻译器的缺陷。」
她又耸了耸肩。「真是可惜,本小姐还以为你会用上更加夸张的自称,类似“妾身”,“奴家”之类的?」
好恶心.......我现在这副说话的腔调。
而且她还似乎原本想要让我用更加恶心的自称。
她刻下诅咒居然只是为了让我用这种娘娘腔的方式说话——真是让人反胃。
「你这个玩弄他人人格的家伙!」
我恶狠狠的谩骂,却因为这副腔调变的仿佛如同撒娇......
呃!嗓子,求你不要再发出这种娇滴滴的声音了啊!
她毫不在乎我的谩骂,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她。
「跟上,接下来是给你在人类世界准备一个身份。」
啧,这个总是在自说自话的家伙。
我老老实实跟着她,一直到挂着“教师办公室”的牌子的房间前停下。
「『接下来,没有明确指令无法行动』」
「——!」
又是那股力量,我只是试图开口说话都会有无数声音在我耳边念叨。
不理解,这种诅咒居然甚至一点魔力都不散发?
啧,反正就是这样,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她和那俩个老头的对话。
「唉.......没想到离城市这么近的地方有魔族出现。」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似乎只有一个魔族。」
「嗯,本小姐已了解,希望能早日缉拿归案。」
我没听错吧?把什么早日缉拿归案?
我内心真是感到极其震撼啊。
她的脸色毫无波澜,就这么面不改色在扯谎?她是天生撒谎成性吗?
但话又说回来,似乎她是没有告诉其他人类的,这可以说,她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我或许可以留意这一点。
「她叫莉莉,是本小姐故乡的朋友托付的孩子,精灵族的。」
听到她面不改色新一轮的扯谎,我眼睛都瞪大了。
我?精灵族的?
不是,她扯这种明显的谎?
魔族和精灵族的魔力特征完全不一样啊!
但凡是个人都能发现吧。
——不,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没有一丝魔力放出。
我的身体仿佛有意识一般,把我因呼吸放出的魔力全给捕捉了回来。
这绝对不是我能做到的,是这个女人在暗中操控吗?
我瞥了她一眼,她还是一脸淡然地在那聊天。
啧,她居然可以边说话边如此精准的控制魔力。
之后我又听着她搁那给我编背景,编故事。
哈?我的身上的痕迹是魔族干的?
嫁祸栽赃偏偏还嫁祸给我们魔族?
什么魔族摧毁其他人的家园?
我们魔族反攻不过是为夺回了失去的土地罢了!
「......真是可恨的魔族.......」
不断的侮辱与抹黑,让我极其想要反驳回去,但......那股强制力逼的我最多在原地抖俩下。
啊!何等的厚颜无耻!
人类的厚颜无耻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开始试图忽略着他们的声音,省的自己再如此被这些话影响心态。
反驳不了,我不听不行吗?!
放空心态,放空心态.......
我内心反复念叨着,来以此放空自己的身心。
.......
但显然放的有些过了。
回过神来时,我已被领到了街道上。
那有一片繁杂的集市,即使天色见晚,但有诸多摊贩还在售卖东西。
她拿着几枚金币不停的翻来翻去的看。
明明穿着如此华贵却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贪婪吧,怎么都不满足。
「接着。」
她将一枚金币弹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你这个月的餐补与工资。」
虽然不知道"餐补"是什么东西,但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指的是这些是我这一个月生活费。
我在这里潜伏多日,对人类城市的物价也算有些了解,这一枚金币,足够我一个月每天吃饱并剩下一半的钱。
某种方面来说,她给的很大方了——虽然说我并不会因此感谢她就是了,在她的监管下,剩下的钱又不能拿来做什么。
「接下来是去买衣服。」她回头瞥了我一眼道,看着呆呆发愣的我冷漠地说道。「不要本小姐每次都跟催小狗一样,催了才动。」
「谁是小狗啊!」我甩开那些思绪,跟上了她的步伐。
接着,她带着我进了一个人类女性的服装店......
「欢迎光临~」
那店员招呼着过来。
她却退后了一步,莫名有些动作生硬,对着我低声问道。「你是魅魔对吧,能不能对她用一下“交友术”?」
哈?交友术?什么东西?
我的困惑几乎直接反应在了脸上,她看了我一眼,发出了“啧”的咋舌声。
「怎么不是DND的世界观。」她低声谩骂我听不懂的话语。
她转向店员沉默了俩秒才缓缓开口。
「那个,我们自己挑选就行了。」
说罢她便快步走在前面,在一堆轻飘飘的女性衣服中扫视着。
我就那么跟在她身后心想着。
果然是想着给自己挑衣服,真是有够大小姐的。
「穿上它。」
她提着一个白色的花边连衣裙给我。
「我穿?」
「本小姐说过了,此次目的为给你买衣服。」
「但......这是女装啊!?」
她半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是等着下命令,还是自己穿。」
平淡的声调,却能听出不耐烦的感觉,富含着极强的压迫感。
——可恶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
在她的淫威下,我只能一咬牙,走进更衣室内,脱下了衣服。
我盯着她给我选的衣装,这花边裙摆服饰是不是过于花哨了?这莫名其妙的镂空又是什么?
越盯着看越感到心里有什么在不断鼓动。
——所以我闭上了眼,渴求以此让那种鼓动平息下来。
但是.......即使闭上了眼,那触感还在,轻薄的丝滑布料光是刮过皮肤,就让我感到脸上一阵燥热。
冷静冷静,不过是穿个女装而已,为了生存——
“哗啦”
更衣室的帘子突然被人拉开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
「呀!」
突然的闯入让我下意识把裙子紧紧抱在了自己身前。
然后我立刻意识到——进来的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是谁,
我颤颤巍巍地睁眯着看向声音来源,发现她正抱着一踏衣物走了进来。
「真是娇羞的尖叫啊。」
她无视几乎全裸的我,把衣物放在了旁边,平淡地说着。
这话让我羞耻与愤怒都冲上了脑袋。
什么叫娇羞的尖叫???
难道不是怪她给我下的诅咒???
「你知道我是男人你还让我穿这种衣服?」
我顶着几乎要爆炸了的脑子和脸上的燥热感低声质问。
她没有回答,耸了耸肩便又把帘子拉了上去。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冷静冷静,吸气——,呼气——,吸气——
我坚定地看向了那堆衣物.......
.......
「身着刚过腿的花边连衣裙,这与过膝的花边长筒袜形成了完美的“绝对领域”,皮质短靴方便外出,又体现了少女的活力感,只需稍加——」
「够了!」
无法忍受这种羞耻感的我不禁打断了她的话。
她为什么突然开始长篇大论起来?我真的不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穿什么东西啊!!!
底下那股凉飕飕的感觉几乎无时不刻在我正穿着裙子。
我的理智仿佛都被脸上这股燥热蒸发。
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
——于是,我们的“莉莉”放弃了思考。(仅限今天)
「哈......这人真是不懂美少女的美妙之处啊。」
嗯,上一话发了一天后才发现,我把草稿的一部分也复制进去了,导致俩部分内容重复,然后一看又发现浏览量已超200.......总之,大概是那时产生的羞耻感,才让我这一话更加生动了吧
能写个逐渐堕落成真伪娘就更好了()
爆论的说,一切只控制其身体却不控制精神的催眠,都是为了逐渐堕落而设计的!
"莉莉"啊…在所有事情結束之後,你還回得來嗎?😋
伪娘女仆,雌堕,美味😋
我还以为有肉体改造的成分呢,原来魅魔本身就是伪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