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凡一起到了我家后,我们一起走进我的房间。家里没人,今天说要去看电影,母亲应该会到晚上七八点再回来吧。我们一直是住在隔壁的领居,凡来我家这种事,至今少说也有几十次了,但今天她的脚步却特别迟疑。
「因为太久没来了,所以不记得我房间在哪儿了?」
我讽刺她后,她就有些气愤,在楼梯上加快了脚步。
走进我的房间后,她也停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我拉着她的手臂,把颤抖了一下的她拉进了房间,她就无言地站在了房间中央。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畏缩的态度,不由得感到一阵快感。
「是要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抱着右手臂直立不动的凡。
凡瞪了我一眼,开始自己脱衣服,但又半途停了手,
「我有个条件。」
「什么?」
「这件事,不能让京知道。」
我呵地一笑,
「怎么,你害怕被他知道这种事?」
我走近凡,从后面拉住了她的麻花辫,
「原来也有你害怕的事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凡沉默着没有说话。
「放心吧,或许京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呢?还是说你们上过床了?」
凡狠狠地向后瞪了我一眼,干脆地把上衣脱了扔在地上,
「这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之后虽然我也脱了衣服,但凡看都不看我。
昏暗的室内,只有凡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存在感。
但和平时不同,现在的她解开了辫子。比转校生还要消瘦的上半身,胸部也比转校生小,但看起来很漂亮。浅蓝色的胸罩上有着细小的蕾丝花边,和转校生一直穿的运动胸罩不同,散发着低调的女人味。一想到这全是她为了京而做的打算,就觉得不可原谅。衣服全都脱在了地上,只穿着内衣躺在我床上的凡,好像屏住了呼吸似得,往一边撇开头。
「你和京做到哪里了?不会还什么都没做吧?他很绅士嘛,肯定不会随便对你做什么的,所以现在是第一次?」
我舔着她的喉咙,她的喉咙就一阵蠕动。
我一边摸着她的胸,一边解开了她的胸罩,瞬间凡想要反抗一般抬起手臂,又被我压了下去。
凡的身体很僵硬,完全不像习惯了男人抚摸的样子。京和她是假交往,纵使凡再主动,也不可能强奸京,所以她也只能一边等待着,一边为京保留着处女之身。然而她现在却要栽在我手上,心里肯定是不服的,或许还会很难过。
而我呢?对凡有欲望吗?本来还只是懵懵懂懂的,但通过转校生,我对性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有。掺杂着凌辱她的快感,性欲从我的脊椎骨蔓延到指尖。
「我一直很想看到你的这种表情呢。」
我透过窗外射入的灯光看着身下的凡。
这十多年来,一直当做姐姐对待的人,能把她压在身下的背德感,赢过京的报复心,以及占有欲,正在不断高涨。
凡瞥了我一眼,微微皱眉,摆出一副强忍情绪的表情。
她平时总是露出一副淡然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脸上会有害怕的表情。
「别这样吧?搞得我像在强奸你一样。」
「…………」
「放松。」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做,但已经看过摸过接触过转校生的身体很多次了。虽然凡是我的前女友,但我们以前并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甚至没有接过吻。
凡的身体正诱惑着我,然后也给了我强烈的不适应感。明明这才是正常女人的身体,我却觉得少了什么似得。一边舔舐着她的锁骨,一边不断在寻找着什么。
凡放松了力气,面朝天花板闭上了眼睛。心跳也平稳了下来,似乎是死心了。
我感受着凡略低的体温,不断地触摸她,揉着她的胸部,还用舌头舔舐尖端,凡有些受惊地耸耸肩,就在纠缠的时候,彼此的体温也升高了。
但就在我想要吻她的时候,凡睁开了眼睛,
「别。」
凡撇开头,用冷冷的视线看着我,
「我不接吻。其他的就你看着办吧。」
「你以为你能提条件?」
「如果你不答应,那这就是强奸。」
「切。」
我咋了咋舌,放弃吻她了。反正也没有那么想吻,那么我到底想干什么呢?
想报复凡,也想伤害凡。
但更想知道凡和那小子有什么不同,如果我能对凡勃起,只要能证明我正常,就已经足够了。
就是这么无聊的感情而已。
现在感觉很热,也有高涨到神志不清的情欲,汗水从我背脊上滑落,下半身也很硬,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算不是心上人,我也能和她上床,这只是一种本能而已,但至少代表我没有问题。不管是男是女,都只是刹那间的感情,对那小子的也只是情欲罢了,没有其他的了,这就是没有问题。
越来越窒息,被拍了一下肩膀,我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凡正看着我。
我的迷茫一定也传给了凡,她什么都能看透,所以也一定能看穿我的不安,现在也用有些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迟疑地伸长手臂,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和那小子的事早就被凡看穿了,但凡以为那小子是女人的,所以她是无法理解我真实的心情的,或许觉得我害怕的是背叛京的事吧。而我也不能被她察觉到那小子的真身,明明是这样,现在却没法逞强了。
一时变得软弱了起来,依靠着凡,把体重交给她。她就有些缓慢地拍着我的后背,小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闹别扭的时候,或是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被她这样拍着。突然想起来了,觉得很怀念。
在相对无言的夜晚,时间缓缓地流过了……我们之间也不全是怨恨,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记忆,只有现在就好,难道不能回到从前吗?
但哪怕被我一再抚摸着大腿,凡也迟迟不打开双腿。就算觉得对不起我,心底果然还是觉得不甘愿的。我越是想要占有她,她的抵抗就越强烈,最终错开视线,彼此都变得气喘吁吁。
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了。这一刻,这个事实比什么都要鲜明地插在了我们之间。
而且我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感到了抵抗,不仅是从凡身上,也是从我自己身上。
那小子不会抵抗我的触碰,不管我摸哪里,他都不会躲避。只会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尽情让我摸。哪怕我袭击他,他也不在乎,同时也接纳了我。
凡只会用害怕的表情,别开视线,不断地抗拒我,这样的她不断地刺痛着我。
什么都不一样。
做不下去了。
「……寸,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呢。」
在我离开后,凡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拿起了地上的校服准备穿上。
我咬紧牙关,但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抱着头坐在床边。本来想报复凡的,结果只是被凡嘲笑了。
但更可怕的是,被凡说中了我的心思。不是的,我只是因为凡在抵抗,在害怕,才不忍心下手……
「这样不是很好吗?能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你以后肯定也会知道。即使现在再烦恼,你一定也会有能感受到无上幸福的时候。」
坐在床上的凡遮挡着胸部,用宽慰的语气对我说。
「闭嘴……」
凡只是为了自己才想要激发我对转校生的……乂的感情。她想要得到京,乂是一个阻碍。她想要除掉乂,不惜利用我。巴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已经被她设计过好几次了。
但即使如此,内心深处也知道,凡说的是对的。我也确实感受到了,伴随着纠葛,不论是喜悦,还是心痛,都从那唯一的一个人身上得到,经历了仿佛前所未有的崭新感情。凡从来不会出错,她的话就好像天理一样,总是让我无力反驳。而且其中也不完全是自私的感情。
「你已经不会再相信我的话了吧?但刚才那句话我是真心为你着想才说的哦?我说过了,哪怕你再讨厌我,我也不会变得讨厌你。」
最终穿好衣服的凡下了床,又摸了一下我的头,从房间里离开了。
现在的话,我能理解凡说的话。这种感情完全不一样,是很特殊的感情。
但乂是男的,凡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再继续沦陷,就代表误入歧途,我感到了害怕。
或许京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所以才只能一直否认对乂的感情。不想承认自己失常,或许越是循规蹈矩的人,越是无法挣脱常理。
但京的态度已经太明显了,而我则对他感到了嫉妒。不得不承认,每当两人接触的时候,我就会感到焦躁不已。
现在乂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他恢复了普通队员的训练菜单,为此谁能成为他的搭档就是一个问题了。不论我还是京都知道他很容易疏忽大意,不能把他交给别人。
但以前我还觉得照顾他很麻烦,现在却变得急躁起来。我知道我是在嫉妒京。
这次的友谊赛,京将会作为单打出赛,而是我和巴是第二双打,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如果要和那小子搭档,我们就只有放弃彼此的出赛权了。京或许还能得到宽容,但对我来说这次明明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真好啊寸,可以出赛,要加油啊!」
乂完全体会不到我和京的心情,只是单纯地为我们能出赛感到高兴。
「你呢?」
「嗯?」
「如果是和京搭档的话,或许也能出赛吧?」
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假设,但我依然好像试探乂一般问了。明明就算想和京搭档也不代表喜欢京,乂听了也歪歪头。
「不想和京搭档吗?」
「那样就太逊啦!」
乂抱起胸说,
「虽然我是很想打比赛,但我不想拖京后腿。一直被京照顾的话,感觉就没办法变得厉害了。」
「什么变得厉害,你想变成超人吗?」
「我以前是有这么想过,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吧?」
乂一脸兴奋地说着,很像他会想的事。
「那时候我和京都还是小学生啊,一天到晚都在玩,也不用顾虑身体的事,那时候大概是最开心的时候了吧。」
乂用怀念的口气说道,知道他因为身体的事吃了很多苦,也不是不心疼他。
「你讨厌自己的身体吗?」
「没有啦,长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天生的啊,就是有时会觉得有点麻烦。」
「我倒是很喜欢。」
这是我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心情。
「什么?」
乂摆着一副没听懂的表情,歪歪头看着我,
「啊因为摸起来很舒服?」
「才不是为了那个!」
「啊?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乂用手做出了表示胸部的动作,我喜欢的又不是身体,没能这么说出来,而是更对乂的漫不经心生气。如果我真的只是喜欢身体,完全可以去找女人。然而把我变成这样的当事人,却对我的心情一窍不通。而且对他来说,或许京比我更重要吧。
「那你呢?」
「啥?」
「如果京说想要摸,你也会让他摸了?」
「呃京不会对我说那种话啦,他把我当男的诶。」
乂完全没有怀疑地说道,但我知道,京只是在克制自己对乂的感情罢了,现在的话,我对京的感情感同身受。
已经没有办法再蒙混了。
现在我能理解京重视乂的感情。
然后想要抢走乂。
这样的话岂不是正中凡的下怀吗?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去顾虑到报复凡的事了。我也不是想要报复京,只是无可自拔地无法从乂身上移开视线罢了。
这就是凡所说的真正的恋情吗?但我没想到这是一种这么折磨的感情。
「但我可没办法把你当男的。」
「什么?」
没有回应那小子,而是在他唇间印上一吻。
很柔软,很平淡。那小子嘴唇薄薄的,吻起来和女人毫无差别……或许比普通女人还要特别。
对和凡之间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的我来说,感觉很新奇,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吗?有点寂寞,也有点亢奋,这就是我的初吻。
那小子……乂愣住了,完全没有反抗,只是仰着天真的小脸愣愣地看着我。
「你会觉得恶心吗?」
「啊?是不会啦,但为什么?」
乂很单纯,就算被吻了也不懂得其中的意义,只是困惑地歪着头。
他是男的,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吧?
而且他还是京的心上人。但就连京他都没放在心上,更别提我了。
我却不能忽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在这里踏错一步,我就会背叛京了。京已经兑现承诺,按我说的去做了,还放心把他交给我,我不想辜负京的信任。
但现在这种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把他拉到一如既往的老地方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只是像往常一样任由我脱衣服,当我把手放在他的裤子上准备脱掉的时候,他也一动不动。感觉好像吃得太饱了有点昏昏欲睡的动物一样。
运动裤的里面是男士的内裤。看见过不少次,但还是第一次尝试触摸。很普通的款式,和我穿的差不多。
乂依靠在我怀里,有点奇怪地问道,
「为啥要脱下面,平时不是都只脱上面的吗?」
「因为我有想要知道的事。」
「啥?」
想要知道,对乂的感情究竟为何。
是爱吗?还是单纯的情欲呢?如果能战胜对男性生殖器的厌恶感,是不是就会有点不一样的东西产生呢?
「打开这里。」
我狠狠地咬上乂的右脖子,乂发出唔的一声。同时我还摸着他的大腿。我以前很少摸他大腿,因为不想意识到他的下半身。如果觉得他恶心还好,万一反而被吸引了,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但现在比起害怕的情绪,我更想要知道事实到底如何。我已经没办法蒙混了,乂就是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他的腿上有着肌肉,但仿佛和我不是同一种生物般莫名柔软,而且比上次摸到的凡的大腿还要有弹性得多。
「啊?寸?」
「打开,讨厌吗?」
乂难得摆出一副不干不脆的态度,皱着眉,
「是无所谓啦。但你不会觉得很恶心吗?」
似乎是对自己奇怪的身体很有自觉的样子。但比起恶心,我更加想看。
他打开腿后,我脱下了他的内裤。能看见阴茎和睾丸,除了有点细之外,几乎和男人没有差别,但下面还有,可以摸到开口。
「这里是阴道?」
「是啊,我还有子宫和卵巢咧,简直开玩笑!」
乂一脸想抱怨的表情,双臂抱着自己的后脑勺,我却揉起了他的阴茎。
「哇啊,你要摸吗?」
乂吓了一跳,下半身也抖了一下,连忙起身。
「我想摸。」
「胸部也就算了,你对这个感兴趣?你自己也有吧?」
「是啊,要看吗?」
「啊!要看!」
似乎对男人的身体很感兴趣的样子,因为自己没有正常的男人身体吗?
我打开了裤子的前面,拿出了性器。男人之间偶尔看到很正常,但现在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哇啊真好啊!好粗啊!」
乂很兴奋端详着。在他的视线中,慢慢变得越来越有感觉了。明明没有被触摸,只是被看着。但就好像被视奸了一样,我低喘了一下。
因为慢慢地变成了勃起状态,现在我的已经比一般人都要粗了。乂的比我的细多了,虽然很细,但似乎也有感觉的样子,摸他下半身,比摸他胸部还要能让他有感觉。
「呜呜呜,别,别摸了。撑不住了。」
被我抱在怀里的乂轻微挣扎,躲避我的手。我在他的耳边说道,
「你平时也会自慰吗?一般摸哪边?」
「啊?」
「是这里吗?」
我又把手指伸入他下面的阴道里,他马上抖了一下,
「等等,那里……」
乂似乎想要逃走,我从后面压住他,不断地用绕到前面的手刺激他的阴道,他湿得很快,同时阴茎也立了起来。
「等等,不行了……」
乂喘息着说,我舔了一下嘴唇,毫不松懈,更加用力地把手插在里面刺激他,他就忍不住扭动起腰来,嘴里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然后在瞬间的紧绷后,他的阴茎一下子射出了精液。
「那么快?」
一下子就高潮了,我有点不可思议,感觉有点早泄。但我也没有和别人做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因为那边我没摸过啦,会觉得很敏感啊。」
他把自己当男人,或许不会想用阴道自慰吧?但也正因此,才变得超乎寻常的敏感。
「……你射了不少呢。」
看着射在体育垫上的白色液体,我没有厌恶感,而且手上留下的爱液也很诱人。乂好像剧烈运动过后一般,胸口不断起伏。我把他的爱液擦在他射过后已经萎靡的阴茎上。
「你……」
「我想进去……」
我用下半身顶着前面的乂。我已经勃起了,身体比什么都要有说服力。就算看见他射精,我也没有萎,而是对他完全发情了。
「我想要。」
「呃呃……」
乂发出状况外的声音,好像因为高潮了一次,大脑已经当机了。而且他对我并没有特殊感情,我们之间有明显的温度差。所以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这里……让我进去吧?」
「呜……」
我再次把手指插进乂的下面,他就剧烈收缩起来。
「等等,现在别……」
「会很舒服吗?你很舒服的样子呢。」
往上揉着他的胸部,他就磨蹭起了双腿,快感似乎很强烈,让他露出了心醉神迷的表情。
让完全败于快感之下的乂听话,花不了多少时间。虽然没有女人的意识,但因为有女人的器官,所以能享受到女人的快感。
任由我进入后,背对着我的乂不断呜呜着,在我的阴茎刺激到某个点后,马上又高潮了,他闭着眼睛,耸着肩膀剧烈喘息,下面又湿润又炽热,还剧烈收缩着,刺激强到连我也一瞬间都差点不行的程度。
我用手握住乂的阴茎,不断揉弄。在把他插高潮的时候再套弄他,似乎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快感。
「唔……寸……等……呜……啊……」
乂高潮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从脑门到页颅顶,震荡着我的后脑勺。
没办法忍耐,结果直接插在里面做了好几次。在拔出来的时候。
「流血了。」
「不会吧?」
乂一边喘息着,一边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我吻住了他,同时不断地揉搓他的胸部和阴茎,似乎刺激太强了,乂唔了一声,就又不知道第几次高潮了。
看着被我压在身下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乂,深陷其中,却又忍不住后悔。
这是报复吗?还是欲望?是爱吗?只有忍不住想要的事实是肯定的。
这一天我做了很卑劣的事,明明知道京对乂的感情,却还是趁乂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夺走了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