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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黑影一閃而逝，莫甘娜很確定，那是個人！

而且絕對是用了飛行道具，還是相當高級的道具。

在遊戲中，人在天上飛是很常見的事。有飛行魔法和一大堆飛行相關的道具，項鍊、靴子、披風，御劍飛行也不是不行。

只是飛行魔法搖搖晃晃，飛行道具也慢的跟烏龜一樣。要又快又穩，就必須用稀有素材打造的高階道具。

不過高階飛行道具是奢侈品，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多資源可以浪費，對平民玩家來說，養一隻獅鷲更划算。

「這個世界居然有高階飛行道具......」

莫甘娜從儲物戒指裡拿出自己的飛行道具：掃帚。

遊戲裡也有許多飛行掃帚，但都是拿來cosplay的，騎起來不但屁股疼，還非常考驗平衡。

但莫甘娜的掃帚是「女巫協會」飛行俱樂部的專賣品，它加了鞍、握把和腳踏，穩定性極佳，最高能達到亞音速，勉強能追獅鷲。

「薇兒卡，用這個。」

她把掃帚給薇兒卡，又拿出一把一樣的。兩人像導彈一樣升空，追逐著黑影。

她們使用卷軸發動隱身魔法，一路跟隨，著陸後躲在一旁偷聽，直到沒什麼能打聽的了，才現出原形。

莫甘娜本來想等吸血鬼走了之後，自己假扮成吸血鬼，找豬頭人套話，但那些豬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改了主意。

「真不來我們營地嗎？歡迎吸血鬼，我可是從小就立志當帶路黨，你看我的頭髮跟眼睛，多適合當吸血鬼。有什麼計畫可以跟我說哦，我可是天生的人奸啊！」

莫甘娜用誇張的語氣說著台詞，就像個話劇演員，但她的表情卻極其冷靜，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

吸血鬼在原地僵直了一秒，好像因為莫甘娜的突然出現，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然而他並沒有被莫甘娜的鬼話迷惑，反應過來後，連戰鬥的想法都沒有，拔腿就跑。

「嗯？被我發現了卻不滅口，而是選擇逃跑嗎？」

大概是認為莫甘娜敢大搖大擺的登場，肯定有必勝的準備，所以當機立斷的跑路。

可惜，他跑不掉的。

「＜世界凍結＞！」

莫甘娜打了個響指，正準備起飛的吸血鬼瞬間停住不動。

他就這樣維持著雙腳離地的姿勢，飄在半空中。

不只是那個吸血鬼，附近一定範圍內的所有一切都停止了。

原本微微吹拂的風停止了，輕輕擺動的草地靜止了，舉著火把的豬頭人停止了，就連火焰也靜止不動，就好像貼圖一樣。

周圍開始變得悶熱，因為空氣不會對流，身體散發的熱量無法傳導出去。

＜世界凍結＞這個魔法雖然有「凍結」之名，但卻是時間系的禁錮魔法。它的具體效果是生成一個結界，結界內除了指定的友方單位外，其餘一切的都會靜止。

就連火焰、光和空氣都停留在了它們被「凍結」的那一刻。

當然它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一切都靜止了，那火焰怎麼能持續發光呢？

如果嚴格按照魔法的描述效果來，莫甘娜應該無法呼吸，並且因為光的傳播都停止了，會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才對。

莫甘娜好奇的在結界內來回走動，審視著自己所創造的奇蹟，試圖從物理原理上去理解這一切，不過她很快就放棄了。

這個魔法非常複雜，裡面肯定包了一大堆判斷式。

在遊戲中，越複雜的魔法越難學，而＜世界凍結＞以臃腫聞名，學起來非常麻煩。

這個魔法在遊戲早期非常火爆，就連懶惰的莫甘娜也忍不住去學了，但一想起學習時的辛酸，她就忍不住想罵娘。

因為等她學會這個魔法的時候，＜世界凍結＞已經退流行了。

作為遊戲早期的魔法，那時玩家的技能體系還很不成熟，時間係魔法在那時還很少見，更不用說是＜世界凍結＞是效果最好的禁錮魔法，因此在爆火後，幾乎所有人都去學了。

那段時間，PVP幾乎變成了拔槍對決，就看誰先施法凍住對方。

然後很快的，以大型公會為首的玩家組織研究出了時間對策，製作了各種各樣的道具。等莫甘娜學會這個魔法的時候，幾乎人人都能免疫＜世界凍結＞了，就連NPC都知道要做時間對策。

到了莫甘娜穿越前，已經沒有人會在PVP中用這招了。但玩家們依然得騰出一根手指，裝備免疫時間控制的戒指，因為沒有人能承受被凍住的後果。

每個人都付出了代價，但沒有人獲得好處，這就是內卷。

「好吧，至少對雜魚還是挺管用。」

莫甘娜聳聳肩。

「薇兒卡，妳去把附近的豬頭人全殺了，如果發現被俘虜的人類，就先弄昏了放一邊，晚點再帶走。我來處理這個吸血鬼。」

「遵命。」

被指定為友軍的薇兒卡不受＜世界凍結＞影響。她拔出劍來，像割草機一樣平推過去，收割著一個個豬頭人。結界內殺完就去殺結界外的，不留一個活口。

這裡發生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必須妥善滅口。

薇兒卡做事可以放心，不需要擔心豬頭人逃出去。

莫甘娜一把抓住被凍住的吸血鬼：「好了，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夜晚很長，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熟悉彼此，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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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是一種專業技術。

必須讓對方盡可能的活的長，又不能讓對方徹底崩潰。必須要找對方法，一點一點把對方的堅硬外殼給撬開。

不過莫甘娜又不是拷問官，她完全沒打算拷問對方。

吸血鬼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還被下了麻痺毒，渾身無力，嘴角流涎，連話都說不出來。

「嗚喔嗷嗷嗷嗷嗷——」

「嘿～吸血鬼的指甲拔下來也這麼鋒利啊。啊，再生了！長的真快，這可是以前不知道的新鮮事！」

吸血鬼的指甲是只有奇幻世界才存在的好東西。

吸血鬼們可以通過意志來控制指甲的鋒利度以及長度，比魔法武器還好使，因此吸血鬼的指甲也被玩家們稱作「肉體武裝」。

「真好奇，這是什麼材質，有什麼微觀結構呢？」

就算是魔法物品，也必須遵守基本物理原則的——魔法也可以看作是一種物理法則，是這個世界特有的物理法則。

莫甘娜將吸血鬼的指甲小心的收起來，打算等以後有空了，手搓個顯微鏡研究一下。

接著，莫甘娜拿出一個針筒，裡面是新鮮的人類血液。

「嘎啊啊啊啊——」

「別亂動！做點排異實驗而已而已......哇，居然不會排異！薇兒卡，幫我拿個新鮮的豬頭人過來。」

吸血鬼恢復快，排異反應也該肉眼可見才對，但注入人血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對所有人血都不會排異，還是剛好難道是同血型呢？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要怎麼驗血型呢？創造NPC時，好像也沒有設定血型。

「嗚嗚嗚嗚嗚——」

「嗯，豬頭人的血液會排異啊。亞人不行？還是說排異僅限豬頭人？」

莫甘娜看著手上的針筒。這個針筒裝過人血，也裝過豬頭人的血，對於21世紀的人來說，一次性針頭的概念早已深入骨髓，一個針頭反覆用，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吸血鬼會得血液傳播的疾病嗎？比如愛滋？

「話說，吸血鬼再生能力這麼強，那可以再生器官嗎？」

莫甘娜拿起一把小刀，切開吸血鬼的腹部，將他的腎臟挖了出來。

因為手法很業餘，被她弄的到處都是血。

「嗚哦哦哦哦——」

「哇，真的重新長出來了。」

吸血鬼的再生能力非常強，就算不用魔法也能自癒。

不過自癒能力跟吸血鬼的強大程度也有關係，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吸血鬼能自癒斷肢，如果身體不斷受損，自癒能力又能堅持多久呢？

然後，如果對人血不排異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移植到人的身上。

不過器官移植技術在這個世界完全沒有用，因為缺損的器官可以使用高級治癒魔法直接長出來。

「啊啊啊啊——」

「安靜點！就拔你一顆牙！啊，斷了......空心的牙就是脆。」

斷掉的牙沒有立即再生出來，這點挺有意思的，莫甘娜將這件事寫進心中的記事本。

既然牙沒有立刻長出來，如果兩顆血牙都拔掉，吸血鬼是否就會失去進食能力呢？

不過莫甘娜聽說長壽種都會換牙的，吸血鬼應該也是，等個幾年，牙或許會重新長出來，這點時間吸血鬼應該撐得住，就是不知道「幾年」是多久。

她倒是知道精靈每五十年就會換一次牙，遊戲的wiki上是這麼寫的。

「嗚嗚嗚嗚......」

「嗯，吸血鬼確實怕陽光......果然紫外線才是關鍵吧。看起來像皮膚癌變，癌變的速度簡直跟再生一樣快。」

受到太陽光魔法照射的吸血鬼，皮膚迅速長出鱗狀的斑塊，並且流出濃液。

＜太陽光＞是對吸血鬼的法寶，但高階的吸血鬼都有陽光抗性，就算沒有也會做足對策。

不過在玩家整理的「對血鬼指南」中，遇到吸血鬼時，建議的起手式依然是＜太陽光＞糊臉，因為吸血鬼的夜視能力很強，在晚上遭遇時，＜太陽光＞糊臉有很高概率可以讓對方短暫失明。

「好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好呢？還是直接進恢復力測驗呢？」

遊戲時代可做不了這種事。因此必須把握機會，把實驗都做一遍才行，這樣才能對吸血鬼有具體的了解，人類就是這樣進步的。

幸運的是，莫甘娜不需要考慮倫理問題，因為吸血鬼不算是人。

「喔，嗚嗚，嗚嗚嗚——」

「你想要說什麼嗎？」

莫甘娜扯掉吸血鬼嘴裡染血的布團，然後在他口中滴了兩滴麻痺毒的解藥。

不多不少，能讓他正常說話就行。

「嘎啊......殺、殺了我！妳快殺了我啊！」

終於能正常說話的吸血鬼，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那不行，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那妳倒是問啊！我什麼都會說的，求妳快問我啊！」

「好吧，那你說吧。」

莫甘娜拿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吸血鬼面前，做出傾聽的姿態。

「說、說什麼？」

「當然是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啊，我又不知道你知道什麼，怎麼問問題！？」

「？？？」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只要我不滿意，就捅你一刀，正好可以測試一下你的自癒極限。」

莫甘娜掏出一把銀合金製作的匕首。

「妳是魔鬼嗎！？」

「無聊的廢話……既然你說我是魔鬼，那虐待你就是我的本份。看好了，我要捅你了哦～」

莫甘娜一臉平靜的舉起刀。

「等等等等等，住手！快住手，妳、妳不是魔鬼！」

吸血鬼急得大叫。

「那我是什麼？」

「這......妳、妳是天使！」

「沒錯，我是天使。」

莫甘娜認真的點點頭。

「......」

「天使都是自帶聖光的，你說對吧？」

「啊？嗯，對——」

「＜太陽光＞。」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

「啊，你畏懼我的聖光？看來你是邪惡的存在，我要代表女神懲罰你！」

噗哧。

莫甘娜捅了他一刀。

「啊啊啊啊啊——！」

吸血鬼發出慘叫，被綁著的身體因為疼痛而瘋狂扭動著。

「怎麼樣，好玩嗎？開心嗎？」

她送給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就跟天使一樣。

「好玩個屁——！」

「不好玩那你還多嘴什麼，浪費我時間！」

莫甘娜臉色驟變，狠狠踹了他一腳。

「叫你把知道的說出來，你不說，還廢話一堆！」

「瘋子啊......」

莫甘娜又重新露出微笑：「既然你說我是瘋子，那虐待你就是我的本份。看好了，我又要捅你了哦～」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叫薩馬耶・索恩，今年125歲，長老派我來聯絡豬頭人的王，提醒他們騎士要——」

噗哧。

莫甘娜捅了他一刀。

「啊啊啊啊啊——為、為什麼捅我！？」

「連錯在哪都不知道嗎？自己想。」

「這、這......長老！長老名叫維洛里安，姓氏我也不知道——」

噗哧。

莫甘娜又捅了他一刀。

「呃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沒說謊啊？」

「蠢貨，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呢。怎麼就開始往下講了？」

「啊？啊，我、我叫薩馬耶・索恩，今年125歲，來自努埃瓦市。長老派我來——」

噗哧。

莫甘娜又捅了他一刀。

「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你爸媽呢，兄弟姐妹呢，婚配戀人呢，住址呢？是天生的還是被誰變成吸血鬼的？怎麼來到這裡，怎麼加入吸血鬼組織的？職位是什麼？基本訊息一開始就該交代清楚，怎麼還要我問你？」

「去妳媽的鬼才知——」

噗哧。

「我操你媽啊啊啊這婊子！老子幹死妳——」

噗哧。

這一刀捅的是下體。

「嗚嗷嗷嗷嗷——」

不得不說，吸血鬼的肉體就是強悍。

如果他們沒有懼怕陽光、繁殖困難之類的弱點，說不定已經統治世界了，人類都變成他們圈養的畜牲。

嗯？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對了，如果把豬頭人變成吸血鬼會怎樣呢？記得亞人應該是可以眷屬化的，

「薇兒卡，薇兒卡！」

「是。」

「還有活豬嗎？給我一隻豬頭人！」

「這……遵從您的囑咐，這附近的豬頭人都殺光了。如果您需要，我去遠一點的地方抓……」

「啊，殺完了啊，那就算了。」

「非常抱歉。」

「不，妳不需要道歉。喂，薩馬耶是吧？這就完了嗎，你才只說了個開頭耶，不繼續嗎？」

「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噗哧。

「我，我說……」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

時光飛逝，當早晨的第一道光灑落大地，這位可憐的吸血鬼，終於、終於被莫甘娜捅死了。

不過，莫甘娜也從他這裡獲得了所有想知道的情報。

這個吸血鬼叫薩馬耶・索恩，來自大陸南方的格雷維亞帝國，原本是一個農夫的兒子，一百年前被賣給一個皮革匠做學徒，而那個皮革匠是吸血鬼，他就是這樣被變成吸血鬼的。

七十年前，格雷維亞帝國的吸血鬼組織分裂成兩派，和平派主張與人類和諧共處，盡可能不吸血，隱藏身分假扮人類。極端派則主張把一部分人類變成吸血鬼，剩下的眷養起來。

薩馬耶所屬的勢力是極端派，他們在權力鬥爭中輸了，於是被趕出帝國，只能北上來到威瑟王國安家。由於後來瓦丹尼進攻威瑟，並搶了威瑟的一部分土地，所以組織勢力也延伸到了瓦丹尼。

薩馬耶被組織安排在凱斯頓領活動，長期負責情報的蒐集與傳遞，他的飛行道具也是組織給的。由於他是組織的低階人員，因此並不清楚組織內部的運作，也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只知道他們正與「某些人」合作，並且準備在近期引發某種混亂......

「都是廢話。」

莫甘娜摩娑著下巴。

吸血鬼向來都跟「人奸」合作，引發各種混亂，哪次不是這樣？

唯一有價值的情報是吸血鬼與豬頭人勾結，長期在邊境引發混亂，並且每次豬頭人擄走的人，都有一部分被吸血鬼帶走。

「為什麼？」

吸血鬼可比豬頭人強多了，為什麼不自己抓人？怕暴露嗎？

也不是不可能，吸血鬼是人類公敵，一旦暴露，第一個出手的肯定是教會。

教會的影響力非常大，與教會為敵就是與全世界為敵，吸血鬼一直以來都小心謹慎，這沒啥好奇怪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吸血鬼與豬頭人勾結，長期在邊境引發混亂。

「對，沒錯......在邊境引發混亂。」

短期的混亂可能是為了轉移國家注意力，但長期的話，那就是別的意圖了。讓邊境守軍疲痺，削弱國家力量......

「誰會受益？」

削弱威瑟王國的力量，那受益的肯定是瓦丹尼王國......乍看之下是這樣。

然而，真正擾亂威瑟王國邊境的是豬頭人......豬頭人很早就在行動了，他們一開始就被瓦丹尼當槍使，用來對付威瑟。

吸血鬼是後來才加入的，唯一的作用是把邊境騎士的情報傳遞給亞人，讓亞人變得神出鬼沒......吸血鬼只要冒頭就會被群起攻之，冒失的傢伙都死光了，那些壽命漫長的吸血鬼精明的很，很少親自動手。

不過，真的是瓦丹尼在驅使吸血鬼嗎？那些傢伙不會信空洞的許諾，他們更像是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行動。所以，這麼做對吸血鬼有什麼好處？

莫甘娜總覺得漏看了什麼......拼圖缺失的太多，根本猜不到真相。

這也正常，大蚊藏的深、有耐心，如果這是個橫跨十幾年的局，光憑一點跡象根本猜不出他們想幹什麼。

「......算了，想這麼多幹嘛？等他們冒頭，武力輾過去就行，我還能輸？」

不管多精妙的局，打不贏就沒屁用。

吸血鬼中最強大的存在就是真祖，繼承了原初之血。遊戲中就有這麼一位真祖，那傢伙號稱「血神」，在遊戲中引發了一大堆麻煩事件，結果真正登場的時候，十秒不到就被圍毆致死，連遺骸都被玩家拆成零件瓜分了。

我會打不過那種傢伙？莫甘娜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

「回去囉，薇兒卡。哦對了，吸血鬼的屍體得帶走。」

至少讓騎士們知道一下，自家該除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