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181

「请、请进。」开门的水桥吃螺丝了。


「好的。」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动作僵硬地走进她的家。


和时不时来玩的孩子们不同,我十年来没进过这栋距离我家一步之遥的房子,环顾四周,屋内的陈设让我倍感陌生。


和墙上挂着日历、衣帽、牛角和各种可爱贴纸的我家不同,水桥家四壁空空如也,茶几桌子上也没有杂物。


一个人住的房子就这么空么?可我印象里的水桥,应该挺喜欢各种华而不实的小摆件的。


当然,这个印象的来源是十五年前刚来这座农场时帮她搬东西的经历,那时她还是个JK。


「安部先生,请坐。」水桥端来一杯水。


「哦,不用客气。」我坐在沙发上,「别搞这么正式嘛。」


水桥不好意思地笑,陪坐在对面沙发上。


我举杯喝了两口,室内陷入沉默。水桥的双手在膝间不安地交缠着,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


十年了,她的心态不知发生了多少变化。要知道在新元前的社会,十年足够忘记一个人了。


「可能对你来说太突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没有不愿意!」水桥触电般抬头,但很快红着脸移开视线,「不如说……是惊喜。」


「我很怕你生气。」看气氛不错,我把顾虑说出了口。


「生气?」水桥一脸莫名其妙,总算和我对上视线。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站在水桥的立场,就算恨我也不奇怪,可她的神色好像真的毫无怨念。


当年我打着治疗的旗号把她吃干抹净,事发后将她抛弃,十年来极尽冷漠,现在缺少子嗣,又找她当生育工具。


虽说我也是为了保她一命,但终究是把伤害弥生排除在了选项之外——那就是在她和弥生之间选择了弥生。


抱歉的话语在累积十年的沉重往事前显得过于苍白。


「你真的想要孩子吗?」为了避免误会,我立刻补充,「就算不生孩子,我们也可以在一起,毕竟有套嘛。」


其实,那些封存十多年的保险套是否有效很难说了。不过弄到外面应该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弥生问起就说水桥大概是不育。


「想要。」水桥探出身子,「安部先生……不想要我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你愿意生我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可我得提醒你,那不是一般地疼,也很危险——我们现在条件太差了。」


「我知道,弥生小姐前几次生孩子我都在嘛。」


「那你是想好了?」


「嗯嗯!」水桥的眼睛在发光。


我对她招招手,她习惯性地左右张望——当然,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然后坐到了我身旁。


时隔十年,我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唤醒了我的记忆。


「安部先生……」水桥满足地叹息。


「叫我名字就好。」


「公一朗……先生。」


「不,你以前对我都是直呼其名的。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对我任性一点吧。」


她的话音颤起来:「那……公一朗可以叫我名字吗?」


「亚子。」


「啊……」亚子的双臂紧紧勾住我的后背,「太好了……」


我伸手捧起她的脸吻去。虽然许久没有接触,但我们的唇齿却像老朋友一样熟络,很快纠缠在一起。


直到她喘不过气,我才松开:「从今天开始,我会满足你的。」


「满……满足。」亚子光是听到这个词就兴奋。


「你的卧室在哪里。」我也不想再搞繁文缛节。


亚子拉着我的手,急不可耐地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里陈设同样简单,梳妆台上没有化妆品——15年了,没用完的化妆品估计也变质了。


弥生就不同了,她用我拿玉米酿的酒从几种植物中萃取出了护肤液和香水。


书柜上也只有书籍和插着书签的笔记本,而在我的卧室书柜上,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很多花朵标本之类的手工品和弥生为家人画的肖像。


「怎么了?」亚子小心翼翼地拉拉我的衣袖。


我抚摸着她的脸:「对不起。」


亚子怔怔地看着我。


我吻了吻她:「今后,不会再让你孤独了。」


亚子脸色大变,她强笑着:「没有啦,孩子们经常过来……」


可泪水还是从她的眼眶中大颗大颗滴落。


到底从哪一步开始做错了,是当年不该和她过多接触?应该早早逃离她和池本?还是干脆……


不能思考下去了,与其沉浸在痛悔和纠结的螺旋中,不如和她交融在一起,忘记一切。


我们在粗重的呼吸中彼此抚摸,彼此啃吻,在床上滚作一团。


「我、是不是老了?」被我剥光衣物、用视线舔舐全身时,亚子极其不安。


「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啊~」湿滑的亚子很顺畅地被我深入,「虽然不如弥生小姐……但我会尽力的……」


我压在她身上,像狗一样贪婪地抽送着:「亚子,亚子,亚子……」


或许是久未经人事,亚子敏感得不像话,一次又一次地喷泉。她害羞地用手遮脸,但被我呵斥「拿开手」时,反而一脸舒畅。


我其实知道她的喜好,和弥生不同,她喜欢被命令、被支配。虽然我心里怜惜她,但仍会扼住她的喉咙,或是强迫她吞下我的口水。


我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走向窗边。因为自己腿脚不利索,第一次还没成功拉起来,亚子赶忙配合地起身。


我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转过身去。


「爸爸……」亚子楚楚可怜地回头看我。


她兴奋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早就知道。不过,那时我只当这是种情趣;现在的我,五个女儿的父亲,却感到了一丝违和。


你不该叫「父亲」吗?


恍惚间,面前白嫩修长的肉体变得瘦小了许多,幻化成了另一个形象。


我「啪」地重重拍在自己额头上,把奇怪的想法驱赶出去。


「没事吧?」亚子吓了一跳,似乎以为我身体不适,赶忙抱住我。


「咳……爸爸让你转过来了吗?」我抓住她的腰转了半圈,「亚子,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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