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世界观徐徐展开了。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还有约稿佬的耐心。
即将到来的,会是你们一开始设想不到的黑暗。
另外,写这几章的时候,我满心希望致敬淫堕的女武神中的某个大章高潮。那里我记了很多年。
在下一章,或许看过的人就能猜出是哪一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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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在去学校的电车上,黑月打算跟山樱秋摊牌。
之后,让她见证自己的战斗,让她亲眼见证自己改变悲剧的未来即可。
除此之外,就不需要再说什么其他的话了。
但是……
——「秋。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你想没想过,去什么地方?」
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开口了。
虽然像是随口聊天,但话语之后却是乱麻一般的心绪。
唉……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多愁善感呢?
黑月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的那样淡定。
在电车上,心中反复闪过过去无数的岁月就像走马灯,无数周目重叠,过去已经如同梦境一样朦胧不可信了。
难道说,她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就连自己也会犹豫不决,变得胆怯吗?……
(明明经历了这样多的轮回,我应该已经心如铁石才对。明明面临着迄今为止自己押注最为沉重的一场战斗。从山樱同学的身上得到什么安慰,又有什么意义?她现在是我应该全力保护的对象才对,不是撒娇的对象……我现在只需要彻底地,屠杀了所有碍事的恶魔。随后,想要怎样地向秋君……向山樱同学撒娇,都无所谓。)
可是……山樱同学依然接话了。她不仅没有拒绝自己的撒娇,还十分关切地问了黑月,关于她前面「周目」和「未来视」的事情。
——「……也是,你说的没错。
按照『原本的正常情况』,接下来会战斗、战斗、再战斗。
那样的话,真是要过劳死呢。」
黑月这样说道。她也不打算骗山樱。
按照之前周目的经验,今天即将开始的由白川老师带领的集体出击,将会演变成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
魔法少女们首先会发现自己的出击扑了空,然后会被设计引导向更强大的敌人。
再然后,众人会被击溃,每一个参战的魔法少女内心都会在那样恐怖的强敌面前被植入深深的阴影。
众人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克服这一次惨败带来的PTSD吧……
为了支援伙伴们重振旗鼓,学生会的四人会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变强。
但与此同时,她们也会不断看着下级的魔法少女、身边的伙伴们牺牲。过劳死般的战斗只是最轻松的事情,最绝望的莫过于当努力到最后,这一切最后还是会迎来破灭的结局。
所以,黑月真奈美,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已经花费了数个周目,以及数年的全新人生,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积累着作为魔法少女的实力和资本。
甚至于成为了连那个白川百合,上一个时代最强的魔法少女亲自认可的「游击天使」!
这可不是仅仅因为好强而已。
黑月真奈美知道,不论这轮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才是真的。
她要从根源开始,解决悲剧的源头——那些恶魔之后真正的主谋。
(只有我可以拯救世界。)
(秋君,大概也已经察觉我在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马上,我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任何事了。呼呼,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呐……秋君,今天,让我们一起离家出走吧。」
「黑月同学,你……说什么?」
「我是说,让我们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x x x
变身为黑色哥特装的魔法少女和湛蓝色战斗连衣裙的魔法少女,无视了魔法少女协会的命令。
她们反方向远离学校,现正高速向西方向极速破空飞行。
虽然速度超过音速,但没有魔力探查技能的任何人都无法察觉空中的这两道流星。
在破开空气的魔法护壁后面,黑月那被清晨阳光照亮的凛然的神色,让山樱明白了面前的少女是十分认真的。
可是山樱不明白背后的原因。她依然对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
(为什么会被突然拽起小手从电车里出来,为什么要被带着一起从卫生间偷偷变身成为魔法少女升上天空啊?)
山樱完全是一头雾水。
的确,刚才通过简单的几句话,真奈美告诉了山樱她想要独自对恶魔施展奇袭。
但是,这依然解答不了大部分问题。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今天,大家都本来打算一起进行作战行动的今天?
——为什么要一个人?不叫上大家呢?白川老师应该很可靠,而风间同学,甚至自己的妹妹都很可靠吧?
——黑月同学究竟看到了怎样的未来,以至于不得不做这样的事?
——最后,为什么唯独带上我?
是因为她的「未来视」吗?因为她知道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真相?……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在所有人之中,我唯独不能放你走。秋君,你必须在我身边。」
「会被这样说倒是挺开心的……但是,即使跟着你,我恐怕也帮不上你的忙,反而会是拖累吧?……」
「如果说,我是为了你好呢?」
「这个……假如我没有跟着你……会发生什么?」
「具体,其实我也不知道呢……因为首先,秋君已经不是我的「多周目」记忆中的秋君了。你现在是魔法少女,也就意味着你会上前线,你会遭遇必然的失败。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还会放任你离开我身边吗?」
「你是说,今天一起出击的白川老师,还有风间同学她们会有危险?但是这样的话——」
「……可以这么说,她们会撞南墙,无功而返,也可能会被狠狠打败。但至少,她们都不会遭遇致命的危险,从我的未来视来看是这样的。可是,假如是你的话,一切就没有保证了。」
「……原来如此。我是那个不可知的变量吗……」
山樱安静地品味了一下这个答案背后的含义。
然后,忽然问道。
「黑月同学……假如我们魔法少女在战斗中被恶魔打败,会被……怎么样?」
「……」
黑月没有回答。
并非是不想说,其实大站在前,她本已经打算和山樱知无不言。然而,她也不能说自己完全记得。
被打败的魔法少女……结果一定不会很好,但问题是,就连黑月的过去周目记忆也很模糊。
对于过去的伙伴,遭到了怎样的折磨?……在高三年级最后的战斗,由恶魔取得胜利,由恶魔统治的世界是何种模样?
记不清楚了。
理由不明。
黑月只能猜测,或许是过去的自己刻意封闭了这段记忆,为了不要影响到后来的自己。
但是,黑月心底有一种本能告诉她。
——这份记忆,或许永远都不要触及为好。
所以。黑月换了个话题。
「…其实,我要带上你也不光是出于要保护你的原因……如今的我,本来已经不需要借助任何的人的力量了,但是,或许秋君你是个例外。」
「诶……我吗?可是,我才刚刚完成最基础的训练,甚至也还没有系统的作战模式,我要怎么才能帮上真奈美你——」
「嘻嘻,知道吗,你握着我的手,可是无比的温暖。」
「……诶。啊……」
「我可从来没有从哪个魔法少女的身上获得如此大的能量支援呢……」
从后方拉着黑月的手,感觉身边魔力保护膜之外的空气呼啸更加狂暴了。
山樱这才意识到,通过牵着黑月的手,她似乎正在和黑月产生微妙的魔力联系。
这份联系,好像让黑月变得更加强大了。甚至于此时此刻,黑月朝前方突进的速度越来越高,不知道用马赫数算该有多少,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时光隧道一样飞速向后急退。
「知道吗。刚才我就想说了。虽然在学校最开始的意外,你对恶魔展示了攻击力,但其实山樱同学你最拿手的可能反而是辅助的能力哦,比如、加强和治愈……」
「诶,是这样吗?」
「你看,刚才因为你的间接接触,我的飞行速度不知不觉竟然破了记录,而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高扬呢~~🎵」
「——哦呀。功率输出太高也很麻烦,你看这差点就飞过站了~🎵」
黑月心情愉快地轻轻哼着歌放慢速度。
然后两人发现,自己已经处于最熟悉不过的街区。
皇京最大的交通枢纽之一——新宿站西口前的巨大多岔路口。
繁杂的轨道交通和重叠的公路桥,无数行色匆匆的行人和一望无际办公楼。还有什么比这里更能代表皇京曾经骄傲的20世纪后半叶呢。
或许正是个骄傲时代的余晖,以及所代表的魔法少女文化孕育了如今魔法少女力量的外壳。但说那些就有些扯远了。
关键是,为什么黑月同学选择了这里??山樱十分诧异地望向身边的黑月真奈美。
但对方却已经是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不要慌张,不要躲避。秋君。我们现在,就直入地狱——」
然后,拉着山樱的黑月直直捅破地面上的一个井盖,然后向下直落、直落……
山樱以为会重重落入下水道的某处。但是她错了。
她们二人没有遭遇任何的阻力,就像是,直接掉进了地心一样。
下落、下落,没完没了。
就好像新宿的地下并不是钢筋水泥。并不是土壤和地壳。
而是……
一片虚空。
一片恶魔所在的地狱。
山樱被这想法搞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幸好,她终于感觉到了重力在恢复,她们在减速。
随后,自己的眼前出现了难以置信的光景。那是一片幽蓝的地下大空洞,她们两人首先停在了一个地下的小洞窟之中,向前望去,可以看到一条通路,通往一个又一个远处的大小不一的空洞。
新宿地下不知多少百千米深的地方,竟然仿佛蜂巢、或者是巨大的泡沫一般,堆叠着无数个泡泡状的独立空间。
而在每个空间里,究竟存在着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有这样诡异的空洞呢?
山樱的脑中浮现这个疑问的同时,理科看到了无数白色的。如同虫茧般的。形状不一的物体……
那是什么?异形电影里面的卵吗?
似乎有点不同。因为那每个卵里面,似乎都存在着什么超越想象的诅咒之物。而塑造着这卵的,从各处纤细的血管涌来的东西,似乎是……
和人有关的什么东西。
恶心。
恶寒。
山樱立刻想要跑开,或者立刻将周围的一切都用魔力冲刷干净。
简直就是发自生物本能潜意识的恶心。一种来自于对完全异类的排斥感。
「那究竟是什么啊……」
山樱喃喃自语,他心底猛然涌起极为不祥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怕虫茧模样的这些东西。虽然这超出恐怖电影的现场画面已经足够恐怖就是了,但这并不是关键。
光是和那些虫茧远远地处于同一个空间,山樱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属于魔法少女的存在感正在被疯狂地挤压、排斥。
她忽然意识到,如果面前这巨大的泡状空洞,蔓延到远方看不到头的范围内全部是这样的恶魔之物,那么其总量,简直可以说是大到可怕!。
……
啪踏……
虽然有些畏惧,山樱还是迅速安静跟随黑月向前不断前行,穿过一个个泡泡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巨大的空洞之中。
到处泛着幽兰的光。
忍不住抬头,才意识到「天顶」根本不是顶,而是一片诡异的,宛若生物体内内壁一样的东西。在。幽蓝的流光在苍白的皮肤一样的内壁之下翻涌,好像里面还有一片倒悬的海。
不敢再看,只能低头。低头又看到她们的脚下,那里也不是土,而是到处都像被被千百次高热抛光过的黑玻璃,每走一步,就嘁嘁嚓嚓地响。
「这里,大约是古代的「前魔法少女」们和恶魔战斗的痕迹。从那高温烧灼之后的整齐痕迹,就能看出来吧?」
黑月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开口了。
而山樱凝视着那些仿佛烧灼出的地面和玻璃石头。忽然想到了动画里看到的,释放「光炮」的魔法少女的模样。
「……可是,古代也有魔法少女吗?」
「嘻嘻,当然不是。魔女、巫女、阴阳师……虽然魔法少女不存在,但那些过去传说中的奇人异士,总是存在的吧?
没错,在千禧年前后才兴盛的魔法少女文化的两千年前,恶魔就已经大规模侵入人间,自那时候起就总会有人站出来与它们战斗。
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她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一些从神明那里获取【种子】,对抗恶魔的少女。」
「种子,那就是白川老师之前在科普课上和我讲的——」
「是的。」
「神明赐予每一位少女【种子】。
对大多数魔法少女来说,那是被称为【守护之种】的东西。
就像很多动漫作品里所说的那样,那是希望守护他人的祈愿。
我们都拥有守护之种,因为不同的原因觉醒了守护之种而成为魔法少女。
成为了冠以花朵、鸟儿和天使之名的神之使者。
而绽放得最灿烂的少女,方可得到神的认可,被评为荣耀的座天使,甚至是……炽天使。」
山樱忽然想到了十字教中的「炽天使」,东正教也有叫做「炽爱之天使」。的确,那叫法倒是很符合魔法少女的形象。
她也知道,在十足教的文化中,一向有流传米迦勒、伽百列、拉菲尔等等的知名形象。
若是以前,作为普通人的苍山秋或许会觉得这些虚构的说法怎样都无所谓。
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魔法和奇幻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魔法少女的确有着媲美天使的力量。
那么,那些传说中天使,和魔法少女的神明与称号究竟有着何种关系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魔法少女的神,和十字教的『主『其实是一回事?……那么过去的天使,或许也只是类似魔法少女一样的神之使者……)
(啊哈哈……这也太扯了。总不能黑月同学其实是类似于大天使伽百列一类伟大的存在吧)
虽然立刻止住了这样的胡思乱想,但山樱也立刻意识到,黑月刚才所说的荣耀的炽天使级魔法少女,或许正是她自己。
仅初中第三年就已经被评为炽天使级别,如今甚至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六翼炽天使级别的黑月。
这样的黑月,的确有资格自信地对山樱说——让我带着你来一起拯救世界吧。
她那骄傲的身姿,仿佛真的正在从背后生出天使的光翼一样耀眼。
心底稍微轻松了一点的山樱,稍稍稳住了心绪跟紧了黑月的脚步。
「黑月同学……这样的妖魔的巢穴,你见过很多吗?」
「呼呼,要我说实话吗?吓到你我可不负责哦。」
「……」
「我不仅几乎没有怎么见过这样的巢穴,而且甚至可以说,我从小在魔法少女协会和恶魔战斗至今,还是头一次见识如此巨大、如此规模、如此堂而皇之处于人类生活聚居点中心位置的巢穴,简直可以说是,邪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能够猖狂到这种级别始终没有被魔法少女发现、铲除……呵呵,山樱同学,我们面前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巢穴了。你要知道,这里可是皇京,是首都闹市区,是新宿。这样一片人类的智慧和精气被日日夜夜吸取、压榨的巨大漏斗存在于新宿的底下,供给着的诡异之卵。」
「你能想象这要如何才能做到吗?」
「你能想象它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很显然,这里不光是邪恶的巢穴,而且埋葬着,任何试图挑战、铲除它的过去的那些『希望『与『正义『。」
「这里简直可以说,是一片『希望『与『正义『的埋骨地……」
黑月说完,只是轻轻拿嘴努了努,示意山樱观察周围的一切。
两人正走过的大片大片的白色的奇形怪状的茧囊。
那「茧」并非真正的茧。近看,它们由半透明的膜质与某种矿化的骨白支架构成,表面泛着光泽,好像将要凝固的蛋白。
但每个茧都有一条「脐插」,类似血管,又好像电线,不断向外、向高处的天顶延伸。
一条条黯淡幽兰的邪恶血管就这么一直汇聚到可怖的天顶,那蓝色的血池之中。
就在数百或者数千米上方的皇京。就是新宿。整个扶桑,整个皇京,人群最为密集的区域之一。
轨道、道路、河道、通信管线,都在仅仅千米之上的另一个层面上日夜不止的流动。
那是人类文明的层面,与这里已经隔了一个世界的界限。
如果下面是地狱,上方是人间,那此地岂非黄泉?
如果这蓝色的血液是恶魔之血,这些卵是这血供养的,那么它们又是以什么为养分成长到这个规模的?
黑月同学所说的『希望『和』正义『的埋骨地究竟是?……
忽然,山樱有了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
魔法少女象征着希望,黑月难道不会指的是……
在她们说话之间,经过最近的一枚茧随之颤了颤。
(不会,是活着的吧?……不……不是活着的。但,却也不像是完全的无机物,而是——)
山樱忽然感觉全身都被冻结了。
恐怖。
(不可能。不会是那样的。我明明还没有看到任何白骨或者尸体啊……这些,不可能和魔法少女,和人类有关——)
山樱忽然意识到,周围这样不祥的窸窸窣窣声响变得越来越多。
一切都在微不可闻地震动,合起来,是一宗从城市地表渗下来的、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合唱。
从某一刻起,空洞中气温急剧下降,显然这种变化说明这里某种不欢迎她们的存在,正在逐渐警觉。
或许,镇守此地的恶魔的魁首已经注意到了她们。
「不过,无论阴谋为何,已经无所谓了。」
黑月忽然定住脚步,淡然地笑了笑。
她优雅地从手中牵出蓝白色能量构成的短剑,就像击剑士一样傲然挑起剑尖,指向大空洞的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蚕茧构成的山丘之顶——
在那里,模模糊糊地似乎存在着一个人影。
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山樱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反胃,呕吐了出来。
那是极端的邪恶凝聚在很小的体积重导致观测者的「超负荷」。就好像是一般人每天被微量辐射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在核事故现场遭遇超量辐射的人,可能当场就会头晕恶心一样。
即使黑月不说,她也知道,那大概就是统领诸多下级恶魔的首脑级存在。
「恶魔公」。
在白川她们的作战计划中,本来就打算前往北区池袋街区周围寻找恶魔的大本营,从魔界涌出的某个「入口」,以及镇守其上的「恶魔公」。
那是需要所有人一起齐心协力击败的大敌
但现在,她却在与黑月两人独力面对!
然而,就在山樱震惊地有些发抖的时候,却发现,黑色幽雅的少女手中已经出现了湛蓝色的光辉大盛,之前奇妙的魔法剑,逐渐蜕变出她的真正形态。
如同琴弓一样修长,带着弧度,一边是弓毛,一边是弯曲的刃,如同胁差小巧而致命。
黑月真奈美轻轻抬起自己的武器,冲着远处的恶魔公傲然叫阵。
「我,魔法少女~弦音~尤菲尔(**Jophiel)**,将从现在起清扫此地。对于一切不洁之物,代行神罚!」
黑月真奈美。
魔法少女弦音尤菲尔。
用最美丽的声线发出最为挑衅的开战台词。
[图片:琴弓刃]
解说:蓝色的魔力流化作的宛若小提琴琴弓的剑
黑月常用魔力化作的小提琴来演奏,与此同时,本来修长、如同胁差长度的琴弓,也可恰好在一边绷紧一道魔力之刃,构成修长的魔力之刃。
这湛蓝的琴弓之刃,可以通过魔力微调形态,允许主人以单手剑,刺剑,或者是小太刀的用法随意战斗。同时,刃把处链接着魔力的丝弦,可以在主人施展操弦之术的时候任意挥舞,抛射。
可以算是远近皆可,攻防自如的主武器。
[uploadedimage:22308393]
x x x
远处高台上的魔影显然看到了这一切。
然后,那魔影瞬间消失了。
或许它被激怒了。
山樱没有看到对方的反应。但等着对方再次出现就太过于愚蠢了。就在此时,黑月动了,山樱也急忙紧随其后。
「真奈美!」
「山樱同学……」
黑月回头,山樱只觉得转瞬间耳边就传来温软的细语,带着些许的幽香。
「秋君,我现在对你说的话,你已经要答应我,就算满足我的任性也好,请你绝对,要听我的,拜托……」
「好的!……」
「稍后,请你始终只顾及自己的安危,在角落里用好你的防护和治愈魔法就行,我会确保对方的注意力不在你这边。至于我……无论我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不要试图来救我,不要着急。你要相信我可以搞定。绝对的相信我。好吗?绝对!……」
「……我……真奈美……好,我答应你——」
「绝对……约好了哦?——」
瞬间的恍惚之后,黑色哥特服的魔法少女身影已经闪到了十米之前。
也就在此时。整个大空洞内的空气,都无声地震颤起来!
山樱意识到,是恶魔在行动了。他们苏醒了!
他们要在这地下的墓场,将不速之客的两人围攻至死!
「*9…%S0)+—¥@ ◼️ ◼️ ◼️ ◼️ ◼️ ◼️」
迷之音符好似突然传入了山樱的脑中,随后,她立刻明白,这大约是那恶魔的言语。她还是第一次从恶魔的言语中听出无边无际的智能、傲慢,每个亵渎的音符,都好像能自动转化为日语和汉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鸟儿,是如何敢来此地的哟?」
恶魔希望她们听懂自己的语言。那本来污秽的音符,绝对不可能被人类理解的话语。
他希望用这些话语来玷污她们。
一边听着这样的声音,山樱的脑中就仿佛浮现了一具无比巨大却缠绕着邪恶气场的巨像,黑色的面具之后,如同人类的上位者一样高傲又慵懒,尖利刺耳的男性声线。
这大概就是那位恶魔公了。
(所以,那是在恶魔的群体中如同公爵一样的人物吗?我只是这样遥远地听到他的声音,就仿佛被侵入到心灵中了。不行不行,给我出去啊!)
山樱奋力摇头,将那心中浮现的恶魔的身影努力挥散了。
「哦?——」
只是这样一下子,仿佛对面已经察觉到了山樱这里做的事情,随后,一阵极恶的预兆从山樱的心底涌起。
「秋君、闪开!」
一道清斥在耳边响起,山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蓝色的能量托起,瞬间闪开了身边陡然浮现的劈斩之力。
地面出现一道骇人的豁口。随后,某种丝线状的东西一闪而过,却没看清楚是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
……恶魔公的攻击来得如此之快?
(若不是黑月拉了一下自己,或许已经被那攻击杀掉了!)
「……那是,用丝的力量制造出的空间劈斩?威力怎么会如此之大?」
伴随肾上腺素的爆发,全身冷汗涔涔,就连魔力变化而成的战斗服也无法压制。此时此刻的山樱重新意识到了真正高层次的战斗是何种模样。
但也或许是激素的作用,山樱全身的感知和魔力的输出也陡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于是,她终于通过恢复了运转的大脑和全速开动的感官能力,搞清楚了自己正处在怎样可怕的环境中。
已经没有借口了。没有任何伙伴的援助。自己的一举一动将决定生死。一步踏错就是灭亡。
在这样的一辈子也未经历过的高压环境之下,山樱秋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头一次可以跟得上黑月的动作了!
又是一道朝她斩过来的空气刃,那是和黑月战斗中随意砍来的丝线之劈斩,光是余威就有如此威力。
山樱急忙将魔力集中在腿上,向前跳跃而去,躲开这一击。
然后从后方,山樱捕捉到了远处眯着眼睛,神情冷峻的黑月真奈美。
此时此刻的黑月,宛若被最为沉静的愤怒战意所充斥,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弓弦。
即使只是在一旁看着,山樱就意识到了自己和她有着多么巨大的区别。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法少女,一团包裹着魔力的肉体而已。
但黑月。
她正在蜕变为一台战争机器。
在前方疾行,脚步却依然精准得像在数拍。
每一次落地时候的踮脚用力,都恰到好处地操控了魔力的反射,让身体在反冲下弹出最远的距离。
黑色的短裙翻飞之间。
就连那裙下紧身的黑色丝袜,肉感的大腿,绝对领域之下丝袜勒出的肉感,和幽深的禁忌……
一切一切,黑月都毫无顾忌,潇洒地展现在山樱的面前。
可是山樱甚至都来不及去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她开始意识到黑莲般的黑月真奈美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潇洒与优美。
她认真的侧颜和冷峻的脸部线条,配合着额头缓缓渗出的香汗,在山樱凝固的视觉之中,宛若成为美丽的3D画卷……
忽然间,山樱发现黑月身上的透明魔封咒正在从衣服下面一片片地亮了起来。
连带着黑月胴体的曲线也一览无余。
显然在黑月的哥特魔法少女服下面,是不存在常服内衣,只有黑色的紧身衣。
虽然那光色并不夺目,却非常固执,每一片都对应着周围某一段魔力管线的震动频率。
「可笑之极,不知此地原本就是为了驯养汝等这些小小鸟儿而营造?竟还敢来自投罗网——嗯??」
远方的恶魔意识到了某种不协调。
而在黑月身上的光点很快连成了细密的星图。
山樱这才看见,黑月指尖与腕上的那几圈厚缠的魔力薄膜在呼吸似地收放,像在吞吐一片无形的漩涡,在那魔力奔腾之下,这片巢穴的空气中本来已经越来越浓重的邪恶魔气,竟然被压低到稀薄无比,让山樱顿觉清爽万分!
那是来自于神,不,「守护之种」的神圣力量。
下一秒,这份力量从盾转化为剑。
连爆响之声都快到来不及发出。一道耀眼的蓝白之光激射而出,流星一样射中了远处某个模糊不清的角落。
黑色闪电转瞬即逝。蓝色的光芒黯淡一下,然后折射飞走。
(那是黑月的攻击吗?她似乎把她那蓝白色的琴弓刃用某种方式射了出去……)
(可惜,没有正面射中恶魔公,而是弹飞掉了。)
(不对等下,那剑竟然回来了?)
山樱没有看错,那蓝白色的小剑就像是剑柄后缠绕了一根无限长的线,牵引其回到主人的手中。
随后她立刻意识到,牵在剑柄后的,正是属于黑月真奈美的琴弦。
自信而高傲的魔法少女弦音尤菲尔,拿起自己收回的琴弓刃在手中转了一圈,挑衅地轻笑一声。
「标记到你肮脏的魔血了,恶魔。下一击,你就死吧。」
那个恶魔无论如何实打实地承受了一轮攻击,他不可能没有看到黑月的这一轮挑衅。
而他,也果然做出了反应。
那个远方模糊的魔影,开始晃动。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久违。久违的。甜美的天使之力!……
吾究竟都有多久,没有和汝这样的炽天使交手了呢……
呵呵,如今,汝等是被叫做魔法少女吧?可爱又可怜的小鸟儿哟。我倒是不在乎那种细枝末节。」
……既然已经送上门来,那就不得不给予你最上等的礼节了哟。」
「成为,吾——【丝缚公柯狄利安】的宠物吧。」
魔影似乎做了什么。山樱没有看清楚。
是单手挥舞吗?正在猜测的时候,山樱只觉得整个地下大空洞的空气,瞬间沉重了十分。
随后,一道几十米高的「空间裂缝」朝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
(多么强的魔力压……这是……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耳朵旁全是轰鸣作响。气流窜射,如同水流一样强大的冲击力,足能把人撞在墙上成为肉泥!
(是战斗开始了。大概黑月同学已经和那个恶魔公开始了交手……
可是,我、我要怎么样才能不给她添乱。对了……首先用魔力护住自己!)
山樱按照前几天刚学习的知识,将全身的魔力化作周围的护罩,将自己勉强固定在大空洞的一个角落里。
这时候,她只觉得喉咙里有股金属味。压住欲呕的冲动,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模糊的魔影。
想要寻找黑月真奈美的身影,但黑月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空洞的空中,所有茧与血脉连起来的弧线,飞升到空中成为一张大网。似要捕捉下方耀眼的魔法少女。
当捕捉到了那朵黑色的莲花高速闪现的身影。
天上开始疯狂掉落白茧,茧破了,一阵闪光后,里面浓烈的魔力变化为白骨之刃,没一道都可以把人斩为两段。
而另一面,是下方的挑战者的攻势。
她就像是在一堆虫茧的群落和刀锋的大雨中,高速穿行的黑莲!
她的整个人已经成为被庞大魔力包裹的一团暴风。魔力带出旋转的风涡,在魔法少女的周身窸窸窣窣旋转,将周遭任何碍事的虫茧和骨刃全部粉碎。
但这还没完,毕竟黑月不打算只是防御。
她抬手,一根极细的银丝从她指尖滑出,没有真正接触任何东西,却如同拨动了全空间内的隐形之弦。
在用魔力的风暴开辟了一个没有碍事之物的空间之后,黑月忽然站定不动,她的目光寒冷而平静,再一次仰视远方小丘上傲然直立的恶魔公爵——黑色面具的礼服绅士模样。
在他们之间,还隔着非常远的距离,这之中,无数飞舞的白茧和骨刃依然无比凶悍地随时打算朝她飞过来……
而黑月呢?
——她抬起双手,做小提琴演奏姿态。但那拿着琴弓刃的手,却没有落下。
像是提前排练过千次的乐长,只是确认节拍是否如预期落下。
「呼……」
黑月轻叹。
然后首次念出自己的招式名。
「魔鬼的颤音~地狱变奏!——」
**(Devil's Trill Sonata)**
伴随着美妙的声线宣告,空中无数的骨刃和白茧,仿佛遇到了无形的气刃。
那是黑月在演奏。
魔力驱动的琴弓刃,在魔力构成的虚幻小提琴上奏出迷幻的音乐。
山樱的视野中,好像幻视了无数深红色的琴弦。从地面、墙壁、甚至空气中突然出现,它们仿佛有意识一样主动追踪着空中任何的凶物,把它们击得粉碎。
这还没完——
「魔鬼颤音——」
又是一声轻斥。随着黑月的手开始以超人的速度在琴弦上演奏。
一段急促的颤音之后,每个颤音都在空间中创造出音波的切割面,这些切割面以不规则的角度高速旋转,形成一个死亡的漩涡。
轰!————
巨大的锋刃漩涡带着远超大空洞里的诅咒之音的噪声,朝那恶魔公呼啸而去。
一阵巨大的爆炸过后,恶魔公所在的小丘已经被炸的粉碎。
虽然恶魔公不知所踪。但显然,无论黑月和山樱都不信他直接吃了那一击之后就死去了。
「啧。没有打中的手感」
黑月终于是撇了撇嘴。
「可是……很棒啊。不愧是**塔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奏鸣曲》」**
山樱却在一旁由衷地发出赞美。
「呵呵……」
黑月立刻愉快地轻笑一声,似乎很开心山樱听懂了自己的曲目选择。
**塔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奏鸣曲》吗……**传说,塔尔蒂尼在梦中与魔鬼交易,听到了这首超凡的曲子。山樱心想。这就是黑月灵感的来源吗?
当她演奏这个乐章时,山樱分明感觉到,她的身影仿佛会分裂成多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拉着无形的琴弦,形成一个立体的演奏阵型。
而这立体的演奏阵型,从全方位放射着音波之刃,其将空气和魔力波动化作斩击的方式,无论从原理还是效率上,都几乎和对面的恶魔公如出一辙!
究竟是有多么巧,才会赶上攻击方式如此相近的两个对手!?
啪——啪——
远方忽然响起了拍掌声。
「棒极。棒极。竟然可以把音乐与丝线、锋刃的力量结合的如此之美丽……仅此一点,炽天使小姐,汝也算得上是吾的同道中人了。因此吾愿意改变主意,稍后带有敬意地给予汝诱人的死亡。
「只是……在汝如此肆意无忌惮使用丝线的力量,以魔鬼的颤音来对敌魔鬼的时候……莫非从未想过,吾作为【掌控丝线之主】是如何汝之挑衅的呢?」
面对恶魔公柯狄利安的质问。黑月依然我行我素,毫无笑意地冷笑了一声。
「呵呵。人家倒是一点也不关心呢。」
「至今为止,人家只想着一件事哦。——怎么才能让废物恶魔快点退场,让「真正的主演「上?」
……
「既然如此……可怜的炽天使小姐,汝便就此折翼吧——」
「后撤!」
随着黑月的厉声娇斥。山樱秋立刻在远离黑月的地方全力祭出魔力防壁,随后高速后退。
不必说也知道,被挑衅再三的恶魔公要出重手了。
一时间,当她看到滔天气势的空气斩朝她飞过来的时候,甚至以为那位恶魔公要玩「围魏救赵」的伎俩。
如果自己扛不住的话,就会给黑月添麻烦。但是她又怎么能在这样强大的恶魔手中保护好自己,不牵连黑月呢?
勉强躲过斩击。山樱重重地跌到一个地面斩出的大坑里。
正在山樱气喘吁吁,焦急万分的时候,却没有再看到后续攻击的到来。
很意外地,恶魔公竟然没有追击。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对方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真的风度翩翩,而是因为没有必要。
因为……无论怎么看,他面前的猎物都要比自己这边远远更诱人!
x x x
虽然依然是拉着曲子,黑月却不得不左冲右突,一边移动一边勉强维持着用魔力催发丝线和锋刃。
漫天起飞的白茧和骨刃比刚才还要多了几倍,几乎是如同巨大的白色湍流,在恶魔公的驱使之下朝渺小的魔法少女涌过去。
黑月并没有一点慌张,但,动作却在暴怒的恶魔公之前,越来越显得缓慢了。
借助着场地的力量,恶魔公的攻击道具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可是黑月,一击不中之下,却是再也难以组织起更加凶猛的攻势。更别说,光是驱散不断朝她扑过去的白色洪流,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飞舞的黑莲依然是那样美丽。然而,这美丽却为什么越发显得脆弱了?
甚至于山樱看到黑月都开始有些步调不稳,连黑色的哥特服,也开始被骨刃散佚的刀风,斩碎了一角。
旋律似乎不再完美协调了。
黑月回望被差点撕破的裙角,俏脸生寒。
「呵呵……即使是天使之力又如何,音乐之力又如何?
竟然想在吾丝缚公柯狄利安的领域用丝线的力量击败吾?!
汝等天使们这百千年来没长几分本事,倒是净学了不少惹人不爽的坏习惯啊!!」
撕拉——
忽然,斩击终于是冲破了防御,狠狠地在黑月的腹部划出一道口子。
幸好,只是战斗服的口子。
可是余波依然朝山樱这边冲了过来,仅仅只是这残余的威力,都差点把山樱打伤。
「哈啊——」
山樱努力飞出去,才卸除了冲击波的威力,靠在峭壁之下,大口喘着粗气,尽力用有些模糊的视线观察着远处真奈美的情况。
而显然,黑月真奈美,也在始终关注着山樱这一边。
「我……没事……真奈美」
「放心,放心……不用瞧那边,吾等还是不会没品到在对决中拿外物要挟汝的。可是呢……吾等却很乐意,让汝之同伴,好好看你的痴态!」
原本调谐的音律,散乱了。
「哼。无趣。」
魔法少女弦音冷声一哼,重新站定,手中放出蓝白光华,构建出新的琴弓刃和小提琴的幻象。
「🎵🎵————」
「🎵🎵————」
随着一阵清丽的琴音,浑浊的空气重新被魔法少女的纯净波动阵阵净化。
而原本在原地勉强支撑,差点没在冲击下昏过去的山樱也逐渐感觉自己恢复了战斗的状态
「真奈美……加油、坚持、住——我还要……看你,演奏的美丽……」
勉强地念出这段话,不知道黑月是否听到了。但山樱分明能够感觉到她的魔力再次绽放出盛大的光华。
无论是魔力小提琴奏出的音乐,还是丝线震颤构造出的足以和恶魔公匹敌的斩击,都以原来数倍的规模,朝着四周狂暴地激射而出!
可是,丝敷公柯狄利安却只是泰然自若地在一波有一波的攻势中泰然自若地一路走来。
一脸遗憾。
「真是的……真是的。亏吾还觉得可以与汝这样的操丝之天使有所共鸣和交流。然而,却只是一场空。」
「瞧瞧汝!……汝之斩击、汝之音符,都朝四方散佚到了哪里?汝之操控,汝之专注,不过是区区的外界干扰,就让汝之水准下降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低等之极、下贱至极!」
随着突如其来的厉声痛斥。
高傲的恶魔公款款前行,手中出现的手杖,在地面上仿佛划着什么法阵。看上去颇为自得。
随后对于黑月的白茧和斩击攻势再度加强,竟然把原本就强化了输出的黑月,压制到了很小的一个圆圈范围内。
与之对比,勉力维持奏乐和斩击对抗输出的黑月,却咬紧牙关,显得情况很是不妙。
【刺拉!】
随着又一声很响的破衣之声,从防线中漏过的丝敷公的斩击,再次。
山樱这才注意到,被恶魔的魔力加持的斩击之下,黑月的黑色魔法少女服竟然没有复原。
虽然身体没有收到直接伤害。但是……魔力衣装却代其受了永久的伤害和诅咒吗?这虽然不错,但是……很快黑月的衣服和防御就会——
像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黑月俏眉紧蹙,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哎……原来如此。」
「什么炽天使。什么弦音的尤菲尔?」
「还记得两千两百年前的炽天使尤菲尔以艺术和弦乐教化西方沃土的人类,给吾等带来上好的饕餮盛宴。该说不说,虽然其脆弱和美丽都让人唏嘘,却也是站在米迦勒和伽百列身边力战吾主之主的强者。」
「而汝呢……虽继承其名,却丝毫未得其神,着实让人不齿!」
恶魔公柯狄利安目光闪烁,睥睨着自己的下风处兀自奋战的黑衣魔法少女,不悦地摇摆起手中的拐杖。
似乎就此为自己的敌手、猎物下了判断。
「哼,该说汝终归不过是雌性……不、母狗吗。只是区区的动摇就败局已定!」
「既然如此……莫要再装什么带翼的使徒了!」
「身为母狗,就要有母狗的合适姿态!」
山樱这才意识到。
无论是对于黑月真奈美来说,还是对于自己来说,接下来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审判」。
早已被无数空气斩击和魔力的波动清空的地下大厅无比空旷,
不知何时地下裸露出的黑色大理石的地面,被切削地光滑如镜,反射着幽兰的魔光与摇曳的丝线。
魔法少女弦音单手执琴弓刃,呼吸紧绷。
她的音符才刚奏起几个小节,便被一声轻响打断——
**叮。**
低头看去,近乎透明的白线,仿佛蜘蛛丝一样正套牢她的右脚,冰凉的质感渗入皮肤,像蛇一样缠绕向小腿。
那丝线并非死物,如同被诅咒的魔道具一样有着某种恶意的智慧,顺着黑月真奈美下身黑色丝袜包裹的优美曲线向上游弋。
丝线勒入袜子的纹理,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留下淡淡的凹痕,随即沿着小腿肚饱满的弧度缓缓爬升,所过之处,黑月只是觉得一股冰凉的麻痒感穿透布料,直钻骨髓。
黑月想要挣脱,魔力却像被这诡异的丝线封锁了一般,凝滞不前。
她眼睁睁看着那银丝钻过膝盖后方的软肉,继续向上,抵达了她引以为傲的绝对领域。
那被黑色丝袜边缘的蕾丝花边紧紧勒住的一圈雪白嫩肉。
丝线在那圈肉上绕了两圈,恶意地收紧,将黑月真奈美原本就丰腴的大腿肉挤压得更加色情。
「「「**第一步,失去平衡。**」」」
丝缚公柯狄利安微笑着举杖,像在宣布舞曲的开场。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空洞中。
随着他的话音,缠绕在她腿上的丝线猛地向上一扯,黑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
哥特风的百褶短裙散开在光滑如镜的黑色地面上,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她狼狈地想要爬起,但脚踝上的丝线却像有生命的毒蛇,死死地将她钉在原地。
她强行起身,弓弦猛地一拉,奏出破碎的音浪,如同此刻心中的混乱一样狼狈无端。
那音符不再是神圣的裁决,而是绝望的哀鸣。
然而黑月手腕随即就感觉到一麻,几道细丝从不知道什么角落蹿了出来,好巧不巧地瞬间套住她的双腕,高高扯起。
丝线精准地缠上了她纤细的手腕,猛力向两侧和上方拉去,将她的上半身强行吊离地面。
这个姿势让她双臂大张,胸前原本称不上是饱满的乳房曲线因为拉伸而向前凸出来,显得愈发挺拔了。
可是此情此景之下,越是突出的女性性症,就越像是被献祭给恶魔的贡品。
而魔法少女弦音引以为傲的武器,那柄蓝白色能量构成的琴弓刃,再也无力握持。
「真、真奈美……你……不、不可能是这样,真奈美,不要、放弃啊……」
远处的山樱难以置信地轻声喊到,她不确定黑月能否听见。但是,她自己的心中此时此刻也满是震惊和疑惑。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形势逆转的如此之快。
但是……双脚却没有力气,山樱意识到此时此刻,她想帮也帮不了黑月。
反倒是眼前黑月被反过来压制,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脆弱模样,却在她的心中映照出了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第二步,失去武器。**」」」
随着「铛」的一声脆响,琴弓刃脱手落地,在大理石地面砸出孤寂的回音。
那声音像是敲碎了黑月原本不可一世的自信。
失去了武器的魔法少女,就像被拔去獠牙的猛兽,只剩下柔软的肉体了。
柯狄利安缓步走到她面前,用手中的手杖尖端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和玩味,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彻底玩坏的艺术品。
「汝听见了吗?自称炽天使的人类雌性。那是汝之傲慢碎裂的声音。没有了这根可笑的牙签,汝还剩下什么?音乐?还是这具尚算甜美的身体?」
银丝轻轻一抖,仿佛是响应着主人的意志,一道锐利的风从她胸前划过。
【撕拉——!】
胸前的布料被利落地割开,哥特风的魔法少女连衣裙,那繁复的黑色蕾丝与布料应声裂开,向两侧翻卷,露出了里面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着的、呼之欲出的双乳。
那是洋溢着青春与骄傲的两双雪白的嫩乳。
白皙的锁骨与丰满乳峰的上缘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黑月急促地吸气,胸膛剧烈起伏,可是越是紧张,她那精致小巧的奶子,就越是随着呼吸颤抖着,荡漾出羞耻的波纹。
努力运起魔力,却无论如何也合拢不了被撕开的衣襟。那是因为恶魔的气息已经严重侵染了魔装。
羞耻与恐惧同时冲上脸颊,让她美丽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屈辱的绯红。
「真是不堪入目的雌兽啊,汝刚才装作是天使的傲慢都去哪了?」
「「「**第三步,失去端庄。**」」」
公爵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在宣读舞步。
但他的动作却愈发残忍。
他伸出手,无视黑月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两根手指探入了那裂开的衣襟。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让她浑身一颤。他用指头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缓缓画着圈,感受着身下这具身体,顺应着雌性本能发出的战栗。
「多么敏感的皮肤啊,我的小小雌兽。只是这样轻轻一碰,就抖得如此厉害。我很好奇,汝的身体,是不是比汝那所谓要保护人类的意志要诚实得多?」
丝敷公的手指下滑,停留在她胸口的正中,那两双可爱精致的小奶子挤出的浅浅乳沟之前。
然后,他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沿着乳沟的边缘缓缓向下,感受着那柔软又美妙的弧度。
柯狄利安轻笑一声,手指猛地一勾一扯!黑月胸前那层最后的屏障——黑色紧身衣,被彻底撕开、飘散。
两团完美无瑕的娇乳,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弹跳出来,暴露在幽蓝的魔光之下。
它们是如此的挺拔、圆润,顶端那两点粉嫩的蓓蕾因为寒冷和羞耻而倏然挺立,像两颗熟透的草莓,引人采撷。
「哦呀,这可真是……超乎吾想象的美景。」
柯狄利安发出由衷的赞叹。撇了撇嘴。却话风一转。
「然而,虽说精致,可是份量太小。与汝之长于生殖的盆腔可是不太搭调。有没有人告诉汝,雌兽天使小姐,汝之小小乳房,很适合进行用于繁殖的改造呢?说起来,吾主倒是很擅长此道——」
黑月瞪着恶魔公的眼神,这次是真的仿佛在喷火了。
可是她依然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即便收到这样究极的羞辱,她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自己。被触碰的地方泛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一股陌生的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
即使是魔法少女,也不免发情吗……
丝缚公的手指突然捏住魔法少女的乳头用力碾动。
「原来天使的身体是如此的淫秽模样……还是说,这只是区区雌兽的伪装呢?」
这还没完。
话音未落,一根冰冷的丝线精准地滑进魔法少女那黑色莲花般的短裙裙摆之下,滑入了她双腿之间最私密的所在
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底裤布料,丝线在那神秘的缝隙上来回磨蹭。
黑月浑身猛地一僵,一股前所未有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大脑,让她忍不住终于哼出了声。
「哼嗯——~~」
即使挣扎着扭动,双腿并拢,却被丝线牢牢地固定住,被迫呈现出更加羞耻的M字开腿姿态。
脚踝被丝线拉至两侧的极限,双臂高举悬空,她整个人像一个被拆解开的木偶一样被丝线吊在半空中,被迫大开着身体,每一寸曲线、每一分颤抖都彻底暴露在柯狄利安的视线之下。
幽暗的地下空洞里,这具雪白的、被黑色丝线捆绑的年轻肉体,散发着堕落而淫靡的美。
在一旁的山樱看呆了。
是真的看待了。她从未意识到,魔法少女被摆布的模样,会是如此地背德,如此的让人头晕目眩。
邪恶到了极致,也可以变得如此之美吗。
她努力打消自己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想要想出一个救出黑月的办法来。
「魔力……身体。对了……先快点修复身体,然后……然后再打那家伙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跟黑月……咦?」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黑月告诉过她。
而在另一边,魔法少女志得意满地调教者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柯狄利安看着空中悬吊起来的半裸魔法少女,目光中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那并非是属于人类的性欲或者侵占欲。而是独属于恶魔的……
破坏、构造、祭祀——混杂着诸多专属于恶魔的根本渴求的欲念。
所以,柯狄利安缓缓站直身体,决定就像一个指挥家,准备演奏他最华美的乐章。
「「「雌兽,汝只需随着我的丝线起舞即可,这一曲之后,汝便可以选择——」」」
「「「——是死的优雅些,还是以母狗的身份,此后永远苟且偷生?」」」
一缕丝悄然绕上黑月的喉颈,冰冷勒紧。呼吸瞬间艰难,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的低吟与呜咽。
那丝线仿佛懂得如何施加最恰当的压力,既能让她感到窒息的恐惧,又不至于立刻死去。
这么一来,黑月就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嘴喘息,发出嗬……嗬……的破碎声音。
即使脸涨得通红,眼角渗出泪水,视线开始模糊。
黑月还是被迫抬起头,像在仰望主宰自己生命的主人一般,仰望着柯狄利安那张带着假笑的黑色面具。
满是不甘。
满是屈辱。
满是……败北的绝望。
「**一、二、三。**」
每一拍,丝线便收紧一分,带给她一重又一重感官的地狱。
——第一拍,胸口的布料彻底裂开,雪白的乳峰在冰冷空气中颤抖。
——第一拍,**叮**。缠绕在她胸前的丝线猛然收紧,两根细丝精准地绕上了她那两颗挺立的乳尖。
丝线旋转着,摩擦着那最敏感的顶端,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快感混合着痛楚直冲脑海,让魔法少女不得不弓起背,雪白的乳峰在冰冷空气中可爱地抖动着,乳尖仿佛随时都会泌出蜜汁。
——第二拍,**叮**。缠绕在魔法少女大腿根部的丝线加大了力度,紧紧勒入肉中,同时,那根在她腿心作恶的丝线,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防御。
只听刺啦一声轻响,她那湿透了的内裤被从中划开,彻底暴露了那片粉嫩,几乎无毛的肉缝。
少女的秘所,因为羞耻微微张开,晶莹的爱液已经濡湿了周围稀疏的绒毛。
而那根罪恶的丝线,就像一条找到巢穴的毒蛇,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抵住了那最娇嫩、最敏感的核心。
「咿咿??!!——」
黑月的身体猛然一颤,强烈的痉挛从下腹传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猫鸣。
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更多的蜜液从腿心滑落,滴在下方光滑的地面上,溅开水花。
——第三拍,**叮**。勒住喉咙的丝线骤然放松了片刻,让她得以贪婪地吸入一口空气,但紧接着,那进入她身体的丝线却开始了疯狂的搅动。
它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模仿着雄性活塞运动的动作,在她最娇嫩的阴道口摩擦,却偏偏「只磨蹭,就是不进去」。
时而又化作无数更细的丝线,在她敏感的阴阜四周,刮搔、挑逗着粉嫩的小豆豆,让她体验到将灵魂都融化掉的酥麻快感。
黑月真奈美的呻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喘息与不知廉耻的叫床声。
那是即使和山樱初尝百合磨豆腐的时候,在床上都没有好意思叫出来的淫声。
理智在崩塌,羞耻心在融化,身体的本能欲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连一直被磨蹭的小小阴蒂,也竟然在恶魔毫不留情面的挑逗之下涨红、勃起成了一朵尖尖的姿态。
魔法少女的身体在空中剧烈地摇曳、抽搐,仿佛真的成了恶魔公手中肆意拨弄的提线木偶。
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扭动,都被那些无处不在的丝线转化成更加屈辱、更加淫荡的舞姿:不堪重负地向后弓起的脊背、被拉开到极限的双腿、被迫向前挺送迎合丝线侵犯的腰肢。
方才还高傲地挑战恶魔大人的头颅,此刻却无力地垂下,汗水混合着泪水,从她绯红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前。
「可惜,你的音色走样了。」
柯狄利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黑月精致的耳垂。
一缕丝线轻柔地抚过她颤抖的唇角,仿佛要拭去她嘴边的津液,又像是在强迫她发出更清晰的求饶声。
「在这三拍后,你会彻底高潮。叫出汝之征服不再是演奏者了,而是吾柯狄利安,最美的母狗乐器。」
丝敷公柯狄利安如此的轻声宣布,同时,勾起一道在黑月下体玩弄的丝线猛地加速,疯狂地拨弄起着她的阴核。
这一下刺激,如同是对囚犯最后的枪决,狠辣无比。
「柯狄利安你——哦哦哦啊哦哦哦哦哦哦啊呃啊~~~~」
终于,魔法少女泪水滑落,喘息与呻吟交织成破碎的旋律,仿佛全场只剩下她被羞辱的呼吸声。
僵持了才不到半秒,黑月真奈美的意志力就死去了。
她的身体像是案板上的鱼似的剧烈抽搐痉挛起来,撅起自己的阴户,一股热流从腿心喷涌而出……
在恶魔大人面前,已经眼神涣散露出阿黑颜的喷水的魔法少女,难道还有任何翻盘的可能吗。
原本身为魔法少女的纯洁证明完全消失,此刻只剩下代表少女堕落的春潮无限。
让她彻底堕为雌肉的仪式,或许也就只剩下为她破处开苞了而已。
xxx
说起来,以前好像也有过被这样羞辱的岁月啊。
黑月的心底,这样想着。那是「二周目」的时候吗?
当经过很久很久很久。
几十还是上百?久到都忘记了是多少个周目之后。
在经历那一切之后回想起来,黑月真奈美觉得「第二周目」时候的自己,其实和「一周目」并没有什么不同。
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同样作为家族的女性后裔。同样身为大小姐,却毫无人权。同样天资完美,却只配成为家族的雌性交易品。
「小母狗。明白么。你是只母狗。虽然你是黑月家的长女。你也不过是黑月家本世代的第一条母狗而已。」
「……黑月……明白。」
端着红酒杯的中年男人,一边抿着酒杯边缘的红色液体,一边拿着自己的脚趾,伸向少女。
还是幼女的黑月真奈美,双目无神,只是貌似渴求地凑上去。
要舔。
当主人伸出自己的手、脚,或者性器的时候,都要毫不犹豫地舔上去。为他们清理干净,让他们舒服。
这是作为女子的本份。
她早已经被管家和自己的未来「主人」们教会了这个道理。
可是。
对方却嫌弃地一脚踢开了她的脸蛋。
不知做错了什么事的黑月真奈美抬起小小的脸蛋,正要迷茫地询问时,那脚趾头再次伸过来。
开始拨弄她的小小乳头。
明明还未发育一丁点的平板前胸,被男人肆意地用脚趾玩弄起来。
即便如此,也开始红肿、勃起了。
「啧……都快到初潮的年纪了,奶子还这么小。这么没出息的话,将来可是成不了我们家的母狗哦,好好练练作为母狗的仪态和礼节吧。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家小子还能对你稍微多看两眼。」
「哦,好的。黑月会……加油的。」
男人有些嫌弃地说着。话语之间仿佛就是在随便决定着黑月未来的命运。
的确,这很不合理。但因为这个男人,他是某个门阀家族的家主。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的。黑月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会全盘接受。
黑月开始用自己的小奶头使劲地蹭着男人的脚趾,直到男人兴味索然。
然后又开心地笑着,用自己的脸蛋,迎接着中年男人肉棒,用大小刚刚好的整个口腔,容纳对方腥臊的巨大肉条,让那东西在自己的口腔和脖颈之间不断地运动。
只是被这样充满,就仿佛无比幸福了。因为雌性的本分,就是被雄性充满!
不论是肉棒也好,还是黄色的、白色的浆液也好,充满自己的身体,成为他们的容器!
唔唔……为什么主人生气了呢。
原来是黑月的「器量」太小了。
那么,黑月会努力地……为了长大自己的奶子,学习当一名合格妻子、母狗的礼仪!
身为母狗,就是自己的本份!
说不定自己,从灵魂深处就被植入过这样根深蒂固的信念吧。
在这里放弃,说不定也挺好的。
吗?……
此时此刻露出阿黑颜的少女,嘴角的弧线,究竟是幸福,还是狡黠?
1. 幸福 —》 Bad ending
2. 狡黠 —》第13章
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