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脆弱的蔷薇

死吧,畜物家伙!


64

 

脆弱的蔷薇


每科目一小时,考试前准备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Rose 还没有拿起笔,也没有碰书本。她只是托着下巴沉思,看着愁眉不展的闺蜜,心情像和哥哥分别时一样难过。


从过去到现在,Rose 的闺蜜一直都是顾及别人多过为自己着想。她没有改变,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刚才,丫头让 Rose 扶着她走向石像,花朵也把心思献给了雕像。此时,对花朵来说,雕像就是她的唯一。


Rose微微一笑。平时,她总是微哂,逗逗她那委靡、多愁善感的闺蜜。而如今,那原本调皮的笑容再也不能无忧无虑了。自称是钢蔷薇的女孩,不想在心理上受到影响,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思随着闺蜜的悲伤而分成双向。


Rose 怕泪水模糊了一切,强忍着不哭。她迷茫的心情依然因命运对友情的划分而伤感。理智的女孩自嘲地一笑,陷入了幽郁、近乎抑郁的气氛中。她因花朵对雕像的心意而生闷气,因为只有哥哥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情绪。那种情义不会因为雕像对花的麻木不仁而消失。当雕像没有认出她时,花朵冻结的那一刻,知己因超越所有界限的关心温度而发烧。


那种情让 Rose 想起小燕日夜学习的模样。她一直在努力摆脱过去的黑暗。那段时间里,小燕受尽屈辱埋没,身体遭受虐待,精神也在毒辣的辱骂中崩溃。即使已经通过了考试,也无法抹去那笔无法索赔的债务,但至少,她已经证明:打破枷锁成为人生的转折点。燕子的翅膀,本就该属于天空。


立志成为自己的人,一直宁愿自由地死去,也不愿一辈子活在笼子里。这样的生活目标,对于那些重视亲情的人来说,已经不再存在。花的知己一直知道:尽管闺蜜考试迟到,甚至最重要的科目都不及格,也从未后悔。


家庭对缺乏亲情的人来说,就是一切。石雕像是那个燕子想要与之一起飞向自由天涯的人的家庭。


如果通过了考试,亲人却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那纯洁的花朵将会终生枯萎。


花还不能成为朋友,但她仍愿意成为雕像的精神支点。


Rose的闺蜜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试,而花的知己也不能再把自己仅仅看作是花朵的朋友。她必须成为一个圈内人,与那些对她不再陌生的人分享喜怒哀乐。


***


在另一种发展中,Beak 进入厕所区域已经十分钟了。他因为在校园丢了面子而红了眼,这个尖喙的家伙必须待在这里才能恢复平静。Beak 掏出裤子,把所有废液排泄出来,吐一口唾沫,飞溅在地上。


- 操妈荡妇妓女们,我会让你们在我腹股沟下呻吟,求doggy满足欲望!


Beak 嘴巴嘟囔着,对着那个脸比镜子里的斗鸡还红的家伙咒骂。他拉上裤子的拉链,洗手,再一次把发胶涂在头发上,让它看起来有光泽。他整理好衣服,走向饭堂,与保镖队一起大吃大喝。


嘴巴馋着酒酵母,猫头鹰般的眼睛并不是看啤酒,而是习惯于扫射性感美女。那是一个在柜台等待取货的年轻女孩。她穿着女学生制服,皮夹克套在一件白色衬衫上,紧贴着她丰腴充盈的身体,炽热的三围灼烧着Beak的眼睛。


她背对着 Beak 站着。他向左走几步,歪着头,注视着那需要合身的部位,那显得苗条而柔软。好色之徒盯着她多余的部分——丰满的胸,多汁、清新、美丽、柔嫩、充满生机,起伏、摇摆,就像在挑衅他一样。


他举起手,估计尺寸比自己大手还要大。急色鬼连连屈伸手指,想象按摩、揉捏那桃仙果。


女孩向前伸展身体寻找着什么,白皙粉嫩修长的双腿微微踮起脚尖,粉红色的内裤包裹着她曲线优美、饱满、大而圆润的臀部,在短褶裙下若隐若现。


漂亮的女孩慌忙想调整被拉到接近臀部的裙子。她发现摸到了异物,吓了一跳,急忙低头一看,立刻射出愤怒的目光,因为粗暴的手掌正在触碰她的裸露部位。


发怒的少女阻止侵犯,她伸出双臂,一巴掌掴向他。病态的家伙不想回避,还露出淫荡的神情,任由她打在那可恶的脸上。一堆好色之徒像他一样哄笑,他们迎合着 Beak,一起戏弄女孩子:


- 哇,痛死了,但如果可以「恩爱」你那丝般柔滑的柔软肌肤!- Beak 疼得噢咻着,揉着脸颊缓解疼痛 - 我愿让你日日夜夜扇我耳光!- Beak 噘起尖嘴,对着空气亲吻着 - 呵呵,宝贝,给我几个吻吧!


一群D型血的变态咧着嘴笑了,舔了舔嘴唇,(并)扫过嘴边缘,咕嘟吞下口水说:


- 这货色美味极了...


- 我的身体都僵硬了,伙计们!


- 当代的女学生真的是糯米饭加肉啊... 馋死我了... 呵... 呵...


- 如果能把那个屁股 doggy 了,我就算死在床上也值得... 哈哈...


- 亲爱的… 呼呼… 跟我约会吧… 我保证对你「温柔」。嘿嘿嘿…


女孩已经被调侃好几次了,她曾经跟那些在公众场合掀起裙子、触碰她臀部的变态发过疯。不知为何,这次郁恨到深粉红色的嘴唇都变成紫色的地步。她必须爆发怒火,阻止委屈把眼眶染红。


- 糯米饭加肉,操你们爸爸的坟墓!回家把生下你们这群畜物的妈妈按住玩耍她,你们这些死狗!


她狂叫一声,一脚踹在Beak的胯部。尖锐的喙家伙痛得皱着脸,哀叹疼痛穿透天地。Beak用双腿将她的腿牢牢夹在他的腹股沟里。


- 哦,哦,原来你喜欢虐待狂……我和你同变态口味,宝贝……嘻嘻……我喜欢受虐狂,宝贝!


他抚着大腿,手沿着向上滑行:


- 芳香让我鼻子窒息……真希望被你虐到老……嘿嘿嘿……


饭堂的主人和众多客人不敢招惹水牛头和马脸的家伙们。Beak 得意地扬起嘴角,看着正在咬牙切齿的她。女孩被控制起来,仍在剧烈挣扎。她疯狂地摆臂推搡,但徒劳无功,她划伤了 Beak 的手,导致他的皮肤被抓破。她越是抗拒,越是激起他的兽性。Beak猖狂地向上摸索她敏感区域。


受害者泪流满面,惊慌的精神不由自主地想起卫兵。为什么在最绝望的时候,那个白痴家伙的身影首先浮现?她再也无法平静地解答这个仍然没有答案的问题。女孩愤懑,因为清白的身体正面临被玷污的危险,而那个白痴却没有在这里保护她。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坚强的女孩变得虚弱,抽泣着呼喊他的名字:


- Sam,救救我!


没有人想到,无意识的叫声竟然能召唤救星。凶神突然像魔鬼一样出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直接扔向 Beak。嗖嗖的武器以火箭般的速度飞行。


充满淫笑气味的笑声瞬间被扭曲。Beak 松开受害者,歪头躲避,啤酒瓶破碎,饭堂的老板和客人尖叫着四散逃离现场。


Beak直眉瞪眼,凸出的瞳孔死死盯着偷袭者。那家伙轰然冲上前,扫开障碍物,把挡路的所有人都拨弹飞了。怒气转为恐慌,他慌手慌脚,双臂在胸前交叉成 X 形,试图挡住那一记直拳。攻击力将他猛推向后,所有杂物都在那双压碎地板的腿下粉碎。


凶神轰然追击,Beak 竭尽全力抵抗狂暴的打击。每一拳都痛如蜜蜂蜇伤,每一脚都重达千磅,将他的身体狠狠按压在地。


多年练习的筋骨,现在仿佛已经被撕裂开,强壮的肌肉也已经布满紫色瘀伤和冲击留下的痕迹。Beak 痛得发疯,把自己庞大的身躯撞向敌人。


Beak虽然胆小,但他爬到了副队长的位置,所以这个淫贼家伙并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他冲上去与凶神搏斗,拼死的战斗方式让女孩脸色发白,忐忑害怕。


救星没有理由,也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责任,因此她不能无理强迫他如影随形地保护她。但女孩还是希望那个打扰她心思的人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他迟到了。


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思念,却还没有一个人可以疼爱。疼爱或思念,感情或可憎,没有人希望处女的身体——还没有爱人——遭受污秽。


她正在受屈辱,而那个白痴家伙才抬着尸体来营救她[1]。


在此之前,她已经对自己说过:即使他出现,她也不会原谅那个让她承受委屈的罪人。固执的女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看他的脸。每次他挡住攻击,她都会吓一跳。每当他被迫后退半步,她就害怕畜物会伤害他。


她看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变成了恶鬼,深粉色染红了她的桃腮,耳郭立刻发热,当她听到他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咆哮:


- 妈的,知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们疯狗群还敢咬人?爸爸爸必须打断牙齿,锁住嘴巴,剥掉皮肤,烤高良姜所有发出人类声音的畜生!死你曾祖父的,畜生家伙!


他不把她当成他嫂子的朋友,而是称她为……朋友。「朋友」这个词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但当一起度过患难时,一切和每一句话都不再正常。


只是一个带有简单含义的词,但听者以朴素的方式理解它:亲密的朋友,变成了一个微妙的意思——就是……「朋友」。那不明确的空隙一瞬间掠过她飘忽的心绪,胸口随着每一声喧闹而悸动。


女孩低下头,娇羞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那份……不妩媚。救星正在为她恶战,饭堂被毁。但她依然会带着梦想着粉红色未来的心魂翱翔。


那未来可以从今天开始——正在为保护这朵「脆弱」但不易碎的蔷薇而战斗。片刻的多感与浪漫过后,柔弱的女孩正在重新展现她坚强的性格,相信卫兵会为她讨回公道。


蔷薇仍然害怕她在乎的人受伤。每当家具断裂、倒塌、破碎时,她都会担心他会皮肤划伤并流血。确认他依然安全后,她抱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看着他压倒对手,终于松了口气。


Beak 被逼到窒息,脸色灰白。绿须妖的脸上正承受着一道霹雳般的重击,一记虎冲拳将 Beak 打得在空中翻滚飞出。凶神像恶兽一样咆哮,转拳直砸在 Beak 的肚子上。


副队长痛得肠肝扭曲,内脏翻腾,胃液喷出,一堆臭气熏天的脏东西从嘴里溢出,喷得满地都是。他庞大的身躯被打飞,撞上柱子。


Beak 捂着肚子,咳嗽、呛咳、呕吐。那个大嘴家伙不敢面对凶神,他想逃却抬不起四肢,腿和手臂都在发抖。那副凄惨的模样,让 Beak 失去了作为保镖副队长的体面。


凶神没有放手。他握着桌腿,将桌上的剩菜扔向Beak,接着全力把木桌砸在了那浮渣的头上:


- 死吧,畜物家伙!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看到凶神利用桌子的尖角向下砸向对手的景象,明显是想用最野蛮的方式杀死 Beak。如果尖锐的物体撞到他的头上,Beak 会脑部碎裂、头骨断裂,当场死亡。一声恐怖的轰然巨响响起,尘土飞扬,木块四散飞溅,所有人都惊恐地尖叫起来:


- 快报警,Sam 杀人了……打电话!


- 妈的……报警!


蔷薇没想到Sam会为她杀人。她大声喊到失声:


- 笨蛋!我不要你为那个混蛋偿命!


从刚才到现在,成群结队的学生、老师和保安已经蜂拥而至观看,却始终不敢劝阻。个个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现场被摧毁,手脚颤抖,家具破碎,食物四处飞溅。最可怕的是那张厚达十厘米的木桌被砸得粉碎成片。


每个人都被冷汗浸透,不敢看Beak承受那悲惨的结局。那个大嘴家伙被打得鳞伤遍体,脸肿得发紫,满脸都是肿块。在强者欺凌弱者的凶残目光中……只剩下将精神碾碎的执念,笼罩在深重的心理恐惧之下。


那个肝脏在口中生长的家伙已经不敢再张嘴。牙齿和嘴唇不停打颤,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瞪大瞳孔,瞠目结舌地看着飘落的碎片,在灰尘中若隐若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几秒钟后,那巍峨的身躯显现出来,如同一尊巨神。


他内搭一件黑色 T 恤,外面穿着一件无袖、略显破旧的绿色皮夹克。在那条专业保镖专用的超弹力裤中,结实的肌肉紧紧包裹着大腿,筋骨若隐若现,延伸至小腿——如同支撑天空的柱子般高耸。蓝色的血管清晰地刻在他异常的铜棕色肌肤上。


残酷的痕迹深刻在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将一切都视为尘埃。在那灰浊且携带着黑暗色彩的眼底深处,人类不比虫子更高贵。


卫兵一向对这种不需要人生的腐烂之物过敏。他翻着火浊的红眼眶,直接冲着对方骂道:


- 你妈的,喜欢炫耀的家伙,给爸爸即刻滚蛋!


巨人什么也没说,五根手指收缩成爪,捏住了卫兵的拳头。凶神惊骇到停滞。他曾经把Kai都推了回去。这个四肢发达的大家伙虽是怪物,但像欺负小孩一样轻松挡住他的攻击,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血液沸腾,只因自己的一招竟被对方轻易化解。卫兵急切地想要夺回公道,但妈的,一招,一招,仅仅一招!他对这难以置信的事实头痛欲裂,脑袋一片混乱。对方还用将军的爸爸声音说[2]:


- 够了。停止作怪。解散!


敌人用简短、刺耳、不连贯的词语表达,仿佛把他当成一个年轻的水牛家伙,令凶神眼睛发痒。奇怪的是,从他开始作祟到现在,不管是背后说坏话,还是当面嘲讽,他一直都毫不在乎别人对他那比火还热的性格表示轻蔑。现在他发疯、发癫,咒骂到口水四溅:


- 解散……操你家曾祖父的!哪个家伙敢蠕动,爸爸打断他的脖子!


注释:

 

[1]在越南,如果等人太久,或者有人迟到,人们常常会生气地说: 

 

做了什么?现在才抬着尸体到? 

 

在这种情况下,尸体一词是指那个迟到的人。

 

[2]意思是自高自大,轻视他人,喜欢对别人施加威压。

 

关于D血型: D血型表示一个变态好色的人,喜欢调戏女人和女孩。字母D与字母 Ê 组合后会变成,即山羊。越南人用山羊来暗指那些变态好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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