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第57章 [下]

丑闻 

Kai掏出Halo，按下几个字。挂在墙上的电视立刻亮起，正在显示全球无数网民至今已点赞、比心、愤怒、分享、评论那段关于Gym Lord吮吸名声的视频和图片。贪名的人勃然大怒，但他的全身却渐渐发冷。

所有人都惊讶瞠目结舌地看着Kai，不明白他是如何在世界各地收集一堆垃圾的。所有最现代的技术都做不到这件不可想象的事。

Sam没有空闲去质疑这个。他只在乎像Kai一样聪明敏锐，有很多方法可以锁住狗的嘴巴。但哥哥选择强硬残酷，即使知道这可能会导致Hanna心理上的伤害。老兄做着「惊天」的事，依旧从容、自信满满，仿佛肯定自己镇定和安慰妹妹的百分百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Sam对哥哥比JK更理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 以钢铁精神为生的王。Kai对着Sam轻轻一笑，仿佛在向妹妹传达全部心意：

- 与未来等待埋没的风暴相比，目前的心理创伤只是微风。

Sam还没有停止惊愕。Kai温和地直视着弟弟僵硬的眼睛，温暖的「情绪」始终存在于哥哥文静的神态中……流露着……不朽的信念：只要小燕子在天空身边，所有委屈和危险都会结束，她的精神和身体就会绝对平安，没有丝毫失误。

Kai不再看到惊讶占据Sam的心情，弟弟笑得好像在说「我已经对你无语了」。Kai发笑，觉得如果Sam不能及时理解他，弟弟那比火还热的脾气一定会追问哥哥的罪责。

Kai对于这个彼此心照不宣的开始感到满意，转向Gym Lord。那个肝脏长在嘴里的懦夫正在硬着喉咙，吞咽干口水，瞪着上万条评论、上千篇提及「纯洁花朵」的文章。所有人都没有猜测，而是肯定——纯洁花朵是谁，大家都知道是谁，只有那个敢做却不敢当的人还在死硬狡辩：

- 嘿，你们想提出指控，就拿出具体证据，点脸指名字，不是一堆没有任何法律价值的烂泥！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提到黄金和你妹妹的名字。你们休想起诉我……

Sam耐心地等着看Kai会如何处理这个肮脏的家伙。Kai问Gym Lord：

- Hanna是不是纯洁之花？

一些人不知所措，还没明白Kai是什么意思。凤凰和Kim对这个辩驳之王如今变成讯问罪犯的王者，暗自发笑。

- 睁大眼睛看着我干嘛？- Kai耸耸肩说 - 我不是好饵！

Gym Lord知道Kai在设陷阱，但不明白敌人是怎么设的。慌张让胆小鬼的病情复发，汗水浸透皮肤变得苍白，口水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他仍然试图摆出一张假装平静的脸：

- Hanna不是花，而是你的妹妹！

Kai对Gym Lord模仿式的回答冷笑。

- 哦，全球早已赋予她「纯洁之花」的称号，是谁大家都已经知道，唯独你还在否认。请问，究竟是谁是那朵被你泼脏水的花？

Gym Lord被逼到陷入僵局，立刻露出困惑的神情：

- 世界上并不稀有纯花……

Kai淡淡一笑，紧盯着对方忐忑不安的表情和困惑的举止：

- 啊，也就是说你并没有针对任何特定的个人。但你已经讽刺并怀疑那个女孩是在事故发生的「正确时间」出现的。如果「某人」不是世界巨星？所谓纯洁之花，被每个人景仰、尊崇，结果却是送到别人嘴里去闻、去舔的偶像。她才没空闲着张开两腿，去当丈夫身边的影子，像现在这样焦灼、煎熬地等待。

Kai强调着现在词，挑眉看着Gym Lord那张苍白、灰色的脸，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他看起来神情摇摇欲坠，额头起皱，眉头紧锁，嘴舌柔韧，此刻嘴唇和舌头正在颤抖、碰撞。Kai立刻肯定，这个肝脏长在嘴里的懦夫正在暗自责备自己话说太多，结果成了祸从口出。

- 人生从不稀罕一朵纯洁之花，但那是正常人；而贪名的人至今都不知道她是谁。美丽崇拜的信徒一直把著名人物比作花。这出Drama的主角之所以倒霉，在于在Hanna出现之前，世界一直只有迷人的杂交玫瑰、花中女王……云云与云云……从未有一个女孩被比作一朵纯洁的花。

警队抿着正在上扬的嘴角。凤凰抬手遮住对那个为妹妹发狂的家伙的笑容。Sam听到哥哥毫不犹豫地表扬妹妹，心中开花般快意。赞美中带着质问，是对贪名之人的定罪。

- 在社交媒体上制造混乱的人已经引发了全球热潮，炽热的温度已经灼伤了这位说教之王的眼睛，像Gym Lord这样的道德主宰不得不释放自己的怒火……只可能是……那朵纯洁的花，而是谁早已知道她是谁。最重要的是，直到现在，除了黄金事故之外，世界上的所有名人都已经安然无恙。

律师——靠三寸不烂之舌为生的人——必须拜服那个舌头没有骨头却布满曲折线条的人。警察们总是为自己百分之百能撬开罪犯嘴巴而自豪，但现在都服了Kai。Sam向反击之王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 什么？我不能为自己妹妹自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吗？- Kai的笑声回荡在派出所 - 我不想吹牛，可是像我这样一个动作片之王，除了名声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居然还必须为妹妹自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哦，神灵啊，往下瞅瞅让看看，我是不是听错了，警察同志们！

众人哄堂大笑，同时将目光如照妖镜般倾注在Gym Lord身上。口水战中脸朝下的输理者立刻搬出规则招：

- 说长话，说车轱辘话。毕竟只是感性推理，要定罪必须有具体证据，我才服！

Kai立刻掏出小机器，按下按键，播放出一群人说话的录音：

「我已经告诉你无数次了——Hanna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花。哦不，那女孩甚至不配被称作花！」

「 雄一那圣人般的道德只讲准确。该死，她就是个婊子，而你却痴迷到想把脸埋进那臭气熏天的胯下。」

「傻瓜。你要是蠢，死你爸的。生活无聊，血液沸腾……」

「你喝得够爽了吗？」

「该死，别烦我。这跟你没关系！该死，我比任何人都更爱她，甚至比老头老太都更在乎！我给她买了各种东西，那婊子全都退回来，把我变成一个比狗还屈辱的傻子。操……」

「谁说你蠢？你要是蠢，死你妈的，哀叹着血……啊！」

「闭嘴，你妈，他疯了，你不劝他，还挑逗笼子，啊？」

「我已经劝他无数次了：这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太多了。他是富家公子，只要随便打个电话，一群排卵的女孩就跪在他胯下，任他尽情玩乐！他就是不听，偏偏喜欢死磕一个只贪名不贪钱的婊子——他只有钱，偏偏没名。他吃了苦果，然后喝辣酵母解愁……恶心……」

Kai让大家听到朋友们之前惹人Gym Lord的部分，贪名的人立马轩昂，接受了吮吸fame的挑战。Gym Lord吓得浑身一颤。这吮吸fame家伙已经被逼入绝境，却还在试图挣扎，紧贴着唯一的浮标：

- 我提到Hanna在酒馆的事情和我直播揭发丑闻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Gym Lord扬起一张不再害怕、充满希望、渴望扭转局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坏笑：

 - 你不能无理地拼凑起来，硬要把白色变成黑色。再说一遍，我在直播里根本没提到过Hanna和黄金。如果你要因为我在酒馆骂Hanna而起诉我，我已经准备好上法庭了。但是呵呵，充其量我只是被行政罚款，你们却正在遭受丑闻：哥哥气量狭小，妹妹……啊……算了……

Gym Lord知道大家都明白他在暗指什么，于是他故意留白，靠在椅子上，得意地扬起眼睛，直视着Kai和Sam。

Sam瞥了一眼，看到Kai犹豫了一下。他意识到哥哥已经做他能做的一切。可惜那个吮吸fame的家伙虽然是个胆小鬼，却并不好对付。他相信Kai能赢，但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每一个完美的计划总有一个变数，他不希望那个变数是对哥哥的侮辱。

无论如何，Kai已经透露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Sam没想到Kai居然有录音机记录酒馆里的谈话。那时候Kai正在片场，如果没有人暗中帮忙，他是怎么录音的呢？这三年来，哥哥一定一直在默默派人保护妹妹，而那些保镖已经完成了录音。

就在思考的时候，Sam突然想起了那天人行道上的人群。他们一直在散布谣言，说有人已经包下了整个酒馆，意思是在知己馆里除了那些混蛋之外没有其他客人。

Sam吓了一跳，认出知己馆里的人是Kai的人。哥哥的熟人可能在那家酒馆工作过，或者Kai其实一直就是那家酒馆的真正老板。最大脑扭曲是……Sam不敢让自己的想象力继续飞走。他盯着Kai，这个隐藏着无数奥秘的哥哥让他感到害怕。现在必须解救Kai，一切都将在之后计算。Sam通过轻蔑Gym Lord来掩饰自己的心思。他对Kim说：

- 啧，我记得有一个无价的礼物可以补偿受害者，那就是我在Halo里的录音。

所有人都转向Sam，猜测他手里有一张王牌，目光集中在Kim身上。警察从口袋里掏出Halo。Sam说：播放录音。

「死狗家伙，你是厌倦了米饭想吃屎，才敢咬我嫂子！」

声音在Halo中回响，Gym Lord的舌头正在抽搐、颤抖：

「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别打我！」

大家都听到了，在被Sam殴打的过程中，Gym Lord曾连续向Hanna道过歉。律师松口气。Kai对着虎豹般睿智狡黠的弟弟竖起大拇指。Sam对着哥哥龇牙一笑，歪着头，抬眼嘲弄受害者——现在他已经成了所有争议的根源。

警察暗笑，知道他们的期待已经成真。最终，那个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露出了真面目。Gym Lord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全身冒汗，四肢颤抖不已。他一口喝下热茶，温暖冰冷的身体。律师等他恢复镇定后才开口：

- 如果你同意和解。 律师把协议推到Gym Lord面前 - 请在这里签字。

Kai轻轻一笑：

- 固执不愿接受？那就约定在法庭见面。

Sam冷笑着，看着敌人蜷缩得像条死狗的样子：

- 打人罪，视受害人受伤程度而定。轻罪的，三年吃下衡器米饭。重罪的，要六年穿上号码衬衫。诽谤罪、涂抹名誉，要剥掉多少张日历？警察同志！

警察们暗笑，发现Sam那副涎皮赖脸的得意模样，和Gym Lord刚才一模一样。Kim扒挠鼻子，咂舌，清了清嗓子：

- 根据洪荒国的刑法典，利用社交媒体诽谤、抹黑他人名誉构成侮辱罪，违者将被判处两年监禁。若侮辱和践踏妇女人品，刑期提高到四年，警告罚款四千万，公开道歉，赔偿名誉和对受害人的精神伤害。赔偿金额根据受害人遭受的后果而增加。

Kim话音刚落，Halo响起钟乐。他拿起电话，听到JK的声音要求转给Gym Lord。警察微微张嘴一笑，把Halo递给Gym Lord。吮吸fame的家伙害怕得身体扭曲，现在听到JK暗示要把雄一变成世界的焦点。他魂不附体。Sam是JK前情人的儿子，传媒王当然要威胁那个制造麻烦的人。

半个小时前，老家伙煽动了几句，Gym Lord就已经在舆论的砖头和石头下头晕眼花。他顽固地反对权力，如今他的一生走到闭幕。Gym Lord抓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Kim取下锁住Sam手的手铐，把Halo还给他。他现在可以把健康和精神损害的赔偿金转给Gym Lord。吮吸fame的家伙连半句都不敢咳，尾巴下垂，悄悄溜出派出所。

Kai和Sam没有急着庆祝，而是继续与律师讨论森林砍伐案。律师和警方办完和解手续，缴纳罚款，两人写下重犯将赔偿一切损失的承诺书，并接受法律制裁。

事情顺利解决后，Kai和Sam向律师道别。他们在人群中穿行许久，才从苍蝇般的围堵中脱身，然后迅速上车，司机早已在远处等候，飞速驶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