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循环
人生是一个恶性循环。每一分,每一秒的恶性循环都在等待人们犯错。它把在黑暗迷宫中寻找光明之路的希望扭曲到破碎。迷宫囚禁着让错误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人。
三十年游荡在那个循环中,凶手高兴而疯狂地冲向隧道尽头的微弱光芒。可惜,就在即将越过过去的恐惧之时,这个称为造孽的噩梦砰的一声正在关闭唯一的出路。
受害者们的血眼解了三十年来仇恨的渴,被害者又是最爱的人。震惊已经把凶手从天堂推入地狱。小灯光在他空洞的眼神中朦胧地闪烁着,他凝视着那张毫无生气的照片上后代们的剪影。
亲人的家庭里出现裂痕,生下后代的人不去疗愈感情,反而毁掉情义,导致树倒猢狲散,有人死得惨,有人生不如死。自卑感正煎熬着子孙,那种屈辱正苛责着那些把自己血肉埋进罪孽泥潭的人。
后悔嘲笑着自己造成的痛苦,悔恨讽刺着肿胀深红的眼眶。羞愧的泪水已经洗刷了幸灾乐祸的洋洋得意。滚烫的泪水已经把骄纵燃烧殆尽,那曾是对那些令自己后悔之人的羞辱。
日落在光影中闪动,受害者们从夜幕中走出。灯光照亮小房子,却无法点亮罪恶的灵魂。凶手怅惘地望着受害者们。受害者们难以理解他失神的样子,仿佛只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痛苦曾经无法折磨施暴者,如今却在人面兽心的老家伙脸上刻下了印记。受害者们眯起眼睛,看着悔恨的泪水淹没凶手:
- JK,你…
叫声在中途被切断,受害者们对他发呆、如同失去理智的外貌感到意外。凶手的头号同谋——樱桃低下头,避开受害者们正在朝向自己的目光。受害者们骇然地发现这两人的态度十分怪异。
十分钟前,樱桃打电话说JK要讨论救琉璃。女孩们半是高兴,半是担心地回家。结果是主谋正倒在地板上,老家伙低着头跪在地上,动着嘴唇一言不发,痛苦在哽塞的哭泣声中压挤着情绪。
受害者们对相似失去亲人的疼痛感到困惑,迷失的目光观望她们像是在看着空白的空间。怜悯,悔恨,羞愧撕裂良心,心肝被深深挖穿进入不可饶恕的罪。
所有人都不再承认 JK - 权力的男人。主谋将受害者们变成狗猪,报应使老家伙不配做人。老家伙本来就不是人,面对被虐待的亲人的那一刻,失去了人性怪物害怕和诅咒自己。
- 对不起... - 苦涩的泪水哽咽着迟来的道歉 - 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 别原谅我!
「最亲爱」的称呼声仿佛一记耳光正打在母女脸上。她们惊呆着,怀疑自己听错。老家伙羞愧地低下头。樱桃面无表情,对必然的结果毫无反应,正听到JK对玉说:
- 你是我的女儿!
亲生者把后代推到地狱里。受害者们拒绝相信比她们自己一直承受的内疚更严酷的真相。母女转向着樱桃,希望她会否认。忧郁的金发女郎把基因检测纸给玉:
「基因检测的结果,Adam是AB血,Alice是AB血,同一血统两个人。来自2号国立生物研究所基因检测中心的正式确认,永恒首都,洪荒国!
基因检测日期 11 月 1 日,收到结果的日期 11 月 6 日。
检测和认证:
生物研究所院长 - 清华医生!」
每一个文字都变成JK外形。「老家伙」哭恨,傻愣恍惚,期待女儿和外孙女。生下后代的人正在悄悄靠近,把亲人拥入怀中。玉颤抖着,急忙正在把那张纸丢到地下。只是幻觉,母女不希望恶魔沾染自己的身体。
震惊扳倒折兰姐妹的精神。幻觉作乱玉心思,母亲默默地支持着在家庭毁灭者面前崩溃的女儿。JK犹豫,想要来到后代的身边,玉愤怒喊道:
- 这混蛋,别再装怜悯,快解释!
亲生女儿的唾骂仿佛把JK的每一段肠子切开,那「刀片」正磨碎着这个不配做父亲的人。JK哭到眼睛模糊,后代的影子和万物一起变得迷离不清。他正在说出一切,却不敢面对任何人。沙哑的声音把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挤压到哽咽:
- 如果你母亲不披露,我永远不会知道孩子们是我的骨肉!
重逢喜悦还没有完整,噩梦正在再现悲剧。那个露出讽刺笑容的噩梦,就在不是无知的纸上。「正在创造它」的人是最亲爱的人。因为母亲正在报复JK,全家正在陷入绝望深渊。无底深渊吞没心理的恐慌。坚强的意志在命运的玩笑下破碎。坚韧的女人终于在不共戴天的死敌面前崩溃。
讽刺的造物主正在把冤家变成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连禽兽都不如的父亲。他把自己血肉撕裂了。每一句耻辱,辱骂,每一次恶魔般的笑声,每一次龌龊的行为都已经深刻在后代心中。罪恶堆积罪恶,把主谋的精神打破。报应把JK脸上的骄雄砸得粉碎,像镜子破裂成片,并深深地印上裂痕。
老家伙将永远看不到本我。本我曾经是JK的骄傲,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幻想。作为父亲的人正疯狂地寻找他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反向的报应使他无法找到他扔掉珍贵宝物。
未愈合的皮肤伤口,继续被撕破。恶性循环已经把恩怨情仇捆绑在她母女的生活中。不久前弥补的母爱,无路可逃的循环中面临崩溃的危机。
痛恨的哭声想要撕裂所有抱屈。为上帝残酷地强迫她们成为魔鬼的后裔而抱屈。因为命运让母亲缓解她们创伤而抱屈,然后她控制不了自己而把盐揉进痛苦中。
侮辱父亲就是怨责母亲。她们不能为了一时发泄而对母亲有一个错误。抱屈已经收紧了对恶魔父亲全部诅咒的话。抱屈的泪水把痛恨的尖叫挤压哽咽:
- 滾出去!
衰落的精神嘲讽主谋,悽慘的模样不能触碰亲人的心。那个没有人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感触只是一场戏剧在后代眼里。仇恨杀理智时刻,就算父亲用血也不能道歉。
后悔的泪水随着每一个倒塌的脚步都流下来。不配做父亲的人远离最爱的人,孤独的身影在寒冷黑夜中踽踽进入。黑暗一直是知己与JK谈心。这时候,黑暗会帮助失去理智的人静心。
樱桃示意Zero暂时回避。保镖明白她的意思,他从不需要停留在一个不需要多余之人的地方。
樱桃立如石像,虽正在被赶走,她依旧保持沉默。金发女郎正在做好受侮辱的心理准备。她接受来自受害者们的所有风险,同谋是否被受害者们杀害,有罪的人仍然决心一切代价防止受害者们自杀的悲剧。
受害者们踽踽去到只有她们母女的地方。樱桃听到关门声,受害者们需要一些沉默冷让静心,她不应该打扰。樱桃呼气,靠在椅子上,默默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正在监控受害者们房间里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