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家族晚宴的戰場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艾莉絲那副嘴臉雖令人作嘔,但她的驕氣被我一點一滴撕裂,當場送回家了。
這場權威的演出才算畫上完美句點。
照理說,我應該在這裡讓尼古拉斯為我褪下禮服──以吻、以撫慰、以身軀──但他今晚話語中的稜角還沒磨平,我知道他心裡仍有餘波。
無須逼迫彼此,此時最需要的,不是激情,而是距離。
我不想用勝利者的姿態躺進他的懷裡,那會讓我自己顯得冷血無情。
我更願意選擇那些真正屬於我的人──永遠不曾離開過我的人。
艾斯里昂家母女三人隨著我一起歸來。
阿涅絲,依舊如當年一般,恭敬地站在我身旁,眼神柔和、堅定,不多言語,卻比任何安慰都可靠。
雖然她早已退居二線,不再貼身服侍,但只要我回到宅邸,她總會排開所有安排,回到我身邊──這不是義務,而是她的選擇,是一位侍女對主人最純粹的忠誠與愛戀的化身。
我伸手,她立刻上前為我卸下披肩,手法依然優雅而穩重,那雙熟悉的手掌落在我肩上的時候,我幾乎能聽見我當年的心跳聲。
梅莉莎與安潔也在旁邊,但她們全都明白──此時此刻,是屬於她們母親與我的時光。
於是她們默契地退至兩側,靜靜準備熱水、擦拭首飾、調配香露,沒有一絲一毫怨言,反而露出微微的笑意。
她們知道,阿涅絲對我而言,不只是侍女,更是曾經陪著我度過漫長日子的伴侶。
今晚,我不需誰的安慰。
只需她的陪伴,一盞燭光,與兩位懂分寸的女兒。
我坐在長椅上,讓阿涅絲為我解開項鍊,她的指尖依舊溫暖。
當我回頭望向她時,那眼神裡沒有主僕之別,只有──我屬於妳,而妳也屬於我的深沉牽絆。
如果這樣的情感是錯的,那我不想對。
我走到鏡前,卸下最後一件絲質內衣。
燭光斜照在身體曲線上──胸線依然驕傲,白皙肌膚無瑕如瓷。
但……我看得出來,小腹在深吸氣後仍有一層淡淡的柔軟,大腿線條過於飽滿,尤其是內側,站立時略有貼合。
米莉姆──那個卡蜜拉的寶貝女兒──她的腰像蛇一樣纖細,腿線筆直,站在我旁邊時,那種「少女般的輕盈感」確實佔了上風。
我輸了……一點點。
這絕不可原諒。
「梅莉莎,取運動內衣來。」
我換上那套特製的黑色貼身運動內衣──裁剪高雅、合身貼膚,不失貴婦的體面,卻能完全支撐起跳躍與拉伸。
我不會去什麼下等訓練場,也不會跟庶民一樣滿身汗臭。
我要在自己的寢室、在這片絲絨地毯上,進行鍛鍊──優雅地、完美地。
梅莉莎與安潔搬來香氛爐與器具,打開窗戶通風,並默默準備熱毛巾與冰敷水盆。
她們知道流程,不必我多說。
我先做腿部拉伸,抬腿貼牆,練習臀部與大腿內側的柔韌與收緊。
「安潔,三十下時提醒我換邊,之後直接接波比跳三組,然後是側抬腿、核心平板。」
「遵命,主人。」
安潔回應得一板一眼,但語調裡帶著佩服──因為她們知道,這不是什麼普通貴婦會去做的事。
這是一位真正的女王,在雕刻自己的王座。
當我完成鍛鍊,身體略微冒汗、氣息微喘,梅莉莎已將冷毛巾備好替我擦拭──我不允許汗水久留皮膚,那會使毛孔粗大。
接著是阿涅絲登場的時刻──我褪下內衣,緩緩仰躺回長椅,輕輕一抬手。
「是時候了,阿涅絲。」
她拿出的是那罐由我專屬調香師製作的乳霜──帶著玫瑰與夜來香的餘韻,潤澤豐潤,用以維持胸部彈性與曲線。
阿涅絲膝跪在我腿側,熟練地按摩我的胸部──她是唯一能碰觸我這裡的人,連尼古拉斯也未必有這種待遇。
我閉上眼,享受她熟悉的力道──不是挑逗,而是安撫,是一位長年侍女對她的女主最極致的呵護。
「米莉姆……我下次會讓妳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