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6

灰溜溜的離去。

我搞砸了,即便根本不知道我做錯什麼。

又或許我們都沒有錯,只是想法不同。

「——看起來您剛結束一場不甚愉快的談話,灰燼者大人。」

以及,妳為什麼要我堤防這個人?安柏。

我是否看漏什麼?或者你似底下瞞著我做了什麼,皮爾斯。

「困惑、猶疑和良善。」

「為什麼大家都很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看?」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人生的歷練。眼睛是組成人外貌很重要的一部份,其次是嘴巴,這也是為什麼鬼鬼祟祟的傢伙總是喜歡遮住臉孔。就像您現在向我展示的,就是您很困惑的表情。」

「我不是很喜歡被人盯著,這很奇怪。」

你當時化名成布魯斯的那副調侃語氣此刻又些微露出,或許那並不是裝的?不論皮爾斯還是布魯斯都是你你其中一種面向。

「很正常,但是若這是在戰鬥中就不一樣了。這些眼神和表情的轉換都是一種動作的『起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習慣。看來我的藥膏頗有藥效,你的身體變得更靈敏了,灰燼者大人。」

「所以,我們魔法課後接著要上劍術課?你早就知道了,對嗎?皮爾斯。」

「知道什麼事情?」

「我的傷口。」

「……知道一半而已。」

「換你眼神游移了,皮爾斯。」

難道?

「別動怒,灰燼者大人。我,皮爾斯是您忠實的夥伴,這點無庸置疑。您本身肢體動作都無大礙,這點本身就讓我有些『警惕』——方便私下談幾句嗎?就我們兩人的小會議。」

「為什麼不能直接在這裡講?即便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讓安柏她聽見,也不需要如此隱匿吧?她還在房間內,我們離房間也有一段距離,小聲點就行了。」

「……那,我就直接向您提出疑問。」

「關於安柏?」

「不。」

不是因為她精靈的身份嗎?

「是傷口,灰燼者大人。您的有不屬於人類應有的存在,是那精靈對您……」

「——不!絕對不是。這只是……額……解除魔法時的小意外!」

「意外?我從未聽過有這種結果的意外。魔法與意識相接,因此很少有意外,我唯一聽過且姑且被暫定為魔法意外的事件是施法後突然死亡,但原因尚未知曉。」

是、是這樣嗎?

「這是我的話術,灰燼者大人,我只要觀察您聽到這件事的反應就知道您有沒有說謊了。兩者交叉驗證,您傷口出現的嫩枝肯定跟那位精靈有關係,但並非以傷害您初衷。」

「對!就是這樣。」

「……這句話也是話術,用懷疑、質問、肯定三句話套出情報的手段,貴族跟商人經常使用。」

「你欺騙我!有至於需要對我使用這些伎倆嗎?」

「這是必要之惡,灰燼者大人。惡人總是習慣假扮成良善者,我無法信任那位叫做安柏的精靈。您對於狡詐的應對太單純了,我有責任守護您。連人類都不足以值得信任何況是那些驕傲、自命不凡也確實有著比人類強大許多得技術和魔法的種族。」

「安柏她不一樣。」

「她是『流放者』,沒有精靈會無故離開自己的故里。」

「我也曾經被給出村子過啊!總是有任何原因為了多數人的權益或根本莫名其妙的原因排擠一個人。那你也要對我保持敵意嗎?皮爾斯。」

「精靈的文化跟人類不同,您不能將自身的經歷投映……」

「安柏她不是壞人,她救過我好多次,相信我。我也不是哥布林腦袋,我看得出來你跟安柏間的嫌隙。讓我們一起把疑問解決,好嗎?我們現在是夥伴。」

「……如你所願,灰燼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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