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如果說

前輩,請問可否曾想過一位將死之人的幻想會是如何的?」我問道,向著眼前的那位被我稱之為前輩粉色非人問道


然而,這似乎有什麼不對


因為,我無法想起在此之前的一切


『幻想嗎?所謂幻想即為希望喔…嗯,尤斯君?你…怎麼死了呢?』而回問者是一位坐在尤斯對面的粉髮少女,若要說她除了那一頭粉的令人不適的過腰長髮之外還有什麼其他能夠形容的特徵的話,那大概就是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凡說「事出必有因」

尤其是對我和前輩來說


但眼下明明沒有發生任何事不是嗎?而且就算若有也該是在發生的當下,那百日後,而非是與之無關的此刻吧?


「死了?哈哈,在這個世界裡與死最無緣的便是我和前輩吧~?」我像是在逃避現實般地反問道,畢竟…


帶著溫度的汗從臉邊滑落


前輩往往是對的,而且總是對的無可置疑,就如同臉上的那是微笑般


就像此刻在的眼裡,我臉上的想必不是汗吧?


『若是本來的話,確實如此沒錯』她解出了問題的核心,而在她語畢後,那可愛而又帶著讓人感到親切的臉上掛著的是再與之相稱不過的微笑


是的,就只是微笑,那是彷彿從禮貌教科書裡深挖出來的那種正確而又過於標準的禮貌性微笑


誤以為是汗的液體從左邊浸紅了左眼


然後,這是…


畫面被一分為二,映入左眼之中的是與地面垂九十度的場景…這是…街邊?…天空…仍是藍的…


我的…「幻…想」吧…也就是說…這是人們常說的…跑馬燈…


『是,也不是喔,尤斯君,對我們來說,所謂幻想也也是真實』前輩說著對著我和前輩來說是真實無誤的道理


「是…咳——是…嗎?」我下意識地呢喃著,嘴裡是因內臟被撞爛而涌上的腥之鮮紅,左半邊已經碎爛,右半邊相較之下完整,也是我還沒立即斷氣的主因,這是被什麼…撞到了?


啊…該死…感覺…變 得 模 糊,思緒…也 接 著 變 慢


啊 啊 … 這 就 是 死 亡 嗎 ?

在初次見到了前輩的百日後死去…


在本要與前輩一同處理將會毀滅人類的那無可避免的災難之中,我卻死在了「初始的末日」發生之前?


這不對吧?!


這肯定是搞錯了什麼對吧!!!


『百日…白日…死…夢…嗎…?——啊!抱歉!失禮了,尤斯君,看著你那太茫然的樣子忍不住就…』前輩的表情在微笑中變得驚慌然後是像人一樣地接著為自己辯解道…


因為即便是如此親近的前輩也確實不該擅自讀取我的想法


這是種過份而又不容小覷的侵犯,但——


「不…沒關係的…因為這是「『子虛烏有的現實』」不是嗎?」坐在前輩面前的我與就快要死去的我同時說道。


然後,蜜露前輩眼前的是空無一人的座位,以及從這間女僕咖啡廳-貓語庭的門口剛走進來並且比直地朝著蜜露前輩走來的我,完整的我


沒事的我


「為在幻想之中可能發生的事而去責怪蜜露前輩也太奇怪了吧?」在我坐回了那張椅子上後,我做作地回以那傲慢而又欠揍的笑臉說道


『既然尤斯君願意如此原諒我…那麼作為開場白,這不會稍嫌太長了些嗎?』蜜露前輩也只是像是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地變回了那平常的微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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