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早就空了,粉笔灰在空气里漂浮,像一场永远落不完的雪。
今天是我与和树君一起值日的日子。
因为我途中被老师叫去帮忙,所以只能留下和树君一个人打扫卫生。等我回来了,已经天快黑了。
倾斜的夕阳照射进昏暗的教室,就连一楼操场那本应清晰可见的田径部的学生们训练的身影,如今也瞧不见了。
好在,我们终于抓紧时间,赶在太阳彻底下山前把教室打扫干净了。
所以——
现如今,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俩。
和树君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个不起眼、有点阴沉的男生。在班上不太有人注意他,甚至偶尔会拿他开玩笑。可对我来说,他却是最温柔、最可靠的男孩子。
所以,在上周二……
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和树君告白了。
他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半天只挤出一句「我……我也是……一直都,喜欢纱音……。 」
就这样,我们终于成为恋人了。
话虽如此……
「 ……!?」
手,被抓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跟和树君发展到这一步。
窗外的夕阳把地板染成橘红色,四周一旁僻静,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发觉自己被和树君抓住了手腕后,我一下子慌了神,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汗水把我的皮肤都浸湿了。
「就一次……就一次就好……我想和纱音做……」
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树君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发出嘶哑得不像话的声音。
他的声音发颤到极点,像随时会断掉的弦。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裤子前面鼓起一个小小的包——虽然不大,但一下子就让我血液涌到脸上。心脏猛地跳到喉咙里。
和树君……看上去十分兴奋的样子。
咚、咚、咚。
心脏发出的跳动,吵得耳朵发疼。
「可、可是……这里是教室……要是有人经过的话……会被看到的……」
我下意识往门口看,又往窗外看,试图确认真的没人从这附近经过。
因为过于担心,声音止不住地发抖。
我还是处女。
理所当然,至今为止也没有和谁在学校这种地方跟人做爱过的经验。
所以,不感到紧张是不可能的。
低下头,我满脸通红地抬头瞥了和树君一眼又迅速低下,怯生生这么跟他提议。
「至、至少……先把门关上……不然,真的会被发现的……」
和树君听到我的话后,立即便跑去把教室的前、后门都关上。随即返回我的面前,一脸恳求地盯着我。
「这,这样……就行了吧…………」
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却红得吓人,盛满了近乎崩溃的哀求。
「那,那好吧。约好了哦,就这一次哦……」
我咬住下唇,最后还是轻轻点了头。
……我做不到拒绝他。
因为,
被和树君这么强硬地拜托,根本不可能拒绝。
我慢慢解开外套的扣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随后,裙摆被我一点点提起,布料摩擦的声音在黄昏里教室里发出声响,令我不禁满脸通红。
大腿暴露在夕阳里,冷风一吹就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因为内裤已穿了一整天,已经微微带着一点湿气,布料在股间贴得有些黏腻,中间凹陷出一道浅浅的、羞耻的痕迹。
「已,已经够了吧……」
我羞得几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提起的裙摆放下,可一接触和树君那期待的视线,便还是强忍住羞耻保持原状。
脸烫得要烧起来了,耳尖肯定红透了。
「……真的、真的只能一下下哦……」
我只能低着头,睫毛抖个不停。
好不容易,才拼命从嘴里挤出的声音,却轻得快要被风吹散。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好羞耻……我从没想过,在和树君面前露出自己内裤是这么难为情的一件事。
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停下来。
我用力捏着裙摆,声音发颤,强忍着羞耻催促起他来。
「快、快一点……好不好……」
也许是过于兴奋,顾不得回答我的问题,和树君便已手忙脚乱地解开皮带,拉链「嘶啦」一声滑到底。
那根小小的、粉嫩的东西猛地弹了出来。
在夕阳下轻轻地、可怜地晃了一下。
……诶?
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瞳孔猛地放大,呼吸都停了一拍。
「 好小……」
回过神来,话就像不听使唤一样脱口而出。
真的好小……
小到让我一瞬间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
粉粉嫩嫩的,像一颗还没熟的小樱桃,包皮整个裹住,只露出一丁点湿润的尖端。长度大概就跟我无名指差不多,甚至还略短一些,粗细也只比我的小指粗一点点。
以前,我不小心在爸爸妈妈洗澡时误入过浴室,那时偶然瞥到的,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和树君的却这么……小?
抱着这个疑问抬头的我,正好撞上和树君的视线。
那一瞬间,和树君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在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
(啊……)
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那个是男孩子最在意的地方,我明明是知道的……
我脸色刷地惨白,随即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嘴。可为时已晚,
「啊、不是!我、我不是……!」
声音一下子急得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只是……只是觉得……」
声音渐渐变低,我一脸不安地窥探着和树君的脸色。
然而……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圆场的话却怎么也想不出
因为,我完全没想过,
和树君的尺寸会……这么小。
以前虽然也见过,但那时候光线暗,我又紧张,根本没看清。
可现在被夕阳照得清清楚楚,小得让人……说不出话。
我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不顾声音在发抖,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
「没、没关系的……!现在虽然……比较、比较小一点……但是……等真正勃起以后,一定会变得更大的……我、我帮你……」
我用尽全部勇气,伸出手。
指尖发抖,离他越来越近——
还没碰到。
连一厘米都没碰到。
「呜……!」
他整个人猛地一抖。
噗啾、噗啾。
稀薄的、几乎透明的白浊软绵绵地喷出来,落在我的鞋尖,落在大腿内侧。
量少得可怜,像几滴水珠。
连三秒都没有。
我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悬在离他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却什么都没碰到。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我难以置信。
我愣愣地看着那根东西在眼前软下去,
(骗人……比刚才还小……)
和树君的鸡鸡,在软下去以后……
小到……比我的小指还细。
难、难不成……
刚才那已经……是完全勃起了吗……?
「……诶?」
我眨了眨眼。
先是茫然地看着那几滴几乎看不见的白浊,
又慢慢抬头看他。
「和树君……?难、难不成……刚才,已经射精了吗……?」
和树君低着头,肩膀在抖,他嘴唇惨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骗人的吧……
看到他的反应后,我的心一下如坠深渊。
我一直以为男生勃起以后会变得很厉害……
可和树君……这么快就射精了?
而且……
变软了后比我的小指还细……
这、这样真的……不要紧……?
这么小……以后做爱的时候,真的能插进来吗……?
各种思绪在脑袋中闪过,令我不知所措。我困惑地回头看向和树君,但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和树君突然弯腰胡乱提裤子,拉链卡住也不管,踉跄着冲向门口。
「对、对不起……!」
伴随「砰」的一声,门被狠狠摔上。
我下意识想追过去
「和树君!
等等!
真的没关系的!」
可走廊已经空了。
只剩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条被丢弃的小虫。
我站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刚才想安抚他的姿势。
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把大腿上那几滴精液吹得迅速变凉。
我心口突然疼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下一秒,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