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有點不知道怎麼回話:「呃,雖然可以說魔法協會是政府,但我們不是官員······」
『暫時無法伺機而動了,火山錐,我要問培拓生一點事。』登亞傳話給隊友,並回到建築物裡:『悠詞,我知道一角將軍的身份了。』
『講快一點。』瀲灩思考要怎樣更加激怒一角將軍。
一角將軍雙手握住刀柄,高舉起手。
「至少妳的男人沒有背叛妳,從這一點看來妳很幸運。」瀲灩看到對方又擺出這個架勢,立刻試圖中斷出招。
她朝一角將軍的胸口射出紫色能量束。
一角將軍果然提前劈下,使能量束散開來。
「跟我一樣,我最親密的男人也一輩子都不會背叛我。喔,不只一輩子。妳的也是嗎?」瀲灩又射去一道能量束。
站在培拓生旁邊的登亞轉頭看向悠詞。
「這樣講很容易讓人誤會耶。」悠詞直接講出聲來。
「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是讓人誤會的說法。」
「······快問該問的。」
登亞抓住培拓生的手:「還是到安全一點的地方聊好了。」
培拓生嘀咕道:「這不是聊天吧······」
「原來妳講這個是想激怒我?」結果瀲灩的發言得到反效果,一角將軍的怒氣平復了一些:「你弄巧成拙了,我到現在都還和丈夫在一起工作,所以也不只是一輩子。」
瀲灩很意外:「居然一起變成惡魔了。」
「哦?新奇的情報。」登亞看向培拓生:「你不知道嗎?」
「知道。」
「怎麼沒說?」
「這個情報很重要嗎?」
「那和一角將軍門查有關的、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再來判斷重要與否。」
登亞和培拓生站在悠詞新設的結界裡,這個結界除了防禦外還有隔音效果。
「一角將軍門查的丈夫就是繩索魔法師克豐薛洛•塔門。」
「原來。『門查』是姓嗎?」
「對。除了她的丈夫繩索之外,只有關係比較好的菲娜、兔頭琉比會叫她名字。啊,菲娜就是和費吉梭有一腿的女使魔。是一角將軍讓大家都叫她姓的,連費吉梭都不允許用名字叫。首領和圖書館管理倒是可以,只是他們還是以姓稱呼她。她自己在人前也通常不會用名字叫繩索。」
「難怪她是說『繩索閣下』。話說,實力和能力不清楚,倒是對人際關係知道得很詳細嘛。」
「哈哈,有的時候會跟雪貂聊天,打探點什麼······」
「別講這些沒幫助的,還有嗎?」
「不是你叫我說的嗎······」
「她的名字是什麼?」
「忘記了,沒聽到幾次,比較難記。」
「妮儂樂絲?」
「咦?對!先生是把妖魔名單都背起來了?」
「剛好而已。看來『門查』真的是『門札』了。」
『登亞,你要講惡魔的身份了沒?』悠詞傳話過來:『別賣關子了。』
「2937年的法姆亞人起義事件,在自治政府和起義軍的主要勢力談好之後,有幾個分支不願意妥協,繼續反抗。」
『一角將軍和繩索是剩餘勢力的人?』
「對。」
「原來這兩個比我年輕啊······」
(悠詞是同時傳話給登亞和培拓生。)
「『變具師』這個詞主要流行在30世紀,用來稱呼時常用不同武器戰鬥的人。」登亞說明他會這麼推測的理由之一。「雖然沒有注意到,等等可以仔細看她是不是有法姆亞人的面貌特徵。」
『科普就先不用了。』
「之後可以查查,其中一個分支的重要人物有沒有叫克豐薛洛、妮儂樂絲的。」
『那知道這些對戰鬥有什麼幫助嗎?』
「要等她切換狀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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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亞、培拓生、悠詞對話的期間,瀲灩和一角將軍的過招沒有停下過。
「居然一起變成惡魔了。」
「所以,別想用這個激怒我或打擊我。」一角將軍揮一刀,送出格子狀的斬擊。
瀲灩橫移閃過,以能量束回報。
「抱歉,這只是一個戰術手段,我不是真心想嘲笑妳,妳能理解吧?」
一角將軍不怒反笑:「真有意思的姑娘,戰鬥時還有空講這些。」
一角將軍朝瀲灩衝去,被後者用一股斥力緩住前進之勢。
「畢竟聽起來我們國家對妳有所虧欠,可能我有點罪惡感吧。」
瀲灩的意思很明顯,要保持遠程戰鬥。
「真的嗎,妳看起來可不是會把國家、社會的問題攬在自己身上的類型。」
一角將軍當然不會讓她稱心如意,右腳往牆壁點一下加入,強硬突破斥力,來到瀲灩前方兩公尺內,切出刃氣。
瀲灩照例用護盾擋住,還以能量束。
而能量束也被一角將軍的護盾防下來。
一人一魔你來我往,這一秒瀲灩拉開距離,下一秒一角將軍又成功近身,時而瀲灩射出能量束被一角將軍躲過,時而一角將軍斬擊被瀲灩阻擋。
「妳的隊友似乎因為我的氣話發現了我的什麼,但那無法改變戰局。」
一角將軍突然加速,來到比前幾回合都還要近的距離,劈下。
刀切開護盾,劃過瀲灩的胸口。
「妳的動作似乎沒一開始靈活了。」
一角將軍接下來將左腳踩在瀲灩的右腕上,限制她的揮杖動作。
自己的右手則改成反手握刀,向瀲灩心口刺下。
瀲灩左手帶著護盾擋在前,刀接連刺穿護盾和左前臂。
「妳什麼時候要用左手這紅紅的力量?」一角將軍的語氣透露不耐煩。
那左手的暗紅色能量除了給她異樣感沒有任何效果,瀲灩又一直沒用左手攻擊,讓一角將軍很在意那到底是怎樣。
瀲灩法杖底部發出紫色能量束,射穿一角將軍的左掌。
接著化成半固態,綑住惡魔整隻左手。
「哦?」
是新招,這姑娘果然還藏著很多。
一角將軍還沒下一步動作,便感到雙腳有異樣感。
一個法陣卡住她的小腿。
然後一根絲線飛來,纏住一角將軍的右手。
就這樣,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住了。
「······他們突然聊起天來就為了這一刻?」一角將軍掌握了狀況。
瀲灩左手按到惡魔的胸口,爪子刺進去。
砰!
「!」
瀲灩趕緊轉身,攻擊擦過她的背。
她看向聲音來時方向。
步槍。
是一把懸空的步槍,槍口距離她三公尺。
瀲灩馬上認出這把槍:『背上的!』
一角將軍左手給她的臉一拳,瀲灩墜到地上。
瀲灩立刻站起,雙手持杖指向一角將軍。
惡魔左手已經沒有戴著手套,食指往右手、小腿個點一下,像是數刀割過般,絲線斷成數段,法陣也被切碎。
「我的槍不用拿著也能攻擊。這點應該也不用說明了吧。」
一角將軍將右手的手套也摘下。
「底牌是大家都會有的。」
她手一甩,把手套砸到地上,撞出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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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快樂!
初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