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Agoo
2025-07-18 20:58
一夜過後，茫茫野獸如潮水般不斷從地平線湧來，些許野獸即將靠近魏斯通。
魏斯通城外的景象也煥然一新，大量土造、石造塔樓、溝壑將魏斯通圍得密不透風，層層堆疊的各類工事將防線打造得極富層次感，最外圍還有一條臨時修建出的護城熔岩河。
防線北方將直面獸潮衝撞，作為阿弗洛伊戰區的總司令，普洛西立於防禦工事的最前沿，面朝被環環包裹住的魏斯通舉起魔力金屬製的寶劍高聲疾呼。
「戰士們！」
他左右掃視站在掩體外、工事外的士兵們。
「魏斯通之後便是王國腹地、我們的家園，我們早已退無可退。」
「若吾等軍人無法承擔起守護國民的職責，又能期盼誰來拯救國民呢？國民應由吾等來守護！今日的魏斯通不許淪陷！」
「喔！」壯闊的吼聲此起彼伏。
「為了吾等的戰功，為了吾等的家人，為了吾等的榮耀！」
「為戰功、為家人、為榮耀而戰！盡情展現自己吧，英勇的戰士們！」
（為了守住防線，一定要堅持十個小時直到魔法陣全都開啟。）
普洛西發出怒吼後，其他人紛紛發出怒吼。
「喔！」
各兵團按照計畫行動，有半數直接離開熔岩河吸引部分獸潮，並朝魏斯通──沙緬防線移動；第二軍團的正規軍們大多成為游擊隊不斷騷擾獸潮後方；剩餘的兵團則成為魏斯通防線的駐軍。
魏斯通外，五顏六色的光芒不斷閃爍，魔法師構築出的大量元素魔法從天而降，或撕裂、或殲滅小區域的野獸，不計代價的使用魔力攻擊。
武術家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拿出看家本領。
海莫茲拳術．赤紅之熊
渾身散發紅色烈焰、足足有七公尺高的巨熊降臨戰場，它的動作與武術施展者同步，揮拳、肘擊……輕而易舉地將山疣豬拍成帶有烤肉香氣的肉餅。
海莫茲拳術．截海
手刀劈下，輕如鴻毛的波紋卻猶如千鈞之重，成片的野獸被速度極快的波紋一分為二，兩公尺粗的森蚺噴灑大量毒霧試圖阻擋卻毫無作用。毒霧被切成兩團，森蚺從頭到尾一分為二，這道波紋持續半分鐘後才停止。
兩位海莫茲拳術的宗師分別拿出看家本領，力量十足的武術招式一個照面就擊敗中階野獸，大大鼓舞了士氣。
至此為止，野獸甚至連護城的熔岩河都無法踏足。
「真熱鬧。」伊利亞斯默默說道，同時構築出一個個簡易魔法精準打擊倖存的野獸。
「別浪費魔力在雜魚上，重頭戲都在後面。」洛傑提醒的同時，一把捏住緹莉的手臂：「我說了，不要再構築魔法。」
「就一發火魔法！」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洛傑面色冷峻，瑟西娜連忙擋住洛傑的視線。
「緹莉，來看看別人的魔法、武術如何？」
「噢。」緹莉眼角微微垂下，沮喪毫不掩飾。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洛傑雙手抱胸，繼續觀察其他兵團的行動。
「游擊隊死傷慘重啊……幸好引開野獸的那些兵團沒與野獸糾纏太多。」
王國方氣勢正攀升時，蓋過所有爆炸、碰撞的嘶吼聲從遠方傳來。
「這是什麼野獸的叫聲？」伊利亞斯摸不著頭緒，在沙緬待了這麼久從未聽過類似的聲音。
「不知道。」緹莉、瑟西娜紛紛搖頭。
「嗯？」
洛傑作為王國境內的高等冒險者，從未聽過這種聲音。
平坦的原野上，遙遠彼方的低階野獸紛紛向左、向右逃竄，讓出一條通往魏斯通的康莊大道。
咆哮逐漸靠近，地面的震動愈發強烈，未知生物的面紗迅速揭開。
那是一頭有齧齒類面孔、渾身覆蓋漆黑毛髮、身上有幾道意義不明的紫色紋路的巨獸。
牠四足奔行、長有六條手臂彷彿怪物般，朝魏斯通狂奔。牠的跑動將無以計數的閃躲不及的矮小野獸踩死，咆哮聲足以讓野獸兩眼發白、嘴吐白沫。
「媽呀，這是什麼怪物！」
「野獸？你告訴我這是野獸？」
「高階野獸都長得這麼噁心嗎？」
普洛西將軍雖面色自若，內心實際上慌得不行。
（昨天晚上的目擊情報都是真的嗎？這麼說……）
他的視線再度回到齧齒類巨獸，隨著牠不斷靠近，體型肉眼可見的變大、目測有十公尺左右的高度。
（牠的背上有人！？）
似乎是查覺到普洛西的視線，巨獸背上一道黑色身影高高躍起。
「小心那頭巨獸頭上的魔物！」
普洛西提醒的同時豎立起包裹住魏斯通的魔力屏障。
超越．軍團壁壘
黑色身影停滯在半空中，雙手朝空中虛握後一桿閃耀銀白光芒的騎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與此同時，他的周圍出現紫黑色魔力暴閃，詭異紋路瞬間爬滿騎槍潔白的表層。
「果剛哈擲槍術，破滅死槍。」
那是古老、威嚴的語氣，沒有情緒起伏，僅有殘忍的目光。
狂暴的閃電、尖銳的鳴響，天空被一道光束劃破，魔力構築成的巨大屏障眨眼間化為成片的碎片撒落一地。
那桿騎槍最終扎進魏斯通的城牆，沿路的防禦工事盡數毀壞，大量軍人被黑紫色的光波掃到後化為血水；魏斯通西北面的防禦工事半數毀壞，連附近那些被魔力輕輕掃過的堡壘、碉堡、塔樓等等的陸地工事受到極大損毀。
黑色身影停留在半空，他那副自傲到極致的模樣，讓人懷疑是否真有人能擊敗他。
「我乃果剛哈騎士團之褻瀆騎士，今日我將賜予爾等痛苦與絕望。顫抖吧，卑微的愚者們！為我等之陛下，為我等之國家付出鮮血與死亡！我等將賜予爾等最殘忍與痛苦的終結！」
褻瀆騎士狠狠拍打身上的盔甲，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自稱褻瀆騎士的見面禮，一瞬間就令近半數人從信心滿滿跌至理智喪失。
僅僅一次攻擊，守軍的負面情緒便炸裂開來，到處都能聽見哭喊聲、不顧一切逃跑者、蹲在角落不斷發抖……種種行為發生，使得已瀕臨崩潰的防線更加惡化。
「魔、魔物在說話？」因剛才衝擊而失去手臂的男性軍官跪在地上，聲音發顫。
「贏不了的，這怎麼贏得了！」好幾位學院軍的學生絕望地癱坐在地。
「不要放棄戰鬥！我們是戰士，不是懦夫！」一年級的數字排名者莉莉絲的吶喊與魔法的持續攻擊，穩住部分學生的情緒。
普洛西從碎石堆中緩緩站起，遠方大量野獸踩過同伴屍體洶湧，紛紛聚集在熔岩河畔，中階、高階野獸開始嘗試度過熔岩河。
（這次的魔物是人類？果剛哈騎士團？魔物中也有人類？）
他環顧四週檢查損傷情況，騎槍從防線西北方貫穿到魏斯通，一條筆直的、充斥血跡、內臟與屍體的道路裸露在野獸的眼中。
（野獸就要突破熔岩河。）
（我那能夠完美扛下七級野獸攻擊的軍團壁壘，褻瀆騎士一個照面就把它打碎，甚至一路貫穿至魏斯通？這是何等強大的破壞力！）
普洛西緊緊握住劍柄以祈得些許安全感。
（不能放棄、我不能放棄魏斯通以及這道防線。我們軍團耕耘數十年的成果，不能白白送回去！）
「敦．魯藍，你能解決掉那頭黑色的鼠面野獸嗎？」
「普洛西先生，請放心，我有信心斬殺那頭巨獸。」全身鐵灰色鎧甲的男性回應後，獨自跳進獸潮中砍殺出血路。
（現在也只能相信這個自稱為敦．魯藍的遊歷騎士。）普洛西咬緊牙，呼喚附近的賢者們。
「班迦、席底、墨菲爾，我們去斬首自稱騎士的那人。」
「普洛西將軍，衝擊防線的高階野獸、隱藏在暗處的其他敵人該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再讓那傢伙扔一發剛才的攻擊就完蛋了，只能相信同伴們，沒錯，相信同伴們。」普洛西的視線瞥過娜莉、伊利亞斯以及其他幾人。
「副官。」他向副官交代指揮事宜後，與幾位賢者衝向褻瀆騎士向他發出挑戰。
防線西部、伊利亞斯小隊處。
「妳們沒事吧！」
「沒事。」兩人從碎石堆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
伊利亞斯左看看右看看，確認緹莉、瑟西娜沒受傷後才關心其他同伴。
洛傑則以更宏觀的角度看待戰局。
（防線被褻瀆騎士扔出的騎槍撕開一道口子，防線其他地方的火力也大大減少，已經有野獸跨過熔岩河了，需要趕快堵住防線上的缺口。）
「沒事的人快去阻止野獸繼續前進，伊利亞斯，送給野獸們一發大的！」
「好。」
超越．重日．散引
數百顆淡黃色的亮點灑向野獸，造成一波波小爆炸，成功阻止一大部分的野獸朝熔岩河推進。
超越．疊嶂
趁伊利亞斯攻擊時，洛傑將騎槍撕開的缺口堵上。
「大家繼續攻擊，補上其他友軍的火力缺口。」洛傑指揮其他隊員後，單獨拉出伊利亞斯與之交談。
「要想守住防線，你、我都需要拿出更多實力。」
「好。魔物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有人？魔物都這麼恐怖嗎？」
（更多實力？）
「魔物，是魔性生物，把他們當成另一個世界的入侵者即可，實力參差不齊，爵位級魔物與普通級魔物差別很大。天空自稱褻瀆騎士的傢伙至少也是伯爵級。」
（他們只是伯爵級魔物？還有更強的魔物嗎？）
「之前綁架我們的『恐懼騎士』也是魔物嗎？」
「應該是，恐懼騎士的真實強度應該不比褻瀆騎士差。魔物是導致這次獸潮的元兇，要想結束獸潮就必須殺死那些魔物。」
「我們要戰勝那些騎士嗎？」
「如果那些賢者們戰死幾個，我們就需要挺身與魔物交戰，你有信心嗎？」洛傑嗤笑幾聲，惹得伊利亞斯不悅。
「當然沒問題。你怎麼知道獸潮、魔物的那些事？這些連我都不清楚。」伊利亞斯瞇起眼睛狐疑地看著洛傑。
「咳咳，當然是因為我很聰明，對，我很聰明！」洛傑連忙敷衍過去，伊利亞斯礙於眼前愈發不妙的戰況，只得繼續攻擊野獸。
（我真的能戰勝恐懼騎士嗎？）
（那天他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能夠從容應對我的小隊，要是他還有更多東西沒展現出來呢？魔物又只有這幾個人嗎？）
（目前的力量還遠遠不夠，還要更多、更多力量──）
……
『隱相是什麼？最直接的意思是隱藏實相。』
伊利亞斯此時此刻正深深陷入恐懼中。從獸潮一開始伊利亞斯便深陷於恐懼與不安，但他所擁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隱相本源』，完美地騙過所有人。
『看見的、聽到的，一切主觀感知到的訊息都會受到欺騙。』
離開舒適圈後，生活品質嚴重下降，光是日常生活的瑣事便足夠心煩意亂，還要顧及同伴們的情緒。
正式接觸野獸後，那種面對未知的恐懼進一步惡化他的心理狀態，而面對古角狼前的『回憶』，則是他崩潰前的保護機制。
『什麼是隱相？隱相不僅是隱藏實相，還是隱匿與相明。』
『面對恐懼、戰勝恐懼，最終對恐懼無所畏懼，雖有恐懼卻不再畏懼，這便是隱相的終極目標，伊利亞斯（我）正朝這個目標緩緩前進。』
已成為『黑神』、『八翼黑天使』、『黑炎曜聖』的伊利亞斯重新睜開雙眼，右眼眼瞳逐漸變回紅色。
我隱匿情感，只為相明世界的真相。
世界起源於何處？監察者是什麼？監察者之上又有什麼？
我不甘於成為他者手中的人偶，我要為了掌控自己而存在。
艾吉歐為罪者們而戰，終有一天我會為『人偶們』而戰，哪怕喪失所有、不再輪迴，我亦甘願。
……
（力量嗎？我不是一直都有？光魔力、暗魔力、星魔力、時魔力、空魔力……數不清的特殊魔力我能使用。）
（沒錯，要是我使用這些特殊魔力，恐懼騎士來一個我打一個，根本不用害怕。）
「大家注意，大量野獸突破外圍的熔岩河！」某個站在高處的軍官大聲提醒時，遠方防線已有數頭敏捷的野獸鑽進外圍防禦工事內，引起一陣騷動。
伊利亞斯的注意回到現實，嘴中喃喃道：「已經突破火力防線了嗎？」
他用力捏住手裡的魔法式，數千條魔力絲線從身體各處爆發而出，一點又一點的艷紅火星如地毯般覆蓋在數百公尺外的野獸群上方。
超廣域燃火星．地毯型
火星與火星之間出現若有若無的線條，從遠處看去彷彿像是火焰鑄成的大型地毯。
「毀滅吧。」
最外圍的火星向內快速捲縮，轉眼間數千頭野獸被困在半空中，接觸到火星的野獸哀嚎聲不斷，不少嘗試掙扎出牢籠的野獸被細線切成肉片。
擠壓、擠壓、再擠壓……碰！
絢爛的煙花，伴隨著飛濺的血與肉噴灑向地面，美麗與恐怖並存的場景看呆了許多人。
「魔物交由普洛西將軍他們解決，我們的任務是守住防線！」
伊利亞斯朝附近的友軍們吶喊，友軍們則回以熱烈的掌聲與下一輪的魔法與武術轟擊。
（我做不到許多事情。）
雙手微微抬起，防禦工事外颳起緩緩颳起怪風。
（我無法拯救所有人，無法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無法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世界。）
身前構築出一道精緻、複雜的魔法式，它飛入怪風中後化成一個點、圓，逐漸擴展、膨脹成一顆不斷攪動的風之核心。
風之精靈．蓋嘉莫德
一頭由風組成的巨大力士跳進獸潮的前端，自發地攻擊目光所及的野獸。
（只有這些還遠遠不夠，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多但我卻什麼都沒做……）
「有一群中階野獸就要衝進那座碉堡了！」緹莉試圖幫助他們，卻沒起到太多作用，急得快要哭出來。
（若我變強是為了不讓在乎的人們擔心，那我現在正在幹什麼？我明明有更多力量，有更多方法可以不讓緹莉難過，而我卻……）
忿忿低下頭，咬緊牙關。
「我便強不是為了爭奪『最強』，而是為了守護我想守護住的一切。還要保留餘裕多久？現在就是將我所擁有的一切展現出來的時刻。」
自言自語後，他面無表情抬起手。
鮮少使用元素魔法之外的魔法，是伊利亞斯給予自己的限制器。習慣不依賴非元素魔法、僅靠受限的屬性解決困難，是他自身、洛傑以及其餘老師決定的成長方向。
為何如此？因為非元素魔法過於強大。
座標錨定．點卸力
數十頭衝破重重攻擊的中階野獸即將接觸到防禦工事的漏洞，伊利亞斯瞬間將這些野獸的座標位置鎖住，雖然僅能定住一秒不到卻也足矣。
野獸腳邊的土地衝出大量金屬製成的荊棘，荊棘無情地將牠們穿成刺蝟、動彈不得，僅能恨恨地朝伊利亞斯咆哮。
壞血咒
此惡毒的魔法以咒語的方式表現，當伊利亞斯吟唱完畢魔法咒語後，中階野獸們身上流出的鮮紅血液頓時變得漆黑、黏稠。
尖嘯聲不斷傳來，沒幾秒鐘存活的中階野獸不足一半，又幾秒過後存活的中階野獸殆盡。
「小心！有一頭七級野獸衝過來了！」洛傑趕忙提醒伊利亞斯，披上魔力甲準備攔住野獸。
（七級？那就是高階野獸囉？）
伊利亞斯微微揚起下巴，自信嶄露無遺。
視線鎖定在手腳並用的那頭白背猩猩，牠的體型與那頭鼠面巨獸相仿，雙手、雙腳協調性極佳，全身上下的銀白色剛毛使得其他野獸紛紛閃避。
（猩猩嗎？這頭高階野獸看起來不強。）
座標錨定．次元切割
水平的空間斬擊將那頭猩猩的四肢與身體分割，牠的四肢與身體並不是真正斷開，而是被空間斬擊暫時性的分開。
那頭失去四肢的猩猩面部著地，四肢不斷在軀幹周圍跑動。
清元之光．單體御罩
看猩猩這副模樣又被伊利亞斯套上增幅魔法，洛傑果斷拿出最強的單體殺傷魔法終結猩猩的生命。
「伊利亞斯，一下子構築出這麼多高等魔法沒問題嗎？」洛傑回到隊伍中，罕見地露出擔憂的表情。
「洛傑，現在是解除限制的時候，該花的魔力還是得花。」伊利亞斯面色如常，其他友軍卻紛紛以看怪物的表情盯著伊利亞斯。
「行吧。」洛傑扯了扯嘴角，別過頭去。
特殊魔力聽上威懾性不高，但多接觸特殊魔法後就能清晰認知這是多麼不講理的力量，更別提擁有全屬性魔力的伊利亞斯。
「幹得好，伊利亞斯！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很厲害！」
作為伊利亞斯鄰居、第一個學院朋友兼最佳好友的席爾達第一個站出來為他精彩的表現喝采，其他隊員們也紛紛露出驚喜的樣子。
「真不愧是隊長，我就知道隊長沒有使出全力。」
「當然囉，隊長只使用元素魔法、專屬魔法就能拿到年級排名第一，更別提隊長還有其他特殊魔法！」
「不知道隊長能不能使用星魔法呢？」弗蘭洛好奇的眨眨眼。
「火力全開的他有多強呢？」妮雅微微舔舐嘴唇。
「我們在見證傳奇的誕生。」
「是啊。」伊南琪、懷特兩人懷抱敬意，打從心底感謝自己能與他成為隊友。
「臭哥哥。」瑟西娜朝他做了個鬼臉後躲到緹莉後方。
「伊利。」
緹莉露出淺淺的微笑，與伊利亞斯深情對視。
（你好帥氣。）
（妳真漂亮。）
「咳咳，各位小屁孩們，現在還在打仗。」洛傑不合時宜的話，打斷美好的氣氛。
「謝謝大家。」伊利亞斯說完後微微鞠躬，再度朝向野獸方開口道：「務必要撐到魔法陣啟動。」
「喔！」
小隊成員們共同吶喊，連一向置身事外的洛傑也加入其中，未知的騎士們將如何左右戰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