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下,对你来说什么是艺术呢?客人问我。
她自称是一名艺术家,穿搭确实十分有品位,色彩搭配也很有讲究。
我到不怎么关心这些,反正来了我这里,迟早都是要脱光的。
而且由于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很反感这些话多的客人。
我已经出卖了身体,总不能还要让我出卖灵魂聊天吧?
况且现在本应是下班时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应该付我另外的价钱。
可看着她随意洒在床上的几十枚金币堆成小山,我又不得不承认,另外的价钱给的有点太多了。
以防万一,我先向她确认了一番。
床上这些钱也是给我的小费吗?
当然,我可能还会给更多。艺术家小姐说着用手托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双目对视。
我很好奇你的艺术到底是什么。她舔了舔我的脸颊说道。
或许是平时见多了变态,我对她的行为并没有多么抵触。
是爆炸。艺术,就是爆炸。我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是我前世很洗脑的一句话,当艺术家小姐问起我的时候,我的脑中就想到了这个。
说起来,最近的客人变多了不少,而且都是些有名有姓的大客户。
他们随手撒一笔钱,就抵得上我好几周的收入。
如果我在做冒险者的话甚至可能是好几年的。
爆炸?艺术家小姐嘴里重复着我的话语,似乎没有对上我的电波。
只是爆炸的话,我还是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如此受欢迎,就像是王子一样。
艺术家嘴里喃喃道,随后从床上站起身来,绕着圈打量我的身体,就像是在观察一件艺术品。
我有点震惊,王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种称呼来自于一些专为有钱有势的贵族服务的娼馆。
是的,起初我也在思考要不要加入一家娼馆,比起单干至少有稳定的客源。
但听说那跟税收一样黑的分成比例后,我毅然决然选择单干。
与我这样的野路子不同,由于娼馆的客户都是些有名有姓的贵族,她们常常不满足于普通的性爱,想要从这些有钱人兜里掏更多钱就得注重所谓的附加价值。
所以娼馆的男性工作者从小就开始接受精英模式的培养,只为了在某一天端上某个有钱人的餐桌……我是说上床。
比如让去干一个会弹琴的男娼,服务的过程或许跟弹琴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会让那些服务者更有价值。
那么骑在他们身上的客户就显得更更有价值了。
其中,娼馆最优质的男娼就会被成为王子,他们是为了让那些有钱人一次性付出难以想象的金钱而存在。
王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擅长各种魔法和战斗技巧,甚至掌握着一些即将失传的小众技艺或是语言。
背后还有一些悲情故事,像是什么亡国的王子之类的。
干起来实在太值了。
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护卫,管家甚至商人都肯定可以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但在那些真正高贵的人手中,只是用来满足性欲的工具。
她们的优越可想而知。
我不是王子。看这位艺术家小姐在我旁边转来转去,我好心提醒道。
不,你就是王子。我认识的不少上层人士都来过你这里,你比王子还要更受欢迎。艺术家小姐猛地靠近过来,眼睛紧紧盯着我看。
额,谢谢。我木讷地回应。
总之她是在夸我吧?
如果说王子是全能型人才,那么我就是全能性人才。
至今为止我尝试的所有东西都宣告失败,只有街道服务的大道一路绿灯畅行无阻。
如艺术家小姐所说,我最近多了不少客户,她们都像是艺术家小姐那样,出手阔绰到快要让我失去对金钱的感知了。
以防万一,我先回忆一下。
一块即将过期的黑面包价值3枚铜币。
这是我在冒险者时期的主要食物,由于非常硬,经常需要配着水一起吞下去。
我现在的收入主要是那每人1金币的小费,这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工钱还多一点。
没办法,我的服务本身没什么成本,也不好意思涨价。
而且这个价格也不算低,几乎超过99%的同行,只比娼馆的一些王牌低一点。
当然我提供的都是异世界没有的高端服务,我自认也对得起这个价格。
想到这里,我又低头看了看艺术家小姐在床上堆成小山的金币,几乎可以把我的腿埋起来,只漏出用来提供服务的圣枪。
只是简单估计,她至少花了好几十枚金币,可以买以万为单位的黑面包。
可恶,这下我就很难说我的服务物超所值了。
等等,这么对比的话黑面包在哭泣啊喂!
嗯,除了相貌外,倒是没什么比得上王子。艺术家小姐给出了最终成绩。
那还真是抱歉了,毕竟我本来也不是王子。我随口回复。
其实从艺术家小姐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一个脱衣服的机会,我现在无比渴望为她提供服务。
没错我已经下班了,早点干完早休息。
你的性格很好,不迎合,也不谄媚,对那些见惯了男人的贵族来说确实是很难得的。艺术家小姐继续评价着。
我没有回应,她就一直评价。
说我的眼神像是孤儿院被毁后的孤儿,有一种绝望时看到唯一的希望破灭后的平静。
又说我的面瘫脸给人一种三无少年的感觉,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还有之前我在公会骂人的事情也被她翻了出来,说是引起了很多大人物的关注,有一定的名人效应。
我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我有这么多优势吗?
真的应该好好宣传一下,以后就在小卡片上写「在公会骂人的落榜三无男大学生开业了!」,希望可以让我的生意变得更好。
等等,好像现在已经够好了,还是不要继续卷了。
之后她又说了不少缺点,好像有不喜欢跟客人聊天增进感情,房间太小太旧等等。
我向来是听好不听坏,所以这部分没咋听。
综合来看,你的价值应该在一枚金币左右,收费很合理。但还是不清楚那些上流人士花大价钱光顾这里的原因,粗略估算下,你这个月的收入甚至要超过一名王子。
艺术家小姐似乎是给我打了60分的及格分,脸上的好奇却没有丝毫减少。
她说,在她看来那些上层人士根本不缺少性资源,男人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也是娼馆只能通过人设和标签拉高服务人员价值,从而在单次赚取更多金钱的原因。
怎么说呢,听她的口气,男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
像是烟酒之类的感觉。
最终,艺术家小姐选择了放弃。
她似乎原本是想要找到我在上层人士间受欢迎的原因,从而让她在艺术这条大道上更进一步。
但很可惜,她并没能找到我特别的地方,没有足够的附加价值,也不够优雅。
不做吗?我问。
这毕竟是我的主营业务,如果一次都不做,就拿这么多钱,我受之有愧啊!
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会拿,只是带着愧疚收下,并在明天太阳升起时把那些愧疚抛之脑后。
艺术家小姐这才把目光放在我脱了一半的身体上,她擦了擦口水说,那好吧,先做一次。
说着,她只脱了外套,很优雅地骑了上来,一举一动都很轻,像是在上课一般。
以前很少提起,但我其实很讨厌被评价的感觉。
就像是父母说起别人家的孩子,老师说我是最差的一届,好像我的价值取决于跟他人价值的对比。
商店卖的东西才有评价,人不该有。
不巧的是,我卖的就是我自己,现在比起人,更像是东西。
不爽就是不爽,我直接推倒了艺术家小姐,决定要用毕生所学好好教育一番她。
不可以,这太不矜持了!她突然闭着眼睛不敢看我,明明前面看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分钟后,艺术家小姐一脸羞愧地败下阵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只收一枚金币。我摊了摊手看着她。
可以再做一次吗?她喘着粗气问我。
当然,你想做多少次都可以。我把她拉回床上。
慢慢地,她好像也沉浸其中,抛弃了原先的优雅,直接脱下了全部衣服。
野蛮,疯狂,腥臭。
跟我做爱的应该是一个变态兽人,没人能看出脱去衣服的她还是一名艺术家。
我懂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后,艺术家小姐躺在我的膝盖上说。
懂了什么?我问。
我爽得要爆炸了,做爱就是要忘记一切,低俗下贱一点才好。
她说完自顾自解释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似乎是说我现在的人设就像是被世界折磨到崩溃的小男孩,骑在我身上欣赏我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任何人都忍不住多来几发。
是吗?那你要再多来几发吗?我问。
很遗憾,艺术家小姐说她灵感也要爆炸了,必须回去把灵感记录下来,不然一定做到够本再回去。
几天后,我碰巧收到了一个艺术展的邀请,地点在奈特魔法学院的展览室。
不远,可以去。
反正今天休息刚好没事干,就当是消磨时间了。
只是由于我跟不少这所学校的学生老师都有故事,我只是在外围简单观赏。
这是菲尼克斯城最伟大的艺术家,佐菲小姐的新作品,名叫《欲望》。
主持人说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踮起脚看去,是一个人的大腿被小山一般的金币掩埋,一根几把从中长了出来。
太神了,这是对XXX的解构,对XXXX的重新定义,通过XXX的手法,表达出了XXX的思想。
是啊,这是对社会的批判和思考,我感觉身临其境!
我想把那根塞进来。
?
我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突然感觉艺术好像也就那样。
看来艺术家赚钱似乎也没多困难,跟我差不多。
正想偷偷离开,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转头看去,正是艺术家小姐。
感觉怎么样?她问我。
至少不怎么优雅。我开玩笑说道。
是的,我发现做爱还是要下贱一点才爽,那么做人也是如此。她认真说。
见我没有回应,她接着又说了写什么人与欲望的关系,什么为了欲望舍弃了真实的自己之类的话。
那要再做一次吗?我问。
可以吗?是说要在学校里吗?我知道一个隐蔽的地方,我喜欢昨天最后那个姿势,只是想想就快要爆炸了。她凑过来展露出真是的自己。
不可以,今天我休息。我也展露出真实的自己。
毕竟,那个被世界折磨到崩溃的生无可恋小男孩并不是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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