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感觉会被杀掉。不。一定是,会被她杀掉的。
我狼狈地在房间内逃来躲去,身体亏空,每一次落脚都虚浮不堪,让痉挛着的腹部炽痛难耐。
想要呕吐。
但吐出来的话,就会被她抓住。所以,我捂紧肚子。
像是要将手指嵌进皮肉中似的,以痛意驱赶痛意。我这么捂紧肚子。
「你他妈!你以为你逃得掉——呕啊……哈呼,恶心死了……我竟然,竟然被你——被你这种人——呕啊啊啊——」
在房间内回响的怒号,因卢蕾娅的气管业已被胃液腐蚀而嘶哑。
即使面目狰狞,几次抓起毛毯粗鲁地擦拭自己的脸颊,卢蕾娅依旧不断反胃呕吐着。
在她吵吵嚷嚷就要抓住我的时候,总在这凶险的瞬间,她都会浑身剧颤跌倒在地,呕哇呕哇地吐出浑浊的液体。
因为胃中的固体物早已吐干净了,所以也常会干呕,甚至咳血,但卢蕾娅却不依不挠地撑起身,再次爬向我。
这不依不舍的态度,使我不由得妄想——卢蕾娅也许喜欢我,只是太别扭无法表达自己的爱意罢了。什么的。
才怪呢。
她好可怕。一点也不纵容我。
虽然我确实喜欢她。因为她的口穴很暖和。即便如此,卢蕾娅还是好可怕。
趁着卢蕾娅还未从呕吐带来的疲惫佝偻状态中恢复,我求助地逃向女仆小姐。
她站在世界的衣橱前,仔细地挑选着。
「女仆,哈呼,女仆小姐……」
「哼哼~」
「好可怕那家伙好可怕会死好可怕觉得好痛——女仆小姐!」
「选什么好呢……」
「求求你,女仆小姐,会被,我会被她杀掉的……我还不想,想做爱,但是一点也不想死——」
无论我再怎么喜欢她的身体,得不到的身体也就没有怜爱的价值。
我也曾被人尿在脸上,不过,我现在尿在她的脸上,卢蕾娅应该觉得荣幸才对吧?因为我是勇者。
我这才注意到,卢蕾娅已吐出口中的秽物,再一次向我奔来。
她虽比我更高更结实,但身材总体还是显得娇小。
可她却好像有不竭的力气,我还未翻过床榻,她便揪住我的衣领,将我重重地压在床上。
「哈哈哈——喜欢逃、喜欢跑,是吧?你他妈对我做了这种,这种事情,还以为能逃得掉啊?昂?」
她握起拳头,喘气不跌地举过脑袋。
胸部连带着腋下的皮肤,显示出燥热的绯红。
我本能地将手护在眼前,却不想被她另一手抓起,向上一推,就这么按在床板上。
试着,用力挣脱——
「他妈的不要得意忘形了,你这种,这种人……我——本小姐会输给你这种人?啊?你以为,那种事情可以——呕呕……忍下来、忍下来……够了,真是够了,我他妈要让你生不如死——」
——却徒劳无用,只让我本就麻木的身体更为僵硬。
卢蕾娅喷火的视线倾轧着我,超人般的力量与敏捷,使我只能看到她挥拳时的残影。
她并不丰满的乳房残留精斑,樱粉色的乳尖似乎有些勃起。
好痛。
她凄惨卑劣地笑着,唇角还夹着几搓蜷曲的硬毛。很色情。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好痛。
殴打中,她的肩膀似乎脱臼了。脑袋里像是有汹涌的岩浆再翻滚。好痛。
对不起,我这样的人殴打起来也不能尽兴吧,我知道的。因为我经常被这么辱骂。
即便已经开始耳鸣,她的笑声依旧悦耳动人,是我希冀成为的、受阳光青睐的充实者的笑声。好痛。
脱皮的脸颊变为她拳头的轮廓,整个凹向我的齿间。能感受到女仆小姐冷漠的目光。我这样的主人,一定让你为难吧。
对不起。
但是好痛。意识向着远方飘去。我看到白色的门扉。是红色。我的眼球被砸烂。我硬起来了——想射在她的身上。
「对唔起……对唔起……」
发出了陌生的声音。
我蠕动着驱虫般肥硕的、腐肉的集合体,将咕啾咕啾、不精神地喷出的精液抹在她的腿间。
「哈?——」
嘿嘿。已经满足了。因为射出来了。不能射在她的穴内,很可惜呢。
来吧,接着殴打我吧。我不会再,勉强自己了。我也不想勉强你。因为我喜欢你。
虽然会被你杀掉。那一定很痛。我不想死。她好可怕。对不起。
脑袋要炸开似的,感到晕眩,感到感到晕眩。所以,请用你的拳头,让我恢复神智吧。
然后我们就要做爱。因为你再怎么刁蛮,也是属于我的。因为我是勇者。
………………
…………
……
嗯?
什么,都未再能感受。拳头,或是她的辱骂。
我睁开密布血丝的眼睛。
浓稠的血液,还有脓液使我上下眼眶粘连在一起。
在我脸颊上游走的热息,在我迷离的视线中逐渐清晰的——是王女大人那可爱的面容。
金发、碧眼。胸部却能感受到饱满的压力。
我悲戚地想着,我流出泪来,她不是王女大人。她只是希撒拉。
她吐出舌头。炽热、柔软的舌头。然后温柔地舔舐我的眼眶。
温和的唾液缓解着我的伤势。我不再觉得炽热了,眼眶也渐渐湿润。一种舒适、滋养般的湿润。
接着,她轻抚我的脸颊,跨坐在我的身上,以丰腴、充满弹性的大腿前后摩擦我的腹部,将我的上衣推了起来。
她俯瞰着我糟糕的模样,却莞尔轻笑。
支撑在我腰肢上的手向后滑动,小心地探向我意识的终点。
撑起裙子的阴茎,正不安地跳动着,希撒拉慈爱地将食指压在颈处,仔细刮走阴茎上攀附的精液。
受她食指的牵引,我不自觉地转动下身。
希撒拉沉下臀部,屈起腿,穴口的肉褶紧密地贴合我的肚脐。从中滴落的淫液,积蓄在一小洼脐眼中。
被充满的感觉——有什么,正一点点落入我身体的翁中。我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我已不能捕捉她的动作。我察觉到她抬起手,抬至身前。她又仰起脑袋,不过仰得并不高。似乎有什么,正从她的指尖滑落。
难道,这就是充满我的「什么」吗?
还未来得及分辨,希撒拉便猛地压下身,勾起我的下颌——她,以强硬的姿态吻向我。
口中回味的并非甜蜜的甘香,被卢蕾娅殴打,口腔内本就积塞着的淤血最先被希撒拉送入的热量融化。
铁锈的味道,混合令人作呕的腥臭,她滑溜溜的舌头在我失去知觉的舌头外绕着圈儿转动,接着扫向我的上颚。
她不曾回避我的牙齿,在我本能地闭合牙关时,她便灵巧地滑入我的唇齿间的缝隙,撬开我的防线。
在血腥味淡去后,冲入我口鼻的,却是另一种陌生的苦涩。
来源于我的、让我得以使人受孕的、我的不幸也同时是我的极乐——我此生第一次,尝到了精液的味道。
有些,恶心……
但也让我上瘾。
口感变得粗糙,舌的存在感也被精液减弱,口腔渐渐变为浓烈气味的窠臼。
在我眷恋地承受着、挑逗着希撒拉的柔软时,她却恶劣地抽出了舌头。
「我不成材的妹妹让你受苦了。但没关系,我会教育她的——所以还请你,将那个、将肉棒,塞进来吧……嘿嘿,喜欢你哦,喜欢你的肉棒,最喜欢了……让我变得乱七八糟吧,让我高潮吧……」
并不是希撒拉将会做什么,而是她正要做什么。
强烈的预感冲击着我脆弱的心脏,使它跳动。然后搏动。接着高鸣不已。我的血液正在倒流。
我的阴茎,希撒拉口中的肉棒充分充血而挺起、而膨大。
我的身体正明确地传递着同一个诉求——想要插入、想要射精。
不同于卢蕾娅贫瘠的曲线,希撒拉更丰满,她的穴口也更厚实。
我的视线沿着她胸部的轮廓上移。
在我终于褪去眼中的混浊,希撒拉的痴态正正好好地跃入我的眼帘。
她向后退动身体,轻轻抬起下身。
淫液滴落在我紫红色的龟头上,流入被精液撑开、此时有些翻卷的马眼。
于是。
我射精了。
我想没有人能够忍耐。
希撒拉不断地呵气,感受着冲激在被她掰开的穴口处的精液。
她摇摆着腰肢,向着那个,沉下去、沉下去。像是溺水的水手。
我的肉棒推开她性的蓬门,穴口处的肉瓣包裹上来——
忽然,房间外响起了平稳的敲门声。
女仆小姐公事公办、毫不动摇地上前将希撒拉抱了起来。
「怜见小姐,有一个转生者建立的组织,虽然是其下层的职员,但它们找上门来了。」
她说着扫兴的话,将衣服强硬地套在希撒拉身上。
我只是不愿相信地,一味地射精着。